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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br> 她在西域做買賣時,喜愛和當地人聊天,因此對于烏孫國的風土人情大致都有所了解。有時候她也會喬裝打扮,騎馬去周圍的城鎮溜達,去天山腳下的村落里收購雪蓮。 她從袖中取出一卷地圖,遞給了文行舟,道:“我這有西域的地圖,不過山脈地形,并不全面。之后可以找幾個前往西域行商的人,再仔細問問,豐富充實一下。至于其它的,我覺得可以這樣來細分……” 慕嬈滔滔不絕說著,文行舟一邊記載,一邊點頭。偶爾他也會提出一些自己的見解,到了傍晚的時候,倆人大概將這本《西域圖志》的具體分卷和內容規劃好了。 眼看時日不早了,他親自送慕嬈出翰林院。 。 本朝翰林院地處文華殿旁,文華殿原本是太子處理政事的地方,自從葉曜登基后,這里便荒廢了。 慕嬈從東南的小門出宮,她需要步行到宮門外,慕家的馬車在那里等候。才走出翰林院,迎面遇到數個小太監,抬著一架朱紅肩輿。 肩輿是轎子的一種,看著像是兩根粗竹竿,中間綁著一把椅子,椅子上坐人。肩輿上坐著一位盛裝少女,看起來比慕媛略大了一些,旁邊還有個丫鬟一邊跑,一邊給她扇扇子。慕嬈不欲多事,立在了一旁,等他們過去。 誰料肩輿剛剛路過他們,那盛裝少女竟然喊停了,擰著眉轉過頭來,居高臨下地瞪著慕嬈,怒喝道:“哪里來的宮女內侍?見了本縣主,竟不行禮?” 慕嬈這才看清她的面容,這位縣主長得倒也算俏麗,圓臉杏眼,穿金戴銀,一身富貴氣象。她不曾說話,文行舟上前一步,拱手道:“縣主,這位是陛下親封的安順公主,微臣是翰林院學士文行舟?!?/br> 他的言下之意,他們本不需要向她行禮。 縣主一愣,道:“怎么,你不是太監???”她還以為,這宮里長得又白又嫩的男人,且沒有胡須的,都是太監呢。 旁邊的丫鬟仍不住小聲提醒:“縣主,他穿了官服的……” 那縣主哦了一聲,好像有點失望。她的話讓文行舟面紅耳赤,被說做太監,是何等的羞辱??h主不再理睬他,移過目光又去看慕嬈,道:“安順公主?便是前朝那個嫁給蠻夷的公主?” 慕嬈見她驕橫跋扈,被封做縣主,又可在宮中出入,顯然是皇親貴族。她沒有理睬,也沒有說話,只想等她過去。 可那縣主好似有意跟她過不去似的,也不走了,坐在那里笑道:“長得倒是不錯,可惜就是命不好,剛剛太后姨母還跟我說呢,過些日子,要給安順公主找個鰥夫,原來就是你?!?/br> 文行舟聽不下去了,道:“公主!咱們走吧?!?/br> 她點了點頭,和這樣的人糾纏,不過是多生事端。那縣主見他們不告而別,忽然大聲道:“你們敢走!喂,給我追??!” 縣主大概覺得自己在騎馬,雙腳重重地跺那肩輿的踩腳處,命令太監們往前趕。誰料那雨后地滑,其中一人走得太著急了,腳下一滑,摔了下去。肩輿失去了平衡,縣主猝不及防地摔了出來,正巧撲到了慕嬈的后背上,抱著她一起滾到了地面上。 慕嬈只覺得身后一聲驚呼,還未回頭去看,就被砸暈了。 她清醒前的最后一秒,腦海里只有一行字:人在路上走,禍從天上來! 。 慕嬈從昏睡中醒來。 她嘗試動了下身子,只覺得疼痛難忍。她看屋內光線昏暗,但又不知道這是哪里。旁邊打瞌睡的宮女被她驚醒,急忙起身掌燈:“公主醒了?” “這是哪里?” 宮女道:“這里是文華殿偏殿,公主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br> 她隱約想起了先前發生的事情,那個縣主可真重,砸得她臥床休養??礃幼?,她被就近送到了文華殿,也不知傷勢如何,總歸是很痛。 宮女端來了米粥和小菜,服侍慕嬈用膳。她確實是餓了,不多時便吃得干干凈凈。慕嬈本想問一下,侯府的人可知曉這些;再一想,那些也不是她真正的家人,在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會關心她呢。 人在受傷的時候,往往內心都會很脆弱,慕嬈也不例外。 雖是禍從天降,可的確是那縣主的不對。不過看對方的口吻,稱太后為姨母,應該是很得寵的。而她只是一介亡國公主啊,又什么權勢,去要求對方道歉? 慕嬈呆呆地望著帳頂,宮女端著碗筷出去了。 室內又重歸一片安靜。慕嬈歪頭看那燭光撲閃,大概是忘記了換,不多時,燭光漸漸也滅了。 就當她習慣了這片黑暗的時候,屋外響起了兩道聲音。 是那熟悉又討厭的縣主的聲音:“表哥!”她帶著撒嬌的腔調,嬌嗔道:“明明是那亡國公主無禮,你干嘛揪著我來道歉,我才不道歉?!?/br> “她無禮?整個宮中,誰有你橫?!”緊接著是葉曜訓斥她的聲音。 “她那天還說你胖……” 葉曜冷聲道:“你將她砸成那樣,是你胖還是朕胖?” “那你壓她一下試試?她肯定比現在還慘?!?/br> 外面一下子安靜了。葉曜進來的時候,顯然被那沒腦子的表妹氣得夠嗆。他以為慕嬈還沒醒,掃了一眼便出去了。 “你!”他對表妹道:“即日起搬到文華殿閉門思過,什么時候安順公主好了,你什么時候再出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