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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我來守著?!蹦聻碁趁Φ?。 齊大夫一笑,“小姑娘家家的,半點兒不知羞?” 穆灣灣面上一熱,“齊爺爺,您知道的,江少洵勉強算我半個弟弟?” “……” 第24章 chapter 02 “你怎么睡了這么久還不行呀?” “江奶奶又問起你了,你再不醒就要瞞不下去啦?!?/br> “齊爺爺明明都說你沒事了,你是不是在偷懶啊?!?/br> “江少洵我跟你講哦,等你傷好了,等請我吃五頓明月樓的酒席,不行,不行,得翻倍,十頓!話說,我見過昭王妃了,她可真好看,聽說,她做飯也很好吃,嘿?!?/br> 江少洵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這期間穆灣灣一直守在榻邊,穆景皓曾看不下去,過來想把人拎走,可偏偏小姑娘執拗地很,兼著穆夫人沒有反對,穆侍郎也不敢有異議,穆景皓只能“惡狠狠”地瞪一眼榻上面如金紙的人,心里盤算著要如何秋后算賬。 穆灣灣重新凈了布巾,替江少洵擦完臉以后,才捧著臉趴在床邊,繼續和他說話,“你知不知道,外面變天了呢?!?/br> 一場夏雨酣暢淋漓地下了三天,今日雨過天霽,盛京城也隨之變天。 穆灣灣雖未出門,但從下人口中也隱隱聽到了一些,且見著江太傅和江原這兩日都能未能過來探望江少洵,她想,朝中定是有大事發生。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那日一行人被傳召進宮,年輕的帝王見著怒氣沖沖的攝政王,破天荒的沒有起身,而是端坐于龍案之后,眉眼清冷地打量著他。 攝政王卻仿佛沒有察覺年輕帝王眼底神色的改變,上來便質問道:“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不問是非曲直,就要對自己的堂兄弟下狠手?” 惠安帝笑了聲,“是非曲直?事情如何,攝政王到了此時,難道心里沒數?” 攝政王語塞。 人證俱全,更有江少洵傷成那副模樣,還需要辨什么曲直是非? 一時之間,看著端坐如蒼松的惠安帝,攝政王只覺得心頭一陣寒意上涌,仿佛竟從未真正看透這位年輕的帝王一般。他竟不知,這皇帝小兒何時有了這通天的本領,身在禁宮,陷于他的把控之下,居然對外面發生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他手上的人到底從何而來,難道自己那位好皇兄當年還留了后手? 攝政王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神態慵懶清冷的昭王,想問些什么卻不知從何問起。 昭王笑觀他神色變幻,見他狀似為難,便好心開口,釋疑解惑:“王兄這些年委實有些得意忘形了?!?/br> 攝政王驚疑不定:“所以,是你們在設局?”他看了看惠安帝,又看了看一旁臉色深沉的江太傅,最后目光落在昭王身上,“看本王跟跳梁小丑一樣?” 到了這般時候,攝政王即便是糊涂人,也能猜到一些,更何況他本來就不糊涂。 當年先帝尚未龍馭歸天之際,宮中皇子為爭皇位自相殘殺,惹得先帝病中大怒,有的被貶,有的被殺,留下來的惠安帝兄弟倆年紀尚輕。當時攝政王有心取而代之,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正在他盤算發動政變的時候,先帝忽然下旨,要他居攝政之位,代行天子之政。攝政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攝政王一權衡,受下,加上先帝臨終前撥給他的暗衛營,更是徹底打消了他心底的疑慮,索性扶了如今的惠安帝即位。這兩年來,惠安帝雖身居皇位,但事事都靠著攝政王拿定主意,這更教他心安,而欲、望也隨之日日膨脹。 本來,他有意慢慢籌劃,借在江南暗地蓄起的兵力進逼盛京,屆時施壓逼惠安帝退位禪讓??杉t袖招一事廢了他的獨子,打亂了他的滿盤計劃,這才會讓江南兵力先行。若按著他的現在的計劃,最多不過半月,坐在那龍椅之上的人就該是自己了。 昭王道:“江南異動,動靜不小,若非先帝早有防備,留了一手,今日成敗的確難說?!?/br> 昭王仍然記得,先帝病中對自己說的話,他要他護住惠安帝,暗中盯住攝政王,一旦發現他有不臣之心,就動用隱衛將其拿下。 如果說暗衛只是行走在黑暗中的殺人刀,那么隱衛便仿佛不存在但卻又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不過,莫說攝政王的計劃有變,就是惠安帝和昭王的棋局也在今天被打破。 誰能料到,攝政王殫精竭慮、苦心經營這些年,居然養出了薛波這么個玩意兒。 攝政王怒極反笑:“真是極好!但你們以為能耐本王何?” 哪怕江南兵馬未到,但是他這些年在宮中埋下暗樁無數,還有手上的暗衛在,今日誰成寇誰稱王還難說呢。 心中主意一定,攝政王便將目光落向立于惠安帝身側正在打扇的內侍,命令道:“王喜,給本王將他拿下!” 暴戾的聲音回蕩在大殿內,可所有人卻一動不動,只靜靜地盯著攝政王,仿佛在看猴戲一般,這其中包括了那個內侍王喜。 攝政王見他不動,又連聲催促道:“王喜,王喜!” 王喜手上打扇的動作不停,沖著攝政王微微一笑,掐著嗓子道:“王爺這是說得什么話呢?” “你!你!你個狗奴才竟然敢背叛本王!” 王喜眨眨眼睛,十分無辜地道:“王爺可冤枉奴婢了,奴婢向來只有陛下一個主子,怎么能背叛王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