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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諾搖了搖頭, 比劃著道:“曾氏心里有鬼,不會主動挑麻煩的,再說,四弟妹是個厲害的角色,也有她和沈續的苦頭吃了?!饼R敏當初就是因為性子剽悍才一直待字閨中嫁不出去,阮諾因為偶然間聽魏娘子提過一次便想出了讓沈續娶個河東獅回來的念頭,這樣怎么著也能磨一磨沈續的脾性,給他一些教訓了。 一旁的卿云知道的比月荷多一些,想起之前一腳把沈續踹到河里的痛快,她揚唇一笑,拍了拍月荷的肩膀,笑著道:“夫人說的沒錯,心里有鬼的人注定只能吃啞巴虧的,你可見過四爺向人提及是我踹他下河的?” 月荷和菱角木訥地點了點頭,半晌回過味來,兩個人皆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阮諾算計了曾氏和沈續一回的事情并沒有瞞住沈縉,沈縉聽著長風回稟的事情,隨手放出手中的箭,箭落在靶心,他勾唇笑了。 他的妻子看來還有很多面是他不知道的呢。 至于沈續的遭遇,沈縉倒是半點兒同情也沒有。 年關逼近,到了臘月十三的時候,沈家便已經有了一些淡淡的年味,阮諾一邊擺弄著阮浚和阮澤派人送來的新奇玩意兒,一邊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 眼瞧著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阮諾突然想起沈縉早上出門時似乎沒有穿得并不厚實,心里有些擔心便轉身進了內室,取了當初沒有還回去的大氅,喚了卿云到跟前吩咐她將大氅交給二門的小廝給沈縉。 然而小廝匆匆來去,卻是捧著大氅去又捧著回來,只復命道:“衙門的人說,將軍此時并不在衙內,至于具體去了何處,他們也說不清楚?!?/br> 阮諾看著被卿云接過來的大氅,娥眉微微蹙起,看向屋外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她嘆了口氣,擺手讓小廝退下,心里卻一直琢磨著沈縉的事情。 三分擔心摻和著漫天風雪的寒意,最終漸漸飄散,化作一聲長嘆。 這一場風雪到了傍晚時分才漸漸停了下來,彼時屋外的世界早已變得銀裝素裹。 月荷捧來一杯熱茶,放到阮諾的手邊后,才輕聲勸道:“夫人也不必過于憂心,將軍他定不會有事的?!?/br> 阮諾隨手把手里的《千字文》擱下,端起熱茶捧在手心里,阮諾對著月荷露出一絲淺笑,搖搖頭看向窗外雪白的世界,卻見雪地里有一襲青影撐傘而來。 桃花眼微微瞇起,阮諾的眸底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原本蹙起的眉尖也舒展開來。 然而她并不急著起身,只依舊捧著茶暖手,等到那青影入了西廂房,才慢悠悠地起身走了過去。 沈縉站在門口,自己抖落傘上的雪花,收了傘立在門邊,這才挑開棉簾進了屋。 西廂房的室內也僅僅只比外面暖和了一點點,沈縉進了屋搓了搓手,就著月荷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手,才看向靜靜立在一旁的阮諾,嘴角微勾三兩分笑意,道:“今天的雪倒是下得突然,天也冷了許多,你這屋子里的地暖該燒起來就讓人燒起來?!?/br> 阮諾側首看著沈縉,迎著他含笑的目光搖了搖頭,比劃道:“氣味兒怪大的,難受?!?/br> “這的確是個問題?!鄙蚩N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上前一步握了阮諾的手在手心里,察覺她的小手有些冰涼,兀自皺了皺眉頭,才道,“那便多穿些,別凍壞了自己。對了,我聽二門的小廝說了今天的事兒,讓你擔心了?!?/br> 當小廝與他說了阮諾今日曾派其去給自己送大氅這一茬事兒的時候,沈縉這一整天在外奔波的勞累與煩躁都在頃刻間煙消云散了。即使料峭的寒風裹著刺骨的冷意席卷而來,他也覺得心里暖和得緊。 阮諾聞言卻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忽而想起今日的事情,只比劃著問他:“將軍今日不在衙門當值?”若是平時,阮諾也不會過問沈縉的動向,只是近日她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是要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沈縉牽著她坐到窗前的小炕上,看著攤開的《千字文》眼底劃過一絲笑意,頓了頓才回她道:“今兒有些事情出城去了,你不必憂心,沒什么大事?!?/br> 阮諾盯著沈縉看了半晌,見他神色不似作假,這才稍微安了一點兒心。 然而過了兩日,阮諾出門往妙手堂去,路上卻聽到了京都里傳的沸沸揚揚的一件事兒,說是太子殿下前些幾日出城狩獵那一日被大雪困在山里,等到了第二日被找到的時候早已是滿身傷痕,經太醫診治后,被斷言摔脫臼的右手因為寒氣侵入只怕將來難以復原,換句話說也就是堂堂的一國太子殿下的右手可以說是已經廢了。 京城里的老百姓唏噓不已,雖然礙于皇家威嚴不好多說什么,但是茶余飯后卻都是樂滋滋的說著這事兒。 是的,樂滋滋…… 畢竟這太子殿下平日行事荒誕,又是個庸碌無能之輩,如今出了這事,同情之人不多,幸災樂禍的卻是一抓一大把。 阮諾聽說這事以后,下意識地就想起了前幾日沈縉提及出城辦事一說,然而很快又否定了。 這沈縉再怎么著也不止于敢對一國的太子作出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吧? 等到了妙手堂的時候,阮諾發現店里頗有幾分冷清,瞧見魏娘子又在百無聊賴地撥弄算盤了,便走到柜臺前敲了敲。 魏娘子抬頭看見阮諾與卿云主仆倆兒,臉上才露出一絲笑意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