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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諾這才回過神來,對上月荷含著擔憂的雙眼,輕輕地扯了扯嘴角,伸手將垂下的一縷碎發別到耳后,她最后看了一眼清暉園的方向,而后又踏著琴聲沿著原路往清涼臺而去。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按住琴弦,默默地收了最后一個音,身穿白色錦衣的男子緩緩地收回了手,但見他眉如墨畫,面如冠玉,滿頭烏發只用一根白色綁帶輕輕地扎住,愈發襯得他恍似踏著潑墨山水而來的翩翩謫仙。 “少爺的琴藝似乎又上了一層樓,真是余音繞梁,三日不絕??!”一旁的小書童搖頭晃腦地咬文嚼字,一副狗腿模樣硬生生將畫風扭轉。 白衣男子撣了撣衣袂起身,走到小書童跟前拿扇子敲了敲他的頭,才笑道:“你這一天天掉書袋的功夫可是見長了?!?/br> 小書童捂著腦袋,故意“哎喲”一聲作出吃痛的模樣,大呼道:“少爺你要是把阿涅敲笨了可怎么辦?” “嘴貧的本事也見長?!?/br> 阿涅吐了吐舌頭,跟在白衣男子的身后,舔著臉笑嘻嘻地道:“少爺啊,三個月后就是秋闈了,你怎么就半點兒也不著急呢?” 白衣男子伸手折了一枝梨花,嘴角微彎:“滴水穿石非在旦夕,學問積累也不是一朝一夕,若是我此番無心,莫說三月便是三年也是枉然?!?/br> 見阿涅一臉呆呆的模樣,白衣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負手嘆氣朝著屋子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后,琴案上的香爐里飄出縷縷青煙,縈繞在空氣中慢慢消散…… 阮諾還沒踏進毗盧殿,迎面便撲過來一抹鵝黃色的身影,她靈巧地躲到一邊,剛剛穩住身形便看見沈緋嘟著小嘴站在她的面前。 這是怎么了? 許是瞧出了阮諾的疑惑,沈緋悶悶地道:“我還擔心你一個人在大殿里會孤單呢,誰知道嫂嫂居然自己就溜了出去玩耍!” 呃,居然是因為這個? 阮諾失笑,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發頂,側著頭輕輕地笑了,對上沈緋晶亮的大眼睛,她伸出右手的一根手指抵在唇上,一邊又沖著小姑娘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沈緋自然不是真的介意阮諾一個人跑出去了,故而這會兒見她如此模樣就不由蕩開了笑顏,她了然地點了點頭,湊到阮諾跟前小聲道:“嫂嫂放心好了,我不會跟祖母說的呀~”她是真心喜歡自己的這個嫂嫂,哪里會與她過不去?只是頓了頓她才又手摸著下巴,納悶地道:“嫂嫂呀,與你相處久了,才知道你原來也是這么好玩的人呢!”最初心生親近之意是因為阮諾的乖巧柔順,而如今沈緋意外地發現自己的嫂嫂雖然乖順卻并不是墨守成規的人,正如她此刻臉上的狡黠,愈發襯得她整個人多了幾分靈氣,這無疑讓沈緋心里好感倍增。 “老太君她們現在何處?”阮諾心里盤算著這會兒遇上了沈緋也不用再回毗盧殿繼續跪著了,倒是不如回到沈陳氏和安氏身邊去。這清涼寺雖說是佛家圣地,但始終是和皇家沾了邊兒,若是她一不小心行差踏錯,便是有沈阮兩家擔保也難以自保周全,更何況沈家和阮家還不見得搭理她呢。 沈緋不知道阮諾心里的打算,聞言只笑道:“祖母她們此刻正在聽懷覺大師講經,我吶還是偷偷溜出來的呢,不過二伯娘看到了,特意囑咐我來尋了你,說是不必去祖母跟前伺候了,只管去后面禪房休息,到底身子要緊?!?/br> 一長串的話說下來,她氣兒都不喘一下,聽得阮諾忍不住笑了起來。既然有安氏的話了,那她倒是的確不用再過去了,雖說規矩在前,但違拗安氏的意思顯然也不是什么明智的舉動。阮諾心下有了計較,反倒對沈緋剛剛提到的懷覺大師產生了一點兒興趣。 與沈緋肩并肩走著,阮諾伸手比劃問道:“那懷覺大師是何人?” 沈緋明顯有些意外,她停下了腳步,有些驚訝地看著阮諾,疑惑地問道:“嫂嫂竟然是不知道懷覺大師的?”見阮諾點頭,沈緋噎了一下,才繼續道,“懷覺大師原是游僧,五年前留在了清涼寺,他精通佛道,據說還能預卜未來、堪破吉兇,如今在大齊上下可是頗受贊譽的?!?/br> 阮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微微沉吟,才又比劃道:“這樣說起來這懷覺大師定是個得道高僧了?!?/br> “那是當然咯。就連宮里的太后也常常來清涼寺聽懷覺大師講經,皇上的那些嬪妃也常常來求見懷覺大師,只不過懷覺大師很少會見那些嬪妃,更遑論其他的王室官紳了?!本驮谌钪Z想要問沈緋為什么懷覺大師會破例給沈家女眷講經的時候,沈緋又開口了,“其實說起來,嫂嫂你與哥哥的這樁婚事也是懷覺大師算出來的呢!” “……” 作者有話要說: 初雪來了,零下了,凍死了QAQ 有木有人抱抱(づ ̄ 3 ̄)づ ☆、秦王 靜靜地聽著沈緋的講述,阮諾這才對沈阮兩家結親的事情多了三分了解。 原來當初宮里的淑妃娘娘也就是阮諾的長姐阮茗得了恩賜來到這清涼寺,見到了懷覺大師。阮茗心念身有啞疾的三妹阮諾,便向懷覺大師為妹卜問姻緣之事。在得了懷覺大師一句“須得一位八字中印旺的貴人相配方可逢兇化吉”的箴言后,得其指點后知道才征戰凱旋的定北將軍沈縉正是這樣的命格,回宮以后,這淑妃便向皇帝求了賜婚的御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