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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飯在傻笑什么呢?” “沒,沒什么!”葉綿抓著筷子的手一頓,臉頰升起一絲燥熱,趕緊埋頭吃飯,繞是如此她還是想到了程北那一聲“葉綿,我心悅你”,還有在自己也說出同樣的話后,程北樂得有點傻的樣子。 程北告白了! 他真的告白了! 她也順水推舟地與程北在一起了,現在她的上衣口袋里還裝著程北送給她的紅色發卡。 想到這,葉綿心里是止不住的甜,唇角輕輕地勾起愉悅的弧度。 卻不知她這模樣落在吳紫蝶眼底頓覺膩歪,這妮子從回來后就成了這副模樣,難不成是程隊長跟她說什么了?不然也不會這樣。 “對了,程隊長找你說啥了?”吳紫蝶問道。 “沒,沒說啥!”葉綿直接否認。 “當真?”吳紫蝶可不信,探究地打量她。 葉綿躲開吳紫蝶探究的眼眸,隨后想到了什么,表情正了正,“程隊長說何玉婉判刑了?!?/br> “我的天,這么快?怎么樣?判了幾年?!?/br> 葉綿比了個手勢。 “十年?!這么久?”吳紫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何玉婉今年也十九了吧,十年后出來都二十九了,她一生最美好的年華都浪費在了那個暗不見天日的牢籠里。 想到這,吳紫蝶是止不住地唏噓,但是她不會去同情何玉婉,如果不是她做了錯事,又怎么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呢?說到底都是自己作的! 吳紫蝶連連搖頭,又在想到了什么之后皺緊了眉頭,“我怕這事兒何嬸子不會善罷甘休?!?/br> 那可是同何玉婉一樣潑辣蠻不講理的主兒,那天還想打葉綿呢,而且還咒罵了程北!等兩天后她出來怕又是不安生了! “木已成舟,何嬸子再怎么鬧也改不了這個既定的事情?!比~綿心底一沉,已經做好了應對何嬸子的準備。 對此,吳紫蝶嘆息了一聲,沒有接話。 吃完飯,葉綿回了自己的宿舍。 這時宿舍里不見其他三人,葉綿也趁機從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程北送給自己的紅色發卡。 先是細細地把玩,末了從自己的桌上拿出一面小小的鏡子,對著鏡子把紅色發卡戴到了黑發之間。 只見還沒有巴掌大的小圓鏡子里,漂亮姑娘臉頰緋紅,那雙瀲滟的眼眸漾著淺淺的羞意,烏黑順滑的頭發上別著紅色發卡,頭上的紅與雙頰的紅相互映襯,分外和諧。 葉綿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紅色發卡,眉梢眼角是揮之不去的笑意。 …… “北子!我聽說出大事了?” 黃益江推門進了院子,聲音如鐘聲般渾厚,目光直直落在程北的身上。 他這兩天只不過是去了鄰村一趟,誰知道村里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何玉婉這娘們怎么回事?平日里在村里潑辣,與同組女工打架就算了,居然還想殺人了? 黃益江越想越覺得離譜,還打算說什么時看到程北坐在藤條編織成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兩眼放空。 不對勁。 黃益江瞇了瞇眼睛,故意加重步伐走過去,然而程北還是不為所動。 “北子!”黃益江拔高音量叫了一聲。 程北動了,然而只是讓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壓根沒打算施舍眼神給黃益江。 “你這人,怎么老是一副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樣子?這樣怎么能追到心怡的姑娘?對,這事兒還是關于葉綿的呢!我聽說,你還是目擊證人?” 聽到“葉綿”兩個字,程北黑眸漾開了笑意,不禁想起了今天下午她那因為自己的告白而羞紅的臉頰,那樣嬌俏可人模樣真是讓人心癢癢。 見他又走神了,黃益江已經無奈了,扒拉過一張小板凳坐在程北的旁邊,目光直直地望著他,也因為坐下,這樣的角度才清楚地讓他發現程北眼底還沒有散去的笑意,心底直呼我滴個乖乖,什么事情能讓他開心成這樣? 黃益江的視線很難讓人不注意到,程北黝黑的眼珠一轉,對上對方好奇巴巴的目光。 “怎么?” “我剛剛說的話你聽見了沒?” “聽見了?!背瘫鳖D了頓,把今天跟葉綿說的有關何玉婉的事情都說給了黃益江。 黃益江先是一愣,眼底掠過幾分復雜。 “這事兒,何嬸子怕是還要鬧?!?/br> 程北冷笑一聲,“如果她不怕再關禁閉的話那就鬧吧?!?/br> 黃益江很少見到程北這個樣子,驀地想起洛長海說何嬸子那天還罵了程北,說他是克星什么的,他也忍不住憤怒了,“再鬧就狠狠罰!慣得他們!一天到晚吵吵鬧鬧的,正經事兒一件都沒干!” 程北忍俊不禁,抬手拍了拍黃益江的肩膀上,二人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 何玉婉被判十年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塘禾村。 村民們有的說罰的太嚴重,有的拍手稱快。 王翠花就屬于后者,她早就看不慣何家那對母女了,要不是家里沒有閑錢,她已經買鞭炮來慶祝了。 該! 真該! 讓何嬸子前些年到處碎嘴說自己的大妮兒不如何玉婉!這下好了吧,天道好輪回! 不僅如此,在何嬸子三天禁閉滿了放出來后,王翠花還特意守在了公社門口,給她迎頭重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