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已經沒有什么了 制住男人的立方體,帶著男人的兩臂向后伸展。 巨大的拉扯力量,讓并不擅長戰斗的男人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我自認還是很溫柔的,這種程度的拉扯,只會讓你覺得痛,等你回去之后,幾乎不會有什么后遺癥不過,你再不說的話 鎏金的眼睛里是冰冷的味道。 蘭波看著面前的男人,聲音宛如積年的冰雪一般。 下來,你猜我直接把你的兩個雙臂左右反轉崩碎的骨骼,有幾分可以恢復成從前的樣子呢? 說著,男人手臂上的兩個金色立方體緩緩的旋轉了起來。 完全無法抵御的力量,讓男人發出了痛苦的慘嚎聲,在骨骼發出撕裂的卡拉聲之前,他已經大聲的哭喊出聲。 我說!我說! 那么,請說吧,我會憑借你的消息的可信度,來作為接下來對待你的態度。蘭堂回應。 那男人松了口氣,卻也沒有手可以擦拭掉臉上的鼻涕。 他大聲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我做消息販子,為了不被肅清,所以平時都調查一下那邊雇主的信息所以這次我也調查了。這次的匯款賬號是來自霓虹沒錯,但是這后面的人是受雇于法國的,他只是一 個中介而已,那邊的大人物可沒有閑心自己整理資料,每天給人下發工資 法國。 蘭堂將自己的煙斗拿到了一邊。 這男人滿嘴都是廢話,唯有這一個字眼是他真正想聽的。 既然這樣我知道了。 說完,蘭堂將那男人丟到了自己的空間之中。 雖然答應了不會殺這個男人,但是他可沒說要 給這個男人自由。 接下來,他恐怕要破壞森鷗外的計劃了。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讓森鷗外提早加入港口Mafia好了。 原本被當做了重點監視區域的,森鷗外的診所之外。此刻卻因為忽然改變的懸賞而變得空無一人。 蘭堂敲響了森鷗外的房門。 愛麗絲醬,抱歉,我過來了。 蘭堂揉了揉愛麗絲的頭頂。 愛麗絲抱著門,抬頭看著出乎意料出現在面前的蘭堂,瞪大了眼睛。 蘭堂的手臂上,原本厚實的風衣被人割破,捂著傷口的白色手套已經被鮮血浸透,此刻正滴滴答答的向下滴血,不過片刻的時間,已經在門口落了一小片。 可以去叫森鷗外嗎?我覺得我可能有點貧血了。 染著鮮血的白色面頰之上,綻放出溫柔的笑意。 片刻之后,愛麗絲轉過身,向著地下室的方向跑去。 林太郎蘭堂他受傷了,你快來! 第14章 森鷗外的眉頭緊蹙。 他一邊給蘭堂包扎著傷口,一邊忍不住碎碎念。 都說了你不用過來,那個論壇上面的信息我也看到了,按照情況來看,讓他們盯一段時間就好了,本來還想多說明一下,誰知道你還是過來了 蘭堂的表情無辜,我只是擔心你而已,如果你真的因為我出了什么事情的話,我以后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森鷗外瞪他一眼,你這是遇到了什么人,能在你身上留下這么大的傷口? 不是別人,我抓了一個人問情況,因為我已經提前報備了港口Mafia的行動部隊,所以這期間發生的事情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所以我在把人處理掉之后對自己來了一下,當做我在和他拼的時候受的傷。 森鷗外深深的吸了口氣,用力的將手上的紗布一拽。 蘭堂發出了一聲嘶的倒抽氣聲。 有著俊俏容貌的黑醫先生似笑非笑,一手拍在了蘭堂的手臂之上,可以,漂亮,獲得信息之后,為了遮掩自己的行徑就直接對自己動手,我怎么不知道你是這么一個對自己心狠手辣的人? 蘭堂下意識反駁,你不也是一樣?之前那些人過來的時候,還不是為了獲取情報,完全不抵抗? 森鷗外都被氣笑了,我那沒有受傷! 蘭堂也完全不顧別的,我這叫學你,物以類聚! 兩人一時沉默了下來。 而也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了槍聲。 蘭堂看向門外,面色嚴肅了下來,對了,我從那個被我抓住的人那里得到了消息,盯著你的人果然是法國那邊的,你查到了什么?被他們盯上了。 我原本是在探查那邊的消息,摸到了一個叫做圣殿騎士的組織然后就有一個名為馬拉美的人主動聯絡了我,問了我一些情況,被我敷衍過去了,但是接下來就這樣了。 馬拉美。 又是他。果然是他。蘭堂睫毛低垂。 以他對現在的情況的了解來看,馬拉美和失憶之前的他應當是朋友,具體是塑料朋友還是別的什么不好說,但是起碼地位應當是相差不大。 而他之前是 個超越者。 之所以他會叫港口Mafia的人過來,就是因為想要借著港口Mafia的人解決這些監控者,但是如果是馬拉美的話 你恐怕不能按部就班的等著加入港口Mafia了。 蘭堂一臉嚴肅的看著面前的森鷗外。 什么?森鷗外不明所以。 那個馬拉美,很有可能是歐洲的超越者之一,被他盯上,你恐怕永無寧日,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加入港口Mafia,反正這也是你的計劃不是嗎? 森鷗外面前的蘭堂,片刻之后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不過時間提前的話,很多安排要做出改變了,對了,你流了那么多血,按照大門外面的出血量來算,你現在應該暈厥過去了。 森鷗外指出了現在蘭堂該做的事情。 蘭堂果斷的躺平到了診療臺上,閉目養神。 接下來的一切,就要交給港口Mafia了。 雖然他是港口Mafia的成員,且這次的事情還是他發現上報,但是恐怕,他是免不了和森鷗外一起享受一次港口Mafia人人稱頌的審訊室一游了。 另外,還不知道紀德那邊,現在是個什么情況啊。 希望他不要撞到港口Mafia的頭上,否則在審訊室碰見,可就尷尬了。 然后,flag這東西,是真的不能亂立。 蘭堂確定了。 因為,就在剛剛,他看到了紀德。 蘭堂畢竟是港口Mafia的成員,而森鷗外雖然還不是,卻也已經因為種種舉措也被劃歸到了親港口Mafia的人群之中。 因此,兩人即便是被審訊,待遇也遠超那些被抓回來的危險人士。 森鷗外和蘭堂坐在一邊的條凳上,兩人各坐在兩邊,眼神和動作都沒有交集,一副他們只是萍水相逢的樣子。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樓體的方向傳來了嘩啦啦,仿佛金屬撞擊傳來的聲音。 蘭堂坐在靠著樓梯的位置,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 那是被兩個人一起押送過來的人,頭上罩著黑布袋子,頸項上扯著一條粗厚的鎖鏈,兩手被捆在背后,也延伸出了相當長的一節鎖鏈。 看起來,就像是他們押送的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個正被人小心警惕,隨時都會暴起傷人的兇獸一般。 蘭堂的眼皮跳了一下。 若是旁的,也就算了,可這人的身上穿著的是今天他 見過的,紀德穿的那一身,白色的長發也從黑色的布袋之中延伸出一節,似乎是因為押送的緣故,發絲散亂了下來。 這個既視感,未免也太強了一些。 以紀德的能力,應當不是這么輕易就會被人抓住的類型,畢竟是能在意大利彭格列的暗殺部隊下全身而退的家伙,怎么可能被港口Mafia的手下捉??? 并非是蘭堂對港口Mafia的情況有什么不滿,只是事實擺在那里,能夠在歐洲這能人輩出,超越者和異能者已經發展了足有600年的土地上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彭格列的能力可不是說說就算了的。 就算紀德帶著人到了橫濱的時候已經受了不淺的傷,在幾乎無一敗績的彭格列暗殺部隊里能夠有這樣的成績,足以說明他和他隊伍的強大。 港口Mafia的強大,不過是拘束在橫濱一地而已,港口Mafia的武裝部隊就算能力再強,在紀德只有一人,沒有其他同伴的牽累之下,應當也該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所以,不應該是紀德。 然而,蘭堂的拒絕承認,也只到此為止了。 或許是因為已經到了審訊室的緣故,紀德頭上罩著的黑布袋被取了下來。 他視線在審訊室里逡巡了一圈,然后被人毫不猶豫,就像是風干香腸一般,吊在了巨大的立柱之上。 紀德的視線在蘭堂的身上定了片刻,然后便神色自如的看向了對面的人。 而也正在這時。 審訊小組的人過來帶蘭堂離開了。 蘭堂笑容自若的跟著人離開,眼角余光輕輕的落在了紀德的身上。 然后,飄然離開。 雖然怎么解釋,聽起來都有些牽強。 但是,紀德出現在這里的唯一理由,只有一個,就是他。 所以,紀德是傻了嗎? 但是,蘭堂還是忍不住分出了些許注意力,在紀德的身上。 不過,就算他注意紀德 也只能等幾日再說了。 就算港口Mafia的超越者及不上歐洲人多,他們的審訊室也不是什么人想進來就進來,想出去就能出去的。 ================ 森鷗外借此機會表達了自己想要留在港口Mafia的決心。 雖然未免有因為被人嚇到才加入的嫌疑,但是也因此他加入港口Mafia的審查反而沒有那么嚴格。 而蘭堂回去小隊之后,或 許是因為大家認為他這是無妄之災的緣故,幾個人一并湊了過來。 不過他們倒是沒有提什么會讓蘭堂想到圍堵的事情,而是說著無關緊要的其他話。 對了,織田你來我們隊伍也有一個星期了吧,隊長我們是不是該去團建一下子? 不過織田沒成年吧,居酒屋就不能去了,蘭堂你有沒有想要的? 對啊蘭堂你有沒有推薦的地方? 或者要不要去唱歌? 明天要上班,打籃球也不錯啊。 幾個人圍著蘭堂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蘭堂也沒有反駁隊友好意的意思,隨意的選擇了個地方。 晚上,織田作之助安靜的坐在蘭堂的身邊,看著幾個明明沒有喝酒,卻已經自顧自嗨起來的幾個人,認認真真的轉頭看向了蘭堂。 昨天的事情 蘭堂轉頭看他。 織田作之助將剛剛已經吃干凈的盤子推到了前面。 他轉過身,認認真真的詢問蘭堂。 前輩是在做什么危險的事情嗎? 蘭堂看他,是真的敏銳呢,織田。 織田點頭,看著蘭堂,我可以感覺到,雖然都是Mafia的成員,但是隊伍里的大家都是好人,如果前輩需要幫助的話,可以找我。 片刻之后,他補充,只要不殺人,我可以幫你的,前輩,就算下班以后也可以。是我私人的幫助。 蘭堂看著面前這個明明只有十五歲,但是全身都彌漫著一股靠譜的成年人氣場的男孩子,忍不住輕笑,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好,你放心,如果有需要你的時候,我不會客氣的。 第15章 想不通,是真的想不通。 蘭堂躺在大床上,攏了攏天鵝絨睡袍,無法理解。 按照他的想法,紀德應當會明哲保身,在確定了他被港口Mafia帶走之后,直接到安全的地方等他出來。 然而,他卻出現在了港口Mafia。 哪怕他想到了紀德出現在港口Mafia的唯一可能是為了自己。但是等他冷靜下來,這個理由也還是再次被他否決。 雖然他勉強算是救了紀德,但是在之前紀德也幫他處理了那些監視者。 就算他硬是將他和紀綁在了同一條利益鏈上,將處理監視者的事情放在了共同需要解決的問題,但是本質上講,紀德是可以直接不管不顧直接離開的。 無法理解。 他為什么要到這里來。 然后,窗戶響起了輕輕的扣響聲。 蘭堂偏過頭,厚實的窗簾之上,有一個黑影。 這個時候,會出現的是什么人? 慢吞吞起身,將窗戶直接拉開。 濃重的血腥味直接涌入鼻腔。 蘭堂皺眉,讓開了一條進來的空間。 夜訪之人帶著熟悉的氣息和外面微涼的溫度。 而下一秒,敲著窗戶的人輕巧的落在了地上。 外面裹著一件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外套,紀德剛剛落在地上,就轉身將窗戶關上,抬頭看了一眼打開的空調。 30度。 怎么這么熱? 或許是因為之前本就已經到了他尋常的入睡時間,蘭堂的聲音有些慢悠悠的。 我冷。 這樣 紀德看了兩眼厚實的羊絨地毯,抬頭,我先去洗澡。 蘭堂安靜的看著他推門離開了房間,片刻之后,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無法理解,真的無法理解。 既然他從港口Mafia的審訊室里出來,就證明了他的能力所在。 明明知道進去之后恐怕要面對什么,卻還要做這種于己身完全沒有利益的事情 為什么? 人性本就趨利避害,不是嗎? 蘭堂還沒有發現,他現在已經將紀德有可能是心懷不軌之人的可能拋諸腦后了。 另外一邊。 紀德站在浴池之中,將自己的長發捋到了腦后。 鮮紅的血從身上落下,混入溫熱的 流水之中,變成了淺淺的粉色。 他的視線落在了浴缸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