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直升機送來了敗者組原本的隊服。 鬼毫不客氣的說:希望不會成為他們的喪服吧。 雖然這種情景幾乎每年都要上演一次。但高中生已經心照不宣的達成了一種默契:在國中生代表隊名額確定下來之前,暫時先打壓一下他們吧。 畢竟,這群國中生還不知道世界級的比賽是怎樣一副殘忍的情景。 在看到這箱被洗的干干凈凈跟新的一樣的隊服后,敗者組的國中生又驚又喜。 我還以為被三船教練扔了呢。 沒想到還有回來得一天啊 從隊友那里聽說了事情的本末的勝者組的國中生也有些驚訝,但他們很快就笑了起來。 這是件好事,幸村說,大概是訓練營已經走到了尾聲,所以從現在開始要為各自學校而戰了。 無論是勝者組還是敗者組,在去球場集合之前,都換上了自己學校的隊服。爭奪U17代表隊國中生名額的戰爭,在這一刻徹底打響。 快點過來集合!鬼站在臺階上,皺著眉沖國中生喊道。 他的站位以及領口的徽章,無一不證明了他的身份。 U17一軍no.5,鬼十次郎。 從資料中得知這一消息的幸村和柳交換了一個眼神,對于鬼前輩在入營時自我介紹的五號有了新的理解。 一語雙關啊。柳側了側身,小聲跟幸村感嘆道。 九點整,U17訓練營的裁判坐在椅子上吹響了哨聲。 現在,U17日本代表隊與二軍備選的洗牌戰,第一場比賽正式開始! 十對十的比賽被分成了三場雙打四場單打,不是世界級比賽慣用的單雙交替,而是普通比賽的先雙后單的機制。 日本代表隊派出的是由no.9越知月光和no.10毛利壽三郎組成的雙打組合! 裁判話音剛落,高中生的陣營中走出來了兩個身高十分矚目的選手。 從三津谷那里拿到詳細資料的柳為隊友們科普了越知和毛利這對雙打的具體信息,他的講解主要放在了越知身上,對于毛利只是一帶而過。 畢竟,毛利壽三郎是他們的直系前輩,從國中部畢業才半年多一點的時間而已。對于毛利的數據,在場的國中生沒有比立海大更清楚的了。 不過,毛利前輩是不是又長高了?丸井想著柳剛剛說的越知的身高,再看看場上毛利前輩和越知前輩的身高差,陷入了沉思。 柳頓了頓,目光專注的打量著場上的毛利前輩。他在重新估測毛利的身高數值。 很快,柳得出了結論:是的,毛利前輩比畢業的時候長高了3.5厘米。 丸井靠在桑原身上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毛利前輩的生長期原來還沒過去嗎 幸村抬起手拍了拍丸井的肩膀。他原本是想拍丸井的頭,但考慮到丸井現在還在意身高的問題,他貼心的將手落下的目的地改成了肩膀。 別擔心,你的生長期可能比較晚。想想毛利前輩國一時候的身高,再想想他現在的身高,說不定文太將來也會長到這么高的。 立海大的其他選手在這個問題上選擇保持沉默。他們每個人都明白,毛利前輩那種三年內長了幾十公□□高的情況只是個特例,而職業規劃是醫生的柳生甚至差點開口為丸井普及毛利前輩是多么罕見的特例了。 好在,他忍住了。 因為在立海大選手偏題的時候,國中生中走出去了兩個人。 仁王雅治和跡部景吾。 一個讓人懷疑自己眼睛的組合。 沒人會懷疑仁王打不好雙打,但是跡部?不二裕太問他哥哥,跡部很擅長雙打嗎? 他怎么記得跡部只有日美友誼賽的時候跟真田組過雙打,還差點在場上打起來。 仁王應該能跟他配合好吧?這話說的忍足自己都不信。 不少國中生在看到這樣的組合后,明里暗里的朝立海大那邊看了過去。 而立海大的選手看起來比他們還驚訝。 丸井皺著眉問柳生:你知道仁王要和跡部搭檔這事嗎? 柳生推了推眼鏡,十分平靜的回復:這話你應該問幸村更合適一點吧? 丸井的目光于是移到了幸村身上。 幸村眨了眨眼,也許? '也許'是什么回答???丸井撲到了幸村的背上,動作很輕,仁王那家伙告訴你啦? 幸村說:沒有,不過我猜出來了。 幸村部長這么說,我怎么一點都不驚訝呢。切原在旁邊嘟囔著。 桑原摸了摸腦袋,想了想說:大概是因為幸村真的很關注網球部的大家吧。 真田看了桑原一眼,贊同的點了點頭。 丸井眨了眨眼,趴在幸村背上看了看自己的隊友。氣氛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 看比賽吧,幸村無奈的嘆了口氣,不要什么話題最后都扯到我身上來啊。 柳頓了頓,順勢開啟了新的話題:仁王跟跡部這場不會太輕松。 真田皺了皺眉,毛利前輩打雙打這件事他還是不太能相信,國中時更擅長單打的毛利前輩到了高中會轉到雙打領域去發展。 柳糾正他:那兩人是代表隊內超高中級水平的雙打搭檔。 這也就是說,毛利和越知的配合度和默契度實際上是很高的。不然毛利也不會在比他們提前半年入營的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躋身一軍前十。 第96章 夢幻雙打 按理說,洗牌戰第一場的硝煙味應該會很濃,畢竟第一場比賽對士氣總是有著一些玄妙的影響。 但實際上,這場雙打比賽的硝煙味很淡,這主要歸功于毛利和仁王。大半年沒見面的前后輩在賽前禮儀環節的交流,讓洗牌戰最初營造起來的嚴肅氣氛消失殆盡。 喲!好久不見啊小仁王。毛利歡快的揮了揮手,聽說你跟幸村二次搭檔了? 仁王拽著小辮子笑嘻嘻的說:欸?前輩消息還蠻靈通的嘛說起來,前輩回來以后沒有去找部長談心嗎? 這純粹是打趣了。雖然幸村沒有將毛利前輩的事情告訴仁王和其他隊友,但仁王如今這么說了,顯然是從某些地方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毛利明白,這個單憑自己琢磨就練出幻影和同調的后輩,是十分敏銳的。 想到自己曾經做過些什么,毛利屈起食指撓了撓臉頰,神情尷尬,這個怎么說呢 仁王用一種大家都懂的目光看著毛利:還是早點去吧,前輩。你知道幸村的性格的。 毛利有些苦惱,與其說是逃避,不如說就是因為太清楚幸村的性格所以才一直往后拖延啊。但這樣的話顯然是不能告訴后輩的,毛利只能應了兩聲,承諾比賽結束就去找幸村。 比起立海大這邊和諧的氣氛,冰帝的兩位部長之間的氣氛就沒那么和諧了。 從賽前禮儀開始,跡部就一直用言語挑釁對面的越知。 跡部今天格外的話多啊。 明明平時不是話這么多的人,甚至可以說言簡意賅,結果到了洗牌戰話卻那么多。這不由得不讓人感到奇怪。 說起來,這場比賽的選手都是立海大和冰帝的呢。不二笑著說,是個巧合嗎? 大概不是。立海大和冰帝的正選對視一眼,最終冰帝的正選有些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他們都明白,仁王會想要參與洗牌戰,但是位置什么的對這個有著欺詐師之稱的人來說實在是無所謂的。再加上,對手是冰帝的前前任部長,這實在是巧合的過頭了。 向日小聲跟忍足說:怎么看都是跡部會做出來的事。 尤其是他現在還在挑釁越知前輩。 知道內情的冰帝正選將聲音控制在不被外人聽到的范圍內,在場的國中生不乏聰明人,多少猜到了一些。 但也有沒有猜到的。 比如青學的桃城海堂,比如不二裕太,再比如立海大的切原。 即使已經接任網球部長,也不能改變切原還是一個腦子里只想著打球的網球笨蛋。他對這些圈圈繞繞一無所知。 他們在說什么???切原撓了撓頭,什么巧合不巧合? 幸村言簡意賅的說:兩邊選手的組合出自同樣的學校,估計是跡部有意為之。 見切原仍是不太明白,柳輕咳了一聲,繼續解釋道:大概是跡部想要在越知前輩面前證明一些東西吧。 切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雖然明白跡部用意的國中生心底不免開始猜測越知月光面對此情此景的想法(畢竟跡部把他挑選的部長給踢出去了),但實際上越知月光什么也沒想。 說的簡單點,他并不在意這些。越知月光是個聰明且敏銳的人,鑒于他利用自己的精神力達到了另一種可怕的效果,沒人能否認這一點。但U17訓練營的人也承認,越知月光大多數時候關注的事情很少。 他的確曾經是冰帝的部長,畢業引退前也為冰帝挑選了一位部長,但越知認為,畢業后的國中部與他無關,他不應該也沒必要去插手。所以,在國中部發生變動,他挑選的部長過來找他撐腰的時候,越知選擇了拒絕。 冰帝一向實力至上,與其想著靠施壓來奪回部長的位置,不如想想怎么提高實力吧。越知冷冰冰的拒絕了他。 跡部是靠自己的實力拿到部長的位置的,榊監督也認可了他,這樣就夠了。 但是越知透過劉??戳丝磳γ娴嫩E部,跡部似乎并不這么認為。他移開了視線,捏了捏手里的網球。 賽前禮儀結束后,仁王看了眼還在挑釁的跡部,嘖了一聲,拎著球拍站在了后場。與此同時,他外放出精神力包裹住了他自己。 不要大意的上吧,跡部。 場邊的國中生最初很難理解這樣的組合方式,但在仁王站上場用出幻影之后,他們雖然驚訝,卻詭異的能夠理解了。 因為仁王幻影成了手冢。而場邊的國中生對于仁王選擇的幻影對象顯然十分驚訝。 這是什么夢幻雙打嗎? 最不可能出現的雙打組合出現了。 柳生聽著周圍傳過來的議論的話,忍了忍還是問出了口:明明是立海大和冰帝的組合,為什么非要幻影成手冢呢? 別的不說,立海大的選手仁王也不是無法幻影,退一步來說即使是其他選手也完全可以。為什么非要是手冢呢?手冢才是柳生不理解的原因。這主要是因為,整個訓練營內同手冢有關系的國中生足足占了三分之一(幸村占了另外的三分之一),而現在,冰帝和立海大的前后輩之間的比賽,又跟手冢沾上了關系。 當然,柳生只是不理解,并不是對手冢有什么意見。 幸村微微笑了笑,客觀的說:是因為手冢的招數真的很好用吧。無論是領域還是削球,在面對高年級前輩的時候,都是很好用的招數。 柳生沉吟了一會,開口對幸村說:仁王告訴我,他現在無法百分百的幻影成你了。 柳生的話很有意思?,F在無法幻影,那么之前呢?仁王之前是不是能夠幻影成幸村呢?他現在為什么無法幻影了呢? 這些問題在別人看來可能摸不著頭腦,但幸村卻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仁王現在無法百分百的幻影成他,是因為這段時間中他掌握了仁王尚未觸碰到的領域異次元。 也許過不了多久,你也會明白。幸村沖柳生眨了眨眼,說不定比呂士也會成為雅治幻影不了的人呢。 柳生輕咳了一聲,沒有接話。 場上的比賽最初是純靠雙方發球得分,44戰平的時候,毛利和越知還游刃有余,而跡部的狀態看上去已經不算好了,至于仁王,沒人能看透欺詐師殼子下的真實狀態。 此時,對面的越知憑借馬赫發球再次拿下一局。 之后的幾局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交換場地的時候,跡部皺著眉頭說,這樣下去對我們不利。 頂著手冢的外表,仁王看了跡部一眼,啊,不會大意的。 高中生到底比他們大三年,體力和耐力上也比他們強。因此,他和跡部如果想贏下這開頭第一局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前兩局結束比賽。 仁王喘了口氣,估計了一下自己的剩余的體力和精神力,對于接下來的比賽有了大致的想法。雖然他不太了解對面的越知前輩,但他了解毛利前輩,而這就是他跟跡部贏下比賽的關鍵點。 交換球場的時候,仁王頓了頓,沒有走到習慣站的后場,而是一反常態的站在了前場。與此同時,他撤去了一直包裹著自己的精神力。 跡部皺眉,仁王?這跟他們最開始討論的戰術不太一樣。 仁王并沒有解答跡部的疑問,而是吐了句口癖:puri~果然還是自己的形象用的比較順手啊。頂著手冢的外表有些話都不能說,雖然看別人驚訝的樣子很有意思,但他還不想憋壞自己。 到了這個地步,用誰都無所謂了吧。仁王轉了轉手里的球拍,瞥了瞥跡部,說起來,大少爺不如多用點力?明明是跡部想跟越知打才扯上了他,結果到目前為止最專心最認真的反而是他跡部那家伙在搞什么啊pupina。 仁王扯了扯嘴角,決定不再那么體貼下去,他直接加大了精神力的輸出,強制跡部達成了同調。 白光連接成功的那一刻,仁王聽到了場外一聲聲的尖叫和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跡部那家伙居然也能做到同調這一步啊忍足心情復雜,仁王的實力還真是強啊。 向日幸災樂禍的看了眼忍足:你說,跡部等會下場會怎么看你呢?無法達成同調的笨蛋侑士?跡部可是看不順眼忍足這種散漫的態度很久了,說不定會借這個機會秋后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