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被搶走水杯的高中生忍了忍還是問了出來:你說,種島那家伙會去捉弄國中生嗎? 同伴思考了一會,不確定的回復:也許?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太確定。種島那家伙雖然性格惡劣,但對于后輩卻是十分愛護的。 雖然他愛護后輩的方式是大多數人都無法接受的。 但幸村顯然不屬于無法接受的那些人的行列中,事實上,自從某次訓練過后在場邊發現了這位白發的前輩后,幸村半是被迫半是自愿的接受了來自種島前輩的指點。 不對哦小幸村~種島笑嘻嘻的將幸村打過來的球輕松的打回去,對待其他人或許能起作用,但對我可是沒用的哦。 幸村看著球網對面輕松化解了他的旋轉球的種島修二,難得的感到了一絲棘手上一個讓他有這種感覺的還是平等院鳳凰。 這個說著一口特殊的關西腔的前輩,看上去是個脾氣很好的人,但實際上也是訓練營內最深不可測的人之一。 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那能將一切招數瞬間消解的特殊能力,無。 經過這段時間的教導,幸村已經弄明白種島前輩這一招的原理了。是在球脫離拍子之后憑借過人的眼力和反應能力,在腦中快速分解球技,并通過施加在手腕上的旋轉技巧巧妙的將來球的旋轉的力度抵消掉的招數。出于好奇和探究心里,幸村嘗試過無,弄明白以后他選擇了放棄。 這個招數不適合他。 種島前輩的這一招依托于他出眾的身體素質,幸村的身體素質雖然出眾,但兩人的天賦顯然點在了不同的地方。無這種招數更適合種島,而精神力方面的招數才是幸村的道。 對于幸村很快發現又放棄練習無這點,種島很驚訝。 我以為你還會練下去呢。種島一條胳膊搭在腿上,外套依舊不好好穿,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懶散又自在的氣息,畢竟我以為你是那種性格呢。 種島沒有明確說明幸村的性格,而是簡單的比劃了一下,而后不在意的聳了聳肩。 愿意說說為什么嗎? 幸村整了整發帶,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因為沒有必要。 種島皺了皺眉,他不太能理解幸村話里的意思,于是他收了收伸出去的腿,身體前傾,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幸村猶豫了一會,坐在了種島的旁邊,兩人之間的距離維持在正常的社交距離之內,不遠但也不是很近。 我的招數已經快要形成自己的體系了,前輩的那招無雖然很有意思,但與我的體系并不融洽。 話說到這里,種島已經明白了。 哎,幸村君還真理智呢。種島沖他做了個鬼臉,不過這么直白的說出來還真讓前輩傷心呢~ 幸村笑而不語,任由種島打量著他。 過了一會,種島不經意的開口:有沒有打算嘗試一下新的招數? 比如說? 種島眨了眨眼:你聽說過異次元嗎? 幸村唔了一聲,前輩指的是越前南次郎前輩的武士?其實,幸村最先接觸到的擁有異次元的人是平等院前輩。不得不說,有著整整一艘船的骷髏軍隊的海盜給幸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什么嘛,你這不是很清楚嘛,種島有些泄氣,但很快又打起精神,你想學嗎? 這個問題不會有第二個答案。異次元本身就是精神力的體現,從某一方面來說,異次元的形象實際上也是本人內心的體現。 雖然幸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為什么將來要繼承佛堂的平等院前輩,他的異次元會是海盜。佛和海盜完全不搭邊啊 但這并不影響幸村想要打敗平等院的決心。 當然。幸村回道。 等幸村結束掉與種島的特訓后,天色已經變暗了。深秋的晚風拂過這個僻靜的場地,幸村有條不紊的收拾好散落的網球,按照習慣將網球包內的東西擺放好后,提著包回了宿舍。 今天的訓練量已經足夠了,與種島前輩的額外特訓已經超過了他平時加練的訓練量,因此幸村今晚不打算再去健身房了。 或許,泡澡放松一下然后復習一下功課會是個好主意。想到功課,幸村腳步慢了一些,柳和柳生應該有記得幫切原補習吧? 幸村不知道的是,在他掛心身處另一個訓練基地的隊友的時候,訓練營內的前輩和教練也在關注著他。 高中生宿舍,入江、鬼的寢室。 種島跨坐在椅子上,腳點著地面,椅子翹起半邊。的確是個很有意思的小孩。種島說著,瞥了入江一眼,不過,你怎么想起來讓我去找他玩了?他沒猜錯的話,這些國中生中,入江明明更注意那個名叫跡部、作風張揚的男生。而鬼在意的那兩個國中生,還在后山接受三船教練的魔鬼訓練呢。 入江沒有正面回應:但他的確很有意思。他扭頭看向坐在旁邊的鬼,要準備第二次換位賽嗎? 鬼皺了皺眉:有這個必要嗎?敗者組過幾天就要回來了吧,按照之前的經驗來看,他們或許會掀起革命也說不定。在那之后,一軍也要遠征歸來了 會很有意思的,種島撐著下巴笑出聲,那群國中生可不是什么沒主見的人,說不定會給我們所有人一個驚喜呢。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種島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會變成這場驚喜的一部分,但一周后一軍遠征歸來的那天,他深刻的明白了話不能亂說這個道理。 要種島修二來說,這一周絕對算得上是兵荒馬亂。 后山的敗者組在經歷了三船教練的魔鬼訓練后成功回到了訓練營,令所有知道內情的高中生感到驚訝的是:回來的黑衣革命者,無一例外全都是國中生。 不僅如此,回來的這近三十名國中生用他們的實力征服了二號球場,而原本二號球場的國中生則被打落到末位球場。 這就是U17訓練營的規矩。 敗者組歸來的當晚,國中生的宿舍樓掀起了一場枕頭大戰。雖然幸村沒有參與進去,但無所不知的幸村還是將枕頭大戰的全部情況都收入眼中。 比如仁王幻影成跡部的模樣聯合樺地給了跡部一下,又比如不二弟弟來通風報信結果在哥哥面前被砸中,好脾氣的不二周助為此還參與到了那場大戰中去。 枕頭大戰只是訓練生活中的調劑而已,敗者組歸來的一周后,教練宣布遠征的一軍即將歸來,同時公布了與一軍后十的對戰名單。 除了唯一上榜的幸村精市之外,其余的九名全是高中生。 這樣的安排引起了國中生的不滿。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無論是留在訓練營內的國中生,還是從后山歸來的國中生,他們的實力遠比名單上的高中生前輩強的多,而現在,他們反而不在名單上。 這種結果,恕我不能接受。柳生推了推眼鏡,黑外套的衣角在風中獵獵作響。 第93章 黑外套的特權 挑戰一軍后十名的名單在國中生中引起軒然大波。 跡部最后看了眼那份名單,哼了一聲,強自平復下自己的情緒,拎著球拍投入到今天的訓練中去了。 跡部承認,他的實力的確不如幸村,但他并不認為他的實力會比名單上的高中生差。事實上,名單上的高中生將近一半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在這樣的情況下,教練組顯然是故意排出這樣的名單的。這點,跡部還是很容易就能想明白的。他雖然不清楚教練組排出這樣一份名單的用意,但如果有一天他的實力像幸村一樣強,強到教練都無法忽視的地步,到那個時候,是不是無論教練組有什么目的,他都會是第一個被考慮到的人? 跡部不能百分之百保證這一點,但他會盡最大努力在他能夠打網球的最后一年去完成他想要完成的目標。 而此時,正在被跡部惦記著的幸村,在看過名單后第一反應就是去看他的隊友們。 幸村聽到了柳生剛剛的話,也看到了幾個穿著黑外套的隊友離開的背影。 他了解他的隊友們,他們絕對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而柳生能說出那樣的話來,就足以證明,他們實際上是有另一種能夠達到目的的手段和方法。 看來有好戲了。幸村摸著下巴,喃喃自語,到時候我得快點結束比賽才行。幸村的直覺告訴他,他的隊友一定在策劃些什么,而這一定是很有趣的事情。 他可不想錯過。 幸村調整了一下拍線,披著外套朝著他的目的地走去,U17代表隊第11名不破鐵人前輩,讓我看看你的實力究竟怎樣吧。 在幸村和敗者組惦記著一軍后十名的選手時,乘坐大巴從機場回到訓練營的二十名一軍選手也在惦記著他們。 雖然這個惦記究竟是善意還是惡意還有待商榷。 不知道他們的實力有沒有長進,遠野惡劣的笑了笑,如果連一軍后十都打不過的話,也別提什么爭奪世界杯代表隊名額了吧? 大曲龍次靠在車窗上,神情懨懨,:他們可是每天都在進行科學訓練,我們中的有些人會掉下去也說不定呢。 這個話題可不算好。 一軍前十當然不用擔心這樣的問題,雖然都是一軍,但前十和后十的實力還是有差距的,就是前十中的最后一名的毛利也能夠車輪戰打敗后十中名次靠前的那幾個。 但一軍后十的幾個人則為這個話題而感到一絲緊張。進入一軍后,沒有人想要再掉下去,尤其是在今年世界杯改革后他們能夠爭奪的代表隊名額更少的情況下。 坐在后排的平等院鳳凰抬了抬眼皮,他的精神力讓他能夠感知到這個車廂內所有人的情緒,緊張的、無所謂的、期待的,二十個人的情緒匯雜在一起,讓平等院有些厭煩。 他哼了一聲。 車廂內因為這聲冷哼瞬間變得沉寂,雖然不知道平等院的心情為什么突然變差,但沒人會想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霉頭。 直到大巴駛入訓練營內的時候,NO.3的渡邊才摸著頭笑呵呵的緩和氣氛。 今天好像格外安靜啊,都沒人來迎接我們呢。 君島育斗扶了扶眼鏡,關于這件事,稍后我會同教練組的各位交涉的。 坐在他旁邊的遠野切了一聲,該不會是二軍的那幾個害怕的跑掉了吧?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輕蔑以及嗤笑。 大巴穩穩停在門口,坐在最后一排的平等院起身,居高臨下的下令:NO.11NO.20去陪他們玩玩吧,金發的NO.1勾起了唇角,警告的意味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來,可別讓我們等太久。 一軍后十打了個哆嗦,齊聲應了下來。 是! 他的對手會是誰呢?不破鐵人扛著球拍邊走邊想,入江?鬼?還是德川那家伙?無論是誰都行,抓緊結束比賽去集合才是正事,他可不想丟臉的最后一個才歸隊。 這樣的想法在不破鐵人看到場內的幸村后化為烏有,一個國中生?他挑起了眉毛,U17訓練營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幸村微微一笑,肩上的外套無風自動:別說廢話了前輩,我們開始吧。 被奪去談話的主動權讓不破鐵人的心情有點變壞,他哧了一聲,從手臂上解下一根繃帶綁在眼上。 讓你一下吧,領口別著序號11的高中生轉了轉手里的球拍,輸得太快可就沒意思了。 幸村轉身走到底線位置,沒有對前輩過高的自信發表什么意見,也沒有提醒他,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國中生。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輕敵付出代價的,而立海大的選手從不輕敵。 幸村閉了閉眼,磅礴的精神力在這片不算大的球場上鋪展開來。 做好在夢中長眠的準備了嗎,前輩? 蒙住眼睛后其他感官更加敏銳的不破鐵人為這過于強悍的精神力皺起了眉頭。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他就被幸村剝奪了五感,緊接著就陷入了幸村早就編織好的夢境。 幸村調整了一下發帶,壓低身體重心,一球接一球的打了過去。 這場比賽的勝利,他可沒有拱手讓人的打算。 咚、咚、咚。 最后一個網球落地,幸村撤去了包圍住不破鐵人的精神力。 比賽結束了前輩,幸村彎了彎眉眼,沖跪坐在地上的不破伸出了手,NO.11的徽章我就笑納了。 不破鐵人不敢置信的抬頭,你真的是個國中生嗎?你、你叫什么?! 立海大附屬三年級,幸村精市。 將懷疑人生的不破鐵人留在原地,幸村推開了球場的門,聽著四面八方傳來的擊球的聲音,微微分辨了一下隊友的精神力后,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沒感覺錯的話,那個方向應該是柳生,緊挨著的另一個球場則是柳。 幸村原本打算先去看柳生的比賽的,畢竟柳不需要他過于擔心,而習慣把所有事情憋在心里的柳生才是現在他更該去關注的人。 但是,在看到球場外的仁王后,幸村改變了主意。搭檔之間的問題,還是交給搭檔自己解決好了。 幸村愉快的想著,然后推開了柳所在的場地的大門。 精市?剛剛扶起落敗的前輩的柳有些驚訝,我記得你有比賽 后面的話在柳看到幸村領口的徽章后煙消云散。幸村領口熠熠生輝的金屬徽章無不證明,他的部長在短時間內打敗了一軍的NO.11。 柳臉上帶出了點笑意,我猜,還是60? 除此之外也不會有其他結果了。 比起短時間內接受這個事實的柳,場內的其他人心情就復雜的多了。尤其是輸給了三津谷亞玖斗的那名高中生,他已經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國中生打敗了NO.11,而比國中生還高三個年級的他卻輸給了NO.17? 要快點結束啊,蓮二。幸村笑瞇瞇的坐在了場邊,隔壁場地柳生正跟別人組隊打雙打,而仁王在旁觀呢。 你永遠知道該怎樣激勵我。柳說著,站在了三津谷對面,亞玖斗哥哥,讓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