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冰帝的隊員中,點單挑戰的占一半以上,先不說實力怎樣,但心氣和挑選對手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跡部就不多說了,擅長截擊的芥川挑了同樣擅長截擊的丸井,高速發球尚且不穩定的鳳挑了能夠打出鐳射光束的柳生。 至于忍足,幸村不確定這是他獨屬于天才的直覺,還是誤打誤撞。 但這并不妨礙幸村給今天的挑戰賽加一把火。 那一招藏得夠久了,打算什么時候亮相呢,雅治? 仁王甩了甩腦后的小辮子,舔了舔唇角,當然要有一個適合我表演的盛大的舞臺才行啊pupina~ 比如今天。 幸村的話點到即止,他的目光投向了柳。 冰帝沒有人挑戰蓮二呢,幸村故作苦惱的沖柳眨了眨眼睛,看來蓮二在之后的比賽上要把比分打的漂亮一點了呢。比分漂亮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柳無奈,精市。 青學作為關東名校,雖然網球部自從越前南次郎退役后逐漸沒落,但到底聲望和底蘊還在,再加上教導出越前南次郎的龍崎教練還在青學執教,網球部拿到海原祭的門票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青學的隊員從進入校門開始就隨波逐流的順著主干道一點點往前逛,主干道兩邊多是各班和小社團的攤位,做小吃的多,做手工藝品和其他娛樂活動的也不少。 立海大的海原祭好熱鬧??!主干道走了三分之一,桃城手里的食物已經快捧不過來了。他是今年剛剛加入青學的,之前對于關東地區有名的海原祭,他是只聽其聲未見其形,比起花火大會也毫不遜色??! 笨蛋,今年是立海大建校一百四十周年,嘶~海堂嘶了一聲,辦的熱鬧不是很正常嗎? 蝮蛇,你說誰笨蛋?!桃城瞪著海堂,毫不客氣。 雖然入學沒多久,但桃城和海堂莫名其妙就是相看兩相厭,前輩們對于后輩之間的吵吵鬧鬧已經司空見慣了。 不二捂著嘴輕笑:桃城跟海堂的關系還真好呢。 跟他關系好?桃城和海堂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皺著眉扭過頭去,誰會跟他關系好??? 據說立海大網球部這次的攤位是甜品店和挑戰賽。乾推了推眼鏡,翻著筆記本上關于立海大正選的那幾頁資料,點單就可以指定挑戰立海大的正選。哪怕是旁觀,也是個收集立海大資料的好機會,更何況乾盯著筆記本上寫著柳蓮二的那一頁,微微出神。 乾?乾? 乾回過神來,要去網球部那邊看看嗎?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都有些猶豫。 手冢的右手不著痕跡的握住了左臂,若是沒有受傷的話,他是想跟幸村比一場的,但現在還是算了吧。不二想起之前在上野碰到幸村的情景,有些期待卻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猶豫,跟幸村打比賽會是什么體驗呢?乾想起單方面告別的柳,陷入了糾結。 菊丸桃城和海堂沒想那么多,去吧去吧,去看看立海大到底有多厲害。青學和立海大沒有在比賽中碰上過,除了今年的關東決賽,青學也沒去現場看過立海大的比賽。對于立海大的實力,只有模糊的概念。 大石左右看了看,摸了摸腦袋,那就去看看吧。 青學眾人到達網球場的時候,冰帝和立海大的比賽已經開始了,網球場外的人圍了一圈又一圈。 乾聽著圍觀的人議論了一會,才聽明白整件事。 場上現在在打比賽的,是丸井對戰芥川,以及柳生對戰鳳。乾踮著腳,翻開本子奮筆疾書,之后的幾場分別是仁王和忍足,日吉和幸村,以及跡部和幸村以及真田的比賽。 菊丸聽乾說完,不解的皺眉:跡部要先后跟幸村和真田打嗎?他體力那么好嗎? 不二看了看坐在球場邊的教練椅上的幸村,再看看做準備活動的真田,心下了然:似乎是分在了兩天。 大石拍了拍菊丸的肩膀,示意他仔細看丸井的比賽。青學目前只有他跟菊丸是固定的雙打,他們跟之前的前輩關系半溫不冷,有些事情只能靠自己摸索,而丸井的風格雖然跟菊丸不完全相同,但也有可以借鑒參考的地方。 場上,丸井和芥川從比賽一開始就在拼截擊。仿佛無時無刻不在睡覺的芥川,在碰到丸井的時候格外興奮,截擊球的速度比之前提升了不少。 但跡部看了反而更生氣了,啊嗯,部活的時候慈郎究竟有沒有好好訓練???部活的時候困意滿面,打著練習賽都能睡著,碰到立海大的選手反而興致高昂?以后不能再慣著他了!跡部扭頭警告道。 忍足輕咳了一聲,難掩笑意,部內最寵慈郎的其實就是你吧,小景。 其他冰帝隊員不約而同的后撤半步,望天望地就是不看跡部。 跡部盯著忍足看了幾秒,等會跟仁王的比賽,你要是輸了他哼了一聲,忍足從中聽出了警告的意味,輸了的話,接下來一學期都給本大爺做陪練! 忍足苦著一張臉嗨嗨的應著,心里無數次后悔怎么就是管不住這張嘴。 這個時候,丸井和芥川的比賽已經走到了賽末點。 丸井拋了幾下網球,吶,給你看個有意思的球。 對面的芥川聞言雙手握拍,嚴陣以待。而這么說著的丸井,調整了呼吸,微微壓低了身子,左手將網球在手中轉了幾下,然后拋起,揮拍擊球。 只見網球在空中輕飄飄的飛了一會,并沒有越過中網,而是在中網上滾了幾下后,慢悠悠的倒向了芥川的那一側。 丸井吹了個泡泡,扛著球拍過去跟芥川做賽后禮儀,笑嘻嘻的沖芥川眨了眨眼:怎么樣,我是不是超天才的? 嗯!文太超級天才!那個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想出來芥川抱著球拍使勁點了點頭,跟在丸井后面就往立海大的陣營走。 場邊坐著的冰帝隊員紛紛扭過了臉,不愿承認自家隊員這么輕易就被拐跑了。對方甚至不是故意的。 向日看了看臉黑的跟真田有一拼的跡部,再看看一無所知的芥川,在心底默默為隊友默哀:誰也救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慈郎。 第40章 海原祭:仁王幻影登場 在丸井秀了一手走鋼絲結束比賽以后,柳生和鳳的比賽也很快就結束了。 與丸井芥川的比賽不同,柳生和鳳全程都在不停的使用高速發球。鳳的一球入魂時速最高能夠達到180kmh,唯一的缺點是不太穩定,而柳生的鐳射光束速度極快,威力也有,更重要的是,鐳射光束這一招柳生已經完全掌握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柳生的確是最適合鳳的對手。 而鳳的落敗也是在大多數人預料之中的。無論隊內排名怎樣,柳生始終是立海大的正選之一。能成為立海大的正選,足以證明柳生的實力在大部分國中生之上。即使柳生系統學習網球才不過一年的時間,但鳳也從他跟柳生的這場比賽中有了不少感悟。 下場以后,鳳十分感慨的跟宍戶說:柳生前輩真的在認真指點我。 宍戶聽了這話,一時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柳生那是指點你嗎?那是摁著你打呢!能跟仁王那家伙做搭檔,柳生比呂士估計也是一肚子黑水。 兩場比賽結束后,接下來的兩場分別是仁王和忍足,以及幸村和日吉。 收著點,仁王轉了轉球拍,提醒幸村:可別把跡部的繼任者給打哭了啊。這個提醒,估計是要加個引號的。 幸村瞥了他一眼,披著外套站了起來,你還是想想怎樣為今天的海原祭提供一場盛大的表演吧,雅治。 早就想好了piyo~仁王翹起一邊嘴角,盯著對面的忍足。 幸村和日吉的這場比賽,其實是沒什么觀賞性的。無論是圍觀者還是兩校的選手,從比賽開始就已經預見到這場比賽的結局了。 這場比賽只會有一個結局,乾故弄玄虛的豎起一根手指,那就是幸村獲勝。 菊丸拖長了尾音,這個早就知道啦,阿乾不用數據算也知道幸村獲勝的概率是百分百嘛! 乾哽了一下。 桃城摸了摸腦袋,有些好奇:為什么這么說???他知道幸村很強,但具體多強卻沒有一個很明確的概念。 不二抱著手臂,唇角難得不是上揚的弧度,至今為止,所有幸村出場的正式比賽中,他沒有丟過任何一分。 桃城張了張嘴,機械的重復:沒有丟過任何一分? 不是場場比賽60那么簡單,不二注視著場上的幸村,語氣晦澀:而是連一球的分也未丟。 今年才升入國中的桃城和海堂為不二話里的含義而感到驚訝,一球未丟,這真的能做到嗎? 大石扭頭想跟菊丸說些什么,目光不經意的瞥到了手冢握緊了左臂的右手,他飛快的把頭轉了回去,剛剛想說的話全都忘得一干二凈,腦海里只剩下了手冢握住手臂的樣子。 要是手冢的手臂沒有受傷的話,他也可以跟幸村去打比賽了吧? 沒等大石想清楚,周圍爆發出了一陣歡呼。 同所有人預料的一樣,幸村飛快的結束了比賽,一球未丟的戰績和依舊呆在肩膀上的外套多少賦予了這場比賽不同的意味。 日吉怔愣的看著網球咕嚕嚕的滾遠,思緒還未從滅五感中脫離收攏。 比賽結束了,日吉君。幸村溫聲提醒。 日吉若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后,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在他沒有意識的時候,比賽已經結束了。他下場前看了一眼還未被換掉的記分牌,60,日吉把這個數字牢牢的記在了心里。 下次,我一定會以下克上的!日吉沖著幸村的背影喊道。 幸村腳步一頓,轉過身來朝著日吉微微一笑,好。 抱歉,部長。走下場后,日吉低下頭站在跡部面前,我輸了。 跡部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以日吉目前的實力,碰到幸村輸才是常態,放眼整個國中和高中網球界,能贏幸村的可能都沒幾個。 看比賽吧,跡部沖忍足那個場地抬了抬下巴,仁王和忍足的比賽估計會是個出人意料的結果。 日吉有些驚訝,但還是將目光投向了比賽場地。 幸村和日吉的比賽結束的時候,仁王和忍足的比賽才剛剛結束試探的階段,目前的比分是22平。 而下一局,是仁王的發球局。 仁王直起身來,看了看場邊的跡部,然后對著著忍足勾起唇角。忍足看著對面仁王勝券在握的表情,莫名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仁王將球拋起,原地起跳扣殺。網球旋轉著朝著忍足的手腕打去,忍足先是手腕一疼,下意識的松開了球拍,此時網球借著彈力已經彈回了仁王的半場,仁王再次起跳,扣殺得分。 邁向破滅的輪舞曲!金發的少年打了個響指,球拍指著忍足,下巴微抬:啊嗯,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美技下吧! 忍足瞳孔緊縮,跡部?不,是仁王! 仁王什么時候學會這一招了?看到這樣的場景,丸井手里的蛋糕差點沒被嚇掉。 柳生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的說:這個,也許得問幸村了。畢竟我跟仁王君只是搭檔而已。 柳已經捧著筆記本坐在幸村旁邊了,其他幾個隊友也將目光投向了幸村。 幸村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等仁王下來自己跟你們說吧。他賣了個關子,成功將隊友的注意力引到了場上,仁王接下來還有別的呢。 坐在場邊的跡部在仁王用出這招后,一時之間接受了不少來回打量的目光,多是想找出二者不同的。就連身旁的隊友也在暗戳戳的打量比對著場上場下兩個跡部的不同。 早就習慣萬眾矚目的跡部很自然的無視掉圍觀者和隊友來回打量的目光,而是將手抵在眉間,觀察著場上那個與他一般無二的跡部。 有點意思。 無論從外表,還是打球時的小動作,甚至從精神力來說,都與他一模一樣。 忍足清醒的知道,場上正在跟他打比賽的人是仁王,但他的潛意識又在糾正他:不,對面的那個就是跡部。 這種情況下,忍足連丟兩局,比分走到42。 忍足閉了閉眼,深呼吸幾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會改變的可不只有你自己啊。不知何時,仁王褪去了幻影?;謴妥约罕緛砻婷驳娜释跛α怂δX后的小辮子,視線不經意的從場邊劃過,給你看個有意思的吧puri~ 這么說著的仁王,身上白光一閃,等忍足反應過來的時候,對面的人已經又換了一個。茶褐色的短發,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神情冷淡。 忍足皺了皺眉頭,對面的人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似乎是在哪里見過這個人,卻叫不出名字。 場邊的真田比忍足先反應過來,仁王! 坐在真田旁邊的柳恰好將真田捏的緊緊的拳頭收入眼底,心底微微嘆氣:希望等下仁王下場后弦一郎能夠冷靜下來,他還不想在明天的晨報上看到立海大校隊互毆的新聞。 被包裹在精神力底下的仁王,聽見真田的吼聲后在心底puri了一聲,這才是表演應該有的配樂。 即使這樣,也并不妨礙仁王繼續他的攻勢,頂著手冢的外表,有些招數自然就不能用了?;糜奥?,當然越真才越有意思。這么想著,仁王用出了手冢最擅長的近角抽球。 黃綠色的小球旋轉著落在場角,與此同時跡部放下了搭在眉間的手指,一模一樣。即使他沒有跟手冢打過比賽,他也可以下這樣的結論。 忍足咬牙,我可不打算在這里就輸掉啊。這么說著的忍足,面對下一個抽球直接用出了巨熊回擊。 不要大意的上吧!說著手冢的口頭禪,頂著手冢的外表,仁王將手腕下壓3.2cm,然后手腕翻轉,球在飛過中網后急速下落,落地后沒有反彈,而是朝著中網的位置滾了幾下。 場外的不二皺起了眉頭,心情復雜,零式削球。 仁王和忍足的這場比賽,到了最后完全成了仁王自己的表演,靠著零式削球和手冢領域,仁王成功拿下了這一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