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br>
    “上車之后我們開個視頻會議吧。趕緊的?！?/br>
    Bella Voce四人各自一輛車，臨上車時，其余三個都拍了拍程奕的肩膀以示鼓勵。

    “哥，我一定會盡我所能降低對Bella Voce的影響的?！背剔壤麄冋f。

    師云華錘了下他的胳膊肘，“傻孩子，說什么影響不影響的?！?/br>
    “就是。依我看，這不過是小事一樁?！蓖纹宄冻冻剔纫r衫的流蘇，“酒店見?！?/br>
    等程奕上車打開ipad后，視頻通話另一頭幾乎擠滿了人。沈問茶和許惟琛都過來工作室的會議室，工作室負責公關的人除了跟著程奕的紛紛，其余都在場。

    怎么許惟琛也在？

    “Hello，程奕！是不是沒想到我在這？我是被Lisa拉來的，她說我讀社會學的可能會有用處?！痹S惟琛熱情洋溢地打了招呼，仿佛天氣晴朗萬物向好。

    沈問茶咳嗽一聲，“直接說正事吧?！?/br>
    “茶茶，你想公開嗎？”程奕比較關心這一點，“你不用急，先想清楚?！币粋€咸蛋黃就能讓沈問茶對他冷臉一星期，未來可見會出現無數個“咸蛋黃”，那還得了？

    “從G市回來之后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可以的。大不了我回澳洲躲一陣子?！鄙騿柌椟c點頭。

    方姐贊同地說：“那我們商量一下公開的文案?！?/br>
    “韋伯認為合理的社會行動分為四種類型，其中包括情感行動和傳統行動，前者指通過情緒和情感狀況產生的行動，后者指約定俗成的習慣決定的行動，具有可預測性。我覺得情感行動會驅動傳統行動，即可以通過情感行推斷傳統行動的行動方向。我不了解娛樂圈，但我個人認為得先摸準粉絲當下的情緒狀況，憤怒？委屈？遺憾？每一種情緒導致的傳統行動都不一樣。程奕的微博文案代表他的態度，發布之后會怎樣影響粉絲的情緒狀況，又會引起怎樣的傳統行動呢？這些傳統行動會不會進一步激發情感行動呢？這得想深一點?！痹S惟琛漫不經心地轉筆。 “我建議先確認粉絲的情緒狀況，文案要盡可能地回應她們的情感訴求，把她們的情感狀況維持在一個類型當中，也就是引導絕大多數人的主要情緒趨向同一，并且這個情感狀況導致的傳統行動最好是可控的?！?/br>
    方姐轉身問阿銅：“目前雞翼是什么情況？”

    “滿屏綠色表情包?！卑~木著臉說。

    “還有呢？”

    “我還在用app計算……”阿銅劃拉著ipad，“哦，出來了。傷心占了54%，憤怒占了28%，憎惡占了3%，開心占了2.7%，剩下的就是占比更小的情緒類型。具體的分析我得花兩個小時以上才寫的出來?！?/br>
    “兩個小時黃花菜都涼了?！焙推翐u頭，“豆瓣好幾個大流量的八卦組已經聊得熱火朝天了?！?/br>
    工作室的另一名員工也說不停接到廣告合作方的電話。

    和程奕同車的葫蘆情況差不多，接了一個又一個電話，回覆的內容都是一模一樣的“稍后會有回應?！?。

    “我大概猜得出憤怒和傷心的原因。憤怒是因為覺得程奕長期故意隱瞞，傷心是因為塌房了?！鄙騿柌璋殉捔_列程奕談戀愛的證據的頁面投到屏幕上，然后用激光筆指向第三條證據?！拔业目緍ou店是去年開的，最早被拍到去我店里吃飯的是胡瀾之，也就是元旦那幾天的事。雞翼很自然覺得我和程奕是在去年甚至更早之前拍拖的?！?/br>
    “說到元旦……那會兒程奕接了個采訪，直接明說自己是單身?！焙推琳f。

    “是的，已經有人注意到這一點了?！睂崟r監控粉圈動態的阿銅插進來，“沈小姐說得沒錯，憤怒的那群粉絲主要是覺得程奕不誠實、欺騙人?！?/br>
    方姐剛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時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斑€記不記得去年你們倆第一次見面被狗仔拍到的事？”

    沈問茶和程奕隔著ipad同時點頭。

    “那些照片在那時沒有新聞價值。程奕上去五分鐘就下來，狗仔怕被我們告上法庭，不敢胡編亂造?，F在就不一樣了?！狈浇闳嗳喟l脹的太陽xue。

    “作為等價交換，《Partners》期間我們給了他們不少料啊?！焙推帘┰炅?。

    “資本社會有合同才能講信用?！痹S惟琛用嘲諷的語氣說。

    “所以他們要放照片出來？”程奕問。

    “除非我們給錢或者給更大的料?！狈浇阕蛔?，不停地在不大的會議室里來回。

    “這是勒索啊?？梢詧缶??！痹S惟琛挑眉，“電話有錄音嗎？”

    “工作往來當然要錄音。不過他們沒明說要我們給錢，都是些暗示性的話。告不入的?！狈浇慵涌祯獠降牟剿??！耙坏┧麄兎懦稣掌?，我們很難咬定程奕是在《Partners》結束后才和你在一起，如果黃衍這時插一腳進來，事情就更難辦了?！?/br>
    “這樣的話我建議先拖住狗仔那頭，說我們要兩個小時才能匯錢過去。在這兩個小時里，拿出我以前和你們商量好的預案來引導路人輿論?！?nbsp;沈問茶無意識地摩挲著耳垂下面晃晃悠悠的珍珠，她思考時總會習慣性地摸耳環。

    “文案八百年前就寫好，現在就能發給營銷號和常用的幾個豆瓣水軍?！焙推琳f，“正規媒體那兒，我覺得等程奕正式公開之后再發稿子過去更合適?！?/br>
    “對對對，還有，程奕彈奏《玫瑰獅子》的視頻現在就發?！狈浇闩氖指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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