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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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軟的不行就來硬,認定的妻子只會是紀沉雪一人,哪怕是黃土埋骨,也要與紀沉雪并肩而眠,共赴黃泉。 骨子里的傲氣如火焰般被點燃,喬荔寸步不讓,顧丞相怒火沖天,顧夫人哭泣著左右為難,本以為這件事就會被這么一筆揭過,喬荔卻是直接與皇帝的那小隊匯合,不帶一個丫鬟,獨自直向北去。 之后的那些事情自然是有皇帝來擔著,而已經蒞臨漠北的喬荔望向漫無止境的黃沙,鼻子忽而又酸了起來。 顧小姐,再往北去就是長奔河,翻過河就是碑鮮族的駐地了。這邊到了夜間格外危險,經常會有狼群出沒,最好還是先找到一個地方駐扎下來再做打算。 為了保證喬荔的安危,皇帝派來的人除卻一些老手之外還有對此地形比較熟悉的指路人。他生于邊關大漠,對于這邊的氣候環境都是知曉,眼見著如血殘陽點點沉入荒山的長線中,連忙是上前稟報。 荒漠打仗最難的就是駐扎,不同于早就風餐露宿習慣了的碑鮮族,大周將士多來源于水草豐茂的地方,極少在黃沙荒野中歷練,就是晝夜極大的溫差也能讓人很難適應。 以往眾人基本上是浩浩蕩蕩一群駐扎成營,彼此相距不遠,若是出了什么事很快就能有個照應。而小隊加起來也二三十人,野狼在這樣的艱苦環境下一般成群結隊,少則幾匹,多能到幾十。 不然還是再往東走一段,快一點或許也能在天黑之前趕到。穿過那片森林可以找到我軍駐地,或許可以 不必了。 諸多粗糙的嗓音中忽而蹦出泠泠女聲,熟悉的軟糯讓喬荔一驚,臉色旋即就是沉了下來。她轉過頭去,卻見帶著炊具的廚子后面跟著的清瘦啞巴少年不知何時換成了少女,紀沉雪一把扯下帽子倒干凈里面的沙,沒有絲毫嫌棄地又再度戴上。 她一頭墨發只是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吊在隊伍末尾也無人答理,一路來竟是也沒被發現。簡單的裝扮難掩眉眼間的清麗絕色,她微微一挑下巴,露出了與原先截然不同的銳氣來: 再往前走一段會有個荒城,城墻那邊是可以休息的。 作者有話要說:想了一下還是有點阻撓吧,不過一定是純正HE~勞什子皇帝請勿考究,不然他認真起來就沒法玩了哈哈哈 今天第一次坐飛機,帶了兩盒酸奶,安檢給我直接沒收了我 第71章 和死對頭王妃私奔以后 當年太后提刀上戰場, 不愛紅裝愛武裝的佳話廣為流傳,只是許多人也難得見到一面,此時小隊里的人看到跟在廚子后面的瘦弱少年竟也是女子, 各個驚得大眼瞪小眼。 沉雪小姐要求我必定得把她帶著, 也要了陛下手諭的 先前廚子帶上的是自己的小徒弟,身材瘦弱,跟紀沉雪也差不多, 當她裝成了啞巴后遠遠地在后面吊著自然也無人上來搭話,倒也就這么糊弄了過去。 見喬荔神色不好的樣子,廚子生怕被遷怒, 立馬是開口解釋道。 是我要求跟著過來的, 和他們沒關系。 好不容易從那個腐朽如死人墓般的家里爬出來,紀沉雪意氣風發,籠罩在頭上的陰霾似乎都是散去不少。喬荔臉色依舊有些僵硬,走上前來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悄無聲息直接跟過來了,來之前都不跟我說一聲? 你不也是悄無聲息過來了, 來之前也沒跟我說? 不同與之前的沉默寡言, 眼見著要和南宮霆對陣的紀沉雪有種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意。見喬荔還要再說什么,忽而湊上前去: 之前不是說要和我私奔的嗎, 這是不是一個好時機? 喬荔: 果真還是老婆會演。 溫熱氣息讓她的白皙耳垂也是隨之紅了起來, 只是現在的場合并不適宜繼續說話,喬荔有點僵硬地轉過身去,卻也被紀沉雪插科打諢之下帶過了這個話題: 全軍聽令,繼續前行。 后面的少女拍馬跟上,再也不見之前的半分柔軟痕跡。 * 荒漠之中極難行走,黃沙在白日里被曬得guntang,等太陽落山以后就會逐漸轉涼, 馬蹄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到了深處稍有不慎就可能會滑倒。 地平線似乎是離的很近,讓走在前面的喬荔總有一種快要被黃沙淹沒了的感覺。座下的馬匹走得開始變慢,但也能依稀看到佇立在荒漠之中的高聳城墻,讓人多多少少都是松了口氣。 起碼不用擔心狼群夜里的突襲了。 沙漠中久行的人看到歇息之地,激動得都是加快了步伐,頓時催促馬匹的噓噓聲繼而連三響起。城墻的輪廓淹沒在逐漸暗沉下來的天色中卻也在眼前清晰,看清楚了的喬荔卻總覺得心里不是滋味,轉眸一看,紀沉雪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何況紀沉雪前世還是直接死在了城墻上,遍體鱗傷,背著莫須有的罵名受到萬人唾棄。百姓們閑來無事,很是喜歡把王府中的事跡當成茶余飯后的談資,紀沉雪當時被南宮霆污蔑新婚之夜就和人有染,足夠當時的人在她尸骨未寒時還討論上一陣。 而現在的紀沉雪不僅是要為自己而復仇,更是隨著她遠征除叛軍,護佑一國百姓安危,想來何其可笑? 一路行至城墻底下,喬荔才發現這里確實是高聳,得靠著一條破爛的梯子才能爬上去。大周的城墻做的基本上都是可以供人歇息,低層挖了個簡陋的地洞,正好用來安放馬匹。 多數人肯定不會在地下休息,喬荔和紀沉雪身為女子在此時還算是被照料著的,可以一起守夜。安排好了輪次后,多數人直接爬上那搖搖欲墜的樓梯,果不其然在城墻上找到了可供休憩的地方,雖簡單,但勉強能住人。 喬荔和紀沉雪兩人理所應當地住了一個地方,是間側過身去就能碰到墻的屋子,里面擺了張小床,躺上去估計兩個人擠一擠也是勉勉強強。 她隨意地把里面拾掇拾掇,弄干凈了黏在床上的蜘蛛網。除此之外便也只有一張破舊的小桌,其中只有三條腿是穩當站立,還有一只被老鼠啃壞了半截,只能抵在墻上勉強用著。 帶來的行囊不多,但喬荔也知道這里晝夜溫差極大,被子用的是厚的。剛剛鋪上去忽然又聽到一陣吱吱聲,抬腳往下面掃蕩一圈,就聽到了驚慌逃竄的聲響。 現在的老鼠都這么聰明了,跟個南宮霆似的。 她不算嬌氣,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知道是正?,F象心里也沒膈應,但也不知道紀沉雪如何,便隨意玩笑一句想要緩解。而旁邊的人早已經是脫下鞋子坐到了床上,襪子褪下,露出泛著紅的白皙腳趾來。 紀沉雪是頭一次來沙漠里,時而會從馬上下來行走,鞋里進了沙子,硌腳又燙人。嬌嫩的腳趾上已經起了泡,疼得她微微皺起眉頭。 腳上起泡了? 喬荔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了那明顯的紅,點燃蠟燭后卻明知故問一句,換來了軟軟糯糯的一聲嗯。 我帶了點藥膏,或許可以用到。 待到紀沉雪點了頭,喬荔立馬是把早已握在手心里的藥膏拿出來,縱然自己的腳心也疼得如螞蟻啃噬般,還是心里甜滋滋地湊了過來。沒等紀沉雪拿去就自然而然地捧起玉足,借著蠟燭的微光尋到傷處,將藥膏涂抹上去。 清清涼涼的藥膏正是皇帝賜予的御用品,裝在一個小巧的瓷瓶里。喬荔頗為大方地挖出來不少均勻覆蓋在紀沉雪紅腫起來的腳上,頓時脹痛感壓下些許,她清楚看到皺起的眉頭有所舒緩。 找到xue道后,喬荔又給她輕輕地按了起來。 原本欲要說出的拒絕在少女手指觸碰到的一剎那凝滯在口中,紀沉雪感覺到喬荔柔軟的指腹在輕輕按壓著筋骨,特地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卻也格外舒服。血液重新流暢起來,仿佛奔騰不息的河流般,讓她舒坦得幾乎想要直接睡去。 而明明相識了也沒有多久,后面的人似乎是能夠感覺到她的心意般,直接朝前挪了點將紀沉雪擁入懷中。柔軟的觸感緊緊貼著臉頰,倒是把她的困意直接抽去不少,剩下的唯有在心里泛開的甜蜜。 不知是不是燭光帶來的暖意,紀沉雪總覺得自己臉上紅暈更甚,未飲酒卻已經微醺。貪戀的片刻溫暖讓她不想起身,只愿意依靠在這溫柔鄉里,最好能一直沉淪下去。 天空黑沉,壓得人有點透不過氣。一兩顆稀疏的星子散落在其中,呼嘯的北風在窗外咆哮嘶吼,摧殘著一切的生機。屋子里并不暖和,甚至還有點漏風,吹得蠟燭光芒亂晃,而兩人不知何時已經緊緊抱在一起,互相汲取著溫度。 就是這樣一個天,南宮霆和我成親了。 聽著均勻的呼吸聲,本以為懷中人已經睡著了的喬荔卻忽而聽到了紀沉雪低沉開口,上來便是一把鈍刀開始輕輕地在她心上割。 他長得高大,長得俊,但都和我沒什么關系。當時的我無路可去,他喜歡的另有其人,本來以為可以這樣繼續相安無事下去的。我知趣,我知道他喜歡云鹿,我也不喜歡他,我只想在院子里安穩到老。 這是當時最美好的念想了。 心臟顫了顫,疼痛蔓延開來。 他對我不滿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覺得我鳩占鵲巢,占據了云鹿的王妃位置。在沒成親之前他就會挑刺找茬打我,但紀冠天永遠是好像沒有睡醒一樣,從來就沒有看到過。 我一直忍著,想要找個機會跟他說清楚,直到了新婚夜,雖然木已成舟,但終于是有了可以好好說話的時間。我看他好像很開心的樣子,一個個地去跟人喝酒,在外面對我看起來無比禮貌溫柔,當時我真的以為,我們能好好地商談一次。 但我沒想到的是,他會在一進來的時候就換了個模樣,直接屏退了丫鬟把我踹下了床。那天我怕讓他不高興,甚至都已經想好了很多的腹稿,我愿意和離,也愿意被他休妻,可以給云鹿騰出位置來,但沒想到的是,他一開口就是把我往死里逼。 刀鋒狠狠戳進心里,喬荔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事情,但還是能從紀沉雪不由自主開始顫抖的手感知到她內心狂瀾滔天的恨意。 她哪怕再愛,也只是個局外人,沒有親身經歷過那樣痛楚的人沒法感同身受,她看到紀沉雪的眼淚撲簌落下,嘴唇咬得出了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開始蔓延。床底下的老鼠似乎是捕捉到了這樣的氣息,興奮地吱吱直叫,開始亂竄起來。 他說我新婚當夜與趙煜私。通,不配嫁給南宮家,不配給他生兒育女! 說到這一句話的紀沉雪緊緊攥住她的手,似乎要將所有的怨憤全部發泄出來,甚至讓喬荔都感覺到了疼痛,卻也盡量輕柔地避開指甲的銳利將她手握得更緊。一道淡淡的紅痕出現在喬荔白皙的手上,紀沉雪卻恍然未覺,眸中冷光攢動,忽而抬手一指外面沉寂的夜色: 這就是我死的那里!大漠城墻,關外野狼,所謂的吊在城墻上示眾只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我應該是在這里啊,甚至是連死后都沒人找到真正的尸體! 不過 她自嘲地笑了笑,忽而伸手撫上喬荔冰冷的面頰:都是一場夢而已,所以我才那么討厭他。 指尖猝不及防地摸到了一點潮意。 不是夢啊。 作者有話要說:沉雪和喬荔敞開心扉啦~不哭不哭,今生渣男必慘死! 古早虐文差不多就這樣吧,前世女主凄慘無比,一般死了還懷了個孩子,然后渣男恍然大悟莫名其妙又發現自己愛的是她,重生追妻,強行HE,呸呸呸。除了吊城墻saocao作還有皇后懷了三個孩子被寵妃陷害死了再重生HE的,絕了 第72章 和死對頭王妃私奔以后 是真的。 還在為了自己的仇恨謀劃的紀沉雪并不知道, 她其實是一本古早狗血虐文小說里的苦情女主角,甚至是在作者原來的大綱設定里還要和傷害過她的南宮霆走向圓滿??v然現在恨得刻骨銘心,等到了后來又會和喝了孟婆湯一樣, 前塵盡忘。 如果沒有這個角色拯救計劃會怎么樣呢?紀沉雪會如同飛蛾撲火般用極其慘烈的方式跟南宮霆同歸于盡, 還是按照作者的想法一步步走下去,根本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 無論哪一種的情況都不是她想到的,那樣扭曲的HE不要也罷。 邊關的夜很冷, 在平原可以肆虐的秋老虎沒能越過山川的阻隔,沉沉壓下來的黑暗吞噬了一切的暖意。懷中的人冷得瑟瑟發抖,卻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把她給弄疼了, 緊緊抓著喬荔的手倏而就要松開。 喬荔一把又抓了回來, 纖細的五指輕輕滑過掌心,泛起些微的癢。 我向你發誓,他一定會得到應該有的報應。無論是你,還是那些黎民百姓,還是皇帝, 都不應該為他所害。想要謀權篡位還千古流芳, 做他媽的大頭夢去吧! 雖然聽不懂喬荔最后一句的罵人話,但紀沉雪還是能夠從中揣測出來幾分意思。不知為何, 這個認識了時間并不久的人居然是給她一種熟悉的信任感, 在聽說她不是顧祺之后,自己本能地就開始將原先的懷疑抽離。 我叫喬荔,喬雙花的喬,荔枝的荔。 把自己比作傳聞中美貌過人的江東二喬,還真的是 挺貼切的。 思緒很快從記憶之中抽回,紀沉雪又往喬荔懷里縮了縮,感覺到在黃沙漫漫的黑夜里靠在她的身上就格外的安心。 對了, 南宮霆和碑鮮一族有勾結的事情你去找了皇上之后應該也知道了 是皇上找的我。 紀沉雪眸色一沉,神色也是鄭重了起來,回想起當時的一幕幕,嘴角不由得勾起冷笑來: 所有人都覺得南宮霆要是娶了我算是我高攀了,南宮霆又覺得我是橫亙在他和云鹿之間的一條杠,欲除之而后快。但皇帝告訴我碑鮮族的那件事后問我知不知曉,我才發現在所有人看來,我是跟南宮霆走的最近的一個,不然為什么不去問云鹿呢。 被迫和自己最恨的人捆綁在一起的感覺并不好受,但好在皇帝的意思也并非是想要給南宮霆和紀沉雪賜婚。在她一番言語之下也是徹底歇了那個心思,轉而允許她秘密跟隨軍隊出關。 阿荔你不知道,南宮霆這個人詭計多端,既然能做出謀反這種事來也絕對不是個心思簡單的,否則的話在朝堂之中早就掉了腦袋。你知道他謀反是因為匕首上面的圖騰,但你是不是沒想過,他為什么在帶了那個匕首的情況下還敢去湖里找你,萬一被發現了,豈不就是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