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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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大概正好在林飛酒的頭頂。 兩人掙扎到現在的默契度已經很是不錯,聽到葉含愿這一句話的時候喬荔立馬就是把手機光往那邊偏移了一些。三人很快找到路一同掙扎過去,只覺得腿仿佛是被裹在泥漿里,同時還伴隨著密匝匝的疼痛,皮膚火辣辣的,像是被剝下來一層組織。 嘩啦 率先出水的是傷勢最重的喬荔,她在水里面呆的也是最久,被兩人扶著站起來都很是吃力。一陣頭暈目眩后,喬荔費力抓住窗戶的邊緣,卻只見外面的光亮越來越暗淡,只留下勉強能夠給人照明的幾盞。 二樓的距離不是很高,但跳下去非傷及殘,她也不敢拿自己的傷勢來賭運氣,只能是先坐在窗戶邊喘了口氣,再把下面的葉含愿也拉了上來。 葉含愿之后便是林飛酒,開在這里的窗戶共有兩扇,勉強能夠供人歇息。借著手機的光線她也是能夠看清,腿上的傷痕密密匝匝,原本白皙細膩的皮膚上根本沒有一塊好rou,淋漓鮮血混雜著臟污往下直淌,疼得她都已經有點麻木。 另外兩位的情況比起她來也好不到哪里去,個子高的林飛酒稍微比她們好一點的只是被咬的地方少了些,傷勢同樣比較嚴重。如果不是驚人的意志力支撐著三人必須從此逃出的話,恐怕換個普通人來早就被嚇癱在洶涌的血浪里。 我們現在怎么辦?從二樓下去應該是不可能的了,這個繩子肯定支撐不起我們這么倒騰,說不定到中途就已經斷了。 身處的環境還不算是太絕望,起碼等血水蔓延上來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靠在窗戶邊上有了片刻棲息之地的喬荔心情要好了很多,甚至還忍痛給他們做了個咔嚓的手勢開玩笑。 她漂亮白皙的手也受了傷,上面沾滿了不知道是自己還是那些怪物的污血。葉含愿看向喬荔的眼神帶著點自然而然的探究和思索,仿佛是想要透過這張明艷的面龐看穿真正的靈魂所在。 葉含愿總是覺得,溫昭潔給她的感覺和之前完全是不一樣。只是之前溫昭潔一直默默無聞也沒有朋友,好像是獨行俠般,每次從列車上回到別墅里的時候都頂多聚在一起吃個飯,基本也不怎么說話。 只是沒有想到,她看起來冰冷的外表下隱藏著如此堅韌有趣的靈魂。葉含愿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瞬,繼而在自己的長袖里掏出一盒藥劑來。她穿的是格子裙配長袖襯衫,袖口紐扣比較緊,所幸在被圍攻的時候還沒掉出來。 這是傷藥,效果應該不錯,不過劑量應該是不夠我們三個人一起用的,都省著點,就用在傷口最深的地方吧。 喬荔立馬也就想到了自己在之前獲得的地圖,恐怕這也就是葉含愿的獎勵了。在那個時候只有她們和蔣博三個人是朝著正確方向,其他人驚慌之下四散而逃,后來進了房間也沒看到人,估計已經是兇多吉少了。 她愣神思索的空檔,葉含愿已經是輕輕抓住了她的腳踝,兩指動作溫柔地小心找到沒有受傷的地方,清涼的藥膏涂在指尖從傷口劃過,頓時灼燒般的痛覺就減退不少。 指尖一路劃到上方,將她腰間受傷的地方全都涂抹了個遍。疼痛中不時穿插酥麻的癢意,喬荔擠眉弄眼,看得旁邊的林飛酒總覺得自己無言之中被塞下了一堆的狗糧。 好像還有點香。 藥劑最后拿過來被簡單涂抹一下之后已經是見了底,三人這個時候也是好轉了不少。底下的血浪格外洶涌,已經逐漸有了要漫上來的勢頭,喬荔也不敢再耽擱,生怕遲則生變: 不如我們先去其他的地方?這樣挪過去的話,繩子應該勉強是可以的。我比較靈活,林飛酒你拽著繩子,我試試吧。 她不僅靈活而且力氣大,在逃生游戲里還是挺占優勢的。都已經到了這個關卡的人絕大多數靠的還是自身實力,林飛酒猶豫一下之后也沒多說,只是叮囑了對方小心之后就讓喬荔用繩子拴住腰,繼而自己和葉含愿牢牢抓住。 洗手間在這里占據了有半數地盤,喬荔抓著窗戶一點點向旁邊挪去,很快又移到了另一扇窗。她感覺到外面天氣挺熱,身上又黏又濕,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汗水還是污漬,只覺得浸得傷口隱隱作痛。 好在葉含愿不知道從哪里弄出來的繩子還算是挺長,直至她走進一個包間里也沒有斷掉,確定好沒有什么危險之后才招手示意二人過來。 黑暗籠罩的包間空空蕩蕩,沒開燈,只有外面的光線漏進來才能讓人看到里面只有桌椅和幾包放在桌子中間的餐巾紙。喬荔坐在椅子上拆開一包開始擦拭身上,用掉整整一大包之后才發現自己幾乎已經成了個血人,沒有水流清洗之前,身上的黏膩感根本不會退掉。 喬荔狠狠地罵了句臟話,把用過的紙巾當成是蔣博往垃圾桶里一丟,待到那邊的兩人也是安全過來簡單擦過一遍之后幾人才推門出去。旁邊就是樓梯,走道里慘淡的昏黃灑落在上方,下面是一片人的視力難以看清的陰暗角落,滲得人頭皮發麻。 她來到這里時才忽然想起,自己其實和葉含愿一出來的時候直奔的就是樓梯,只是上去的時候莫名其妙居然到了洗手間里去,之前的那段記憶也是再次回歸這里的時候才恢復。光線在樓梯上的臺階劃分出一道分明界限,下方的陰暗仿佛是無盡深淵,攔截著人不敢上前。 你他媽 一道爭吵聲突兀在附近響起,嚇得三人連忙回過頭去。而長長的走道內空無一人,連聞聲尋蹤都難以做到。喬荔試探性地想要在周圍觀察,轉身卻見到葉含愿的臉色陡然蒼白如紙。 她順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 一個瘦弱的、不似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的影子在墻壁上被倒映出來,輪廓微動,甚至還能看到黑暗中漸漸凝結成的一張嘴巴。它的嘴里沒有牙,只是上下翕動著吐出類似于人聲的話。 這張皮細糯,就用來包餃子吧。 去吧,給2444包間加個餐啊。 作者有話要說:馬上可以從燒烤店出去,去別的新地圖啦 第49章 逃生游戲里撩妹忙 仿佛身上的力氣全部被抽干, 盯著那個貼合在墻上的影子,饒是膽子最大的林飛酒都感覺到雙腿發軟。 昏黃的燈光將陰影囊括在那一小片區域,它的嘴仍舊是在蠕動著, 發出類似于人言的話語。與此同時, 似乎是才粉刷過不久的墻壁卻開始一片片地剝落白漆,碎片宛若魚鱗,還有濃郁到刺鼻的魚腥味從墻內散發而來, 走廊上的燈被風吹的左搖右擺,隨時就要掉了下來。 無需多言,此時的三人心里只剩下了跑一個念頭。林飛酒把繩子一端扔給兩人后率先沖了下去, 他閉著眼一路摸索著樓梯的邊緣扶手, 很快人就沖到了下面。喬荔和葉含愿如法炮制,只聞著魚腥味仿佛是離自己越來越近,身后的說話聲大到在耳畔如雷炸響,疼得耳膜都要溢出血來。 重重的撲通一聲,喬荔猝不及防倒在地板上, 繼而不顧疼痛匆忙起身接住了最后落下來的葉含愿。對方看起來身材纖細實則體重也有一百斤左右, 砸在身上把喬荔順著慣性撞出去一下,兩人齊齊再度摔倒。 不過聊以寬慰的是, 三個人還是成功從那個鬼打墻的樓梯走了下來, 無論滿是血水的洗手間還是魚腥味的詭異墻壁都被甩在了身后。燒烤店里的一層大堂開著燈,之前坐滿了的顧客消失不見,甚至是好客的老板娘也無影無蹤。 喬荔爬起來后隨意抽了張桌子上面的紙巾擦擦汗,順便給葉含愿拽了幾張遞過去。沒有這個待遇的林飛酒撓撓頭往冰柜那邊走了去,卻發現里面只有一些蔬菜和rou類,沒有任何的眼球。 幾個人忙活到現在消耗了很多體力,有些饑腸轆轆, 但一想起這些rou的來源之處立馬就是嫌惡地皺起了眉頭。林飛酒關上冰柜,卻聞到了一股極為濃重的血腥味,似乎就是從不遠處半開半掩的后廚傳來。 去看看? 一般來說逃生游戲里不會不給任何的提示,既然讓他們歷經辛苦來到了這個燒烤店,那必然不可能僅僅是為了看他們狼狽求生的模樣。他總覺得這個里面會有什么自己沒發現的東西,或許就隱藏在某個角落,等待著有緣人的到來。 林飛酒算是找對了人,喬荔和葉含愿都不是膽小之輩,和他所想的也是一樣。之前還偽裝成一副可憐兮兮模樣的葉含愿經過剛才的一番后干脆是直接放飛自我,興致頗高地提起一個木凳子就沖到了最前面: 走,來都來了。 喬荔受到過驚嚇的神經仍舊處在興奮的狀態,連忙抓著自己的武器跟了上去。幾人確定沒有任何聲響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卻見燈光昏暗的廚房里躺著一只已經斷氣的小羊羔,半張側臉的眼睛看起來是被活生生挖去,只余駭人而無神的黑洞。 黏膩的血水流了滿地,讓喬荔頓時就想起之前剛進廁所時那惡心的感覺來。 一眼能夠看見的景象讓人大失所望,顯而易見,之前被送上去的應該是一只羊眼,只不過為什么只有一只就不得而知了。 林飛酒問道:我們還要繼續進去看看嗎? 葉含愿眼皮一掀:我和溫昭潔進去看看,你力氣大可以守著門,防止門被關上了我們出不來。記得觀察一下周圍環境,蔣博那個家伙不會很容易死掉的。 之前蔣博被推了進去,他們在匆忙之中沒發現,只聽到了一聲慘叫但也沒時間去注意。作為蔣博以前的同伴,葉含愿當然是知道這個男人手段狠辣且智商不低,絕對是富有心機很容易活到最后的潛力股。 想起蔣博之前給自己的那一下陰招,林飛酒也是恨得牙癢癢。兩人同為男性差異不會很大,如果不是他毫無防備,蔣博又如何能夠隨意地直接把他給推出去? 放心吧,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這件事,起碼我不會做。 他賭氣般一把拽住了門死死壓住,同時眼觀六路。 與外面算是時尚的裝修不同,后廚樣式極為老舊且狹小,幾乎一只小羊羔就占據了大半地方。喬荔小心翼翼地從它身上跨過,又掰著犄角看了眼朝下的一面,果真與正面同樣,冒出的血蘑菇已經凝結成了醬紫。 一些快要爛掉了的蔬菜隨意放在案板上,其中還有一把沾著血的菜刀。葉含愿掏出紙巾來在上面擦了一下,發現已經沉淀下來的暗色無法抹去,便也不敢隨便亂拿。 櫥柜里沒什么東西,只有一只沾了灰的雞蛋孤零零地躺在隔間,不知為何,那副模樣總讓喬荔聯想起了一只被剝去皮的人頭。她駭然關上櫥柜的門還嚇了葉含愿一跳,見對方在觀察水龍頭,便也湊了過去。 看見什么了嗎? 很臭,特別臭,有一股很濃的血腥味。 葉含愿皺著眉頭,顯然是很討厭這樣的味道。她說話時用白皙的五指掩住口鼻,粉白的指甲修剪齊整而漂亮: 但是這只小羊顯然不是剛剛才死的,味道不是腐爛的感覺,是很濃的血腥味。按理來說除非是開膛破肚沒多久,否則味道不應該這么濃的。 喬荔驀然想起在沒有進入這個游戲之前葉含愿是醫學生的身份,莫名覺得自己抱上了一只好大腿,剛剛被她語氣中的驚疑所撩起的恐懼壓下不少,轉而安慰道: 或許還有什么別的氣味飄進了這里,反正這個燒烤店一切充滿詭異,我們記得小心行事。而且在這里最好別待太久,否則我怕 她回身看了眼站在外面盡職盡責看守的林飛酒,繼續道:遲則生變,上次悄無聲息來了個蔣博,其他魑魅魍魎還不知道去哪了呢,他們可不是善茬。 喬荔本以為葉含愿會點頭贊同,卻沒想到站在昏暗白熾燈下的少女忽而揚唇一笑。她的一雙眸中蕩漾著溫柔水光,朱唇輕啟,勾起一個很是好看的弧度卻也讓人心驚rou跳。 難道你覺得我就會是了嗎? 濃郁的血腥味中少女撥弄著垂下的發絲,紅潤飽滿的雙唇里露出潔白貝齒,明明是如斯美人,卻讓寒氣包裹在整一個小小廚房內。 喬荔說話間眼前掠過之前一幕幕詭異場景,驚懼陡然爬上脊椎,不由深吸了一口氣輕撫上她的胳膊。觸摸到柔軟的皮膚時狂亂的心跳才回歸正常,額頭上已經起了涔涔冷汗: 你別嚇我。 膽小鬼。 葉含愿輕笑一聲冰消雪融,仿佛之前身上的威壓并不存在一樣。她看了眼水龍頭,到底也不敢在這里隨意地動什么設施,轉身也就退了出去。 緊隨其后的喬荔在心有余悸的同時也發現葉含愿比之前的世界要變了很多,似乎是已經開始敞開心扉放飛自我。這樣的變化讓她心中升起一種極為微妙的感覺來,只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不宜深思,心中想法閃過一瞬又很快替代為了緊張。 兩人簡單地和林飛酒描述了一下里面的場景之后便決定離開此處,想到之后可能會面臨關于眼球的爭奪,林飛酒思慮片刻后還是決定和兩人好聚好散在此分道。喬荔雖然感謝他幾次的幫助,但也不想電燈泡一直跟著,當然是連連說好。 三人一同走到門口,看到外面的淅瀝雨水已經是停了下來。亮起的燈光照著一路長街,但也唯有燒烤店的一排字最為顯眼,此時的燈光變成耀眼鮮艷的紅,在前面一塊空地都投下了一片陰影。 喬荔無意識地抬起頭來看了眼上面的招牌,在目光定格的一剎那,渾身的血液卻直接凝固。 夜間溫熱的晚風吹起少女的裙袂,也將掛在招牌上面的一塊物體吹得左搖右擺。那是一只枯瘦的腳,正掛在源字的三點水上飄搖,細小的一塊從上方飄飄悠悠地落了下來,竟是一片老舊積灰的指甲。 嘎吱嘎吱的聲響從不遠處傳來,在人的神經上狠狠碾壓而過。喬荔感覺到一陣窒息,轉身正欲要藏起,卻見一輛不合時宜的三輪車竟是從街道上大搖大擺地行駛過來。 一盞明亮的燈旁邊繞著許多小只的飛蛾,懸掛在行駛的三輪車上卻是平平穩穩。趕車人是一名留著白胡子的老頭,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目光落到站在燒烤店門口不知所措的人身上時,渾濁的老眼里迸發出一抹異樣光芒。 諸位是要前往哪里?老夫這里可載上一程。 他的聲音沙啞而粗糲,仿佛一塊老舊無比的磨砂紙。不大的一輛三輪車敞開了門,里面空空蕩蕩,唯有一只已經爛掉半個身子的娃娃被扔在坐墊上。 還沒走掉的林飛酒停下腳步皺眉沉思了起來,卻見老人已經略有不耐地開始擦拭掛在前面的一盞燈。隨著外面灰塵的擦拭,光芒越來越亮,幾乎刺得人眼睛疼。 我上車。 林飛酒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立馬朝那邊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老頭:上車你怕了嗎? 第50章 逃生游戲里撩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