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網紅(重生) 第2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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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其中沒有刻板印象的驅使——因為潛意識里認為她是一個普通人,是和貴族完全不搭邊的“鄉下人”,所以多少態度帶著點輕蔑。 他是如此,而夏宸夏岐更加不用說。 陶萄恐怖的一點,大概在于,那時在完全不露面的情況下,便輕易將他們心中這點丑惡的情緒激發到了最大化,然后在她的面前暴露無遺。 如今回想起來,謝知交也只覺得背脊發涼。 夏岐和夏宸的奚落,在某種程度上便代表了夏家對她最真實的態度——高高在上,對她不屑一顧。而對于感知到這些情緒的陶萄來說,如今她的一切做法,如今看起來都很合理。 謝知交沒有經歷過陶萄所經歷的一切,但是就算沒有經歷過,他看過曾經私家偵探送過來的資料,對于陶萄過往的十八年的描述,應當是非常糟糕的,而他們對此不聞不問大半年,最后見到面,眼神卻還帶著幾分嫌惡。謝知交想,如果人能對他人的情緒感同身受,他能感知到陶萄當時的情緒,那應當十分窒息。 只是他們那種自以為精英的高高在上,最后在這個女孩的腳邊摔得粉碎,就像那日砸碎在夏岐身上的盤子一樣。 謝知交保持了沉默。 在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夏宸尚且對陶萄仍舊帶有幾分輕視,他對夏從陽想讓陶萄參與公司事務的話嗤之以鼻,然而如今事實讓他認識到了他當時的錯誤——他再一次輕視了陶萄,輕視了她的人,也同樣輕視了她的能力。 在她將夏瑞超市改名為陶瑞超市的時候,在進入公司之后讓所有高管對她的行事方式敢怒不敢言的時候,在她揮揮衣袖什么通知也沒有便如一陣風一般離開之后。 ——夏宸不知道一切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所有人都希望她回來。 在謝知交的沉默中,夏宸問他:“你說她回來之后真的能拯救夏氏么?” 謝知交搖了搖頭:“我不知道?!?/br> 但是他想了想又道:“但我覺得她能改變一些東西,或許,也真的可以讓局面變得不一樣?!?/br> 謝知交想到了那天凌晨在樓道里碰到陶萄的場景,也許是禮義廉恥在作祟,他內心深處慢慢地生出了一絲慚愧。 夏宸轉頭看大廈下面車水馬龍的縮影。 他聲音略顯疲憊:“你先出去吧?!?/br> 從外面關上夏宸辦公室的門,謝知交朝隔壁的門看了一眼,那是陶萄曾經的辦公室。謝知交想,貪婪和高傲,被稱為七宗罪之二,不是沒有原因的。 人們往往不會會因為它們付出代價,但在某些時候會。 誰也沒想到,他們為之前在陶萄面前的所作所為感到悔恨的結果來得如此之快。 等夏宸和夏從陽真的意識到他們應該將陶萄當作血脈親人來好好對待的時候,陶萄早就已經離他們遠去了。 并不是所有結果都會是圓滿的,有的人,有些事,永遠也不會被原諒。 這種不被原諒,無法被任何行為改變,它本身即是陶萄加之在他們身上的原罪和掙扎。 不知不覺,謝知交想的有點多了。 可他在內心深處,卻竟然覺得,陶萄這樣做是對的。 謝知交想,她做得很好。 * 只是夏宸和夏從陽想讓陶萄回來,也只不過是想想而已。 陶萄帶著團隊四處取景,沒有任何要搭理他們的意思。 而最終的噩耗還是降臨到了夏啟月耳邊。 她被夏從陽要求搬離夏家。 * “恭喜宿主,‘讓夏家嘗到命運的苦果’任務完成度 10,目前任務完成度40?!?/br> 聽到系統提示的時候,陶萄正在和錢芬、陳鐵林三人在一處村莊和當地的村長詢問有沒有空余的房屋可供住宿。 這座村子名叫木溪村,地處華國西北部的g省,村子的位置也偏僻位于g省的西北部邊緣地帶。 回到海市過后,他們去當地的影視區看了看,覺得實在是夠不上書中的景色,隨即他們也聯系了好多個影視城,在都沒有找到適合的拍攝地點的時候,他們決定外出實地取景。 陶萄問了景文康,于是順著景文康的提示便來到華國的大西北地帶。 在前后找了一周之后,他們終于跟著地圖的指示,找到了這個西北再西北的木溪村。 在陳鐵林和村長的交談聲中,陶萄放眼望去,看向遼闊的遠方。 雪山、層云、荒原,荒涼中帶著幾分遼闊,太陽很近,像是對著人的靈魂直射。 她想,這里就是她要的村莊。 第205章 魚(2.24更新) 看挽燈的拍攝地點, 最終被定在了這里。 這里是西北再西北的地方,是陶萄從未到過的遠方。 哪怕是春天,南方已經開始陰雨連綿, 角落里泛起潮濕的水汽的時候,這里仍舊干燥得讓人懷疑人生。 只是這次沒人抱怨什么。 在這里呆了三四天的時間,幾人找到了幾戶人家空出來的屋子。 在這種廣袤的地方, 人應當是很沒有安全感的, 聽村民說, 這里偶爾晚上也會有狼。 所以一到晚上,幾乎每家每戶都是緊閉門窗,只有猛犬養在外外面, 晚上每次狗叫得特別嚇人的時候,大家總是難以入眠。 來到這里之后,這里的一切生活習慣都是從簡, 吃飯從簡,起居從簡,唯獨拍攝這件事簡單不了。 他們來了之后,周圍的村民都很是淳樸, 對他們很感興趣,知道他們來這里拍電影, 經常有小孩子在他們住的周邊駐足,大概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是怎么拍的電影, 只是一開始這里只有陶萄工作室的一行人,隨著時間的推移, 一卡車一卡車的各種拍戲用的道具被送往空房子里。 出于對狼的恐懼, 陶萄還從海市找了兩個個身手敏捷的保鏢隨劇組而行。 各種東西都齊了,劇組的配置卻還太簡陋。 陳鐵林開始忙活著招兵買馬, 其他人也各自抱著任務忙了起來,而陶萄一天到晚對著窗外寥闊的景色改稿子。 江恒也同樣在忙著把看挽燈改成劇本形式。 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在來之前嚴陣以待,但是來了之后,卻發現這里的日子除了網絡差一點,吃東西得自己動手外,其余的比他們想象得安逸太多了,他們一連守了好幾天,沒看到什么狼群,倒是和這當地的小孩混了個熟臉。 一開始他們板著張臉,孩子們也都怕他。 但是從小在村子里野蠻生長的孩子們終究是不同于城市里的孩子們,他們怕生,但是曠野早就賦予了他們刻在骨子里的勇氣。 在注意到這兩人有某種不同尋常的技能——比如在撿起他們的彈弓,打樹干幾乎百發百中的時候——他們就決定要和這兩人一起玩。 陶萄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場景。 幾個大孩子帶著幾個小孩子,找到院子里的兩位“大哥”然后邀請他們一起去山上打魚。 每次都會被拒絕,但是他們依舊每天掛著笑容來找到著兩位無所事事的“大哥哥”,然后又發出新一輪的邀請。 “措姆湖后面的小湖可多大魚?!?/br> “如果你帶我們打兩只,我們就送你一只?!?/br> “如果打四只我們送你兩只?!?/br> 面色黝黑的大孩子掰著手指頭和兩位保鏢打商量。 然而最后也還是失望而歸。 “我們不能離開這個院子,保護這里是我們的工作?!?/br> “如果你想學射……彈弓怎么打準一點,我可以教你?!?/br> 這番話讓幾名孩子瞬間眼里放光,他們歡欣雀躍起來。 兩位保鏢先生都是從海市來的,還是陶予找到他名義上的父親,給陶萄安排上的。 兩人都是曾經退役的特種兵,身手不凡。 一人叫做李強,一人叫孫志武,前者年長一點。 陶萄坐在二樓的窗邊,只要隨意一瞥,便能看到李孫二人帶著著這些孩子練習瞄準靶子的場景。 這倒是也成為了陶萄每日坐在這里的樂趣之一。 之前李孫二人看陶萄坐在窗臺上,害怕打擾到陶萄創作之類的,還特意來問了陶萄會不會影響到她,聽到陶萄說沒關系之后,兩人才在院子里沒有顧忌地和這些孩子“練習”。 這樣和諧的場面在海市是絕不可能發生,不說之前的任務會遇到什么危險,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前每次任務,他們的神經都是高度緊繃,而來到這里之后,只有在夜間,他們才需要高度打起精神,可陶萄仍舊不用他們在外面守著,他們住的地方就是放拍攝器具的隔壁房間,實際上這里沒有盜賊會看上這些東西,他們的存在大概是在夜晚狗叫聲駭的時候,為劇組的年輕人們提供一些安全感。 除此以外,這邊的一切,都好像恢復了最原始的田園生活似的。 龐大的安靜如同天邊高懸的層云一般籠罩著他們。 這里有著最原始的淳樸和熱情,歡笑也顯得比城市里更加聲音嘹亮。 李強和孫志武也是兩個大老粗,在這里呆著雖然安靜,但是孩子們總是主動來找他們,他們并不無聊。 由于這里的紫外線強烈,他們的皮膚被曬黑了些,為了防風,他們也穿上了在當地人們都會穿上的帽子和圍巾,只露出眉毛和眼睛,黝黑的皮膚讓他們看起來也多了幾分戈壁粗獷的味道。 他們并不知道陶萄在樓上將攝像機對準了他們。 也許是他們在樓下的笑容太有感染力,也許是陶萄總是被他們吸引住視線,在某種近乎本能的驅使下,陶萄在窗臺為他們拍了一張照片,低頭查看畫面里的人影時,陶萄再次感受到了某種微妙的指引。 大概是站在鏡頭后面久了,她對于某些人和事是否應當出現在鏡頭里,有某種宿命般的敏銳感知。 每當他們來臨的時候,陶萄便總會下意識地摸向攝像機。 這幾乎成了陶萄修改劇本初稿時最大的樂趣。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似乎都習慣了在這里的生活,陳鐵林和錢芬等人依舊每天在外頭早出晚歸,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負責劇組事務的工作人員入駐了村子,村子幾里外的地方,劇組駐地在有條不紊地搭建著,在來之前,陶萄就讓陳鐵林通知了眾人,不要讓大家打擾到村子的原住民,這里的一切也是按照本地的各種規矩來。 這天下午,陶萄在樓上的時候,再次聽到了樓下傳來了孩子的嬉鬧聲,這次動靜比以往各處都更大一些。 陶萄拿起了攝像機,對準了樓下,看到鏡頭里的場景時,陶萄愣了一下。那幾個跟著李孫二人學彈弓的幾個孩子,其中最高的一個,這次來時手里居然提著兩只黑白相間的大鳥,他們似乎剛剛從山頭穿行回來,身上還帶著草痕和灰土,看上去灰頭土臉,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格外燦爛,大孩子將其中一只遞給李強,笑起來帶著靦腆和單純。 “這個給你!” 李強驚訝極了:“你們在哪打的魚?” “措姆湖,我之前不是和你說了么,那里很多魚的,湖邊還有個很大的池塘(小湖),是跛腳爺爺養的,他不讓我們去釣魚,但是說如果我們射箭能射到魚,魚就歸我們……” “我們蹲了一上午,可算被我們找到機會?!?/br> “你拿著,這個你回去吃?!?/br> 李強把鳥推回去給他,說:“你自己拿著,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