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網紅(重生) 第2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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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她在心中暗暗發誓,再次回到夏家,她一定要奪走夏啟月擁有的一切。 然而現在她對夏啟月的一切毫無興趣。 所謂的讓夏家人嘗嘗命運的苦果,如果只是讓他們后悔,或者讓他們感到難堪,仿佛也只是那么一回事。 陶萄有些懷念一個人背著攝像機出遠門取景的日子了,她懷念山中旅館無邊無際黑到發藍的深夜,也想念那雨天綠波連天的林海。 在這一刻,這周遭的所謂的注視與驚嘆,顯得那樣不值一提。她身上露出了一點曠遠的氣息來,當時在抬眼時,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遠處一堆中年男人在一個青年身邊與之閑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鄒家的長子,鄒虞。 如今鄒家大部分的事物,已經由鄒虞負責。 鄒虞不過二十七八,然而鄒氏集團在他的帶領下蒸蒸日上,他完全繼承了其父的優點,與人交往之時,給人感覺如沐春風,在某種程度上,他比他的父親更善于籠絡人心,因而在名利場上,八面逢源,朋友很多,雖然都或多或少有些利益往來,但是大家都很愿意與他交好,甚至多的是人想把女兒送到鄒虞跟前,如果鄒虞看上了,那就是天大的喜事。 “失陪一下,我表弟找我,他今天也來了,好久沒見,我和他過去聊一會兒?!?/br> 邊上的幾位中年人連連點頭。 “鄒先生去就是了,我們隨意就好?!?/br> 陶萄很快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鄒虞。 看到鄒虞和陶萄站在一塊,周圍人的議論聲都小了點。 不遠處的夏從陽端起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表情若有所思。 只不過鄒虞和陶萄這邊認識得很平淡。 許涔對陶萄只說,這是他表哥,又對鄒虞說,“陶萄是我看著一步一步成長到現在的,她很不容易,哥你也在海市,以后多幫忙照顧一下?!?/br> 鄒虞看了陶萄一眼,眼神有些詫異,繼而臉上浮現出一點很溫和的笑。 如同一杯清酒,讓人見了便不由新生好感。 平心而論,鄒虞和許涔氣質是有幾分相似的。 然而許涔的清是干脆的冷清,而鄒虞的清則如上文所說,像清酒一般,雖然溫和,卻是經過蒸餾和淬煉的,帶著一眼望過去便看得清晰的和善和回味綿長的后勁。 “你好,我叫鄒虞,久聞不如一見,沒想到是阿涔帶我來認識你,本來想找個時間親自過來祝你生日快樂的,阿涔許久沒向我提過什么要求了?!彼曇艉苁乔鍧?。 “我叫陶萄,葡萄的萄?!碧仗焉斐鍪峙c鄒虞握了一下,然后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許老師一直很照顧我,我們認識快一年了,不過鄒先生你不必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認識了就當是交我這個朋友,至于照顧,您大可以把我看作是陶萄,而不是夏家的人,作為普通朋友來往即可,不來往也沒關系?!?/br> 她態度很明白,明白得讓鄒虞忍不住愣了一下。 繼而鄒虞笑了下:“你反倒讓我不知道怎么接話了?!?/br> “照顧還是要的,畢竟你年紀小,以后如果碰到什么問題,你可以打電話給我?!?/br> 鄒虞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燙金的名片遞給陶萄,許涔卻接過名片,似是對鄒虞的做法有些不滿。 “哥,你搞這做生意上的一套做什么,你直接存她的聯系方式不就行了?!?/br> 鄒虞也沒惱,只是笑著說:“那等會兒你幫我存?!?/br> 之后幾人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天。 陶萄提到自己最近在學工商管理方面的知識,也說到了自己籌備新戲的打算。 “聽人說你父親打算讓你進公司,看來這是真的?!编u虞開口說道。 陶萄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當即大方的承認了。 “這些東西很枯燥吧?”鄒虞問。 陶萄說:“一開始聽不懂是有些無聊?!?/br> “現在也還好,分析案例也能說出個字子丑寅卯來?!?/br> “比起拍電影如何?” “自然不如?!?/br> “那就不必要求自己一定要學這方面的東西,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不能感受到快樂,那就斷舍離?!?/br> 鄒虞這話說得誠心,林谷在一旁贊同似地點頭,許涔不置可否。 然陶萄卻道:“可是人就是有執念,哪怕不喜歡,也要去完成?!?/br> “就像足心里扎了根刺,不拔掉就會長在rou里?!?/br> “哪怕能夠繼續行走,但保不準有一天這根小刺會扎到骨頭?!?/br> “只有拔掉這根刺,我才能繼續起身走?!?/br> 女孩的話很平靜。 就像是在說——我餓了便要吃,困了便要睡一樣。 “有的事是做給自己看的?!彼凵裰袔е环N古怪的勁,這種堅定鄒虞沒有在生意場上看到過,更遑論那些從小養尊處優長大的富家小姐身上。 是那種春日野草瘋長著要好似頂破一片蒼穹的韌勁。 說完之后,夏從陽便派人來通知陶萄宴會即將正式開始。 陶萄存了鄒虞的電話,朝三人揮揮手,才瀟灑離去。 臺上,夏從陽滿面笑容地朝大家介紹陶萄的身份,陶萄則顯得平靜得很多,她淡漠地做了個自我介紹,朝臺下舉了一躬,便沒了后文。 也因為站在高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一人身上,而她從容淡定地上臺,也從容淡定的下臺。 沒說一句漂亮話,可不知為什么,就是讓人移不開眼。 下去之后,穿著一件月白色長裙的夏啟月款款上臺,為陶萄彈奏了一首旋律舒緩的鋼琴曲。 她落落大方的樣子讓不少人唏噓不已,然而此刻更多人的注意力被陶萄吸引。 不少的賓客主動上前來對陶萄送上生日祝福,夏啟月一曲結束,優雅地對著臺下的賓客鞠躬,然掌聲顯得有些敷衍,看著陶萄所在的位置圍了一圈賓客,夏啟月心中沒有任何征兆地又生了幾道裂痕?;氐皆瓉淼奈恢?,原本的朋友都已經回到自己父母身邊,林生生和林以蔚也走了,他們被父母帶領著,挨個和陶萄說生日快樂。 夏啟月被冷落了。 在陶萄之前,她從沒輸給過任何人。 “你只不過是爸爸的一顆棋子而已?!?/br> 夏啟月在心中說道。 可是有一個事實,夏啟月卻有意識地視而不見。 那就是,作為被排擠在外的人,陶萄似乎都沒有把她納入視野之內。 自始至終,不論是上次第一次見面也好,還是這次生日宴會也好,她甚至從來就沒有給過她多余的視線。 比起成為競爭對手,陶萄更像是直接忽視了她。 而她什么也沒做,就已經輸了。 這種結果來得自然而迅速,就像夏啟月不是被陶萄主動踢出局的,而是自然而然被淘汰掉了。 優勝劣汰,自然選擇的結果。 她的自尊心忽然就潰倒一片。 夏啟月低頭捂著自己的臉,臉色煞白。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對她說:你只不過是搶了別人的人生,才過了幸福的十九年,而這一切終將化為泡影。 夏啟月握緊了拳頭,卻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她不戰而敗。 結果輕飄飄地降臨,輕而易舉給她打上了失敗者的標簽。 她很想逃離,因為她此刻坐如針氈,然而她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一旦表現出來,便有人要說閑話,說她嫉妒陶萄,鳩占鵲巢,卻不懂感激。 夏啟月沒動,也沒有擺爛。 此前沒有哪一刻,讓她比現在更清楚地意識到一點:她寄人籬下。 然而她不想回到親生父母身邊,披著華麗的外衣,卻做連一頓精致的飯都吃不起的窮鬼。 她在心里惡毒地詛咒陶萄快點去死,心里卻一陣陣發抖。 夏啟月此時不由想起日前,陶萄隨意說起的那一番話。 她說,月亮本身不會發光,從本質上來說,它是個寄生蟲,就像她一樣。 夏啟月手心被摳出了紅印,就連林生生叫她的名字,她也沒有聽見。 不知什么時候,夏啟月和陶萄的位置便調換過來了。 那時夏啟月高高在上,而如今夏啟月暗淡無光。 并不是她變了,而是一直站在原地的陶萄在不斷往前走,等她回頭看的時候,夏家早已經不再是記憶中的夏家,而陶萄也再不是曾經敏感自卑的陶萄。 那些曾經沉重的,壓在她身上的仇恨,此刻被輕而易舉地丟棄在風里。 陶萄自然而然的明白到的一點是:她要不斷往高處走,朝高處看。 她要足夠強大,以至于可以不僅僅是從主觀上擺脫仇恨,還要從客觀上,讓他們無法對她產生任何的影響。 宴會結束之后,陶萄成為了讓整個海市的有錢人高看一等的人。 許涔送她回去之后,陶萄的生活卻也還平常并沒有什么兩樣。 但是工作室的伙伴們發現陶萄好像有哪里不同了,前一段時間,她只是在平靜地工作而已,而在宴會第二天后,陶萄工作時,心情似乎是看得見的愉悅。 “老大,你是不是知道今年金虎獎你被提名的消息了?” 陶萄有些奇怪地看向陳鐵林:“真的假的?我被提名了么?” 陳鐵林撓撓頭:“網上不是很多評論都在說什么小道消息嗎……” “小道消息說你被提名了啊?!?/br> 陶萄:“提名了再說吧?!?/br> 陳鐵林更疑惑了:“既然你不知道被提名,今天這么看起來心情這么好?” 陶萄愣了一下,停下了手里的剪輯,將椅子轉了個向,道:“干自己喜歡的事,開心不是很正常嗎?” 這下還陳鐵林傻了:“以前不是也做一樣的工作嗎,也沒見老大你這么開心啊?!?/br> 陶萄笑著說了句:“那是之前,現在我長大了?!?/br> “哦對,昨天你過生日了嘛,19歲了?!?/br> 說到這里,陳鐵林又覺得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