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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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寒濤一臉疑惑。他不是專業人士,雖然過去有一個專業歌手朋友,但也沒比普通觀眾強多少。老天爺對人公平,給了他文字方面的才華,就剝奪了他對音樂的鑒賞能力。 這就是你說的唱得特別好?沒有粉絲濾鏡的寒濤將重音放在了特別二字上,你怎么知道他是江遠?這也看不出來??? 下臺時他親口說的。駐唱一點頭,錄的不好,但唱的是真好。 行吧,我知道了。寒濤跟駐唱對視幾秒,他還有點兒不信,心想找機會問問江遠經紀人,演技不好已是定局無力回天,唱歌好聽倒也不錯。 練了一整晚臺詞的江遠第二天表現還不錯,被喊NG的次數少了很多。當然也可能付盛放棄希望了對他放寬要求了。 趁休息的時候,樂洲給江遠豎了個大拇指。 然后江遠就被付盛叫過去,你今天表現不錯,進步很大。換衣服收工吧,但別著急回酒店,去找宗源,你們溝通一下。 看來這回逃不過去了,江遠嘆氣。 他發現穿越重生以來自己最常做的舉動是嘆氣,都說人在累時才會不由自主地嘆氣,他這是有多累? 付盛總讓他跟宗源聊天,是,一個電影的兩個主角得經常溝通培養默契,可他有心里障礙啊。 看見宗源那張臉,他就忍不住發散思緒。將這個宗源和以前的宗源作對比,看自己究竟是重生還是穿越到平行世界。 江遠步伐沉重地走向宗源的房車。 敲門上車,宗源正在看手機,他助理在跟什么人打電話,扮演在宗源和電話那頭之間來回傳話的角色。 江遠遲疑一下,聽起來他們在溝通業務,大概不是他一個愛豆能聽的話題,留在車上可能不太好。 轉念又一想是助理把他放上車的,人家都沒說什么,自己先避嫌地下車過于刻意。大不了就一耳朵進一耳朵冒唄,反正他不會故意壞宗源的事兒。 宗源助理還是五年前那個,以前他喊小陳,現在見面他得叫陳哥,還得微鞠一躬以示尊敬。 這就是潛在秩序分明的娛樂圈,沒流量的底層愛豆,只能這樣。 不過這老些年過去了,小陳咋還是助理?宗源不厚道呀。 小陳對電話那頭連應好幾聲,壓低聲音問宗源,穆哥那邊有個采訪,問您接不接。 宗源搖頭。 穆哥是宗源經紀人,大名穆鴻林。當年管他叫江哥,現在是他穆哥。 宗哥不接。小陳說,又聽穆鴻林講了好幾句,小陳問宗源,他那邊還有個綜藝 宗源聽都不想聽地搖頭。 小陳解釋:是個關于演戲的綜藝,想請您當點評嘉賓不用每期都去,參加幾回您做主。 電話那頭又說了好幾句,小陳說:穆哥說這綜藝出發點好,目的在于給那些演戲機會不多但一直在努力的演員一個曝光機會穆哥知道您不接綜藝,但這個綜藝真的很好,要不穆哥不能跟您提。 宗源搖頭,好像忽然想起來江遠似的,抬頭看江遠,找我什么事? 小陳一看宗源這態度,明白宗源不想繼續聊,只能住嘴。神色復雜地看了江遠幾眼,到另一邊跟穆鴻林打電話去了。 江遠老老實實地說:付盛導演讓我跟您聊聊角色。 宗源已換好私服,他給江遠倒了一杯沏好晾涼的花草茶,面帶微笑,示意江遠嘗一嘗。 江遠接過茶杯,先聞了聞才往嘴里送。 這款花草茶是淺陽特產,潤喉。最初是付盛總喝天天在片場扯脖子喊,費嗓子。后來江遠喝了幾回覺得不錯,慢慢也喝了起來。 江遠嗅茶香的動作勾起了宗源的回憶,他看著江遠,笑容有一瞬間的恍惚。 江遠皮膚白皙,睫毛濃密而漂亮,眼珠在午后燦爛的陽光下呈現出淡淡的琥珀色。 小安是高中生,因此化妝師有刻意地把江遠往嫩了扮,剛換了衣服卻沒來得及卸妝,于是江遠身上便呈現出一種獨特的介于少年人稚嫩和青年人成熟之間的氣質。 這氣質與記憶中的人相反,宗源倏地回神,將那翻天覆地般傾瀉而出的記憶又收回腦海深處。 小安對凌辰的依賴性很強,他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凌辰。江遠硬頭皮跟宗源分析人物,在他的潛意識里,凌辰與他密不可分,他不能接受凌辰消失,或者說,他不愿意面對這個現實 江遠覺得他好像在做付盛留的作業閱讀理解。 宗源語氣溫和地肯定了江遠的想法,還點出一些江遠臺詞上的問題??赡苁窍肜舜司嚯x,宗源問起了別的,拍完電影想做什么? 這個問題江遠想過,但沒想好,不過目前的幾個想法都跟娛樂圈沒關系。猶豫半晌,他說:回去上學吧 頓了頓,他怕與世隔絕的宗源誤解,多解釋了句:之前參加了個選秀綜藝,經紀人以為我能在里面呆很久,幫我休了一年學。結果我兩個月就回去了剛準備辦復學手續,又簽了這個電影合同,經紀人還說,這一年學不白休,值了。 學習很重要。宗源看江遠杯里的茶空了,又給他倒了一杯,只是隨便聊聊,你不必拘謹。 接下來他們沒聊多久,宗源看到樂洲在車外等江遠,便主動結束談話,不過在江遠走之前建議他如有精力就回片場看看,觀摩是種很好的學習方式。 江遠: 他無聲吶喊:不要啊,外面悶熱且曬,不要啊 江遠走后,小陳笑著對宗源說:他還真沒少做功課,居然知道寒濤老師本名叫韓建國。 宗源稍稍抬頭,眼神波瀾不驚。 小陳說:我不是送江遠出去嘛,聽到兩句他和助理說話。他助理總聽片場有人問建國老師哪兒去了,沒聽說劇組有叫建國的人江遠告訴他建國老師就是寒濤。 小愛豆沒有發言權,影帝發話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聽話。乖乖搬個折疊椅去付盛旁邊,付盛問他過來干什么,他表現出積極進取的樣子,宗老師建議我來看您拍戲。 這場剛好是高明新和另幾個藝人的戲,于他們而言,這是開機以來第一場。于是,江遠一下午在付盛旁邊聽了無數個卡 付盛老毛病又犯了。 宗源在與不在的付盛簡直兩個人,高明新等人好不容易過了一條,付盛:很好,再來一遍,我們保一條 經費多,成本低,隨便拍。 江遠小心翼翼地把椅子挪到付盛右后方,付盛急起來愛摔東西,他是左撇子,東西一般都從左邊飛出去,因此右后方是相對安全的位置。 一直拍到天黑,江遠坐旁邊看到天黑。聽付盛喊出收工二字后,他差點兒沒癱過去。想他也是曾經赫赫有名的歌手,多少年沒遭過這罪了? 他人要沒了,在導演身邊觀摩比親自上陣拍還要累。 自己在場上拍,多少有個休息整理的時間;在付盛旁邊可好,演員演的時候他得全神貫注看,演員休息了他更得打起精神,以應對付盛隨時向他提出的問題。 江遠站起來感謝付盛一下午的悉心教誨,學到了很多!我晚上回去繼續琢磨。 付盛笑笑,拍了拍江遠肩膀,好好學,沒事兒多跟宗源聊,他懂的很多。 江遠:生無可戀。 付盛什么毛病,為什么總要他去跟宗源聊?。。?! 宗源指定是有毛病他確定,怎么,付盛也有毛病嗎???! 江遠都想找機會借口分析角色去跟寒濤嘮嘮了,看看寒濤有沒有毛??! 不成想寒濤的消息晚上就來了。 樂洲:寒濤老師知道你去他酒吧唱歌了。 江遠驚訝:他看到視頻了? 他沒說,這哪兒是我一個助理方便問的。樂洲搖頭,他就突然過來問了句你唱歌怎么樣、喜不喜歡唱歌 江遠追問:別的呢?你怎么回答的的? 樂洲:沒問別的,我說你喜歡唱歌,就是愛緊張,臺下人一多,調子就飛沒邊了。 江遠問,答完寒濤什么都沒說? 樂洲老實地說:什么都沒說,直接就走了。哦對,他嗯了一聲,如果這算說的話。 江遠:明白了,不用特意找寒濤了,寒濤應該也有毛病。 他納悶地自言自語:寒濤問你這干嘛? 哎呀!江遠腦袋上又挨一記。 周先:叫寒濤老師?。?! 知道了知道了!江遠無可奈何,想當年他是老大哥,誰不喊他一句遠哥?這下可好,見誰都得喊老師。 突然,他和樂洲不謀而合地想到什么,齊齊看向周先。 周先摸摸鼻子,行,明天我去打聽打聽。 第十章 周先帶回來的答案十分簡單,寒濤看過綜藝,不信江遠唱歌好聽,很驚訝,所以找樂洲求證。 樂洲很樂觀地總結說:大家都很關注你嘛。 江遠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 不對勁,寒濤有問題。 寒濤這個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行事隨心所欲,難以琢磨。他筆下的人物也多是這樣,身上天然有一種不拘于人世間的野性。 但認識久了,也能摸到點兒寒濤做事習慣他只關注在乎的人,無關人士不往腦子里裝。 所以他才會在付盛拍電影的時候聚眾打牌。 他重視付盛的電影,片場需要他,他就能在這兒一直跟組到結束。但他不在乎演劇本的人,所以不在拍攝現場逗留,找個安靜的地方湊三五個人打牌打麻將,晚上約付盛喝點兒小酒,或者找個他覺得舒服的地方搞創作。 這樣的寒濤怎么會來關注一個小愛豆? 雖說小愛豆跟他同名同姓還有幾分相似,但明顯是倆人,而且他的老朋友們都是理智的人,不至于搞個替身放眼前天天看吧。 江遠百思不得其解,一度動了把三個有毛病的人湊一塊,當場掀馬甲問他們到底怎么了。 中午吃飯,高明新突然到江遠旁邊,昨天坐導演旁邊看我們一遍又一遍NG,你很得意吧,我們NG的次數比你還多。 江遠:??? 如果你對我有意見,可以直接說出來。高明新說,不用跟導演說那些有的沒的。 江遠納悶,我說什么了? 高明新:酒吧的事兒是我不對在先,我承認,我道歉。但你沒必要跟導演說想看我們多演幾遍吧?故意讓我們鬧笑話,你很開心? 江遠: 這人怎么回事,被逼當眾上臺唱歌的人是他啊,也就是自己唱歌好,沒演變成公開處刑現場高明新怎么還一臉受欺負了的樣子他都沒去找高明新算賬,高明新反倒主動找自己來了。 而且高明新說的什么玩意?他跟導演說什么了? 本著高明新至少知道逼江遠上臺唱歌是錯誤行為,懂得道歉就還有拯救希望的想法,江遠解釋:我什么都沒說,我只是去現場看導演拍戲,學習經驗。 他沒說那是宗源建議他去的。高明新腦回路顯然不太正常,大實話全交代出去再被高明新誤會成凡爾賽,更賴上他了。 說完江遠就要走,不想跟高明新廢話。有這時間不如聽樂洲給他念評論,現在的粉絲都好有趣好會說話,評論賊逗。 他那年代跟粉絲交流全靠粉絲主動往公司寄信。公司查過、確定沒危險后會交給他助理,一般他看見寫得認真的粉絲信都會隨機回寄簽名照或者專輯,后來沒新人給他寄了,翻來翻去都是那些老人,照片就寄不出去了。 人家在信里寫:【信到了就行,不用回寄照片】 高明新追上江遠,別開玩笑了,不是你還能是誰,照片都爆出來了。 什么跟什么?高明新表達能力可能也有問題,說了這半天江遠還是沒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好主動一點,什么照片?在哪兒看的? 就微博上那些營銷號放出來的路透但具體是哪幾個營銷號,高明新說不出來,微博營銷號千千萬萬,他哪兒記得住名字,剛想說幾個差不多少的糊弄江遠,娛樂 江遠面無表情地打斷高明新:哦,我回去看看。 高明新: 一聽是營銷號江遠就沒興趣了。他去世那會兒微博還不流行營銷號這個說法,重生回來聽室友和樂洲提過,理解了什么意思,江遠頓時對這個群體敬而遠之。 回去看見樂洲,他問:昨天微博又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就日經說你拖后腿。 已經熟悉樂洲有保留地念評論的江遠懂了,營銷號說法應該很不客氣。他知道樂洲不會說實話,便趁樂洲不注意自己刷手機。 周先和樂洲不太支持江遠玩手機,萬一哪天手滑點了什么贊或者不小心分享了什么東西雖說有替江遠申請小號,一旦哪天切錯號了呢?或者小號被人扒出來在娛樂圈,一切皆有可能。 避免此類事件發生的最佳方案是從源頭上掐死不讓江遠玩手機,后顧之憂全解除。正好江遠在拍戲,正該全身心沉浸在角色里。 但江遠忍不了,現在的手機比他那年代好玩。他據理力爭:宗源老師也天天抱著手機看,影帝都控制不住,放過我一個平平無奇小愛豆吧。 兩張照片,一張是江遠坐在付盛后面看高明新等人演戲,另一張是江遠跟付盛腦袋湊在一起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