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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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教練很兇,壓著所有人的哭聲說:學舞蹈本來就是大浪淘沙,再有天賦,能吃苦,肯挑戰才能成為活到最后的金子,否則你就是給他人墊腳的流沙。 類似的話在他拿了芭蕾大滿貫之后,經理勒令他轉更有商業價值的中國舞時也說過,你不變,不進步,明天你就是沉入河底的泥沙! 三歲的時候,他聽到教練的話,一聲不吭地忍疼完成了要求。 十六歲時,他被訓斥的第二天,義無反顧地從芭蕾轉了中國舞,一切從零開始。 一路走來,他經歷過很多的傷痛、不得已、孤獨,也收獲過無數鮮花和掌聲。 經歷這一切之后,如果讓他再度回到當初的節點,他可能還是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喬稚歡的想法非常簡單,他不想變成流沙。 他要做大浪淘過的真金。 為此,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舉手,向節目組提出要求:要求舞種更換。 臺下學員:???! 第五十三章 護身符 喬稚歡獎曲子換成了中國舞,節目組公布消息的時候,學院區域一片驚詫,我們中國舞喜靜,天然吃虧??! 我想看歡歡在芭蕾上把他按死。 我想看中國舞!這么多外媒,就該跳中國舞! 啊不行,我要心梗了,我都不敢看了。 學員慌成一團,喬稚歡倒是沉著,他站在臺側和節目組交流具體要求,一臉冷肅。 他身上仍是那件無比抓人的蕾絲襯衣,但它帶來的妖冶氣生生被喬稚歡的嚴肅神情壓住,顯得整個人凌然不可侵犯。 他和節目組溝通完畢,回身走向學員區,還沒走近,就先換上暖人的笑臉:你們誰有大氅? 錄制的時候會經常cue學員表演才藝,大多學員都會隨身備幾件替換衣物或者表演道具,聽喬稚歡這么問,一名學員舉手:我有。 綾羅? 趙英杰急忙舉手:歡歡用我的! 我還有折扇要不要? 我有軟劍! 一時間,學員全部簇擁上去,好像喬稚歡是為了他們所有人出戰一樣,巴不得提供一切能給的幫助。 不用不用。喬稚歡沒想到學員居然這么熱情,他婉拒了數件道具,試探性問:有酒杯么?要唐盞那種。 這個可就偏門了,不說隨身帶唐盞,在坐學員很多都沒見過唐盞。 學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沒招。 喬稚歡倒也不失望,笑笑說:沒有就算了,那就無實物吧。 等等。葉辭柯喊住他,我好像在道具組見過,我去幫你借。 謝啦。 喬稚歡站起身,旋身披上煙紗般的淺灰色大氅,掠起一陣驚風。 一旁的學員立即哇了一聲,只覺得學中國舞的真是厲害,舉手投足都是范兒。 工作人員很快送來唐盞,道具準備完成,喬稚歡的節目開始。 場邊導播面向攝像機,迅速介紹情況:接下來我們將共同見證亞瑟的挑戰者,他是來自華國的一名舞者,在看過亞瑟近乎完美的表演之后,這位挑戰者要求更換舞種。是懼怕亞瑟在芭蕾上的實力?還是會拿出更高水平來應對?讓我們拭目以待。 按照喬稚歡的要求,舞臺暫時關掉了一切燈光。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好奇這位挑戰者面對亞瑟將會拿出什么樣的舞臺作品。 喬稚歡躺在冰涼的舞臺上,臺下媒體區的快門聲仿佛在逐漸遠去,全場只剩下他心跳的搏動聲。 鮮血用力撞擊他的心臟,這一刻他的血液因舞蹈而沸騰。 隨著悠揚的竹笛聲,聚光燈啪地打下,學員區域忽然一陣sao動喬稚歡只用核心使力,以一種常人難以企及的姿勢從舞臺上站起! 這對不??粗袊璧耐饷降臎_擊更大,剎那間快門聲就像瘋了一樣咔嚓不停。 他人的驚訝激動完全沒影響到喬稚歡,他一個探海翻身,在近乎向后傾倒的姿勢停頓數秒,大氅游動,他高高抬起右手,舉觴望天。 學員一陣激動:是醉態,是醉態! 好真??!真的就像喝醉了一樣。 我天!快看歡歡!他居然是蒙眼的! 喬稚歡起身是背臺站立的,數個醉酒動作后猛然轉身,這時所有人才驚異地發現,那段借來的紅綾羅居然覆在他眼上,喬稚歡居然蒙眼進行表演! 這時候,樂音漸高,喬稚歡動作飄然如揮毫,如云煙,蒙眼絲毫沒影響他的發揮,每一個動作、步法都近乎完美。 他沒飲酒,音樂卻讓人自醉,各個動作都像浸在醉意之中,既灑脫又飄然。 學員爆出一陣劇烈的掌聲,我懂了,這是醉酒姿態編成的舞蹈!好看! 歡歡是我見過擬態最牛的人。 不覺得歡歡的醉態多樣么,有臥花,有舉觴,有玉樹臨風,有灑脫卓然 葉辭柯望著臺上無比沉浸的人,雙目含光,面上竟不自覺泛起淡淡的笑容,連身邊人喊他都沒注意到。 葉老師! 葉辭柯稍稍偏頭,目光依舊沒離開臺上。 我們問你,這個舞是不是擬醉態? 葉辭柯淡然一笑:不是。 四周學員一驚,這不是擬醉態,還能是什么? 葉辭柯看著他的動作,只說了四個字:飲中八仙。 我懂了!是擬人!其中一個學員頓悟,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宗之瀟灑美少,舉觴白眼望青天;張旭三杯草圣傳,揮毫落紙如云煙!真的是《飲中八仙》![1] 難怪他要唐盞!細節,真是細節。 果然歡歡的舞還是要問葉老師,我仿佛是個傻子,完全看了個寂寞。 正在此時,喬稚歡忽然銜起唐盞,突然爆起原地旋轉,衣袂飄逸,他簡直要原地登仙! 他轉得又快又輕,直接激起全場一陣叫好,但喬稚歡一刻未停,流暢空翻,一個兩個三個他居然以側翻劃過舞臺,軌跡形成近乎完美的半圓,而這還是在他完全蒙眼,失去視覺的情況下完成的。 絕了!學員激動地站起來鼓掌。 直接飛孩子! 我天,真是一身的輕功??! 到后來,滿場都壓著他的拍子鼓掌,一連串令人瞠目結舌的空翻之后,喬稚歡醉醺醺地站穩腳步,抿下唐盞中最后一口酒,他的眼神忽然清明,透過綾羅也能想象出,他銳利眼刀直接甩向某處。 喬稚歡左手一沉,手中唐盞如疾風般甩出,在空中迅速轉上數十圈,啪,被人當空截住。 所有目光和鏡頭全部特寫在那雙截住唐盞的手上。 骨節修勁,握姿有力。 葉辭柯緩緩站起,壓著最后一個樂句,飲下喬稚歡讓予他的酒。 全場猛然炸起,學員們再也顧不上什么錄制紀律,喧鬧沸騰起來。 倆人離得不近,喬稚歡還蒙著眼,究竟是怎么準確無誤地把酒杯丟向葉辭柯的? 葉辭柯又是怎么迅疾出手,穩穩接住的? 葉辭柯身邊一學員震驚得不斷自語:怎么全場就我不會武功?? 聽到眾人的喧嘩,喬稚歡這才綻開笑臉,拉下覆住雙眼的綾羅。 這之前他已經在舞臺上跳過兩首曲子,對舞臺和學員座位的相對位置已經很熟悉,而且,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步幅和角度,這才冒險一試,徹底蒙眼完成這首舞蹈,蒙眼將唐盞拋向葉辭柯的方向。 沒想到,完成度還不錯,酒盞也被葉辭柯穩穩截住。 十一個裁判都全員起立為他鼓掌,喬稚歡沐浴在如潮的歡呼聲中,朝數個方向誠摯鞠躬。 緊接著,他的余光看到彭強的秘書迅速走向裁判區域。 人群議論紛紛,平時表演結束后分數出來的很快,但喬稚歡的曲目結束后已經足足過了三分鐘,十一名裁判還在爭論。 最后,連媒體區的專業人士都滿臉疑惑,兩組雖然都優秀,但連外行人都能感受到喬稚歡的完成度更勝一籌,不明白有什么好爭論的。 其中一名裁判站起:對不起,我請求暫停幾分鐘,讓我們討論下評分結果。 節目組從善如流,宣布休息二十分鐘。 喬稚歡一下場,正在送還借來的道具,魏靈訴立即上前: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如果裁判惡意判你輸,我們會立刻在媒體前抗議。 對,明明是你的反響更好!其它學員也支持道。 喬稚歡勸他們:現在還不知道結果,先別生氣。 歡歡!小尖牙沖上來,你怎么會芭蕾? 喬稚歡笑道:其實我從小學的是芭蕾,中國舞才是16歲之后不得已學的,算不上專業。 眾學員:???? 太凡了,真的太凡了。 就是,你不專業我們都成什么了。 歡歡,我還是很想看你用芭蕾按死那個亞瑟的。 芭蕾其實亞瑟跳的很不錯。喬稚歡中肯評價道,而且我沒有芭蕾舞服,的確會局限發揮。 喬稚歡。忽然傳來一個陌生聲音,不少學員一回頭,見是大甲方,立即乖巧噤聲。 斯莫插著兜站在距離學員兩三米的位置,他的助理立即捧上個盒子:這是Stardiv先生親自設計的芭蕾舞服,改一改應該可以穿。斯莫先生看了你的舞蹈,立即叫人從米蘭空運來的,希望能幫上你。 喬稚歡有些吃驚。 他沒想到斯莫一直在看卡位戰,更沒想到會借給他這么貴重的東西。 不過斯莫借衣服給他完全沒有任何私心,只是單純地認可喬稚歡對紅寶石冠的詮釋,而這套衣服也應當很適合喬稚歡。 活生生的靈動美人,可是最生動的宣傳。 喬稚歡上前接過裝著芭蕾舞服的盒子,這時候總導演黨銳忽然闖了進來,她看起來怒氣沖沖:喬稚歡,芭蕾你有沒有信心贏過那個亞瑟? 喬稚歡一怔,但從黨銳的表情中,他隱約感覺到發生了什么事。 一定是大橙從中作梗,想要判他輸,黨銳作為制作組代表肯定不同意,矛盾立即激化。 我沒有專業衣服,受西褲限制比較大,如果跳芭蕾其實真不好說。喬稚歡如實道。 身邊一學員提醒:你手上現在不是有芭蕾舞服么!改一改差不多??! 一語驚醒夢中人,喬稚歡立即拿出芭蕾舞服,絢目的設計讓四周所有人呼吸凝滯,緊接著眾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惋惜。 這件芭蕾舞服雖然漂亮,但光看肩部就知道明顯小了一圈。 這種演出服都是大改小好改,小改大不好改,這件衣服上身過小,喬稚歡明顯穿不了。 眾人正在低落,只聽葉辭柯忽然問:斯莫先生,這件衣服允許改到什么程度? 斯莫冷淡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驚訝,他本來也以為這個衣服完全沒辦法改的,見葉辭柯一臉篤定才說:只要不影響大設計,其余的隨便改。 好。葉辭柯點頭,一把捉住喬稚歡的手腕,你跟我來。 * 葉辭柯把他拉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喬稚歡勉強換上了這件衣服,只覺得肩膀和背都被箍得厲害,幾乎要透不過氣。 他從換衣服的軟簾里走出來,面對葉辭柯的目光,忽然覺得有些不自在。 葉辭柯倒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只是目光有些暗沉:轉過去。 喬稚歡照做,他感到有什么東西極輕地掠過他的背肌,呈現出波浪狀的V字形,緊接著右肩一涼,冰涼的金屬探了進來,讓他不自覺肩部輕縮。 別動。葉辭柯的口吻不容置疑。 喬稚歡沒有亂動。 冰涼的金屬在他背上劃出波浪狀弧線,從右肩到脊椎,再折返至左肩,束縛住肩部的力量忽然打開,他整個背部裸露在空氣中,之后他聽到穿線的聲音。 葉辭柯手腳很快,不出幾分鐘就將服裝改好,他剪斷最后的線頭后,喬稚歡站在鏡子前查看他改好的服裝,同他玩笑:葉老師真是賢惠,還會縫衣服。 葉辭柯站在他背后,透過鏡子望著他:誰賢惠? 他扳過喬稚歡的身體,將人壓在鏡子前,冷淡地挑了挑眉。 他以為喬稚歡動彈不得,誰知喬稚歡竟忽然抬身,以腿勾住他的腰,手臂攀上他的肩膀,身體輕巧一兜,只用核心力量就反客為主,從鏡子前掙脫開來:你賢惠。 身體緊密相貼,很容易就勾出邪火,葉辭柯就這這個姿勢,想奪回主動權。 誰知喬稚歡不依不饒,用了滿身巧勁試圖控制他。 兩人爭斗般在屋子里調轉了幾個圈,像勢均力敵的野獸那樣糾纏較量,直到葉辭柯盯著他的目光漸漸暗沉,然后,在隱匿的黑暗中,他被抵上了厚實的門。 室內的窗簾拉得嚴實,眼前的葉辭柯幾乎與濃郁的黑暗融為一體,鋪天蓋地。 喬稚歡絲毫不怕,反而趴在他肩頭,惡作劇般附耳提醒:葉老師,只有幾分鐘就要錄制就要恢復了。 陰影中,葉辭柯的眼眸閃了閃。 他知道自己贏了,得逞般拍拍葉辭柯的肩:放我下來。 葉辭柯壓根沒理他,偏頭抵著他的鼻尖,強迫他抬起下巴,露出修長蒼白的脖頸。 兩人呼吸交錯,視線相融,葉辭柯纖長的睫毛微垂,深潭般的眼瞳幾乎要將他溺斃進去。 葉辭柯沒有吻他,只以額抵額,高挺的鼻尖輕輕膩在他的臉頰上,沉醉般嗅他的氣息。 陰暗的房間里,似乎只剩下兩人心跳的聲音。 葉辭柯問他:什么時候學的芭蕾? 從小。 為什么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