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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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尖牙小聲說:我好像聞到一陣 不管聞到什么。喬稚歡嚴厲道,站在臺上的時候,你就是流動的藝術品。無論有沒有在拍你,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自己都不能先出表演情緒。白染癟癟嘴:好。 喬稚歡拍手下令:從頭再來一次。 正在此時,練習室的門嘭一聲打開,濃郁的烤雞香氣瞬間充盈整個屋子,拍姐笑著大喊一聲:誰想吃雞! 烤雞??!小尖牙高興地一蹦,我果然沒聞錯! 原來,拍姐和節目組申請,把以前Live House樂隊的人都喊過來看一公,他們今天上島,特意在港口打包了五十只烤雞當做見面禮。 小尖牙一見這陣仗,簡直樂瘋了,揪過一只雞腿坐在地上啃。 其余練習室的學員羨慕得不行,趴在窗玻璃上直咽口水。 喬稚歡被他們的饞樣逗笑,他干脆拉開練習室大門,用不大的聲音喊了句:202室有烤雞。 整個錄制基地詭異地安靜一秒,緊接著猛然爆發。 這群學員吃了一個多月的草,嘴里早淡得沒味兒了,聽到烤雞這兩個字,簡直像高考解放當天,呼啦啦全部涌出練習室,歡呼著跑進喬稚歡隊的練習室。 五分鐘后,練習室里熙熙攘攘站滿了人,人手一只燒雞,室內rou香四溢,人人大快朵頤。 歡歡歡。其中一個學員舉著雞架,吃得滿嘴流油,有你太好了!還有雞吃! 這鬼屋贏得太值了! 另一學員發現喬稚歡沒吃,直接遞過一只雞腿:歡歡吃呀? 旁邊人以為喬稚歡講究,不愿意動手,還主動脫下塑料手套,用刀叉把雞rou分割成恰巧入口的大小遞給喬稚歡。 不不,不用。喬稚歡連連拒絕,不是我不想吃,是不能吃。 一公還不到兩天,現在是保護嗓子最關鍵的時期,烤雞太油膩,烤雞表層蘸的辣椒粉他更是不敢碰,生怕影響現場發揮。 一名學員笑著說:怕什么,你又不是Vocal,還要忌油膩辛辣??! 小尖牙咬著雞腿路過:???這次歡歡就是Vocal??? 周圍足足靜了好幾秒,而后異口同聲:什么???! * 錄制基地辦公室內,大橙娛樂副總裁彭強正皺著眉看著屏幕上正在狂吃烤雞的202練習室:誰批的? 秘書說是黨導演。 又是她!彭強嘭地拍桌,定了定忽然問,除了她,組里還有誰和喬稚歡走得近? 秘書保持微笑:喬稚歡一呼百應,您不如問誰和他關系不好。 彭強正準備發火,只聽門鈴叮咚一聲,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當著彭強的面掀開餐蓋,鞠躬道:彭副總,您的午餐。印第安烤春雞。 又是烤雞! 彭強更加憋火,陰沉沉來了句:掌嘴。 服務生錯愕地看著彭強,對方一句話沒解釋,只是窩在椅子里,低頭吐出個煙圈。屋子里保鏢秘書站了五六個人,一時間竟沒人敢吭聲。 彭強壓著火:快點。別逼我找人教你。 秘書生怕服務生惹出更大的火,忙朝他遞眼色,服務生朝四周打量一圈,顫巍巍舉起手。 彭總!干什么呢這么大火。 一個人笑呵呵從門外走進來,服務生像見著救星,連忙退至一邊。 他看起來三十六七,穿著一身傳統對襟衫,第一眼給人一種八面玲瓏的印象。 這人是人民藝術協會的副會長段大慶,兩年前憑著家里的走動直接空降藝協副會長職位。 他壓根不是藝術出身,對什么舞劇、芭蕾、現代舞更是一竅不通。無奈他人脈廣心思活,再加上背景勢力,連藝術協會會長賀啟春老先生都得賣他幾分面子。 而且,賀啟春老先生不得不來《星辰制造》當導師,給選秀節目撐面子,多少有這位段副會長運作的成分在。 段副會長一進來就坐在彭強的大辦公桌上:我給你說點開心的。之前你讓我找的,跳古典舞的長相漂亮的聽話小男孩,我已經找到了。人我已經帶來了,你要是滿意,合約今天就轉過來。 段副會長打個響指,一位混血男生推門走進來。 他只走出兩三步的距離,所有人的目光像粘在他身上一樣。 這人長得太標致了,金發碧眼,肌膚白皙,身上的肌rou纖長有力,活像是行走的希臘雕塑。 亞瑟,剛滿十八歲,烏克蘭人,家中清貧,有一個meimei,3歲開始學習芭蕾壓過你說的那個人,應該沒問題吧? 彭強臉上終于浮起一絲笑容。 喲,我都忘了。我進來的時候,好像打斷了什么表演。 段副會長忽然轉向服務生,滿臉的笑容陡然消失,您繼續。 * 凌晨三點,葉辭柯終于和節目組溝通完舞美設計的問題,調整完畢燈光,返回練習室。 葉辭柯這幾天都在忙舞臺設計的事,難得抽空過來一次,他本以為這個時間,里面肯定空空如也,沒想到一推門,覃奮還在練習。 第二眼,他就看到面著墻,躺在角落里休息的喬稚歡。 在練習室地上睡怎么行? 葉辭柯剛想走過去,覃奮壓著氣音說:剛睡下。別喊他。 喬稚歡白天的時間全拿來正常訓練、幫隊友摳動作,自己的碎片空余時間用來練聲、練氣,過十二點,才有空對著鏡子優化自己的舞姿。 到凌晨三點,他支撐不住,這才躺在墻邊小睡一會。 覃奮給他佩服到近乎驚懼的表情:真的,努力到可怕。 葉辭柯認識的人里面,最努力的是他師哥覃奮,能讓覃奮佩服成這樣的,他還真沒見過。 不過,再努力也要保證休息,在練習室地板上睡算什么事。 葉辭柯拍拍喬稚歡的肩膀,喬稚歡睡得淺,輕吭一聲立即驚醒。 喬稚歡轉過頭,漂亮的眼睛含著霧一般望著他,朦朦朧朧的:葉老師。 葉辭柯輕聲勸:起來,回宿舍睡。 許是還困,喬稚歡輕輕嗯了一聲,然后背過他,枕著自己的手肘,再次入睡。 葉辭柯輕嘆一聲。 他把喬稚歡攬著站起,又拉著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肩上,背起喬稚歡。 朦朧中,喬稚歡似乎還有意識,好像小聲說了句什么,葉辭柯柔聲應了幾句。 覃奮多看了兩眼,但面上一句話沒說。 臨出門,葉辭柯和覃奮告別:我背他回去,路上能讓他多睡會。師哥你也早點休息。 * 喬稚歡是在雙腳落地的時候驚醒的。 室內沒點燈,但落地窗開著,撲面就是習習的海風。適應黑暗后,地中海風格的藍白裝飾漸漸浮現,這是葉辭柯的Cave,不是他住的十人間。 葉辭柯主動解釋:你宿舍應該都休息了,我怕你驚醒室友,所以就帶你來我這邊了。 喬稚歡站在他身側,冷白的月光照亮他的半邊側頰,顯得格外柔滑。他睡得朦朧,雙眼就像含著醉,任誰對視一眼,都立即繳械投降。 喬稚歡輕巧笑了笑:我要是你,我就說實話。 第四十三章 為達秋神魂顛倒 衣服。 浴室門打開條縫,他手上疊得整齊的睡衣被瞬間抓了進去。 實話比想象中燙嘴。 至少到現在,葉辭柯還沒說出來。 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不確定他的實話和喬稚歡想聽的實話是不是同一種。 浴室門忽然打開,潮濕的暖風撲面而來。 喬稚歡套著他的舊襯衣,踩著姜黃色的暖燈走出來,衣擺下露出的腿修長挺直,大腿后側還有幾滴水珠,順著滑膩的肌膚往下墜。 喬稚歡回頭,發現葉辭柯還在屋內:葉老師還在這里,是有話想說么? 馥郁的霧氣裹著喬稚歡,浴室的暖光在他睫毛上跳,葉辭柯抿抿唇,竟然一句都說不出來。 喬稚歡偏著頭,雙目直直盯著他,睫毛眨動的速度也放得很緩慢,像在絲絲入扣地審視。 那一瞬間,他感覺喬稚歡能洞穿他的所有心思。 喬稚歡的唇角漸漸舒展,是個了然的笑:那,晚安了。 說完,他唇角的笑意緩緩加深,而后利落轉身,回頭的剎那,發梢略起的冰涼水珠砸在臉上,好像透過皮膚刺入血脈,直接擊中心臟。 葉辭柯沒敢睡在臥室,他把空調溫度、加濕器都設定好之后,在床頭留了一杯水,返回客廳沙發躺下。 心臟還在亢奮亂跳,引起他心悸的人就躺在一屋之隔,溫和地陷入他的床褥之中。 今晚注定長夜難眠。 他睡不著,但又怕吵醒喬稚歡,只好摸出kindle,開始讀一本絕望又沉重的小說。 失意的、靈感枯竭的阿申巴赫將創作的所有希望押在威尼斯,誰知印象中美麗浪漫的威尼斯潮濕、落魄,船夫丑陋兇狠,連天空都是陰霾的灰色,讓他一到威尼斯就幾乎斷了魂。 威尼斯帶給他眾多不快和抑郁的體驗,在他即將崩潰的邊緣,威尼斯送上了上帝的饋贈,讓人神魂顛倒的達秋 他忽然拿開了Kindle。 喬稚歡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起身,靜靜站在沙發前望著他。 葉辭柯稍微支起上身:睡得不舒服? 喬稚歡洗過的頭發很蓬松,他低著頭,夜色仿佛在他露出的小臂上流動,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完美無瑕,讓葉辭柯瞬間想起書上的一句話:他簡直就是具象化的美。 喬稚歡沒答話,他抬起腳,輕輕碰了碰葉辭柯藏在綿絨毯子里的小腿:躺里面點。 那一觸也不知碰到哪里的關竅,葉辭柯渾身的血脈騰地燃著了。 他急忙挪動,不大的海藍色沙發上立即空出一人寬的空余。 在他意識到喬稚歡的意圖之前,喬稚歡掀開裹住他的絨毯,閉著眼睛鉆進了他的懷里。 喬稚歡把臉埋在他的肩窩里,姿態近乎蜷縮,他的腦海轟地空白了,大腦像臺老舊的機器,無比艱難地運作。 不知運轉了多久,葉辭柯才冒出一句破碎的話:睡得冷? 喬稚歡在他懷里極輕地哼笑一聲。 你要是怕吵醒我室友,那我就是睡得冷。 葉辭柯理虧,沒敢答話。 喬稚歡問他:在看什么? 《死于威尼斯》。 手上的Kindle還散著淡淡的亮光,書中一句話下面標著虛線:這是一條甜蜜卻又冒險的路,或者這就是一條錯誤又罪惡的路,勢必將人們歧路。[1] 但我們不得不行走在歧路上,不得不放縱些,不得不成為感情上的冒險家。[1] 喬稚歡的聲音近乎囈語:為達秋神魂顛倒的阿申巴赫。 葉辭柯忽然丟開Kindle,保護殼撞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他扳著喬稚歡的肩膀,猛然把他翻了過來,像只按住獵物的猛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喬稚歡只套了件襯衫,柔軟的質地將他瘦削的肩線勾勒無疑,他不避不閃,直直盯著他的眼睛,目光甚至可以說是穩定。 緊接著,他極輕地笑了笑,那笑容瞬間燒燼了一切理智,葉辭柯猛然俯身,咬住了紅潤柔軟的唇。 這個吻是激烈、侵略,幾近于撕咬。他恨不得將所有情緒都發泄在點水般的接觸上,甚至甘愿自己是一把火,將兩個人全都燒干凈了才好。 迷亂的狂熱中,他能感到身下的人在近乎窒息的長吻中舒展身體,抓著他的后背竭力迎合他的熱情,這反應更讓他悸動不已,吻到深處,他甚至覺得喬稚歡像一口醇釀的烈酒,只品上一口,他便神情恍惚,所有感官都被猛烈香甜的感知占領,連靈魂都像在一起顫動。 他不記得這吻持續了多久,又是怎樣漸漸平息下來的,只記得最后他刻意要讓喬稚歡疼一樣,不輕不重地咬了他的唇,卻惹得喬稚歡摟著他笑起來,又安撫性地吻了吻他的額角。 說也奇怪,碰上喬稚歡,他好像真的一點招也沒有。 多年的克制是擺設,喬稚歡輕而易舉地挖出他恣肆的秉性。 難以言喻的熱情在他體內亂撞,喬稚歡只點水般一吻,他就像被徹底馴服的兇獸,收起銳利的利爪,只用最柔軟的爪墊和他觸碰。 葉辭柯。喬稚歡把自己蜷在他懷里,笑著說,你一點也不吸引我。 葉辭柯先是一愣,然后恍悟過來,喬稚歡還在揶揄他不說實話。 他想反擊一句,但又不忍心說反話傷喬稚歡的心,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喬稚歡一點也不溫柔。 誰知喬稚歡臉色驀然一沉:你說我不溫柔? 這還帶釣魚執法的。 葉辭柯頓時慌了:沒有,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喬稚歡被他的模樣逗得大笑,宣布:由于本法官善解人意,所以這次就放過你。 折騰半天,可能是真困了,喬稚歡輕輕蜷起,十分饜足地埋進他胸口。 大片大片的皮膚交疊,懷里的觸感更讓人心悸,葉辭柯抱著雪一般純凈的喬稚歡,像抱著一個本該遙不可及的夢境。 葉辭柯思忖片刻,還是坦誠說:其實我來參加這個節目,根本不是為了出道,而是有特殊緣由的。 喬稚歡沖他樂:好巧,我也不是。 葉辭柯問他:你是為了什么? 喬稚歡只笑,沒答話。 葉辭柯繼續說:因為我的目的和打算,我知道會被節目組針對,但我一直在想,這件事與你無關,我不應該牽連你。 是和你家人有關么? 葉辭柯搖頭:我母親的事情是他們拿來要挾我的,但本質上與她毫無關聯,她是無辜的,里面涉及到的很多人都是無辜的。 喬稚歡安靜等他的后文。 他頓了頓:算了,先睡吧。這事情一時半會太復雜,今天又太晚了,等一公之后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