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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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稚歡停頓片刻:又想騙我上島。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魏靈訴就一直在勸說他參加《星辰制造》。 這節目是大橙娛樂和Rver兩大娛樂巨頭一起主辦,海選篩出九十九位學員,經過三輪公演比拼,出道團直接簽約大橙娛樂,剩余學員Rver則享有優先運營權。 不過,別人上島是為了出道,這位魏公子上島,是來第一人稱視角選人的他是Rver的三公子,上島是為了挑出他心中真正的偶像。 我知道你討厭選秀節目的那種氛圍。 魏靈訴朝喬稚歡稍稍傾身:但剪輯是剪輯,實際情況是實際情況,你可以先以我的隨行身份一起上島,上去看看,說不定會改主意。 上島可以。喬稚歡說,我想去見見葉辭柯。 魏靈訴點了點椅背,示意飛行員起飛。 * 海島上,節目組監控室內。 《星辰制造》黨副導演推門進來的時候,總導演正拍著桌子發脾氣:一屆比一屆爛,一個能擔主線劇本的人都沒有! 黨副導演瞥了一眼旁邊密密麻麻的四排監控,畫面里正直播著迎新酒會,十幾位候選種子選手的身影映在監控上,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經受制作組的挑選。 總導演點著屏幕,說這個沾酒瘋,那個沒形象,嘻嘻哈哈鬧騰半天,半點能播的素材都沒有。 我剛從迎新那邊過來,黨副導演說,其實宴會氛圍不錯,鬧騰的很歡,還挺有少年感的。 少年感?總導演提高音調,節目要的是話題!爆點!流量! 少年感有什么用?少年感能保證你這一季盈利么?黨大導演,這是商業節目,不是拍你的文藝片! 黨副導演避開鋒芒,忍到總導演發泄完,把手里的表格輕輕放在桌上,推向總導演:節目第五波推廣反饋出來了,這是情況評估報表,您先過目一下。 總導演拿過表格,胡亂掃了幾眼,啪一聲,將報表狠狠拍在桌面上:熱度轉化這么低! 從節目籌備開始,《星辰制造》已經推了五六波熱搜,今天正好遇上節目組直升機救人,節目組借題發揮,又推了一波熱度,但報表上的轉化率僅有個位數不到。 黨副導演:同期有五六檔競品節目在宣傳,而且選秀至今,觀眾早就疲軟了,這個轉化率其實算中規中矩。 中規中矩?總導演點著其中一行,這條熱搜的轉化怎么回事?0.08%?! 黨副導演扶了扶眼鏡,冷靜道:直升機救貓咪這事的確新鮮,不用買也是熱一,只是熱搜廣場關注點偏了,您看。 她把自己的手機推給總導演。 手機里是#直升機救貓咪#的熱搜廣場,總導演大略翻看,無論是實時微博還是熱門微博,清一色都在轉同一條視頻。 視頻里,少年單手抱著三花奶貓,另一只手順著安全繩,自空中滑落。 他背后是陰郁沉重的烏云,卻襯得少年本人像在發光,他飄逸得像片羽毛,輕盈落地。 這條視頻看著是隨手拍的,鏡頭晃動,也沒加任何濾鏡,這種不加修飾的拍攝反而顯得畫面中男生格外清爽,就像微涼的細雨,撲面而來。 熱搜里的微博,壓根沒有一條提到《星辰制造》,清一色的全是夸他的。 總導演當即抬頭:這人誰?能不能弄過來? 黨副導演:已經拉出最近一個月的航班記錄在找人了,但不僅我們,其它節目組、星探、甚至全網都在扒這個人,可熱搜掛了小半天,除了喬稚歡這個名字,什么都沒扒出來。他像是壓根不存在這個世界一樣,沒留下任何記錄。 我對這些失敗細節沒興趣??倢а莅咽謾C推回去。 黨副導演沒接話,室內一陣沉默。 忽然,一位工作人員指著其中一塊監視屏,小聲喊道:雷導您看!這是不是視頻上那個小孩!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集過去,畫面上,人群簇擁著什么人,棕色短發、寬松的白襯衣,大眼一掃,很像喬稚歡。 總導演立即下令:放大! 隨著工作人員cao作,少年的臉龐忽然出現在畫面上。 璀璨的水晶燈下,他抿著單個的小酒窩笑著,牙齒乖巧整齊地內收,看起來比陽光都還純凈。 他一笑,室內大大小小三十多號工作人員,竟沒人說得出一句話,所有人都盯著屏幕上的少年,連總導演的表情都稍稍松弛。 就是他!總導演一拍板,黨銳,你立即找選角導演去和他談合約不,我去談,我親自去! 身邊人極使眼色地幫他挪開座椅,總導演迅速起身離去。 黨副導演沒接話,手里的報表被她捏得死緊。 快跑。 她盯著屏幕上的少年,恨不得讓這句話透過屏幕,傳播出去。 * 遲到了,來來來,一人自罰三杯! 上島之后,喬稚歡跟著指引抵達了迎新宴會。 眼前的現場樂團和舞池嗨到爆炸,但他和魏靈訴一推門就被堵在門口,學員鬧騰著端上了六杯罰酒。 有這個規定么?喬稚歡問。 他越看這六杯酒水越可疑,里面黑乎乎的,還有氣泡在上下翻騰:這里面是什么啊。 別管是什么,喝就完了。爽快點,來一個! 來一個! 來一個! 有人帶頭,里里外外的人立即跟著起哄,魏靈訴冷笑一聲,后退一步,顯然是打算硬剛。 喬稚歡倒是適應良好,瞇著眼端起了一杯,豁出去抿了一小口,他臉上的表情凝固片刻,忽然睜開眼:還挺好喝的,甜甜的。 不會吧? 演,繼續演!是不是想騙我們喝? 圍著起哄的人清清楚楚,這六杯酒經手三四十個人,混了不知道多少種酒水,難保它是什么味兒。 真是甜的。喬稚歡遞過杯子,附近人連退了好幾步,不信你們看。 他仰頭,把剩下的酒一口干了,亮出空杯。 這話要是別人說,估計真沒什么信服力。 但喬稚歡長得乖巧溫柔,一看就是沒什么壞心眼的那種人,反而讓人將信將疑。 有幾個學員好奇想試試,不過沒人帶頭,誰也不敢第一個吃螃蟹。 我來嘗一口。 一名學員自告奮勇,端起一杯嘗了一小口,彎彎的狗狗眼立即瞇成個月牙,他環視一周,真的好喝! 這人開始一本正經地鬼扯:口味挺獨特的,好豐富,像是圣保羅午夜的霓虹燈火。 他話術一套一套,忽悠得所有人一愣一愣的。要不是喬稚歡知道這酒是個什么怪味,差點都跟著節奏,信了他的鬼話。 真混亂邪惡節奏大師。 看有同伙驗證,還說得這么誘人,四五個人走出來,端起杯子嘗了一口,這時候,喬稚歡將魏靈訴輕輕一撞,準備 與此同時,嘗酒的幾個人噗地噴了一地,人群里一片混亂,喬稚歡趁亂把魏靈訴推出去,自己吸引了全部火力,引著一大串人滿場亂跑。 一群人追著喬稚歡,連著撞歪不少人的桌子,逃進現場樂團里面,又擠進跳舞的人群,鬧得是雞飛狗跳。 眼看就要被追上,四周又擠滿了正嗨著跳舞的人,喬稚歡像陷進了泥濘地,半步都挪不出去。 忽然,音樂聲顯著變小,所有人的動作明顯收斂,人群外圍傳來一陣雷導好、總導演好的聲音。 雷導是誰? 喬稚歡還在發愣,手腕被人輕輕一拉。 那人自然而然地將喬稚歡藏進自己的陰影里,帶著他穿過流動的人群。 喬稚歡抬頭。 眼前的人高大冷峻,霓虹燈從他身后籠下,像是潛伏在迷幻燈光下的野獸,有種隱隱的危險感。 喬稚歡盯著他,速度極緩地眨眼:怕疼的 葉辭柯輕輕挑眉,看來他還記得自己。 漂亮騙子。 葉辭柯:?? 說誰? 什么騙子? 葉辭柯還有些發懵,沒想到對方忽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邁開步子,猛然朝某個方向沖去 第三章 小酒瘋子 葉辭柯急忙提醒:你走錯了,出口在反方向! 喬稚歡充耳不聞,一直走到一個穿著軍裝仿款、全身捆滿皮帶鎖鏈的人面前,那人一看到葉辭柯,立即起身:葉老 師字還沒出口,喬稚歡義正言辭地把葉辭柯的手遞給他: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 警察差點噴出一口酒:什么玩意兒? 他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忽然明白過來,立即脫了外套,狠狠摔在沙發上,咬牙問:哪兒有警察? 喬稚歡把外套重新給他披上:這兒。 警察捏著的酒杯差點沒碎了。 喬稚歡渾然無覺,執著地把葉辭柯交給他:這是個小騙子,抓他。 警察看看葉辭柯,看看自己,迷茫地眨眨眼:這題給我整不會了。 葉辭柯瞥了一眼,喬稚歡眼神依舊明亮,說起話來有條不紊,但回話明顯有遲滯,連眨眼的頻率都低了。 他明白過來,進門那杯酒,直接把喬稚歡撂倒了。 幸虧他把這人從雷導眼前攔下了,不然這種情況落在總導演手上,還不知道會稀里糊涂簽什么賣身合約。 沒事。葉辭柯簡短解釋,他被人鬧著喝遲到罰酒,喝醉了。 臥槽!原來是他! 警察勃然大怒,跳起來嚷嚷:騙我喝了一杯那個! 說著就端著酒杯要在喬稚歡身上討回來。 葉辭柯見勢不妙,更懶得和這幫嗨上頭的幼稚鬼鬼扯,只好強行拽上喬稚歡往外走,邊拽,喬稚歡還邊回頭嚷嚷:警察叔叔,坑蒙拐騙啦!殺人越貨啦!你快來抓他呀,哎你行不行?。?! 引得沿途無數人圍觀。 葉辭柯這輩子就沒這么丟人過。 好不容易逃出后門,他忍不住問:我騙你什么了? 喬稚歡跟著他穿過走廊:舞劇編導。 舞劇和別的藝術作品不一樣。他一本正經,掰著指頭數,電影、動畫、短劇,編劇和導演都是分開的,只有舞劇,編劇和導演一體,稱編導。 舞劇編導,要有藝術審美、能理解音樂,安排故事結構,還要懂舞美,理解舞蹈的時間和空間你? 喬稚歡笑著給他了一個腦瓜崩:你連騙人都不會找個笨的騙! 葉辭柯:你對自己有什么誤解。 你才小騙子。葉辭柯回懟道,你不僅是小騙子,你還是小瘋子,把宴會廳鬧得雞飛狗跳,喝醉了就亂認警察,三層高的教堂,還直接往下跳。 那不一樣。喬稚歡迷糊著擺手,我死了是好事,說不定直接回去了。 這話葉辭柯沒聽懂,不過酒鬼醉話,有什么邏輯可懂? 他剛還拿一學員當警察,還嚷嚷著要人抓他呢。 哎,小瘋子。葉辭柯問,你在學員酒店有沒有房間? 有。1224,特意要的這間,說是自己的幸運數字。 身后有人快步跟上,是魏靈訴。 魏靈訴朝葉辭柯伸手:魏靈訴。我早就聽說過葉老師,不過,這應該是咱們第一次正式見面。 葉辭柯禮節性回禮,心里還在惦記1224。 這倒不是他敏感,他自己的生日就是12月24號,平安夜。 難道喬稚歡的生日和他是同一天? * 葉辭柯和魏靈訴不是很熟悉,簡短聊了幾句,魏靈訴說自己順路,和他一起送喬稚歡回房間。 路上,喬稚歡一直安靜在后方跟著,結果一進房間,人就歪在床上睡迷糊了。 看來那杯混合酒的威力著實不小。 葉辭柯看著床上醉倒的人,在心里哀嘆一聲,算了,送佛就送到西吧。 他用電話預訂好叫醒服務和早餐,又幫這小瘋子蓋好被子,才輕手輕腳退出去。 一出房門,就碰上魏靈訴。 他住喬稚歡對面,現在已經換了套真絲睡衣,架著副金絲眼鏡靠在門上:你和歡歡認識么? 葉辭柯搖頭:今天第一次見。你離得近,多照看著點,我先走了。 走出去兩步,他又折返回來,宴會上,雷導像是沖著他來的。你記得提醒他,離雷導遠一點。 * 刺耳的鈴聲撕裂夢境,喬稚歡猛然從床上坐起,瞬間被刺目的日光晃了眼。 海島,酒店,虛掩的房門口能看見三層餐車,喬稚歡揉著疼痛欲裂的腦袋,險些以為自己要二次穿書。 沒錯,就在幾天前,他最喜歡的小說一再為了狗血而狗血,邏輯和人設全崩,小說主角葉辭柯事業崩潰,家庭破裂,落得慘絕人寰。 他終于忍不住和作者激情對線,還在私信附贈走心小作文,講述曾經這本文給了自己多大的鼓勵,走過怎么樣的路,主角葉辭柯是個如何獨特的角色,不該為虐而虐,草率對待。 結果,作者二話不說,刪文了。 從原書主角葉辭柯宣布退出京藝,參加《星辰制造》起,之后的劇情,刪得干干凈凈。 刪文了,作者難受,喬稚歡更難受。 他覺得自己是罪魁禍首,更是殺了葉辭柯的兇手,整整一晚上都沒睡著,還在大早上五點鐘爬起來,坐在懸崖邊上吹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