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前夫失憶了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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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林里面清幽靜謐,尺樹寸泓,一方清潭旁,一個身穿石青色衣裳的男子正坐在交椅上垂釣,他肩上倚靠著一個絕色女子,螓首蛾眉,美目流轉。 聽見護衛將人帶過來了,那一對璧人才轉過臉來看她。 那男子瞧見沈清月的面容,卻是一怔:“嘉和?” 沈清月見他將自己認作嘉和公主,便更加確定此人身份非凡,于是福身行了一個禮:“回世子,我不是嘉和公主,我的確是沈清月?!?/br> “沈清月?”那人一雙細長的眸子盯著她看了有一會兒,忽的笑了,“原來你就是沈清月……” 沈清月疑惑地看著他。 他笑了一會兒,又流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三年前我聽說李君屹忽然娶了一位京官家的女子,甚是納悶,如今看到你的真容,倒是能理解李兄為何會娶你了?!?/br> 沈清月聽他這樣說,便曉得他應該也知道李君屹與嘉和公主的往事,才會隱晦地說出李君屹娶她是因為她肖似嘉和公主。 這番話委實不太尊重人,但眼下沈清月需要他的幫助,便也忍了下去,沒說什么。 他旁邊的女子卻是很好奇:“世子,你在說什么呀,妾身怎的聽不明白?” 他看了那女子一眼,眸中盛滿蜜意:“回頭再同你細說,總之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br> 那女子卻地嘟起櫻唇來:“就不能現在說給妾身聽嗎?” 那男子捏了捏她臉頰嬌嫩的軟rou,示意她不要著急,而后又看向沈清月:“沈……,哦,我應該喚你作李夫人才是。李夫人,方才聽護衛說你是要回老家,途徑此處時遇到了匪徒,怎的?李兄沒陪你一起嗎?” 沈清月忍耐著他言語中的不尊重,簡短答道:“我與李公子已經和離,他自是不能陪我一起?!?/br> “你們和離了?”他只是唏噓一聲,似乎并不覺得意外,“也是,聽說嘉和回來了?!?/br> 他身旁的女子聽到這個,卻是更覺新奇了,問他:“他們和離與嘉和公主回來有關系嗎?” “是啊?!痹诘弥松蚯逶屡c李君屹已經和離的事情后,那男子便不再避諱什么,同她解釋道,“你沒有見過嘉和,所以不知道李兄與嘉和以前曾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三年前嘉和奉旨去襄國和親,我還甚是惋惜來著,結果轉頭就聽說李兄另娶了旁人。你可知,這位李夫人……不對,這位沈姑娘的容貌,與嘉和公主有六七分相像,以至于方才她過來的時候,我竟也險些認錯了……” “原來是這樣,所以李公子是看沈姑娘與嘉和公主長得像,才娶她的嗎?”那女子聽罷了緣由,看向沈清月的目光便多了幾分同情。她挨著世子,撒嬌道,“李公子這樣做著實過分,世子你可不要學他……” “怎么會?我又不是始亂終棄的人?!?/br> “可你不也納了鳶月做侍妾?” “怎的又提這事?你又不是不知那是母妃硬塞給我的?!?/br> “可世子還是接受了,而且還叫她有了身孕……” “再提這個,我可要不高興了……” 那女子嬌哼一聲,沒再繼續說下去了。 他們熟若無人的打情罵俏,沈清月并不想聽,梔素和綠竹還在圍林外面,梔素背上的傷需得盡快找郎中醫治包扎,于是沈清月只得硬著頭皮,打斷他們的話:“世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世子答應。我的婢女為了保護我受了很嚴重的刀傷,現在急需醫治,可否請世子派幾個人保護我們去附近的村子找個郎中,給我的婢女包扎一下傷口……” “哦,這件事啊?!蹦悄腥溯p描淡寫道,“巧了,汀若身體不好,所以我每次出來都會帶一名大夫,叫他給你的丫鬟包扎便是?!闭f著,便安排人帶那名大夫去圍林外面了。 沈清月這才松了一口氣:“多謝世子?!?/br> “舉手之勞而已,”他道,“你既與李君屹做過夫妻,看在他的面子上,外面那伙匪徒我也一并幫你收拾罷了?!?/br> 沈清月一聽,心中對他先前的厭惡之感頓時消弭許多,覺著這人說話雖然不太尊重人,但為人還是不錯的:“如此,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世子?” “謝倒不必了,今日撞到我們也算是你運氣好?!彼S意的擺擺手,“我與汀若還要在此垂釣一會兒,沈姑娘你……” 沈清月當即明白他的意思:“那便不打擾世子和……” 她看著那名叫“汀若”的女子,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 他握住身旁之人的纖纖玉指:“這是我的世子妃?!?/br> 沈清月福身行禮:“便不打擾世子和世子妃了,清月告辭?!?/br> 那人便也沒留她,由著她轉身往圍林外走去了。 姜汀若精致小巧的下巴擱在蘇御的肩上,小聲說道:“世子如此幫她,是單單只因為她曾是李公子的夫人嗎?” “不然呢?”蘇御扭過頭來,在她細膩白皙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怎么,吃醋了?” “哪有?姜汀若嬌嗔道,“妾身又不是醋壇子,怎會誰的醋都吃?” 蘇御笑道:“你平日里亂七八糟的醋吃得還少?” 姜汀若眨著長長的羽睫看他:“世子這話是在嫌棄妾身嗎?” “自是不嫌棄,你越是吃醋,我越是歡喜?!碧K御獨獨就喜歡她倚姣作媚的樣子,就算明知道她平日里恃寵而驕,可他也愿意繼續寵著。 姜汀若嬌媚地倚在了他的胸膛前,蘇御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玩味說道:“汀若,你說今日這么有意思的事情,我要不要寫信告訴李兄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囡寶兒”灌溉的營養液,筆芯! 第11章 .執拗 沈清月因著梔素受傷的事情,要在許州滯留一段時間。 那天給梔素包扎傷口的大夫說過,梔素的傷雖然創口不大,但那一匕首扎得很深,需得靜養至少十天半個月。 若是此時趕路,路上但凡顛簸一些,便極易牽扯到傷口,所以沈清月便就近找了一個客棧,暫時住了下來。 況且這次遭遇匪徒,讓沈清月的隨從幾乎折了一半,她很擔心若是在途中再遭遇一次這樣的事情,自己怕是沒有這么好的運氣再遇一次貴人了。 于是沈清月便給父親寫了一封信,將她這次的遭遇告訴了父親,讓父親再派遣幾個人過來保護自己,她再繼續趕路。 在此期間沈清月還打聽到,許州這一帶時衡陽王的封地,所以那日她們遇到的那位世子,應該便是衡陽王世子蘇御。 至于他為何與李君屹相識,沈清月猜想,李君屹以前入宮給太子做伴讀,應該便是那時候認識的宗室中人吧。 衡陽王府。 蘇御那日看在李君屹的面子上,幫沈清月收拾了那群匪徒。 原本以為那不過是一群普通的攔路惡匪,但是過了兩日,手下的人卻來稟報,說那些匪徒身手不凡,身上烙著同樣的標記,且一個個嘴硬得很,不像是這附近一帶的土匪,更像是某個組織里訓練有素的殺手。 “哦?”這倒叫蘇御生了幾分興趣。 那沈清月瞧著也不過是個柔弱普通的女子,誰會對她痛下殺手呢? 是李君屹么?為了與嘉和在一起,所以對前妻趕盡殺絕? 還是嘉和派人做的?為的是不讓沈清月有再糾纏李君屹的機會? 蘇御想了想,又都否認了這兩個想法:憑他以前對李君屹和嘉和的了解,李君屹雖性情冷淡但為人正直,嘉和自幼長在深宮,有太后呵護,天真爛漫,自也生不出害人的心思,兩人都不是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來。 他對沈清月卻是不了解的,所以他更傾向于是她或者她背后的沈家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會有此一劫。 他給李君屹寫的信前天便寄出去了,若是驛站夠快的話,再有兩三日他便能收到信了吧。 不曉得關于這位前妻的事情,他會怎么回復自己呢? 太尉府中,舒氏正往李君屹的院子走去。 她今日又得太后宣召,往皇宮里跑了一趟。 太后見她,自然還是為了嘉和公主的事情。 舒氏算了算時間,上一次嘉和公主來太尉府找李君屹,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這半個月以來,嘉和公主一直再未踏進太尉府,舒氏聽下人說,上次嘉和公主離開的時候,臉色很是不好。 舒氏以為是嘉和公主與李君屹鬧了什么矛盾,還特意去問過李君屹,可李君屹卻說他們之間并沒有發生什么事,兩人的關系還是一如往常。 舒氏當時信了李君屹的話,才沒去多想這件事。她是在見了太后之后,才曉得那天究竟發生了何事。 “那天哀家同嘉和說,要給她和君屹賜婚,嘉和雖是拒絕了,但哀家知道,她心里是愿意的,只不過因著她曾和親嫁過人,心里有些自卑罷了,”太后說道,“可君屹那孩子不也娶過妻,她大可不必這樣想不是?” 舒氏忙附和道:“是,公主當年和親是為了的咱們鄒國的社稷安穩,大義凜然,我們太尉府上下從未有輕視公主的心思,君屹那孩子更是如此?!?/br> 太后聽得她這話,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件事是嘉和自己多想了,除卻這個,哀家也看得出來,她不愿意讓哀家賜婚,也是想著讓君屹那孩子主動到哀家面前來討這個姻緣,全了她當年的遺憾……” “是啊,若是沒有當年和親一事,君屹那孩子早就到您面前求娶嘉和公主了,說不定現在他們孩子都有一兩個了?!?/br> 太后感慨了一番,語氣忽然一轉:“可如今瞧著,君屹那孩子似乎并不怎么愿意娶嘉和……” 舒氏心頭一跳:“怎么會?” “那日嘉和從宮外回來,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哀家問她發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肯說,自個兒跑到屋子里哭。哀家也是問過她身邊的宮女才知,那日她同君屹提及成親的事情,可君屹那孩子說什么,要等他頭腦清醒后,再決定要不要娶她?!碧笳f到這里,臉上怫然不悅,“他這番說辭,難不成是想拒絕了嘉和不成?” “太后息怒,君屹他定不是這個意思?!笔媸舷惹耙膊恢腊l生了這樣的事情,如今被太后當面質問,不免心中慌亂,“太后您也知道,君屹那孩子自從摔傷了之后,失去了些記憶,頭腦難免偶爾會犯糊涂,他說這話,定不是要拒絕嘉和公主,而是因為……因為……他腦中確實不清醒罷了……” 她說了許多,卻也道不出李君屹那日究竟為何要拒絕嘉和公主。 “哀家也不想難為你,”太后打斷她的話,“君屹若真的不想娶嘉和,哀家也不會強行將嘉和指給他??蓱z嘉和從小就沒了父母,是哀家一手將她撫養大,先前她去襄國和親,已經讓哀家心中很是對不起她,如今她好不容易回到哀家身邊,哀家定不會讓她再受任何委屈!” 太后言辭厲色,聽得舒氏手心直冒冷汗,將帕子都浸濕了:“太后,君屹與嘉和公主之間一定是有什么誤會,臣婦回去會和君屹好好聊聊的……” 太后點點頭,又道:“嘉和這幾日生病了,他若有心,便進宮來看看嘉和,順便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舒氏從皇宮回來之后,便急匆匆去了李君屹的院子。 李君屹還在太常寺當值,下午很晚才能回來。 舒氏也沒走,一直坐在那里等他。 傍晚李君屹忙完公務,剛進院子,下人便跑來告訴他,母親在他的書房里等了整一下午了。 李君屹大步往書房走去,推開書房的門,見母親正一臉陰沉地坐在案桌后面,桌上有幾張攤開的宣紙,其中一張宣紙上寫有沈清月的名字,那是他這些日子總在思忖沈清月的事情,隨手便寫了一下她的名字。 “母親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他走過去,一邊問,一邊順手將桌上的宣紙收拾了起來。 舒氏卻按住那些紙,指著上面沈清月的名字,問他:“這是怎么回事?” “無意中寫下的,都是些廢紙,正要扔?!闭f著,他便從母親手底下將那些紙抽了出來,團成一團,扔進了旁邊的紙簍中。 舒氏的臉色這才稍稍好轉了一些:“君屹,你坐下,母親有話問你?!?/br> “母親請說?!?/br> “你和嘉和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今日太后召我進宮,說你竟然想拒絕嘉和公主的親事,這件事可是真的?” 李君屹淡然道:“我只是覺得有事情還沒弄清楚,不想貿然做決定?!?/br> “是什么事情讓你覺得不清楚?關于沈清月的嗎?” “是?!?/br> 話音剛落,舒氏便“騰”的站了起來,又氣又急,呵斥他道:“關于她的事情母親不是同你說過幾次了么?你為何還要糾結?” 其實李君屹也并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糾結沈清月的事情,他心里似乎是放不下這個人的,他不知自己究竟何時才能恢復記憶,所以只能暫時遵從自己心里的感覺。偏這種感覺,旁人都無法體會的到,他也只能懇請母親:“請母親再給我一些時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