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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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裝睡 秦宴城,我給你一分鐘時間允許你解釋。時舟手里拿著那礦泉水瓶,玩味的微微挑眉,眼底卻盛滿了怒火,眼看著就是要磨磨牙咬人的前兆了。 你要是說不出讓小爺認可的理由,就等著死吧! 秦宴城當場被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就仿佛時舟手里拿的不是個普通的礦泉水瓶而是一顆高爆手|雷似的,把他炸的懵在原地原地,饒是這么一個冷靜自持的人也慌了,心虛的盯著那瓶子像是整個人都被按了暫停鍵。 他或許是在組織語言尋找借口,又或許是直接放棄掙扎了。 時舟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臉色更加冷下來。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自己兢兢業業的盯著這位身嬌體弱的皇上好好吃飯按時吃藥、仔細養著陛下的胃,每次看著他疼的渾身冷汗時舟揪心的要命,又是喂藥又是燒水又是揉胃的仔細照顧 結果轉了一圈這廝竟敢自己作死? 秦宴城面無表情的抿唇,看似十分平靜、處變不驚,但實際上耳根已經紅透了,甚至連脖頸也染上些許淺紅色。 這種做了什么壞事之后被抓包的感覺很不好,讓他深刻的體驗到了時舟以前尷尬到想把自己的腦袋插進沙子里到底是什么心情。 時舟見秦宴城不吭聲,干脆怒氣沖沖的順手擰開礦泉水瓶的瓶蓋,直接把瓶子懟過去,態度惡劣說:秦宴城你找死是吧,喝死你丫的得了,趕緊把剩下半瓶也喝完! 秦宴城面對時舟如同鼓起來的小河豚一樣氣鼓鼓的憤怒表情,唯恐時舟會暴跳如雷甚至直接被氣走了。 他在迅速判斷了一下到底是直接閉眼逃避權當無事發生、假裝聽不見,還是立刻給炸毛的時舟捋順毛。 時舟氣得不輕,想聽聽他到底打算怎么解釋這不愛惜自己的行為但他卻一言不發,眼看著這家伙放棄了解釋的機會,時舟正深吸一口氣,準備狠狠輸出狂罵一波 卻見秦宴城臉色蒼白的慢慢坐起身,垂下的眼眸中有些許難忍的痛色,他一手按住胃部,一手接過時舟懟到面前的半瓶冰水。 時舟單單是看他這幅樣子就已經開始心疼了,連發脾氣都不想發了,只想好好哄著秦宴城讓他舒服點。 本來也舍不得真的讓他把剩下的半瓶冰水喝了,說氣話而已,就他那紙糊的似的嬌貴胃,這半瓶再灌下去說不準能直接給他生生疼暈了。 時舟甩甩腦袋哼了一聲不能被秦宴城這外表蒙騙了,料想這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博取同情而已,八成是裝模作樣的在等自己心軟的戲碼。 但秦宴城竟然真的沒有絲毫猶豫,神色淡漠的拿起瓶子就仰頭往下灌。 時舟見他來真的,隨即嚇了一跳,趕緊一把搶過來擰好蓋子扔一邊,沒好氣的直接上手把秦宴城推倒。 秦宴城被按回床上被迫躺倒,無聲抿唇掩飾得逞上揚的嘴角,眼看著時舟果然一邊嘟囔著罵他一邊爬上床來繼續給他揉胃。 疼嗎?時舟問。 秦宴城閉上眼睛,微微皺眉,有一絲難掩的痛色,他很淡的點了一下頭。 讓你喝你就喝,我讓你好好養著的時候你怎么不這么認真?趕緊從實招來你到底哪根筋搭錯了,時舟抱怨道,然后恍然大悟,......哎,你該不會是為了讓我早點回來而已吧? 時舟這樣開口就直接戳穿了秦宴城的動機,后者一陣接著一陣的尷尬,片刻后冷淡鎮定的回答:可能么。 這句話時舟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這萬能用句先是用來回答秦宴城,你是不是暗戀我?,然后又被用來回答你該不會吃醋了吧?,現在再搬到這里 時舟算是明白了,他一直都被騙了,這是個問句,根本就不是否定的意思! 你腦子被門給夾了一下嗎?不管我和誰說話,你有必要這么急不可待? 好好的人怎么就至于當場急瘋了眼,就一時離開而已,秦宴城怎么就這么能折騰? 秦宴城自然是不好意思說出那個巨大的誤解,此時水落石出了之后再去想自己完全違背了倫理道德的腦補畫面,時舟親誰也不可能去親謝橋,自己的擔心簡直太滑稽可笑了。 時舟鼓起嘴,本來還想再假裝生氣一下。如果不讓秦宴城長個教訓記清楚的話,這種苦rou計的戲碼算是開了先河了。 秦宴城太聰明了,吃準了自己會心軟心疼,即使是他自作自受,時舟看著他病中的樣子也舍不得多罵兩句。 你可真蠢死了,象征性裝一裝就行了,下次別這么跟自己過不去知不知道! 雖然時舟不理解秦宴城是因為什么才急瘋了眼,但他心里有數秦宴城為什么不靠演技。兩人相處的久了,時舟只要摸摸他手心的溫度、摸摸上腹部就能摸得出來,甚至光看看唇色都大概有數。 時舟擦了擦秦宴城額頭上生生疼出來的冷汗,知道他這陣雖然不吭聲也沒再說疼,但絕對是難受的厲害,越看越覺得揪心,手腕都揉的酸了也不敢停下。 秦宴城的目的本來只是分開時舟和情敵從而制止一些他不想發生的事情,并不是為了博同情和讓時舟著急,于是主動安慰:......沒事,就疼一會。 他心里是有數的,偶爾這樣一次應該不會有什么實質損害,無非就是這陣有些難熬。 時舟又哼了一聲,絕不承認自己心疼:疼一會怎么夠,疼死得了,自作孽不可活知不知道? 秦宴城雖然疼的有些昏沉,卻忍不住笑了,想抬手摸摸時舟的臉。 排除了先前以為的錯誤選項,時舟心里的人是誰已經相當顯而易見了,秦宴城最終伸出手,手掌緩緩覆蓋在時舟覆在他胃部的溫熱手背上,安心的閉眼小睡了過去。 . 一整天的豪華小長假說沒就沒了,時舟還沒膩歪夠,第三天還是照樣得早起。 以前叫時舟起床的工作都是卞帥和方助理羅助理,他不好意思賴床得趕緊起,但今天換成秦宴城在這里就不一樣了。 時舟感覺自己的臉被冰涼的手指捏了捏,秦宴城一貫低而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未來影帝,起床拍戲了。 不......外面太冷......時舟閉著眼睛一頭,狠狠拱進他懷里撒嬌,就一會!再讓我就睡一會...... 迷迷糊糊感覺有人直接掀開被,幫他把褲子套上,然后把他扶起來套上厚實的衛衣,無論是衣褲還是這雙手都熱乎乎的。 時舟奮力給眼睛睜開一條縫,險些以為不是秦宴城而是什么陌生人,見的確是秦宴城在無可奈何的幫他穿衣服,疑惑問:你手怎么這么熱??? 在電暖氣上烤的。趕緊起床,一會遲到了。 時舟繼續試用聊天的方式延遲自己起床的時間:你去看我拍戲嗎? 秦宴城嗯了一聲。 時舟這才心滿意足,扭動了一會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下床洗漱去了。 他一推開化妝間的門,大家眼睛都亮了。 畢竟他現在在眾人眼中看起來就像是行走的美味早飯,大家都恨不得他天天早起拍戲,這樣就每天早上都有飯可以蹭。 唐薇按著時舟坐下,開始給他化妝,邊化邊笑嘻嘻的問:時小舟,聽說秦先生來探班了?我還以為你倆昨天晚上得做點什么,你今天就不能拍戲了呢。 她向來性格奔放潑辣,說話毫不顧忌,大庭廣眾之下也能說出這種黃色玩笑。 時舟見眾人都用八卦的眼神看了過來,自己一瞬間因為這種事情成為全場焦點,頓時不好意思,小聲說:這可不行......男人只會影響我拍戲的速度。 這是真的,要不然他早就去勾引一下秦宴城了。 但他請的假早就已經超額,再耽誤就得拖慢全組的進度,那簡直是太罪惡了。 唐薇壓低聲音,小聲在他耳邊說:可是我看你和秦先生還挺會玩的啊。 說著,手指點了點,示意時舟自己看 鏡子里,他脖子上的紅痕清晰醒目,蓋戳似的,十分顯眼,仿佛是一顆小小的草莓。 時舟:????! 這他媽什么時候弄上的?! 唐薇哈哈大笑,拍拍時舟的肩膀:哈哈哈哈你一進來大家就全都看見了,所以才都扭頭看你??!你的脖子上有小草莓哦!秦總給你做記號了哎! 我靠!不不不......這是蚊子咬的吧?! 唐薇回答:這么冷的天,我估計只有你家一米九的大蚊子能越冬,其他蚊子可能不太行。 時舟臉紅,連忙手忙腳亂的擋住脖子。 來來來,我給你遮一遮你可真浪費我的遮瑕,你家老攻這么有錢,趕緊讓他給我報銷個一百來瓶!我要最貴的! 時舟更加臉紅了,恨不得抓住秦宴城狠狠暴打一頓,問問他這到底是誰干的好事。 唐薇想了想,不死心的嘟囔:都這么多天沒見了,你倆也不來點熱身運動......看來飛艇太太的預言有時候也不那么準確。 還以為真的能像劇組系列篇里說的那樣,天雷勾地火的互動個大半宿呢。 她是覺得時舟反正也不知道又黃又野性的小黃人精神領袖是誰,正常人沒有自己磕自己cp而且還自己關注自己的小黃文的。 殊不知此時聽到飛艇這倆字的時候,時舟就已經石化,畢竟飛艇本艇就是他自己。 沒有什么比自己寫的小黃文被身邊認識的人看到更加尷尬的事情了,什么下藥、勾引......幸虧唐薇不知道這是他的馬甲,時舟更加臉紅,只好假裝沒聽到這句話。 秦宴城的確履行承諾親眼看時舟拍戲了。 時舟正瑟瑟發抖的穿著戲服準備著,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也不知道是哪個有眼色的人又給金尊玉貴的秦先生搬了一把椅子出來,他手里還捧著一杯溫熱的紅茶,整個場面就和那天試戲的時候一模一樣。 兩人目光相接對視片刻,秦宴城淡淡露出些許笑意,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向時舟示意,顯然是也想到那天了,于是復刻了一遍當時的過程。 時舟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心想現在要是坐過去的話會得到一個親親嗎?要是有那天那樣的親親的話那倒也不是不能考慮。 看了看對手演員還在走戲,時舟正想一個百米沖刺跑過去以營銷為借口去貼貼美人,腳才剛剛邁出去第一步謝橋走了過來。 時舟連忙一個急剎車。 之前不確定也就罷了,現在知道這是自己親哥實錘,就算暫時沒有記憶也讓他有點不好意思當著長輩的面親熱了。 秦宴城也略微有些怔愣。 畢竟在不到24小時以前這位還是他長久以來的假想情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連手里的茶盞都突然不知道該放哪里好。 時舟轉過頭去,遠遠看著秦宴城站起身來,兩人似乎在說些什么,他突然就覺得這畫面十分的和諧。 有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滿足? 雖然這個比喻不是特別恰當,但時舟還是癡呆似的笑起來,伸出自己雙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交叉對在一起,拼湊出一個小方框來,愉快的把這個畫面框在了一起。 時舟這邊是高興了,但秦宴城就有些難熬了。 他六親緣薄性格疏冷,長到這么大都幾乎沒有家長甚至親人這個概念,何況這不是他的家長,而是他愛人的家長,更加疏忽不得。 好在謝橋發現他在猶豫是不是需要改口叫大舅哥的時候溫和的制止了他:不需要改口,我現在什么都沒想起來......而且據我所知,你們沒有辦婚禮也沒有領證。 這是個沒有名分的弟夫,還沒有得到改口的資格。 這話顯然戳到秦宴城心窩,他只好回答說:等他拍完這部電影,我爭取先把證領了。 謝橋的目光重新投向時舟,昨晚依舊還是做了一宿的夢?;蛘哒f不太像是夢的感覺,夢不會這么清晰而真實可感,也不會在醒來之后不但沒有忘記,反而更加清晰深刻。 自從三天前第一次遇上時舟,像是一條河的源泉處被堵住的巨石松動、繼而消失似的,潺潺流水淌過干涸的河道,潤澤覆蓋干裂的地面。 那些畫面有和時舟有關的,也有他自己的,紛紛摻雜在一起,但并不讓人顛倒和混亂,反而有種空缺終于被慢慢補全的感覺。 他以前經常會有這種似乎忘了什么而迫切想想起來的空缺感,他以為之所以會有這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可能是和缺少十四歲之前的記憶有關。 但現在他明白了,其實長期以來一直都少些什么、空落落的感覺其實是來自這里。 連著拍了一陣,蔣導大手一揮讓大家都去休息。 時舟凍得要死,趕緊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猛沖過來,目標對準秦宴城,像個小炮彈一樣精準而迅猛。 秦宴城拿起搭在旁邊的厚外套展開,像抖開一張網守株待兔,站在原地就等到了這只蠢兔子撞過來,然后直接捕獲成功。 你們在說什么?時舟凍得鼻涕都快流出來了,使勁吸了吸鼻子。 秦宴城看了一眼謝橋,繼而直接臉不紅心不跳的昧著良心淡淡回答:討論我們該早點領證結婚了。 這么說似乎也沒錯,畢竟剛剛是謝橋先提到兩人沒結婚所以不能改口的。 時舟震驚,轉頭問:哥?你......你也這么著急? 第一次見弟媳就催著領證,這怎么和急著抱孫子的姥姥奶奶似的,雖然孩子是不可能三年抱倆了,但看來對秦sir是相當滿意。 謝橋知道自己是被心急的弟夫當幌子了,又見秦宴城的一舉一動不經意流露出的深情不似作偽,除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表現有點差、控制欲有點強之外,其他一切都還好。 他現在已經猜到當時自己是被秦宴城定位錯了位置,于是大度的沒有介意,笑著一攤手,對領證的事情不置可否但憑時舟自行決定。 . 入夜,時舟興奮的躺在床上睡不著,畢竟明天劇組就終于可以離開這兔子不拉屎的深山老林,就可以去晉水影視城胡吃海塞各種垃圾食品、甜甜的蛋糕、山珍海味...... 而且一想到自己的美人媳婦終于見家長了,也應該算是得到了他哥的認可,他就覺得高興極了。 秦宴城白天提到的領證這事,時舟想的更遠,領證了就得結婚 想要來個最盛大最奢華的婚禮,有好吃的好喝的還得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