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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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頌立即呵斥助理:說什么呢!都說貧賤不能移,時舟雖然經濟狀況暫時不太好,但也絕對不至于做這種事情! 這一唱一和的指控實在太明顯了,圈里哪有傻子,都能看出江頌正在婉轉指控,繼而一臉探究的看向時舟。 時舟本來就屬不是很出名,貧窮但勵志的人設卻是如影隨形跟著他的大名,這個一點名氣都沒有的、靠出賣色相上位的失格藝人,能渾水摸魚偷東西其實也不奇怪,畢竟圈里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事情。 偷竊指控和貧賤兩個字幾乎是當眾狠狠甩在時舟臉上,不但關乎人格尊嚴,而且被揭開家境貧寒的傷疤。 如果像原主那樣怯懦,有口難言、結結巴巴,絕對坐實了心虛二字,但時舟很冷靜,完全不當回事似的平靜問:你是不是還想說,化妝間內的監控恰好壞掉了呢? 被時舟搶了臺詞,助理只好繼續說:你以為你弄壞監控就可以得逞?走廊里的監控還可以看到,除了江哥就只有你進去過! 不知人群中哪個狗腿子味十足的江頌小跟班開始拉偏架:我們不能冤枉好人,不如搜身檢查一下唄?這也是為了還時舟一個公道時舟你說對吧? 不等時舟說話,江頌的助理立刻贊同,躍躍欲試的準備上前,甚至有要強行脫下時舟衣服的意思。 眾人一看這進展精彩極了,越來越多的人明里暗里的湊了過來,圍觀這場找樂子的好戲。 時舟微微歪頭,心想這種陷害是不是有點低級呢?他們的放肆侮辱還真讓人難以理解,活了兩輩子二十三年里第一次遇上這么粗暴不講理的狗腿子們。 要是三年前有哥哥罩著、任性驕縱的時小少爺遇上這種事情,擼袖子就得跟人干架了。但現在的時舟只是玩世不恭笑嘻嘻道:你是我孫子嗎,想摸你爺爺就摸你爺爺,還是就惦記我這身衣服呢? 說起衣服,兩人今天的撞衫還真是誰丑誰尷尬,只不過江頌雖然整張臉都整容的流水線似的模板型精致,但反而缺乏特色,身材也不行,腿短腰粗。 遠遠不如時舟高挑挺拔皓齒明眸,再加上少爺氣質的無限加分,高馬尾更顯獨特韻味,整個人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 江頌被這么一比,本就就顯得平庸,再加上長得比時舟矮,兩相對比有些許慘烈。 時舟瞇起眼睛,片刻后笑起來:行啊,搜身是吧,讓你們江哥親自給我搜啊,別站的離我那么遠嘛。 他其實只是說說,料想江頌也不會湊過來,近距離同框還順便被比了身高。 同時這也是另一手打算。在這么一個人員混雜、媒體眾多的地方,一旦假如真的被江頌助理搜身甚至脫衣服,被拍照傳到網上往熱搜上一掛,誰管你是不是真的有罪? 而江頌親自上來摸他,那可就性質完全改變,再不濟也就是朋友之間的玩笑,何況這種怎么拍怎么丑和矮的照片是不會被江頌自掛東南枝的。 出乎時舟意料,江頌放在兜里的雙手伸出來一攤:時舟,我都是為了向大家證明你的清白而已,多有得罪了。 說罷,竟然真的走上前來,毫不客氣的開始翻找時舟的口袋,衣服、褲子,里里外外摸了一遍。 時舟莫名其妙,俯身湊在江頌耳邊低聲說:要不要幫我把鞋脫了,看看鞋里有沒有呢? 他發覺或許是自己高估了這種一看就出生時忘長腦子的人,江頌也許只是想針對原主那經不住事的性格搞垮他的心態而已,又或者想逼迫原主大哭大鬧甚至報警、在媒體前足夠難看狼狽。 江頌聞言怒火更盛,他原本的計劃確實被時舟預判的七七八八,他咬牙切齒說:你等著瞧吧。 誰能想到時舟的會變得這么聰明、心態這么穩?就像脫胎換骨換了個人似的,好在他還給自己留了最后一招 電光石火之間,時舟心頭毫無征兆的猛一跳,陡然覺得哪里不對,立即后退兩步躲開江頌在他身上使勁蹭來蹭去的手,低頭看向自己米白色風衣: 依舊是純色的白,沒有沾染上任何東西,除了江頌手上不知道哪里蹭上的水漬將它打濕了。 不對,江頌的手剛剛一直放在兜里,怎么會有水呢?這真是普通的水嗎? 時舟皺起眉,看向江頌陰惻惻的笑意,脫下外套正要檢查,此時人群中不知有誰突然震驚道:等等!時舟手上那塊表是江詩丹頓的頂級限定款!一千萬起價??!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時舟也愣了一下。 他向來對手表沒有興趣,昨天從秦宴城讓他去挑一塊搭衣服,他就隨便摸出這么一塊來比較符合自己sao包審美的金閃閃的腕表,竟然這么貴? 江頌的助理見縫插針的本領很強,立即唯恐天下不亂的刻薄道:你戴的起這么貴的表?這是哪里來的贓物? 眾人眼中的時舟不僅僅又糊又窮,而且也不認識什么頂級富豪,加上眾人正一直在掰扯偷竊手表的事情,此時這么一棒槌砸下來,大家的眼神如果剛剛還是微妙的話,那現在幾乎就是在赤|裸裸地打量一個下三濫的小偷了: 看來還真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繡花枕頭啊,看樣子不是第一次偷東西了吧,虧我剛剛還覺得有誤會。 那這么大的金額,還真得報警吧? 情勢陡轉直下,人窮志短的鄙夷議論紛紛響起。 好在時舟還足夠冷靜分得清主次,紅毯馬上就要開場,先低頭再次檢查衣服。 沒有任何異樣。 時舟卻愈發覺得不妥。 先前沒有贓物,但此時人贓并獲了,江頌自然又驚又喜恨不得能報警攪混水,管他中間有沒有誤會,達到以時舟的名義攪亂晚宴的目的就足夠了。 他一使眼色,人群中立即有狗腿子煽動著開始鼓吹報警,也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贊同,甚至拿出手機準備見義勇為了。 時舟深吸一口氣,正思忖此時的形勢是否干脆承認自己和秦宴城不清不楚,就突然聽到那邊似乎短暫sao動。 江頌的一個助理剛給他買了咖啡一路小跑回來,略帶興奮的急切道:江哥,秦先生往這邊來了! 包括江頌在內的不少年輕的俊男靚女們都隱約調整了一下站姿和表情。早就聽說了今晚秦宴城會到場,能傍上他這無與倫比的靠山到底意味著什么絕對不言而喻,這也是江頌不允許時舟和他撞衫還比他搶眼的原因之一。 時舟詫異的轉過頭看向遠處,似乎還真隱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往這邊走過來。 江哥,時舟這事還報警嗎?助理在旁邊鬼鬼祟祟小聲問。 當然報,這可更得把這件事鬧大了! 第17章 反轉 秦宴城本就長得高,加上渾身散發著即使扔進人群也閃閃發光的氣場,時舟眼看著某人一貫面無表情的往這邊走來,身旁還有人追著強聒不舍的和他說話,看樣子像是主辦方的重要任務,專門來招待這尊大佛的。 人群中突然有人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去年拍賣會上就是秦先生拍下的那塊表??!就時舟手上那塊! 眾人恍然大悟,這么看來時舟可真的要完蛋了。因為秦宴城冷心冷性的出名,竟然沒有人往時舟和秦宴城之間有什么非同尋常的關系上去猜測,反倒是思考時舟是如何得手的,最終認為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哪次酒局上或許是秦先生喝多了,在桌上低眉順眼作陪的時舟趁機順走了他的表。 江頌心中也是這么猜測的,還暗竊喜自己做的很好秦先生這種身份的人大概是覺得報警解決問題太掉價,因此才仁慈的親自來一趟,而自己替他報了警,不臟了他的手還讓時舟這種垃圾受到應有的懲罰,秦先生大概會多看自己一眼吧。 說不準這么一多看,就能慧眼識珠的看上從內到外都優秀的自己。 江頌越想越高興,就好像他已經被皇上選中了似的,面對時舟一臉得意地低聲惡狠狠道:以色侍人搶我角色的時候你就該知道,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時舟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江頌,滿腦子秦宴城我去你大爺,他完全不知道秦宴城今天也要出席,看著周圍蓄勢待發的俊男美女,看樣子他是2G網沖浪,最后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眾人正小聲對時舟指指點點,等待著看這場大戲會如何發展。 秦宴城一眼看見那邊扎堆站在一起的人群,以及被圍在中間的時舟正背對著他,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時舟本來就因為莫名其妙被跳出來的江氏擋道狗咬著不放而心情不佳,秦宴城還來氣他,都一個屋檐下了還對他保密行程呢。 秦宴城走上前去,時舟于是故意假裝不認識他,其他人試圖把打招呼都打出花樣來了,時舟只是懶洋洋的愛答不理。 秦宴城看著時舟這炸毛的態度,再看看站在對面的江頌,面無表情問:你在干什么? 秦宴城一貫冷淡的出名,江頌絲毫沒有覺察有什么不對,在場這么多有心表現的男男女女,秦宴城卻偏偏第一個開口和他說話,那必然是他格外矚目!時舟那點小心思還想以退為進假裝清高,他是不是以為故意表現的欲擒故縱就能吸引秦先生的主意呢?簡直是笑話。 而他江頌就不一樣,沒有什么抹不開面子的,當眾也能諂媚道:秦先生,怎么還辛苦您親自來走一趟呢,我們一會就把問題解決了,不會姑息這種罪犯! 江頌正說著,警察就趕到了這種重大宴會,本來場館外面就有好幾輛警車,出警只是三兩分鐘的事情。 蹲在場館內外的媒體見有情況,立刻咔咔咔上去就是一陣亂拍,唯恐天下不亂,一時間場面好不熱鬧。方才一直站在秦宴城身旁的主辦方負責人登時變了臉色,語氣也立即不善:誰報的警? 江頌立即添油加醋的講述了時舟的犯罪經過,而他自己仿佛是整件事的正義英雄當然,他自然不會承認是他授意其他人渾水摸魚報警的,只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都是時舟手腳不干凈惹來的禍。 這么一個踩高捧低的圈子,主辦方負責人難免戴著有色眼鏡歧視沒有靠山背景的糊咖。 此時場外還有江頌粉絲舉起的無數應援牌,而時舟則是啟興娛樂厚著臉皮加塞插進來的人,居然還捅這種簍子,真不是個好東西。 時舟方才脫下來搭在臂彎的風衣外套在眾人僵持之間竟然逐漸變了顏色,方才被江頌摸過、沾上水的地方竟然在慢慢發黃發黑了,像是逐漸氧化了似的。 時舟看著這衣服都要被氣笑了,真他媽下三濫,要不是怕把江頌滿臉的硅膠給打出來,早就按著這個下作的小子揍一頓了。 負責人看向時舟的表情愈發不耐煩和厭惡:時先生,不如這次晚宴你就先不用參加了,配合警方的調查做好筆錄再說吧,紅毯馬上就要開場了,其他人不能耽誤了。 畢竟秦宴城作為失主之一,就站在旁邊,負責人轉過頭去想詢問秦宴城的態度,秦宴城看向江頌:嗯,你不用走紅毯了,晚宴也不用參加了。 江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倒是要看看時舟還怎么能嘚瑟的起來,剛剛在化妝間不是還很硬氣嗎,那張嘴不是特別能說嗎?這陣看見秦先生就慫了不敢說話了吧? 他得逞的笑意幾乎要壓抑不住了,時舟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補充:你笑什么?他是說你啊。 江頌一愣,立刻道:你胡說什么? 但隨即他的笑意就凝固卡殼了秦宴城竟然在此時當著所有人的面脫下自己的外套,平靜給時舟披上:衣服先這樣湊合。 場面靜止了三秒。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 突然發現兩人今晚的衣服像是出自同一個設計師之手,一黑一白,款式有點相似 江頌張張嘴,又閉上,繼而再張張嘴,最終艱難道: 不等等,秦先生,是不是弄錯什么了,您是不是誤會了,時舟才 時舟翻了個白眼,浮夸道:對啊,秦先生!您什么耳朵啊,聾了嘛,是抓我呀! 秦宴城嘆了口氣,時舟這么無法無天也不是第一天了,換成別人誰敢這么陰陽怪氣當眾罵他,但面對時舟他就是無端覺得氣不起來。 秦宴城是習慣了,其他人卻實在無法習慣,震驚程度不亞于看見豬身上長了個江頌的人腦袋,這腦袋還雙眼圓睜、張著的嘴仿佛能放得下一個雞蛋,場面驚悚又滑稽。 人腦袋難以置信問:為、為什么? 秦宴城平靜轉頭對警察說:表是我借給時舟的,至于江頌,也不勞你們費心了。 繼而給了旁邊的保鏢們一個眼神,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立即走上前去,不由分說直接按住江頌,粗魯野蠻的一陣搜身,不知是得了暗中授意還是單純手勁太大,刺啦!幾下直接把江頌中看不中用的衣服給撕開了,直接撕的他衣不蔽體,冷風呼呼往里灌。 幾位警察同志相互看了一眼,大概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只要不傷人,他們就沒有多管。 片刻后,一身凌亂、哆嗦如鵪鶉的江頌被從口袋里找了一個不知道什么的透明液體,還剩下大半瓶。秦宴城看了一眼時舟被污染的斑駁的衣服,接過瓶子單手擰開 當著所有人的面毫不客氣直接倒了江頌一腦袋,順著臉一滴滴流淌下去。 這染料過不了多久就會氧化顯色,他就會滿頭滿臉滿身的發黑了。 幾個助理也挨個被搜了一遍身,之前那個叫囂最狠、蹦跶的最高的,那所謂失竊的手表果然就在他身上。 江頌努力平靜自己,從驚恐羞憤中回過神來,臉皮的厚度確實超乎想象,明明已經衣不遮體、幾乎要坦胸露乳了,竟然還能迅速反手響亮給了那助理一個耳光:沒想到居然是你偷的?你和時舟有什么仇才栽贓陷害他?! 那助理被打懵了,驟然明白怪不得無論是破壞攝像頭還是拿走手表,江頌都讓他來干,原來是為了一旦在事情敗露的時候讓他當替罪羊! 時舟歪頭插嘴道:嘖,二十萬呢,小助理,你這日子可真有判頭了。 那助理明白其中利害,一咬牙,失去工作相比牢獄之災,他大聲道:不!不是這樣的,是江頌指使的,是他讓我弄壞攝像頭、拿走手表,再讓劉助理把時舟騙去化妝間的!我沒想偷,都是江頌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