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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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奶粉。他接受不太了奶粉的腥味,之前徐善卿給他沖的那一杯就很腥。 戴子灝給自己接了杯水,拿著玻璃杯要回去,看他臉皺成了包子,于是解釋了一下。 我知道,他呷了一口熱水,看著唐星銳更加不敢置信的表情,默默的將剩下的話補充完,這個沒有腥味,牛奶長個子。 說完拍了拍他毛絨絨的腦袋就回去了,門咔噠一聲被關上。 唐星銳捧著奶粉,傻傻的想,是因為他長得太幼齒了,才會在24歲這一年收到奶粉這種禮物嗎? 還有比他矮兩厘米的人,怎么好意思說出讓他長個子這種話啊摔! * 戴子灝回屋后把水杯放到了桌子上。 其實是騙唐星銳的,那罐奶粉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鄰居送的,他們家兒子創的品牌,味道確實不錯。戴子灝的印象中那一家人發達后,很早就把老人家接走了,沒想到十幾年后自己回去,還能再看到她。 想起那老人滄桑的雙眼,和看到自己后眼中的淚光,戴子灝的心情有些低沉。 老人家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只是問他為什么這么多年都不回來看看,她問一句戴子灝就答一句,她說家里的石榴結了果,要帶給他的mama吃,她還記得戴mama最喜歡吃酸石榴。 戴子灝就說好。 只是他沒告訴老人的是,他的母親已經去世很多年了,也沒說今天是他最后一次回去。 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沒有再回想起的必要了。 這也是他今天在唐星銳問起時沒有說出來的原因。 緣分本就是這樣,聚起容易散也易,而戴子灝性子又是最淡漠的,能眼睜睜的看著所有人越走越遠離他而去,都不會掙扎著靠近。 不過,有一個意外。 他看到了實木桌上唐星銳送給自己的禮物,是一個深藍色的正方形盒子,被用淺淺的同色系緞帶纏了起來,在前面系成蝴蝶結。分量不輕,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戴子灝走過去,坐在了床上,然后輕輕一抽,蝴蝶結就解開了。 掀開禮物盒,在里面的竟然是兩個小木頭人。 一個是他,一個是唐星銳。 兩個小木頭人被用紅繩拴住了手腕,綁在了一起。 木頭人并不是特別完美,甚至有些地方在戴子灝看來打磨的有些粗糙,但是能看出來是主人用心的一點一點刻出來的,每一處都是下了十足的功夫,比起他在秦嶺時雕刻的那一個抽象派小木頭人來說,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了。 戴子灝拿起了里面的卡片。 唐星銳的字一向張揚凌厲,跟他這個人完全不同,他跟戴子灝說過,字是爺爺教的。 精美的卡片上,被人用水筆一筆一畫、極其認真的寫下了自己在這個世界送出的第一份生日賀卡。 親愛的灝灝: 當你看到這張卡片的時候就證明你已經拆開禮物啦!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在寫這張卡片的時候心情都十分緊張,相信這種緊張的情緒會持續好久好久。 想送你這個其實已經很久了。我知道你木雕這方面比我強太多了,但還是想雕一個我們送給你。我其實很喜歡你當初送我的那對木雕,但是很遺憾的是他們已經被我們留在了秦嶺了。其實想想也不錯,讓我們的木雕小人每天都呆在一起,早上看涼涼的云,晚上就看彩霞滿天,風一吹下面的鈴鐺就叮當響。 灝灝,你相信命運嗎?我覺得我們能相遇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跨越了時間和空間,我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拉扯到了這里,然后一睜眼就看到了你。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你臉上的模樣。 秦嶺是我們的起點,卻遠不是我們的終點。所以我又雕了一對小人,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你。這樣,秦嶺上的是你送給我的,當作我們的初識,現在這對是我送給你的,你要好好保存,放在家里,這就是我們的以后。 在之后的每一次生日里,我還會送你各種各樣不同種類的禮物,但你要記得,這個小人才是我們的開始,你不許嫌棄它們丑哦。 所以如果你喜歡我送的禮物,并且不想讓我一直緊張的話,能不能在明天第一眼看到我時,對我說一句,你很喜歡呀? 唐星銳留 戴子灝很輕的笑了一下,眉宇間的冷淡好像不曾存在過。 他碰了碰代表唐星銳的那個小人,觸手溫潤,被很小心的打磨光滑了,務必不會讓禮物的主人傷到手。 等明天他斂起眸子,輕聲說道。 等明天,他會在陽光正好的早晨,在看到唐星銳的第一眼,說一句。 我很喜歡,謝謝你。 === 戴子灝的生日過完就快過年了,就連這個原本清冷的原舍山居都有了年味,幾戶人家忙著貼起了春聯,常在湖邊玩耍的小孩看到唐星銳和戴子灝也出來散步時,會大聲說一句:哥哥新年快樂。 一開始唐星銳還笑瞇瞇的應回去,但是次數多了他就開始忐忑了。 在又一次被問好并祝他新年快樂之后,唐星銳小聲的沖戴子灝咬耳朵。 你說,他們是不是想問我們要壓歲錢??? 可是現在一還沒到除夕,二他也不是長輩,怎么都不會是他來給。 戴子灝看了一眼跑遠了的小朋友們,雖然自己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但依舊冷靜的告訴唐星銳:別多想,只是說個祝福。 哦。唐星銳信了他的解釋,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這里的小孩還真有禮貌。 兩人一個敢說,一個敢聽,散完步肩靠肩的就回去了。 看著他們走遠的小孩們聚到了一起,嘀嘀咕咕。 其中一個說:我今天跟那個冷冰冰的漂亮哥哥打招呼了,這可是我這一周第四次打招呼,我厲害吧! 我只打了一次招呼,我還是更喜歡跟那個笑起來有小虎牙的哥哥打招呼,他看起來好接近一點,另外一個哥哥一看我我就害怕。 那你輸了,把糖果給我吧!小男生插著腰,神里神氣的笑了。 唐星銳并不知道他們一群小屁孩在干什么,不過要是知道了也只會覺得好笑就是了。 他們驅車去了趟市中心,購置了很多年貨,挑了一副漂亮的春聯。 戴子灝本以為他會回家過年,但是唐星銳并沒有提及這事,他覺得自己應該陪在戴子灝身邊,等大年初二的時候回去看看康復中心的奶奶。 想起這件事情來,唐星銳還是有些抵觸。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那個夢,還有喉嚨間的窒息感。 因為想事情走神,他不小心將調好的糨糊刮到了手臂和衣服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四處找紙,戴子灝從前院的涼亭中抽了一張給他。 唐星銳用力的擦了擦,可還是留下了一道道白色痕跡,他皺了下眉:完蛋了,擦不掉。 戴子灝看了一眼,伸手刮了一下,弄不掉,索性算了:得會洗一下試試,洗不掉就算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唐星銳不去管了。 兩人一起貼完了春聯,家里早就打掃好了,干凈整潔,現在擺滿了唐星銳買來的中國結,紙燈籠還有紅色的小掛飾。 廚房里已經剁好了餃子餡,唐星銳沒有包過餃子,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第一次過春節,戴子灝更不會包餃子,甚至在知道唐星銳不會包餃子的時候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就是不會啦,快點來幫忙搟皮。唐星銳手忙腳亂的招呼他。 戴子灝過去幫他,兩人搟的面皮一張大一張小,甚至都很難找出一個規整的圓形。 不過唐星銳的烹飪技術畢竟是點滿的,很快就領會了精髓,能完整的包出一個大胖餃子。 他看著戴子灝依舊在捏著餃子邊,把rou餡都捏了出來:你這不行啊,應該這樣捏。 他湊過去上手,戴子灝托著那個奇形怪狀的餃子,看著他認真的側臉,正在幫自己捏餃子。唐星銳的臉上沾了一點面粉,就沾在鼻尖上,有點可愛也有點好玩。 會了嗎?他問道。 戴子灝伸手,輕輕擦掉他鼻尖上的面粉,見他看過來,解釋道:有東西。 哦。唐星銳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不對,你手上沾了那么多面粉,來擦我臉? 這不是越擦越臟嗎? 戴子灝沉默。 唐星銳磨了磨牙,指著他手上托著的那個餃子,又問了一遍:會包了嗎?別想轉移視線。 戴子灝:大意了。 兩人最后還是吃上了餃子,雖然這里面有不少漏了的餡,甚至餃子湯都有些像是菜湯。 唐星銳舀著鍋里的菜,感嘆道:快來看看,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戴子灝有些自閉,不想搭理他。 唐星銳笑瞇瞇的安慰他:哎呀別喪氣嘛,雖然你不會做飯,但是你有一個會做飯的男朋友呀,以后我給你做就是了。 話剛一說完,兩人都愣了一下。 這還是他們在曖昧之后第一次有人明確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戴子灝沒有愣神太久,他走上前去,接過了唐星銳手里的餃子,放下盤子后說道:你好像沒拿多少冬天的衣服過來。 唐星銳一頓,隨機睜大了眼睛,他笑著說:啊,那我打電話讓王樂送過來。話說回來,我租的房子好像也要到期了。 電視里傳來了主持人的祝福語,馬上就是八點鐘倒計時了。 唐星銳趕緊端著剩下的餃子和做的年夜飯跑到了客廳,端端正正的在地毯上坐好,等著春節聯歡晚會的開始。 剛一盤腿坐下就被戴子灝拎著領子被迫坐到了沙發上。 坐好。 好吧。唐星銳咬著筷子說道。 電視里已經開始倒計時了。 十、九、八 三、二、一! 嘭! 外面禮花綻放照亮了蒼穹,又是一年。 人們滿懷希望的開始。 唐星銳在禮花聲聲下,叫了聲戴子灝的名字。 戴子灝。 戴子灝側頭看向他,眼神一如既往的認真:怎么了? 唐星銳湊近了:我既然是你的男朋友了,是不是應該行駛一下男朋友權利? 什么 話還沒說完,唇上就被附上了柔軟的觸感,唐星銳的臉在眼前不斷放大。戴子灝在短暫的愣怔過后,輕輕闔眼,回抱住了他。 屋內熱的讓玻璃窗起了水蒸氣,在窗戶上聚成了水滴劃下。 模糊了此時相擁而吻的兩人。 第66章 讓我聞聞 唐星銳其實很忙,當了明星之后他才知道原來明星這個行業是全年無休假的,但他像陀螺一樣連軸轉地忙了一個月,在空中飛來飛去,不是在營業就是在營業的路上,硬是給自己攢出了春節假期。 王樂跟著他一起連軸轉,人都瘦了好幾圈,好不容易放了假,第一句話就是睡他個昏天黑地。 所以唐星銳其實不太忍心在這個大年初一的早上打電話給他,讓他幫自己寄冬季的衣服順便退租。 他用食指圈了圈一側的頭發,不小心揪下了一根,嘖了一聲:幸好頭發多。 門被敲響了,他迅速的從床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雞窩頭之后,連拖鞋都沒顧上穿就先去給戴子灝開門。 早。 戴子灝正拿著手機查找東西,見門開了就抬頭跟他打了個招呼。 早安!唐星銳唐星銳撲了上去,將人抱住的同時想在嘴角落下一個早安吻,動作到一半堪堪剎住。 戴子灝全程沒有阻止他的動作,任由自己被抱住,隨著唐星銳的接近睫毛不安的顫抖著,看他動作到一半停下了,不解的問道:怎么了? 唐星銳遺憾的松開了手,抓了抓腦袋,將自己剛才剛整理好的頭發又給抓得亂糟糟的了:唔還沒有刷牙。 雖然戴子灝表示不會嫌棄,但是唐星銳可不想讓自己弄臟了干凈清爽的男朋友。 怎么沒穿鞋?戴子灝看向他光裸的腳趾,腳直接踩在了地上,大拇指被凍得不住蜷縮。雖然家里開了地暖,但是驟然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也不好受。 忘了,等我一下。唐星銳跳著回去穿拖鞋,汲拉著要進衛生間,走到一半又轉回來了,拉上了戴子灝。 我去洗漱。他說著,進了臥室的衛生間,手卻沒松開,拉著戴子灝也進了浴室。 戴子灝被他牽了進來,依靠在門框上看著他洗漱,問他:讓我進來干什么? 因為我舍不得讓我男朋友離開我視線一秒鐘啊。唐星銳說得理直氣壯,他擠了一點牙膏,還特意選了清新口氣的。 他嘴里含著牙膏沫,含糊不清的問道:泥打早上找果,嗦么似? 戴子灝就算聽力十級,此時也聽不出唐星銳嘟囔了些什么玩意。他試圖分辨了一下,最后宣布放棄:你說什么? 唐星銳含了口水,漱了漱吐出牙膏沫,這才重新獲得語言功能:我說,你一大早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你今天工作嗎?戴子灝幫他把毛巾遞了過去,看他洗完臉后擦了擦。 不工作,我大概會休息五天,五天之后有一個晚會。只要沒有孔芮玲口中的意外的話,唐星銳心底默默補充。 戴子灝問他:去廟會嗎? 廟會?唐星銳楞楞地反問一句,隨后將毛巾搭在了洗漱架上,回望向他,所以這算是約會嗎? 那就是不去了。戴子灝將手機放回口袋里,從墻壁上直起了身子。 唐星銳一把拉住他:誒別呀,去去去,當然去。 戴子灝被他拉住了,回頭看他,嗯了一聲:算約會,去嗎? 唐星銳耳朵紅了,本來只是自己說著玩的,沒想到他這么直接的就承認了,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么。戴子灝發出個很輕的鼻音,算是在催促他。 去。他輕輕應了一聲,隨后做了自己剛才就應該做的事,彎下腰在戴子灝的嘴角印下一個吻,帶著冰冰涼涼的薄荷味,遲到了五分鐘的早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