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不需視力的戰術
書迷正在閱讀:病嬌傅爺的小撩精奶兇奶颯甜翻天、海賊蓋倫、暖婚急診:商醫生,來蓋個章!、陛下堅強(1v2)(小媽+偽骨科)、雀躍(包養高H)、皮一下很開心[無限](GL)、顧總他每天都想搞GHS(追妻 高H 1V1)、反派崽們爭我當后媽[美食]、落跑嬌妻帶錯球、我是逃生游戲里孤兒院的院長
波魯那雷夫拼死換來了那短短一瞬的,窺得外界情況的機會。 他咬緊牙關,緊攥雙拳,斗志在心里燃燒,熱血在胸中激蕩。 然后,他... 他被鏡中人一拳撂倒在地,摔了個人仰馬翻。 先前那“舍身窺鏡”的壯舉似乎并沒有改變什么,鏡中人仍舊占據著絕對的上風,波魯那雷夫還是在被毫不留情地吊打。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鏡中人的拳頭面前苦苦招架。 一開始還能勉強阻擋,但隨著體力消耗、傷勢累積,波魯那雷夫很快就淪為了一個被動挨打的沙包。 那沉重的拳頭一次又一次地轟在他的身上,每一次都能擂出令人心驚的悶響。 骨骼隱隱地開始錯位斷折,血rou也已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瘀腫發紫。 體內的臟器也漸漸受到這樣殘酷的毆打影響,鮮血在rou眼看不到的地方緩緩滲出。 波魯那雷夫的嘴角就像是漏了水的紅筆頭,不管怎么擦拭都擦不掉那抹醒目的紅。 不可避免地,他那健碩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 再這樣下去,波魯那雷夫恐怕很快就要被鏡中人活活打死。 但伊魯索卻反而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明明“處決”就快要順利完成,敵人沒有再展現出什么異動,而且伊魯索本人還安安全全地站在十幾米外... 但他就是莫名地有種不妙的預感: “就真的這么簡單嗎?” “怎么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伊魯索緊緊地盯著始終在被動挨打的波魯那雷夫: 他突然發現是哪里出了問題—— 是波魯那雷夫的行動模式變了。 雖然都是挨打,但挨打的方式也是不同的。 之前波魯那雷夫盡管被打得很慘,但他卻還是拼了命地迎著鏡中人的拳頭前進,努力地想要突破阻擋接近那輛汽車,接近汽車上那些能看到外界情況的鏡子。 但是...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突然就不那么拼命了。 波魯那雷夫開始不自覺地收縮后退,動作更傾向于在鏡中人的拳頭面前保護自己。 其行動模式從拼命接近鏡子窺探外界情報,不知不覺地變成了盡量拖延時間、減輕傷勢,讓自己能活得更長一些。 “為什么他不再熱衷于去接近‘鏡子’了呢?” “要知道鏡世界中的他被鏡中人壓制,什么都做不了?!?/br> “如果想要反擊,想要活命,他只能從鏡子外面的現實世界里尋找機會?!?/br> 伊魯索倒是很能理解波魯那雷夫的想法。 這么設身處地地一思考,他便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既然只有看到外界才有可能找到‘機會’,那他為什么突然就不去嘗試了?!?/br> “是發現自己突破不了鏡中人的阻隔而變得心灰意冷,還是說...” “他已經從剛剛瞥的那一眼里,找到了他想要的機會?!” 雖然瞥上一眼就能發現機會的概率極低,但伊魯索卻沒來由地認為,波魯那雷夫這樣的人會輕言放棄的概率更小。 “沒錯...他一定是偷偷地利用外界的替身做了什么!” 伊魯索的眉頭深深地鎖了起來。 看不到鏡子就看不到外界的情況,就算能指揮替身也不知道該叫它去哪。 所以,他抓破頭皮想不到,波魯那雷夫在“顯示屏全黑”的情況下還能打出什么cao作。 這種無法想象大大地增加了伊魯索心中的不安。 他倒是想走到汽車旁邊,借著那車窗玻璃好好看一看外界的情況。 但銀色戰車現在應該就站在汽車附近,而伊魯索身上沾滿了易燃的汽油—— 銀色戰車的確攻擊不了鏡世界里的伊魯索,但它卻完全可以“跨界”引燃伊魯索身上的汽油。 因為鏡世界中的物體都是現實世界中物體的影像。 這意味著,若是銀色戰車在現實世界點燃火焰,鏡世界中的相同位置同樣會有火星冒出。 所以,伊魯索萬萬不會靠近銀色戰車所在的位置,給敵人任何可乘之機。 “還好...” “這里有一面后視鏡可用?!?/br> 伊魯索一陣左顧右盼,很快就將目光鎖定在了那面之前被銀色戰車斬斷的汽車后視鏡。 這面后視鏡當時在銀色戰車的劍勢之下足足飛出去數米之遠,此刻完全處于伊魯索心目中的安全區域。 于是他連忙跑上前去,從地上拾起了那面后視鏡: “讓我看看...” “外面的那個替身到底在做什么?” 伊魯索稍稍調整了一些手中后視鏡的方向。 鏡子里很快就映照出了銀色戰車的身影。 它仍舊站在和之前波魯那雷夫“失去視野”時差不多的位置,那輛汽車附近不遠。 很顯然,在“顯示屏全黑”的情況下,波魯那雷夫還沒辦法靠盲cao讓替身自由移動。 而這伊魯索持鏡觀望的時候,銀色戰車就那么紋絲不動地站在那里,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聲音,看著就像是一臺停止運轉的機器。 “怎么會這樣...” “它為什么完全沒有動作?” 伊魯索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那個掃把頭大叔已經讓替身把需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所以它才會這樣待命不動嗎?” “可我應該已經反應得很快了...就剛剛那么一點時間,又夠它做些什么呢?” 敵人這種毫不反抗毫不行動的掛機姿態,反而激起了伊魯索大大的警惕。 他不禁瞪大了眼睛,仔細地觀察起了銀色戰車身周的環境。 他相信銀色戰車剛剛一定是做了什么,而這樣的行動一定會讓周圍的環境發生某種改變。 而且因為波魯那雷夫沒辦法盲cao替身移動太遠,所以這種改變一定就發生在銀色戰車身邊。 伊魯索的思路沒有錯。 他很快就在銀色戰車腳下的橋面上找到了自己想找的東西: 只見那原本干凈平整的橋面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紋路”。 那很明顯是被人在橋面上剛剛雕刻出來的... “文字?” 伊魯索猛然一驚: “那是文字...那個替身剛剛用劍刃在現實世界的地面上寫了幾行字?!” “該死...這就是你在謀劃的事情么?” “你到底讓自己的替身在外面寫了什么?” 伊魯索驚訝不已地將目光投向遠處的波魯那雷夫。 “真是麻煩...” “你竟然這么快就發現了啊?!?/br> 一直在默默挨打的波魯那雷夫終于說話了。 他的臉頰已經被鏡中人的重拳揍得紅腫變形,但他的聲音卻依舊顯得那么平靜: “雖然看不到外界的情況,沒辦法控制替身準確行動...” “但如果僅僅是cao縱銀色戰車寫幾行字,我就算不用眼睛也能輕松做到?!?/br> “還有,你太過執著于取我性命,恐怕都忘了我們兩個一開始是為什么出現在這里?!?/br> 波魯那雷夫如此輕松地笑了起來。 伊魯索卻是微微一愣: 他和波魯那雷夫會在這里遭遇,當然是因為他要阻止對方將冰塊帶回車站。 而先前波魯那雷夫本人被拖入鏡世界,他懷中抱著的冰塊也就順勢掉在了現實世界的橋面上。 再然后,伊魯索就沒有管什么冰塊的事了。 “但冰塊的確是還在現實世界里!” “而我在失手將冰塊掉在外面的時候,還順便掉了些‘別的東西’?!?/br> 波魯那雷夫吐出一口血沫,重新站直了身體: “盡管我本人已經看不到逃出生天的希望,但我的使命卻不能因為這不可避免的死亡就宣告結束?!?/br> “所以,當我在那一瞬間看到有個路人從橋面經過的時候...” “我就把我的‘使命’托付給他了?!?/br> “什么?!” 伊魯索有些難以理解: 把使命托付給一個路人? 那路人和你非親非故,看到一輛漏油的汽車不趕快躲遠一點,難道還會主動過來幫你撿起冰塊送到車站? 憑什么?難道你還能給他發工資嗎? 等等... 伊魯索猛地想到... 他當時把波魯那雷夫拽進鏡空間里的時候,波魯那雷夫的口袋里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掙扎中掉出去了。 那個跟冰塊一起掉在外面的東西,難道是...錢包? 伊魯索又當即想到銀色戰車在地上刻出的那幾行字。 他連忙往前接近了幾步,直到能勉強看清字了才小心停下。 只見那橋面上清清楚楚地刻著: “重金酬謝:” “請盡快將冰塊送到前方的火車站廣場?!?/br> “注:預付款放在旁邊的錢包,冰塊送到后可再得到一倍獎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