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至少,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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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的雪花在空中蹉跎了數日,最終還是落下了。(ps:根據泰拉勘探日志,龍門緯度中偏北,落雪非常合理。) 凌星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雪花紛紛揚揚在空中舞動,屋內的暖風機孜孜不倦地將加熱的空氣送入他的身邊。 “叮咚~”門鈴響起。 的確,這里不是翻斗花園,而是靠近郊區的富人別墅區。 “誰?”凌星問。 “我?!遍T外一道聲音傳來。 凌星聞言,便打開了門,穿著一襲大衣的少女站在門外,兜帽上還有些許白色的雪花沒有撣下,右手還提著一個銀白色的手提箱。 “歡迎?!绷栊切Φ?,“這里還不錯吧?” “嗯?!鄙倥c頭,“先上樓吧?!?/br> 凱爾希說,她對這棟建筑的熟悉程度似乎超過凌星。 的確,凌星只來過一兩次,但是凱爾希在龍門的時間,太久了。說不定,龍門的每一棟建筑的圖紙,她都過目過。 “舞學得怎么樣?”凌星提著茶壺,回到了客廳,出聲詢問。 “你覺得呢?”凱爾希坐在沙發上,架著雙腿,面前的茶杯中空空如也。 她將大衣披在沙發上,內里穿著一件緊身的毛衣。 不知道是不是凌星的錯覺,凱爾希的身前,似乎比以往大了一些? 至少已經初具規模,不算是平板電腦了。 “我覺得你應該學完了?!绷栊钦f,“畢竟,你是天才嘛~”少年提著壺柄,向瓷杯中添入些許清茗。 茶水的馨香瞬間充斥鼻尖,氤氳的水汽更是多了幾分休閑之感。 女孩兒隨意地坐著,向凌星勾了勾手。 凌星會意,放下茶壺端起茶杯遞給了凱爾希。 纖細的手指與少年的食指觸碰,瞬間,一股怪異的感覺直沖腦門,凌星覺得一陣氣血上涌,平復了一陣后,凱爾希已經開始品茶了。 清茗入口,并不苦澀,早知道少女要來的少年早就已經煮過一次,少女只覺得口內盡是茶葉的清香和水帶來的滑膩感。 “不錯?!彼f,“用的是雪水?” “早晨起來接的?!绷栊切χf,“看《紅樓夢》學的,不過沒有他們放一年罷了?!?/br> “這你都能嘗出來?”凌星反問。 “猜得?!鄙倥旖鞘堑臏\笑,“今天放個假,也算是兌現承諾吧?!?/br> 放下了茶杯,凱爾希起身,將手提箱打開,里面放著白色的漢服。 “這是——?” “總不能穿著羽絨服跳舞吧?”凱爾希反問。 有道理!老猞猁你太懂了! “去樓頂吧?!眲P爾希說。 “露天的話,不會冷么?”凌星皺眉。 “放心?!眲P爾希道,“不會有事,你先上去,我換個衣服就來?!?/br> 凌星最終點了點頭,他想起上次這么吐槽的時候被凱爾希拽進成衣店買衣服的事情。 嗯,要是再吐槽,舞肯定是看不到了,至于還會發生什么?嗯,估計自己會被吊在頂樓吧? 推開塵封許久的大門,一股冷風瞬間灌入,打了凌星一個措手不及,縮了縮脖子,凌星走了出去。 “好冷啊?!彼袊@,又想道凱爾希要在這種地方跳舞,頓時有些心疼起來。 事實證明,凌星的擔心是多余的。 少女穿著齊膝下擺的漢服而來,看上去的確是夏裝。 墨綠色的結晶自虛空浮現,隨后炸裂為無數星點,淡綠色的光芒剎那間覆蓋了周圍,原本的嚴寒瞬間減弱了不少。 mon3tr,這波你是我大哥! 金色的光點匯聚,色批,咳,“鳳鳴”出現,其上的琴弦微微顫動,看得出來,它也期待此刻很久了。 凱爾??戳搜哿栊鞘种械镍P鳴,微微頷首,走向了樓頂的中央,擺好了起手式。 “啪~”她打了個響指。 “錚~”凌星撥動了第一根琴弦,古色古香的音調開始在兩人耳邊回響,少女翩然起舞,宛如一只精靈,輕盈,靈動。 銀色的發絲讓少女更多了幾分謫仙的氣息,凌星默默撫琴,眼睛死死盯著少女曼妙的身姿——的確,這首曲子已經有了肌rou的記憶,不再需要看著琴彈了。 琴聲自始自終都很舒緩,沒有高潮,也沒有強音,一切都顯得平淡。 凱爾希的舞姿亦是如此。 輕歌曼舞,兩個人如同配合了無數次一樣。 最終,一曲終了,凱爾希緩緩站直了身子,留下一個背影給凌星。 “希寶!”凌星出聲打破了天地的寧靜,他悄然間已經來到了女孩兒的身后。 少女轉身,翠綠色的瞳孔和漆黑的眸子對視。 凌星不知道為什么,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半晌,女孩兒的話從很遠處傳來。 “你在期待著什么?” “……”凌星睜開眼,果然,凱爾希是不會隨便發福利的啊。 我看別的戀愛文里面都是確定了戀愛關系之后就開始沒羞沒臊的生活的,為什么到了我這里,凱爾希一點都不主動???! 還是,我太被動了? 凌星不知道問題在哪里。 ——遠方—— 紅衣的女子剛剛結束舞蹈,呼吸又些許急促,她撐起一把油紙傘,立在雪中,身前是一個石碑,石碑后是一個小土包。 只有她知道,這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墳墓,因為里面沒有主人的尸骸,或許用另一個名詞來形容會更加合適。 ——衣冠冢。 “500年了,終于又聽到了一次鳳求凰?!迸拥难壑杏形⒐忾W爍,“你說的,鳳求凰再現之時,你就回來接我,給我一場舉世矚目的婚禮,你人呢?” 除了寒風呼嘯,再無回應。 “他沒有離去?!币坏琅晜鱽?。 “你來做什么?”女子問。 來客是一位白衣女子——不速之客。 她的手中提著一壇酒,走到了女子的邊上,那邊是另一個墳墓,又或者說,衣冠冢。 “來給師傅上供?!彼f,打開酒壇,倒在身前的石碑前面。 “說好我給她當伴娘,結果她沒回來,你去找她也沒回來?!鄙倥难壑杏行┰S的落寞。 “就像你說的,初春第一股冰川融水流入大海你就該回來了,那么,你人呢?”白衣女子又問道。 回應她的也是呼嘯的風聲。 虛空撕裂,在兩人身側的第三個衣冠冢上,落下了一支鮮花,以及一張明信片。 一朵,黑色的玫瑰。 “我們仍在等待您歸來?!泵餍牌线@么寫到。 “你說,這次,他能回來么?”紅衣女子看向了白衣女子。 “不知道?!彼龘u頭,“但至少,她回來了?!?/br> “真的是她?”紅衣女子挑眉。 “或許是,或許不是?!卑滓屡诱f完,沖天的劍光浮現,隨后,她消失在了風雪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