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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軟和的性子, 她便也不著急立刻就去找她。 急著去找, 倒顯得自己跌了身份。再晾一晾她,倒也無妨。 這個年總算過去了, 她才得閑些,正想著什么時候差人去把顏氏叫過來說話,外頭院子的嬤嬤突然匆匆跑了進來。 “夫人, 世子命人送了好些東西過來?!?/br> “世子?”黃氏一愣, 倒是奇了。 她不信魏珩對她這個嬸娘能有多少孝心,若真放她在眼中,之前又如何會那樣拒絕清月? 莫非是顏氏對他說了什么? “走,去前頭看看?!闭f罷,黃氏起身, 步履匆匆便往門外去。 而此刻前院,兆安人還候著。瞧見黃氏過來,兆安忙含笑過來請安。 魏珩不僅是國公府的世子,未來爵位的繼承人,他也是當今圣上的外甥。雖說長公主和今上并非一母同出,但好歹也是同父異母。 且年少時,長公主和今上也是一起長大的,今上身為兄長,也沒少疼長公主。 而如今,雖兄妹二人因先太子一事鬧翻了,但今上對魏珩這個外甥,卻仍是倚重。他對這個外甥的倚重和信任程度,絲毫不亞于對國公爺的。 要知道,國公爺當年可是助今上登上帝位的首位大功臣。 所以,魏珩并非只是一般爵府的世子,他身份要更為尊貴。 黃氏雖是長輩,但在魏珩面前也一向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而兆安既是奉魏珩命行事的,黃氏對兆安也十分禮遇。 “兆安總管可是世子跟前的紅人,來我這小廟,可就無需多這些俗禮了?!秉S氏三言兩語便抬高了兆安身份,然后又命丫鬟奉茶。 兆安卻說:“多謝夫人。只是世子那兒還等著小的回去伺候,怕用不了茶了?!?/br> 黃氏仍笑著問:“怎么世子叫你送這么多東西來?” 兆安有條不紊,不慌不亂道:“世子說,多謝夫人您素日里對顏姑娘多有照拂。顏姑娘一個小輩,竟還得您那般厚待,實在受之有愧。世子說禮尚往來,夫人送了禮,顏姑娘自當要回禮。但顏姑娘的事便就是世子的事,故而世子吩咐小的親自給夫人您送了過來?!?/br> 兆安一番話說的是恭恭敬敬,但內里未必就沒有敲打之意。 黃氏臉抽了抽,知道魏珩此番送禮并非是給她臉面,而是在敲打她,但她還是笑著說:“世子實在是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何況,同一個屋檐下住著,厚待顏姑娘幾分,也是應該的?!?/br> 兆安禮已送到,話也帶到,也就再沒繼續留下的道理。 于是他隨便尋了個借口,就匆匆告辭了。 而兆安走后,黃氏臉倏的一下就沉了下來。 她知道,那日她刻意為難過顏氏,應該是徹底得罪了魏珩。 倒是她小瞧了顏氏。 * 兆安辦完差事回來復命,途中正好收到兩封信。 兩封信是一起的,都是從吉安縣那個地方送過來的。 兆安知道吉安縣是顏姑娘的故鄉,且世子和顏姑娘結緣就是在吉安,故而片刻不敢耽誤,立即拿著信去了魏珩書房。 先稟了給二房送禮之事,然后才提起了這兩封信。 “吉安縣送過來的,落了款是顏姑娘收??偣灿袃煞?,一封出自衛家,一封則是林家?!绷旨沂穷佄蹙司思?。 聞聲,魏珩明顯手上動作一頓,目光也微微抬起了些。 但他沒有停滯太久,很快就說:“既是顏姑娘的信,送去雅菊軒吧?!?/br> 本來就是該送去雅菊軒的,不過兆安行事一向如此,凡事都以世子為先。所以,但凡有任何事,他都會先稟與世子知曉。 “是?!?/br> 兆安領命退下去后,魏珩面色更清冷了些。 他沒再繼續伏案而作,而是凝神細思起別的事來。 近來北境捷報頻傳,北境之地,出了一位驍勇善戰的年輕將軍。 當時魏珩得知此人衛姓時,便留了個心,事后差人去打探了一番。果然不出他所料,此人籍貫吉安,正是衛氏夫婦的兒子,衛家三郎衛轍。 衛三郎十一歲便從軍,到如今,從軍已有十二年,但期間除了最初兩三年有給過家里信外,之后便音訊全無。 他之前奉君命在北境大軍中呆過一年,也是從未見過此人。 之后他離開衛家回京后,也有再次幫衛氏夫妻打探過,但當時也是一無所獲的。卻沒想到,這也沒過去多長時間,衛轍突然有了消息。 而且不但有了消息,最近還在北境軍中名聲大噪。 衛轍仍活著,無疑是于衛家、于朝廷來說都是好事。但魏珩突然想到了一點,當初在吉安縣時,他是以衛轍的身份同顏氏成的親。 雖然拜堂的人是他,但其實身份、以及交換的庚帖,都是衛轍的。 之前離開吉安走得匆忙,他也只是帶了顏氏回京,并未考慮太多。所以,若衛家和林家也沒想起來要去衙門替衛轍和顏氏辦個和離的文書的話,那顏氏現在的身份,便還是衛轍的妻。 除夕那日他從宮里回來,途經“食為天”食肆時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所以回來后,他便命身邊的人親自去了趟吉安。 算著日子,就算是一路上快馬加鞭,這會兒人應該也還到不了吉安。 思及此,魏珩擱在長案上的手稍稍攥緊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