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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珈驕傲,卻也沒想到那許多,只是不想露了痕跡,便岔開話題道:“將軍,三jiejie方才說,東宮請了太醫,診出太子妃有孕呢?!?/br> 三公主只當她害羞,順著她說道:“是,這喜事兒宮里都知道了,我也是昨日進宮看我母妃才聽說的?!?/br> 太子妃有孕,裴君早先聽四公主說過她的猜測,如今聽到準信兒倒是不意外,但是太子妃這個孩子,這個關頭來,實在是太巧了…… 不過真有什么影響,也與此時的眾人無關,裴君送四公主和三公主到后院,便回到前院與眾人喝酒。 酒正酣時,門房來報,說是燕王府送了生辰禮來。 裴君酒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接過那盒子,她知道燕王有分寸,是以直接當著眾人的面便打開來。 里面是一只酒瓶,裴君拔下塞子,沒有聞到酒味。 裴君仔細聞了聞,有所猜測,直接嘗了一口,果然只是水。 他這是給她答復,讓她放心吧…… 第89章 七十八名 春闈三場, 裴司在考場里足足待了九天,出來時整個人眼下青黑,瘦了不止一圈兒, 老了好幾歲,而且渾身臭味兒。 他自個兒走出考場, 一見到裴君, 便眼一翻暈了過去, 裴君饒是見多識廣,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也是閉氣才伸手扶住他。 “將軍,我們來吧?!?/br> 兩個護衛屏住呼吸,從裴君手里接過人,合力抬著裴司上馬車。 阿酒跟著過來, 原本是要在馬車上就為裴司把脈, 此時被裴君拽住, “阿酒, 別上去了?!?/br> 隨后,裴君又對兩個護衛道:“將他的手拉出來, 阿酒站在馬車外把脈?!?/br> 兩個護衛便調轉方向,讓裴司的腳先進馬車,頭朝著馬車門, 然后將他的手伸出馬車外。 連手都是臭味兒, 裴君掏出個帕子,覆在裴司手腕上,阿酒這才上前。 兩個護衛邊聞著自個兒身上有沒有沾上味兒,邊道:“別的舉子也沒有這般,二郎該不是坐在茅房邊兒上吧?” “估計是, 真慘?!?/br> 阿酒診完脈,收回手,笑著對裴君道:“將軍,沒有大礙?!?/br> 裴君頷首,待護衛把裴司的手塞回去,解下披風,遞給阿酒,“你先坐馬車外吧?!?/br> 阿酒不接,“將軍呢?我不冷的?!?/br> 裴君直接塞到她懷中,道:“我和護衛步行回去,過會兒便熱了?!?/br> 她說完提步就走,阿酒“誒”了一聲沒叫住,只能坐上馬車。 馬車先回到裴府,原先裴家眾人都在外院等著,一聽到動靜便出來,馬車門一開,教那味道一熏,又退開兩丈遠。 裴吉直接,干嘔道:“二哥這是掉茅房里了嗎?” 兩個護衛抬著裴司進屋,沒讓侍女經手,直接扒光了他,扔進浴桶里里里外外搓了一遍兒,頭發也都替他拆開洗了,仍然有一股子余味兒。 期間他們動作粗魯,裴司也沒有醒過,還是阿酒熬好藥,扎了他一針才迷迷糊糊地醒過片刻,強喝下藥又昏睡過去。 裴司足足睡了一日兩夜,十九日寅時醒的,整個府里還都靜悄悄,他再睡不下,便獨自起來默寫考題和策論。 待到裴君過來,他便將默好的策論交給她。 裴君閑問了一句,才確認,他果真是坐在茅廁邊兒上。 這運氣屬實是……裴君拍拍裴司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在我府里好好休養兩日,我去城外拿給居士瞧瞧,順便探望他?!?/br> “我與阿兄一道過去吧?!?/br> 裴君道:“先養好身體,別奔波了?!?/br> 府里自會照料他,裴君又與他說了兩句便離開府,徑直往城外春山居士的風廬去。 春山居士上月醉酒染上風寒,病了一場,纏綿半月才有所好轉,只是身體大不如前。 裴君到時,老居士裹著一件大氅,坐在路邊兒悠悠喝茶,見到她還招呼道:“正好,嘗嘗我這好茶,比姓顏的那茶可好上數倍?!?/br> 裴君坐下,親自提起茶壺為他滿上碗,然后才給自己倒了一杯,動作間關心道:“您身體如何?” “老夫心性疏闊,身體硬朗,不似那姓顏的……還能再活幾年?!贝荷骄邮匡嬃艘豢诓?,道,“拿來吧?!?/br> 裴君從袖中取出裴司的默寫,遞過去。 春山居士展開紙張,抖了抖,認真看起來。 裴君不打擾他老人家,拿著茶碗,走到廬外,瞧著漫山的蒼雪,飲著清茶,享受這難得的清凈。 許久之后,廬內春山居士看完默寫,叫道:“進來吧?!?/br> 裴君回去,散去一身寒涼方才重新坐在老居士對面,問道:“居士,裴司的文章如何?” “不功不過,并無驚喜?!贝荷骄邮窟€給她,淡淡地說,“能中,名次不高?!?/br> 如此,裴君已是極滿意,臉上露出一抹笑,誠懇道謝:“謝過居士?!?/br> 春山居士不以為意,道:“老夫的身體無礙,待他養好身體,便教他繼續到風廬來?!?/br> “勞煩居士了?!?/br> 春山居士有些困頓,雙眼微闔,輕聲問:“近來朝中所議何事?殿試題目興許就在其中?!?/br> 裴君略一思考,便道:“千秋朝賀、蘇州民亂,遷民入北境……” 朝賀且不說,蘇州民亂乃是當地工匠與商戶動刀戈,遷民入北境……倒是討論有些時日了,近兩年官府一直動員百姓,安置流民去北境,大軍歸京后討論更頻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