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頁
書迷正在閱讀:柯學驗尸官、白天冷冰冰的指揮官晚上在我懷里哭唧唧、海島情書、公府嬌娘[重生]、一夢光遇、病嬌暴君他白天冷冰冰晚上要親親、明日方舟:這破船今天就得沉、和死對頭互穿后、危情邀約、我修歡喜禪NP
謝漣點頭。 裴君便道:“既然如此,過幾日,我與謝少卿一同去查看吧?本將也想為此案進綿薄之力?!?/br> 謝漣眼里帶著疑問,“下官以為,裴將軍似乎有所隱瞞……” 裴君側頭,看見太子殿下和大皇子等幾位皇子皆親至,順勢便結束話題,沒有繼續滿足謝漣的疑惑。 兩人一同向太子行禮,至于大皇子,兩人的表現皆不如對太子時恭敬。 而皇子們除燕王以外,皆未久留,祭奠過后便離開。 傍晚,俞夫人請兩位老夫人先回去休息,明日再來,裴君便送祖母回府,在家中陪祖母、meimei用過晚膳,又去了范郎中家和陶承嗣所在的永崇坊。 她在武侯鋪待到宵禁后,便乘著夜色來到陶承嗣所居的宅院。 這是個一進的小院兒,只有陶承嗣和他一個書童住,裴君兒翻上墻頭,觀察片刻,見所有屋子都黑著,這才輕輕跳下。 她為了以防萬一,還帶了兩方浸了迷藥的帕子,進入屋子后,便徑直走向床榻,想要迷暈陶承嗣再檢查。 可她剛走了幾步,便察覺到不對勁兒,這屋子實在太冷了,正常有人住的屋子,怎會這么冷? 裴君快步走向床榻,帕子覆上陶承嗣的口鼻,隨后又拿出另一方,裹著手指觸向他的頸側。 竟然真的死了…… 裴君收回手,即刻轉身出去,奔向偏房,但偏房之中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另一側的廚房、柴房更是關得嚴嚴實實,更不可能住人。 人已經死了,自有仵作驗尸,她再大半夜查探已經沒有意義,裴君只得原路翻墻出去。 她是金吾衛上將軍,宵禁于他約束不大,便出了永崇坊前往顏府。 燕王竟然還在。 裴君一頓,若無其事地請顏府下人為她打一盆溫水,還囑咐道:“端些醋來?!?/br> 下人立即去準備,很快便端著的溫水回來,一進來便一股刺鼻的醋酸味兒。 秦珣自然不必為顏相守靈,便走到裴君身邊,看著她洗手,又將醋倒在炭盆里,來回跨炭盆熏衣服。 “在外頭見死人了?” 裴君沒否認,卻也不準備跟他說,轉而道:“沒想到殿下還在這兒?!?/br> 秦珣眼神一沉,道:“父皇命我如此……” 若說幫忙cao持,只是暗示,燕王夜里還留在顏府,便是明示了。 自古休妻有三不出,其一便是妻為公婆守孝者不得休棄,燕王雖是男子,留在顏府便代表著明帝的態度。 明帝表態,他認同燕王和顏娘子的婚事,即便顏娘子要守孝三年,也會作數。 裴君看向靈堂中姐弟二人的身影,淡淡道:“既然殿下在此,裴君便先回金吾衛衙門了?!?/br> 秦珣抬手攔她,“裴君,可否與我談談?” 裴君沒拒絕,和燕王一同走到顏相府外的街上。 四下無人的空曠街道上,秦珣道:“裴君,此事非我本意……” 他言語之中似乎有許多不得已,裴君能夠理解他的身不由己,心里放得東西越多越是無法肆意,他們都是這樣的人。 但她想得明白,那些年戰場上的元帥,她敬慕也感念,或許也有某一刻心動過,不過裴君從未打算跟他沉淪在私情之中。 “殿下,裴君向來敬重您,您出身高貴卻視大鄴百姓為重,您是真正有仁心有大義的人?!?/br> 裴君認真地說:“世間之人皆有難處,如今您有您的立場,我有我的立場,縱是殊途同歸,但到底已不同路,何必再讓無可能的奢望成為貪念,傷害無辜的人?” 秦珣苦笑,他舍不下的,不止是裴君,還有從前的秦珣。 他的父皇坐擁四海,是位明君,他能利用一切所能利用的,偶爾的溫情便能教人感恩戴德,可秦珣不想變成父皇那樣的人。 即使他流著那樣的血根本無法掙脫,他還是想要掙扎一下,但是…… “裴君,你總是這般殘忍,連一絲奢念都不留給我?!?/br> 正月的夜晚,冰冷入骨。 裴君手握無為,刀鞘的寒涼透過她的手一點點向上蔓延,然后被身體的溫熱反噬,慢慢地手心下那一處涼意漸消。 她想,她的冷靜不是因為她冷血,而是因為她心中所求始終沒動搖過,她一腔熱血不受侵擾。 “殿下,我常憶起從前,我以您為帥,揮軍向您所指之處,您與我同為山河而戰,為何如今要動搖于兒女情長?” 裴君聲聲叩問,于秦珣耳中,振聾發聵,心神激蕩。 而裴君問過,便翻身上馬,抱拳叩別,揚鞭而去。 冷風吹在面上,她卻并不覺得冷,反而越發泛起一股熱意,無處抒發,便從腰間拿出一枚銅錢,拇指一彈,銅錢飛轉最后落在她身后的地面。 明日會有一個人因為意外之財欣喜,今日,她再無一絲遲疑,滿身痛快。 第86章 協作 裴君在金吾衛睡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便派了一個人去謝府通知謝漣陶承嗣已經死亡的消息。 昨夜黑燈瞎火,點蠟燭也查看不清楚什么,裴君便沒有多看, 但她心里記掛著,派人出去之后便收拾好自個兒, 也往永崇坊去。 她中途還繞到永寧坊買了十來個胡餅做早膳, 過去時, 謝漣和大理寺差役已經在搜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