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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京墨失笑,捏了捏她的臉頰軟rou:“不是復雜,是程序太多了,沒法一下子解決。你就不用cao心了,安心當你的老板娘,等著過年收分紅就行了?!?/br> 沈嬈挑眉,不置可否。 Ding ding 林易晗總算把嘴巴漱干凈了,聞了下嘴里沒酒氣了,感覺胃里也舒服了不少。但腦袋還是昏沉沉的,眼睛也看得不大清楚。 扶著墻走出衛生間,她就注意到對面站了個身材挺拔的男人,鼻間似乎縈繞了一股極淡的雪松香氣。 “陳、陳先生嗎?” 她睜大了眼睛,想看清楚對面站的男人是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一個。 沈嬈見狀,舔了下腮邊的軟rou,一步一步退到拐角的陰影區域,免得打斷了某場好戲。 陳京墨不贊同地看著她,卻也沒出聲阻止。 “陳先生,是你對不對?”林易晗往前走了一步,雪松香氣更加明顯,她就更加篤定了。 他冷淡開口,語氣不耐:“有事嗎?” 林易晗沒有立即說話,而是撲簌簌地流下淚來。這次可不是被酒辣的,是真的心里委屈到哭了。 “陳先生,我知道我這樣說可能會給你帶來困擾,但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心……”她揉了揉腦袋,極力控制思緒,想趁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但酒的威力太大了,她組織好的話一到嘴邊就斷斷續續的,“你是我見過最出色的男人,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啊,不是,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知道你有妻子,也明白你的難處,我也不求你的回應,我就是覺得,等回了國之后,沈姐她可能就……不會再讓我見你了,我今天必須說出來,我怕……我怕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你是一個多么光風霽月的人??! 我始終覺得,有的人與你是不匹配的。 你這樣的人,如果是我的丈夫,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不會讓你在外人面前難堪,也不會在外人面前跟你耍脾氣,還要你委曲求全。 陳先生,我只是希望你可以過得更好一些。無論是事業上,還是生活上,你的妻子都不應該是現在這個?!?/br> 她每說一句,陳京墨的臉色便陰沉一分。等到她說完,他臉上已經是陰云密布,神情冷得可怕。 他掀唇,語氣森冷:“你說沈嬈配不上我,那誰配得上,你嗎?” 林易晗頓了下,似乎因為這句話生出無限的希冀來。 “我……我希望我可以……陳先生,你——” 她話未說完,就被他打斷。 “癩蛤蟆想吃天鵝rou?!?/br> “……” “噗——”陰影處的沈嬈笑出聲來。 林易晗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站了個人,雖看不清臉,但根據身型和衣著,她知道那是沈嬈! 她的臉頓時變得煞白,遍體生寒,僵在原地。 “你是我見過第一個在我妻子手下工作還企圖污蔑她品格的人,對此,我只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但凡你在她手底下多工作一段時間,你就會認識到這時的自己多么蠢笨丑陋。不過我想,你是沒那個機會了。即便我的妻子不辭退你,我也不會留著你這樣的渣滓礙眼?!?/br> 陳京墨說這話時,明顯是帶了怒氣的。礙于對方此時酒醉的狀態,他說了也是白說,只想著回國后再算賬。 沈嬈可以不在意,但他不能隨便放過這個人! “過來,”他對著看戲的某人招招手,“該回酒店了?!?/br> 臨走前,沈嬈想起了什么,回頭對林易晗笑了一下。 她說:“對了,你有一個成語用錯了,‘光風霽月’是描述雨過天晴,形容胸襟開闊或政治清明,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哦?!?/br> “……”林易晗攥緊了拳頭。 陳京墨找到安迪,跟他說了一聲準備離開,凱瑟琳看到,感覺自己也瘋得差不多了,就提議一起回去。 車上,五人等了許久都不見林易晗過來。 凱瑟琳納悶:“那個Linda去哪兒了?” 沈嬈含糊地帶了過去:“喝醉了去衛生間吐了一次,估計醉傻了,可能在哪個地方醒酒吧?!?/br> 安迪看了眼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了:“算了,我去找找吧?!?/br> 安迪便下車找人,十分鐘后獨自一人回來了。 一上車他就開始搖頭:“Linda問我,能不能我們先回去,再讓車子來接她,她腦子是不是喝壞了?” 唯二知道內情的人相視一眼,像是早就料到了這個局面。 “接她,她以為自己是誰?司機是她花錢雇的嗎?油費是她花錢加的嗎?”凱瑟琳拋出致命三連,“安迪,你跟她說,要走就立刻上車,不走的話,后果自己負責!二十多歲的人了,也該成熟一點了?!?/br> 安迪嘆了口氣:“我說了,但Linda堅持說不能跟我們一起回去,她怕……” 說到這里,安迪看了眼沈嬈。 凱瑟琳來的時候就覺得林易晗怪怪的,在車上的時候,眼睛不是看向沈嬈就是盯著陳京墨,看前一個時有怨怒,盯著后一個時卻含情脈脈,可把她惡心壞了! 現在看到安迪這樣子,立馬氣不打一出來:“好啊,那就別回去了,就讓她待在酒吧里好了。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該為自己齷齪思想和言行買單了!” 說完,她就讓司機開車。 沈嬈抱了下暴怒中的閨蜜,拍了拍她的后背,“別氣,你看我都沒生氣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