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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瑤枝用盡全身剩余的力氣才穩住自己的心神,她不想在仇人跟前露怯,用生冷的語氣回答道:“他們是我的仇人?!?/br> 家人和仇人聽起來只是一字之差,卻有著天差地別的含義。 葉雙成在聽到葉瑤枝的回答后,臉色猛地一變,也不管自己還跪著,當即對著葉瑤枝呵斥:“小臭娘們兒說什么狗屁!這么多年要不是老子護著,你全家早死光了!” 葉雙成在村里已經習慣了對著葉瑤枝一家三口耀武揚威,心里從不認為葉瑤枝有膽子敢忤逆自己,剛才一聽葉瑤枝說自個兒是她的仇人,憋了一天的怒火立刻從胸腔里沖了出來,當即指著葉瑤枝的鼻子破口大罵,將自己那恃強凌弱的丑陋模樣漏了個底朝天。 “他是我最大的仇人?!?/br> 葉瑤枝又覺得自己犯了耳鳴的毛病,看到葉雙成那長了一口黃牙的臭嘴一張一合的,耳朵里卻聽不見葉雙成罵出口的一個字,她就記得李沫剛才問她,這些人和她是什么關系。 “仇人?!?/br> 葉瑤枝沒有想過要撇清和葉家村的關系,她心里有個賬本,這些年在葉家村受過的“照顧”全都一一記著。 葉瑤枝記得清楚,自己都還沒跟他們清賬呢,當然不能撇清關系,所以她就重復著這句話:“他們都是我的仇人?!?/br> 第三章 曾翠翠側過頭去看著不知什么時候從自己身后鉆出來的小姑娘葉瑤枝。 這個蓬頭垢面、渾身是傷的小姑娘紅腫的眼睛里寫滿了“此仇必報”的決絕。 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心里盛著的不是對未來的期盼和幻想,而是自己擁有的一切都被奪走撕碎后的慘痛。 曾翠翠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心里的天平也在不知不覺間偏向了葉瑤枝。 曾翠翠是太學府里的監學官,平日里常常與整個大政國最聰明最有抱負的女孩子們打交道,無論那些孩子的出身如何,她們沒有一個像葉瑤枝一樣需要掙扎在生與死的邊緣。 葉雙成聽見葉瑤枝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自己是仇人,不肯承認他們是同宗血脈的親人,只覺自己被葉瑤枝這小臭娘們下了臉面,臉色頓頓時變得難看。 宛若夏季烏云壓山的低氣壓聚攏在葉雙成的臉上,他抬手擼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一雙孔武有力的手臂沖著葉瑤枝揮了揮。 每次要揍人之前,葉雙成都會做這個動作。 生活在葉家村的多年,葉雙成的拳頭一多半都落在了葉瑤枝和葉昭清的身上。 葉雙成動手打人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被他按在身下暴打的人還是兩個孩子,總是自顧自的宣泄著暴力,肆意發泄自己的情緒,并以此為樂。 村里的其他人也跟著葉雙成有樣學樣,只要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把葉瑤枝一家三口當成出氣筒隨意打罵。 這個村子里沒有一個村民把他們一家人當人看,仗著他們家里沒有了男主人,可著勁的欺負他們。 “仇人”這個詞,就是葉瑤枝腦袋里對他們與葉家村村民關系的認知。 葉雙成充滿威脅的朝著葉瑤枝揮著拳頭,見葉瑤枝雖然怕得要死卻依然不肯改口的模樣,怒不可遏。 正當葉雙成想要站起來去把葉瑤枝揪出來用拳頭好好教訓一頓的時候,曾翠翠忽然開口說道:“大人,我信這個小姑娘,我覺著他們像人口販子?!?/br> “胡說八道!”葉雙成當場氣紅了眼,轉頭就跟李沫告狀:“大人,別聽這臭娘們的胡言亂語,婦道人家不識抬舉也沒見識,盡會瞎說話!” 曾翠翠聽著葉雙成告狀的話,不動聲色的挑眉。她這么說不過是為了摸清葉雙成那粗淺的底細,不曾想這葉雙成的底細淺薄得不如路旁的水溝。 這樣的人壓根不足為據,要不了一會兒就會露出底細來。 曾翠翠瞅見葉雙成的臉色變了就不再理會他,而是拉著身邊的葉瑤枝的小手溫柔安撫道:“小姑娘,你別怕,今天有jiejie給你做主,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br> 葉瑤枝聽懂了曾翠翠話里的弦外之音,用自己沙啞的嗓音坐實了葉雙成的罪名:“他要把我賣給黃員外做小妾?!?/br> “大人,你們別聽這小臭娘們瞎說!”葉雙成立刻喊起來為自己開脫爭辯:“我是這小臭娘們的大伯,為她找了門親事怎么能叫做賣呢?!” 葉瑤枝立刻反駁道:“你的兒子打傷了黃員外的孩子,你不敢得罪黃員外,知道黃員外喜歡花季少女,就答應黃員外把我送給他!” 葉瑤枝的雙手在身側握成拳頭,腦袋氣得脹痛,在葉雙成和黃員外的交易里,她只是一件不能自主的東西,只能任由葉雙成擺布。 葉雙成被葉瑤枝的話氣得直接跳了起來,朝著葉瑤枝直沖過去,對著她的臉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那一巴掌沒能如葉雙成所愿般落在葉瑤枝的臉上,葉雙成沒跑兩步就覺得雙腿一麻一軟,雙膝當即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迫不得已地給葉瑤枝磕了一個響頭。 李沫早在葉雙成暴起前就有所準備,在接收到曾翠翠眼神暗示的同時便一彈手指,兩顆米粒大小的鐵珠子當即飛速彈出打在了葉雙成雙腳的xue位上,讓葉雙成沒來得及對葉瑤枝施暴整個人就砸在了地上。 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也要對著葉瑤枝下跪磕頭的葉雙成臉色氣成了鐵青色,太陽xue處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整個人都被怒氣籠罩著,異常駭人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