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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混沌,酒氣弱化著神經末梢,情緒已經變得難以自控,他全身的感官好像都寄居于懷里的人。 半晌,阮惜玥輕柔地環上他的腰,堅定地回答:好。 * 翌日,陽光從半開的窗簾投射進來,房間內靜默無聲。 傅泊淮頭疼欲裂地睜開眼,喉嚨像是滾過無數沙粒,感受到了懷里的溫熱,當下全身一僵。 他昨晚喝多了被盛尋送回來,之后的事變得模糊不清。 懷里的人肩膀上的衣服肆意滑落,露出了半個雪白的肩頭,紅潤的臉蛋正埋在他身前,均勻的呼吸著。 碎片化的記憶蜂擁而至,斷斷續續連不起來,盡管只有只言片語可以捕捉,但應該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阮惜玥無意識地呢喃兩聲,水汽氤氳的眸子半瞇著,無比舒坦地伸了個懶腰,無比自然地將胳膊掛到他脖子上:醒了? 聲音里似是藏匿著勾人的甜軟。 傅泊淮斂眉垂眸,喉結微動,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下一秒,阮惜玥眼底劃過一絲狡黠,翻身而上,毫不客氣地將人壓在身下,話里多了審判的意味。 你記不記得你昨晚喝多了說過什么? 傅泊淮下意識扶住她的腰,腦海里閃過一絲慌亂,有點擔心自己酒后失言。 過往的那些事情并不是他刻意隱瞞,只是一件事情如果錯過了最佳的開口時機,坦白就會變得越發困難。 上次聽到她說要離開,那在不確定她的心思前,更不能冒著把人嚇跑的風險開口。 思忖片刻后,他故作冷靜地說:說來聽聽。 從簡單試探開始,阮惜玥掰著手指頭,神色認真自如:你說以后每個月要給我一千萬零花錢。 是嗎? 傅泊淮悄然舒了一口氣,自知昨晚并未失言,抬手將她垂落在身前的發絲攏至耳后,傅太太,我的銀行卡好像都在你那兒。 說的也是。 阮惜玥粉唇抿成一條線,轉念又想到什么:你說以后去喝酒的話,都會提前跟我報備。 傅泊淮眼睛閃過一絲愧疚,眸底輕柔繾綣:抱歉,昨晚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他昨天只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情緒翻涌,一時間想找個宣泄口而已。 平日里很少去酒吧那種吵鬧的地方。 你說——阮惜玥的指尖不自覺地蜷縮,纖長而卷翹的睫毛低垂著,細微輕顫,以后不會再拿工作當借口躲我,隨便搬回客房住。 慢慢來吧,她想。 總能將他連人帶心拐到手。 明亮的日光傾灑了大半的房間,連帶著落塵的角落都無處可藏,她小心翼翼坦誠的模樣倒是讓人越發憐惜。 傅泊淮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塌下一角,指腹抹過她泛紅的眼尾,調笑道:你這是在邀請我一起睡覺嗎? 阮惜玥在他側腰上掐了一下,嬌嗔道:才不是。 她突然發現自己的驕縱和任性,好像在傅泊淮這兒都能得到回應和無限包容。 男人摩挲著她光滑的后頸,視線掠過她的唇瓣,喉結滾動一翻:我還說什么了? 你說—— 拉長的尾音最后被堵在無比輕柔的吻里,稀薄的空氣漸漸抽離,漸漸從描摹變為掠奪,后脖子上的力道越收越緊。 主導權瞬間換了主人。 呼吸跟隨著心跳的節奏,阮惜玥長睫微顫,將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唇上,腦袋愈發混沌,整個腰身都變得軟塌塌。 不知何時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機匆促響起,敲打在耳畔格外突兀。 阮惜玥迷離的意識被拉回大半,推搡著他的肩膀,聲音里含糊不清:唔…… 傅泊淮眉頭十分不悅地皺起,再次加深了這個吻,似是在懲罰她的不專心,分開時還輕輕咬了一下那瑩潤的唇瓣。 然后,一邊安撫著趴在他肩頭輕·喘的人,一邊伸長胳膊撈過地毯上的手機,隨意掃了眼時間。 上午九點四十分,他的生物鐘失效了。 打電話過來的是沈逸。 他指尖勾著阮惜玥后腦勺上翹起的一縷黑發,沉聲道:早會取消,下午的行程安排到明天吧。 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沈助理小心翼翼地開口,今天要去桐市驗收項目,十二點的飛機。 …… 傅泊淮捏了捏眉心,不大自然地輕咳一聲:沒忘,十一點來匯云灣。 好的,總裁。 阮惜玥聽見了只言片語,從他身上抬起小腦袋,眼底的迷蒙水光未散,聲音里藏著哀怨:你又要出差? 傅泊淮指腹擦過她飽滿的唇瓣:桐市有個度假區的項目需要驗收,大概—— 哦!阮惜玥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翻身下床,腳趾剛觸到拖鞋,就被人攔腰抱了回去。 緊接著,后背附上了男人結實的胸膛,耳廓掃過溫熱氣息: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嗯? 兩個小時后。 阮惜玥坐上了飛往桐市的飛機,身邊的人正專心致志地處理工作,挽起的袖口下是結實有力的小臂,而她還處于懵逼的狀態。 本來還打算抽空回趟阮家,再順便去幫秦老的新畫廊監工,結果卻不由自主地張口答應。 想到這兒,阮惜玥暗嘆自己不爭氣,轉頭看向傅泊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