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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來自傅太太的行程報備「圖片.jpg」】 那邊回的很快。 【睡不到的極品:喜歡這里?】 她盯著這個備注看了三秒,冷不丁的笑出聲,如果被傅大總裁看到這個名字,估計立馬黑臉。 “看什么呢?這么開心?!鄙蛱氖掌鹗謾C,端起咖啡抿了口,又招來服務員幫她點單,“看樣子,昨天傅大佬并沒有為難你?!?/br> 阮惜玥要了杯黑咖,把昨晚的經過一五一十的敘述了一遍,當然省去了一些曖昧細節。 空氣凝滯了幾秒。 沈棠猛然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傾身湊到她跟前,表情嚴肅又凝重的說:“阮阮,我嚴重懷疑傅泊淮早就對你圖謀不軌了!從你回國開始就掉進了他的圈套,成了大佬的金絲雀!” 阮惜玥食指輕點在她的額間,將人推了回去,失笑道:“你的想象力未免太過豐富了,再說,我出國這么多年,跟他根本沒有交集?!?/br> 說得也對。沈棠將面前小蛋糕推給她,隨即換了個話題,神色立馬眉飛色舞起來,對了,你還不知道吧。 她掃了眼四周,刻意壓低聲音:梁若被封殺了,蔣綺心也被蔣家連夜送出國了。 阮惜玥捏著銀勺的手一頓:這么快? 而且,網上現在搜不到任何關于你的消息。沈棠掌心撐起下巴,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份艷羨,昨晚現場的人也都緘口不言。 不得不說,傅泊淮的手段一如既往的快準狠。 阮惜玥眸底閃過一絲異樣,很快又恢復如常:他本來就低調神秘,又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里,可能只是怕我的事連累到他而已。 畢竟結婚這么久了,都沒有公開的打算,她不過是他生命中無關緊要的一環。 沈棠正打算開口反駁,隔著幾張桌子的咖啡臺突然傳來異響,兩道視線齊齊朝著那邊望去。 看背影,阮惜玥一秒便認出來,是剛才在廣場上畫畫的女孩,不小心跟服務生撞到了一起,正彎腰撿著畫筒。 抬頭的一瞬,正巧對上了她們的視線,眼底是不加掩飾的驚喜。 再次跟服務生柔聲道歉后,轉頭朝她們這邊走來,大方地跟阮惜玥打招呼: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你。 阮惜玥打趣道:比在傅家碰見要好一點吧。 俞晚禾將臉側的碎發撥至耳后,不好意思地回答:受人所托,迫不得已。 沈棠聽得云里霧里,二話不說先請人坐下,發動起自己究根問底的功力。 原來傅昱洲是申大的客座教授,偶然機會下帶著俞晚禾回家應付徐婉,結果把人氣得不輕。 沈棠又點了咖啡和小蛋糕,聽得有滋有味:那她不就是你未來嫂子? 阮惜玥笑笑沒說話,轉頭看向身邊的人。 俞晚禾反倒是愁容滿面,感慨道:希望我能有這個榮幸,傅教授可是我們學校的稀有品種,比普洱還難泡。 沈棠倒是興致勃勃的開始幫人出謀劃策,傳授自己豐富的追人經歷。 在她們討論得熱火朝天時,阮惜玥抽空給Ainley發了封郵件,詢問了一些私事。 等到再次抬起頭,她們顯然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還約好了中午一起去沅庭吃飯,阮惜玥只能無奈應下。 車窗外的景色從現代化的高樓街景,逐漸變為鋪滿落葉的古樸小道。 這是她回國后第二次過來,心里的緊張和抗拒半分不減,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跟著她們走進典雅別致的小院。 林蒽凝女士如果知道她重回這里,應該會很開心。 沈棠頗為豪氣地點了一桌子菜,繼續跟俞晚禾討論追人之道,從死纏爛打講到欲拒還迎。 阮惜玥深吸一口氣,沒有參與話題的準備,扭頭朝支起的木窗外望去。 秋意盎然,銀杏樹葉簌簌而下,自在地鋪滿了整個院落。 她的腦海里突然涌現出一些零碎模糊的畫面,嚴肅冷漠的小臉,打著石膏的右臂,還有樹下歡快肆意的玩鬧…… 阮阮?阮阮! 阮惜玥驀然回神,臉色慘白了一瞬,倒是把沈棠嚇得不輕。 她的聲音里滿是關切:你不舒服嗎? 連幫忙上菜的俞晚禾都看出了她的異樣,趕忙放下盤子湊過來:生病了? 阮惜玥瑤搖頭,勉強扯了扯嘴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那些埋藏于深處的回憶她并不打算拿出來分享,只是剛剛一閃而過的畫面,讓她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一些事。 飯菜的香味漫延迂回,濃郁撲鼻,勾起了三人的食欲,很快便忘記了方才的小插曲。 阮惜玥小口地喝著鮮美爽滑的魚湯,舌尖回味馥郁,捏著勺子的手掌心卻浸滿了薄汗。 沒一會兒,她就忍不住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沈棠咽下嘴里的辣子雞,對著她的背影回了句:魚湯給你留著。 越過雕花霧藍的屏風,阮惜玥轉身拐進古香古色的長廊,正對面掛了一幅字畫,沅芷澧蘭四個大字寫得行云流水。 琉璃般的眸子不經意地掃過左下角的印章名,腳步忽然停滯。 傅太太?秦沅正要給她們送糕點,卻遇見阮惜玥定定地看著墻上的字畫,隨口解釋了一句,這是我家先生的拙作,讓傅太太見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