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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對他們之間的距離不滿意,托著傅泊淮的臉又往自己跟前湊了湊,直至鼻尖幾乎相抵,才含糊不清地啟唇:“老公,你別聽他的,你一點都不惱?!?/br> 老惱不分。 舌尖失去了辨字的能力。 吐字的間隙還順帶輕輕搖了搖頭,整個腦袋里上下顛倒更加暈沉,險些支撐不住往后仰去。 傅泊淮長頸上的喉結微動,眸底仿若染上了微醺醉意,一點一點的壓下噴薄而出的暗涌,正欲抬手接住她的后腦。 下一秒,阮惜玥腦袋調轉方向,額頭猛然向前傾倒,精準無比地磕在了傅泊淮的下巴上。 沈棠:“我闖禍了?!?/br> 秦妄:“哦豁?!?/br> 第17章 .初吻阮惜玥,我要親你了。 黑綢般的夜幕下飄著幾片殘云,夜間的風已經不似白日那樣溫和,正囂張著從細嫩的皮膚上刮過。 外面的溫度跟酒吧內的簡直一個北極一個赤道,沈棠并立的雙腿有些微微發抖,短裙顯然沒有抵擋寒風的功效,只能靠踮腳運動汲取點熱量。 “抱歉啊傅先生,我不知道那幾杯酒后勁兒這么大?!彼友蹝哌^面前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手指心虛的攪在一起,“不然我肯定攔著她點兒?!?/br> 此時的阮惜玥像八爪魚似的,整個人都掛在傅泊淮的身上,細長的胳膊攀在男人的脖子上,柔弱無骨的身子多了份嬌媚。 她冷白的皮膚上泛著粉色,意識支撐不住眼皮的活動,正半睜半闔地打著架,反倒釀出了更多的水光春色,嘴巴里哼哼唧唧:“你別聽她瞎說,我沒醉?!?/br> 唯一依靠的男人怕她跌下去,端起手臂環在她身后,指腹上的冰涼透過布料貼著她側腰的嫩rou,似是冰球漂浮在熱湖之上。 “嗯,我先帶她回家?!备挡椿次⑽㈩h首,算是跟沈棠道別,下巴上撞出來的紅印子有泛青的跡象,昭示著某人腦袋的重量。 “好?!鄙蛱南掳忘c的跟搗蒜似的,迫不及待的想送走眼前這兩尊大佛,“等她明天醒了,我再跟她解釋?!?/br> 她心里默默祈禱著阮惜玥回家后最好安分一點,不要在大佬頭上撒野,不然裝了這么久的小白花人設塌在今晚,明天遭殃的可就是她了。 月牙兒在云霧的掩映之下忽隱忽現,熱鬧的街區不知疲倦的狂歡著,時不時有人側目好奇的打量他們。 傅泊淮就著眼下的姿勢,像抱小孩似的單手托著阮惜玥的屁股,讓她趴在自己的肩頸上,身形挺拔腳步沉穩,不急不緩的往路口走。 平日里看得出她身材纖細,沒想到抱起來比想象中還要輕,一點重量都沒有,看來還得交代周姨多給她補充點營養。 “大冰塊?!比钕Йh渾身燥熱,毛茸茸的腦袋在他的鎖骨間拱了拱,小手還不守規矩地到處亂摸,四處點火,“抱著你好舒服呀?!?/br> “別亂動,小醉鬼?!备挡椿春韲翟桨l干澀,抬起另一只手,在她后背懲罰性的拍了兩下,換來的卻是更加得寸進尺的撒嬌。 真拿這小祖宗沒辦法,看來以后要把家里的酒柜鎖起來,遠離這么危險的東西。 司機十分鐘前便收到消息,讓他把車開到路口,此刻見到傅泊淮懷抱著人,趕忙打開后座的車門。 “開慢點?!?/br> 傅泊淮交代完后,便打算把懷里的人放到旁邊的位置上,誰知道剛脫手阮惜玥又宛若水蛇一般纏上來,不知分寸的撩撥, 她仿佛被按下了多動癥的按鈕,一刻都不能消停,整整折騰了一路。 在司機第三次從后視鏡往后探去,瞟到阮惜玥膝蓋跪在傅泊淮大腿兩側,淺色的風衣在黑色的座椅上鋪開來,上半身把自家老板擋的嚴嚴實實時,眼力勁兒十足地升起了前后排之間的擋板。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怪不得剛才說讓他開慢點,有錢人就是玩的花。 逼仄昏暗的車后排,松木香纏繞著淡淡酒香,洋洋灑灑的占據了稀薄的空氣。 傅泊淮的頭發有些許凌亂,幾根發絲垂下來,擋住了愈發幽暗的雙眸,低啞的嗓音透著一絲危險氣息:“放手?!?/br> 只見阮惜玥后坐在他腿上,半瞇著眼表情認真,小手在深藍條紋的領帶上作妖,嘟起嘴念念有詞:“哼,我買的領帶我來解?!?/br> 傅泊淮鉗制住她的手,深潭般的眸子低垂,沉沉的聲音里暗藏警告:“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阮惜玥充耳不聞,只是覺得大冰塊不冰了,好似比自己體溫還高,抱著一點都不舒服,想幫他松松領口。 半晌后,她蹙起秀眉,輕咬下唇委屈巴巴地開口:“解……我解……我解不開,連它都欺負我嗚嗚嗚?!?/br> 車窗外閃過的亮光,為她殷紅瑩潤的眼角鍍了一層金,翕動的長睫上沾染了剔透的淚珠,越發勾起男人死死壓下的欲|念。 就算自控力再強,傅泊淮也是個正常男人,而眼前的人是他結婚證上的太太,是他處心積慮騙回家的人。 他guntang的指節摩挲著精巧的下巴,強勢的揚起力度逼迫身上的人跟他對視,齒間溢出灼熱的氣息:“乖一點?!?/br> 嘴上的威脅顯然對一個醉鬼起不了任何作用,甚至還會被當做耳旁風。 阮惜玥掙扎著擺脫他手上的桎梏,暈乎的視線不經意掃過他泛紅的下巴,充盈著水霧的眸子頓時流露出困惑:“你這兒好紅呀,我幫你吹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