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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帶不同的女性回家是我職業歧視?!”陶立德直接被氣笑。 “都說好多次了,那是他在維護客戶關系?!?/br> “他要真喜歡你,他就該為你著想,換份工作?!碧樟⒌抡嫦肭瞄_自家女兒的腦袋,看看她腦子里是不是都是漿糊。 “他的目標是成為店里的頭牌,我才不會剝奪他的夢想!”陶婉婉理直氣壯。 “夢想是頭牌?!”陶立德聲音上揚,原本溫和的音色差點被氣成尖叫雞,“你見過哪個正常男人的夢想是當鴨中翹楚的?” “所以他才和外面那些男人不一樣,這叫不與世俗同流合污!” 林伶在一旁聽得直抽嘴角。 周歐爾此時不知道從哪找了個口罩捂在臉上,他顛顛地走進房間,一眼便看見了林伶手里的桃花花瓣,有些詫異。 “你手里怎么多了片花瓣?” “從顧客手機里找出來的?!?/br> 林伶偷偷抬起下巴努了努陶婉婉的方向,“這要不是被下了降頭,我當場表演倒立喝水?!?/br> “你還懂降頭?” “那必須不懂的?!?/br> 林伶理直氣壯地搖了搖腦袋,“但是電影里經常演這玩意,再結合陶婉婉現在這幅腦子不清醒的模樣,絕對是降頭術沒跑了?!?/br> 周歐爾語氣委婉:“......會不會有點不嚴謹?” “這就嚴謹起來?!?/br> 林伶掏出手機,“讓我查一查降頭術的的具體內容......” 她一目十行,“降頭術好像分為靈降、符降和蠱降?!?/br> 林伶對照著手里的桃花花瓣,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測:“看來這是符降?!?/br> 周歐爾:? 所以還是直接定了降頭術? “那你準備怎么處理?” “反正玄學這玩意本質都差不多,當然是直接撕了它!”林伶底氣十足。 邊說著,林伶手上凝氣直接將花瓣碾碎成兩半。 一抹粉色的光在花瓣的邊緣處一閃而過,企圖逃跑至空中。 嗯? 林伶挑挑眉。 看來猜錯降頭術的種類了。 桃花居然只是個載體。 這是靈降。 不過哪有讓到手的獵物逃跑的道理。 林伶眼疾手快地單手捏訣,另一只手朝粉光散溢的方向一抓。 粉光入手輕飄飄的,毫無重量可言。 陶婉婉還在大聲地和父親理論,絲毫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你在侮辱......” 林伶用力一握,那抹粉光便如老化的紙張一般,碎成了小碎屑,而后消失在空氣中。 下一秒,陶婉婉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猛地呆立在原地,只感覺腦中長期籠罩的薄紗似乎被什么東西捅開,一道燦爛的陽光照了進來。 “婉婉?”陶立德立馬發現了女兒的不對勁,他有些擔心地伸手在陶婉婉眼前揮了揮,見對面只是呆滯地眨了眨眼,臉上的火氣瞬間便化為了擔心,他連忙看向林伶,“林小姐,我女兒怎么了?” “沒事,她被下了降頭,我給她解開了,可能是剛解開還有些不適應?!绷至鎿u頭示意對方不要擔心。 “被下了降頭?!”陶立德畢竟是老江湖,立馬反應了過來,他指了指林伶手中的花瓣,“就是這玩意讓我女兒變成這副模樣的?” “對?!?/br> 陶立德勃然大怒:“那個姓葉的!老子饒不了他!” 他頓了頓,緩和了一下語氣,話語有些斟酌:“林小姐,既然對方能下降頭,您是不是也......” 沒等對方說完,林伶便猜測出對方的意思,她一口打斷。 “我不接害人的生意?!?/br> “這樣啊,”陶立德努力控制住自己心中的失望,態度上卻更加恭敬。 畢竟,一個有原則的能人永遠要比一個為了錢什么都干的人更加讓人信任。 幾乎瞬間,陶立德便在心中將林伶劃入了人情來往的名單。 不過半晌,陶婉婉的眼神逐漸明清,她的眼珠有些不自然地動了動。 陶立德有些擔憂地向前:“婉婉,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陶婉婉張了張嘴,眼淚嘩地一下便流了下來。 陶立德瞬間便慌了神,他手忙腳亂地從床頭柜上抽了兩張紙:“怎么還哭上了?身體很不舒服嗎?” 陶婉婉抽噎地搖了搖頭,半天才擠出一句話:“爸,你說得對,阿葉就是個社會殘渣?!?/br> 那層薄紗被捅破后,她現在處于一種很奇怪的狀態。 明明自己都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事,但是卻好像第一次真正認識到自己之前都干了什么。 那種猛然清醒后帶來的悔恨,幾乎快把她淹沒。 她以前,怎么能那么智障?! 陶婉婉光隨意那么一回想,便只想腳趾扣地找個地縫鉆下去。 隨著悔恨而來的,還有從骨子里迸發出來的憤怒。 陶婉婉猛地抬頭看向林伶:“林小姐,我要出錢請你做一單生意!” “不接報復類單子?!绷至嬉豢诨亟^。 她可不想在將來,莫名其妙成為顧客們用來達成私欲的一把刀。 有些規矩,從一開始就得立好。 陶婉婉搖了搖頭:“不是報復,是拯救?!?/br> “說來聽聽?”林伶來了一點興趣。 “在我的記憶中,阿葉私下和大量女客人來往密切,每次都會從她們那里獲得遠超店面營業額的現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