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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警察那么一拉,徐波瞬間安靜如鵪鶉,老老實實地繼續說女警手中的東西由來。 見徐波一副認罪伏法的模樣, 林伶放下心來,也沒繼續耽誤,她簡單給眾人做了個再見的手勢,便急匆匆往門外奔去。 “是這個位置?”林伶一路循著楊娣指的路確認道,她環視四周,這是一片郁郁蔥蔥的小常綠樹林,之前在遠處看還不覺得有什么。 真正身處其中,林伶才發現,這個樹林的視野有多受限。 晃眼望去,竟讓人產生一種無邊無際的錯覺。 林伶完全看不見樹林外的事物,推此及彼,樹林外的人也不可能知道樹林內發生的事。 “這可真是個犯罪的好場所啊?!绷至嫒滩蛔「袊@道,“那個唐娟也是人才,從大門偷溜出來,居然往這里跑?!?/br> 楊娣忍不住臉紅:“這不是想著好躲開徐波嘛?!?/br> “警察叔叔說過很多次了,遇到壞人要往人多的地方躲?!绷至嬉贿呁虏垡贿呴_始環視四周,她看著眼前徐徐流淌的河流,問楊娣,“到這里后,你有想起什么嗎?” 楊娣搖了搖頭:“還是原來的那些記憶?!?/br> “看來河不是觸發點了,”林伶有些失望,下一秒又很快振奮起來,“但是這里是你死亡的地方,觸發記憶的特定事物肯定在這里?!?/br> 林伶圍著這塊區域來回踱步,她彎下腰認真檢查,一撮已經與落葉裹成一團的長發在角落處引起了她的注意。 長發? 林伶招呼著周歐爾過來:“周歐爾,你看這撮頭發?!?/br> “怎么了?”周歐爾從另一邊走來,他看了看地上的已經臟得看不清顏色的頭發,又看了看楊娣身后無風飄蕩如水草的長發,臉上露出一瞬間的遲疑,但是下一秒他便篤定地點了點頭,“應該是楊娣的?!?/br> “這么確定?我只是做個猜測而已?!?/br> “河邊的長發,看樣子已經有段時間了,我們可以做合理的推測?!?/br> “這多不嚴謹,要不你伸手捋一捋,我們對比下長度?”林伶提議道。 “......自己動手,你才是被委托人?!敝軞W爾看著那撮臟兮兮的頭發,條件性后退一步,連連搖頭。 林伶對著那撮頭發也有些犯慫,她努力勸道:“你可是鬼,你不怕臟?!?/br> “就算是鬼,我也是只愛干凈的鬼?!敝軞W爾不為所動。 “你們在說什么?”楊娣也加入了對話,她好奇地走了過來,視線有些疑惑地在林伶和周歐爾之間游蕩。 “討論這撮頭發是不是你的,”林伶指了指地上的頭發,“你來得正好,自己的頭發自己捋開?!?/br> 楊娣非常自然地看向那撮頭發,下一秒,楊娣整個人rou眼可見地頓了頓,她整個人僵在原地。 “怎么了?”林伶的手試探性地在楊娣的眼前揮了揮,企圖讓她回神。 半晌后,楊娣慢半拍地回神,她的眼睛再次留下血淚,她指著徐波的屋子的方向:“我想起來了,那個徐波,我真的想起來了?!?/br> 第11章 鬼力便車,方便快捷,…… “想起來了?!”林伶有些意外地看向那撮頭發,“原來這還真是你的頭發?!?/br> “是我的頭發,而且還是徐波從我頭上拽下來的頭發?!睏铈返拿嫔行┡で?,她身后的頭發瘋狂地舞動,純黑的頭發搭配上那身宛若滴血的嫁衣,整個人看起來詭異到了極點。 千喜河在楊娣的影響下,甚至隱隱結了一層薄冰。 “阿嚏!”原本已經完全適應楊娣氣息的林伶被猝不及防凍得直打哆嗦,“楊娣,冷靜一點?!?/br> 楊娣聞言,氣勢緩了緩,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收斂好自己身上的鬼氣:“不好意思,我的情緒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br> “到底怎么回事?” 楊娣再次陷入了回憶:“半年前,我和家人來徐家村走親戚,你也知道的,人有三急,我就讓家里人先走,自己找了個地方上廁所,結果一起身,抬頭便看見了徐波?!?/br> “他就那么直溜溜地盯著我嘿嘿笑?!睏铈反蛄藗€寒戰,滿臉惡心。 “我被嚇著了,只想逃走,結果他攔著我,說什么看了我要對我負責,一定要讓我做他媳婦,我不同意,他就開始扯我的頭發,想拽我去他家?!?/br> 楊娣指了指千喜河,臉上的表情充滿怨恨:“掙扎之中,我打了徐波一巴掌,他惱羞成怒,把我推進了河里?!?/br> “推進了河里?”林伶重復一遍,神色詫異,“你家里人沒報警嗎?” 楊娣搖了搖頭:“不知道,后面的事我完全不清楚,再后來我就穿著紅嫁衣變成了鬼?!?/br> “這徐波就一反社會人格罪犯啊,又是殺人又是□□?!绷至嬗行┱ι?,她縷縷袖子,“我好想再報一次警?!?/br> “但是你沒有證據?!敝軞W爾在一旁說道。 “哎,對,沒證據,還是先專注找人吧,”林伶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將話題拉了回來,“除了徐波,你還想起了什么嗎?比如說,你想找的人是誰?” “我想找的人?” 楊娣努力回想了半天,最終放棄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想找誰,我只想起了在徐家村的事?!?/br> “你剛提到了家人,那還記得他們嗎?”周歐爾接話道,他努力向下挖掘問話,企圖讓楊娣回憶起一些別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