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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漾知道他是有腹肌的,之前在大巴車上她還摸過。 沈鶴行是冷白皮,膚色如玉般通透,兩條緊致的人魚線一直沒入浴巾之下,隱約還能看到人魚線旁邊的青筋。 沈鶴行捂住她的眼睛,掀開了被子,躺了進去。 佛經里有講一種避開色.欲的方法——不凈觀。 所有漂亮的外貌,只是外面一層皮囊而已,去掉這一層皮囊,里面骨rou膿血、污泥臟穢,沒一樣東西是人喜歡的。 就是因為有一層貌美的皮囊掩蓋,世人才會喜歡它。 即使再漂亮的容顏,到最后也會化為一堆白骨。 曾經的沈鶴行堅守清規戒律,恪守五欲。 如今,他身入紅塵,染上世間的煙火氣,早已做不到不凈觀了。 沈鶴行雙眸依舊清冷如畫,眸低的夜色暗涌。 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在此刻也形同了擺設。 … 洗完澡,沈鶴行抱著她回了房間,將她放到了桌上。 隨后,又換了新的被套。 之前床上的那套簡直不能睡人了。 喬漾坐在床上抱著沈鶴行的腰肢,撒嬌:“表哥,我想擦身體乳?!?/br> 沈鶴行吻了吻她的額頭,問道:“在哪里?我去幫你拿?!?/br> 喬漾:“衛生間里?!?/br> 沈鶴行起身,從衛生間里拿來了身體乳。 喬漾繼續恃寵而驕:“表哥,我沒力氣,你幫我擦?!?/br> 沈鶴行笑,幽深的鳳眸里還有吃飽喝足的饜足。 “你確定?” 喬漾反應過來,她瞪大眼睛,“那我還是自己來吧?!?/br> 說著,她伸手去奪沈鶴行手上的身體乳。 沈鶴行按住她的手,寵溺地彎了彎唇,“還是我來吧?!?/br> 他補充說:“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br> 喬漾哦了聲,點頭依了他。 沈鶴行在手上擠出兩泵乳液,輕輕推開。 她喜歡茉莉香的東西,連這瓶身體乳也一樣。 喬漾閉上眼,享受著沈鶴行的服務。 她全身心放松,腦海里閃過兩年前的那個夢境。 喬漾越想越臉紅,她睜開了眼。 這會兒沈鶴行已經幫她涂完了四肢,還剩胸前的位置。 他停了下來,故意問她:“繼續嗎?” “嗯?!?/br> 喬漾低頭,看著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嗔著他抱怨,“你看你?!?/br> “給你蓋戳?!?/br> 沈鶴行繼續給她涂著,聲音雖啞,但沒有別的心思。 說到蓋戳,喬漾忽而想起三年前他送給自己的印章。 她按住沈鶴行的手,眼睛亮亮的,“你還記得你送我的那枚印章嗎?” “嗯?” 喬漾起身,隨便披了件衣服,出了房間。 沈鶴行看著她俏麗的背影消失,腦海里不自覺地閃過半小時前的事情。 他神色沉了沉,喉結也忍不住地滾動了一番。 不出一分鐘,喬漾便回來了。 她手里帶著那枚刻著她名字的印章,除此之外,她手里還拿了一支口紅。 她語氣興奮:“我也要給你蓋個戳?!?/br> 像三年前那樣,她在印章上涂滿了口紅。 沈鶴行垂眸看著喬漾,眉梢一挑。 并未阻止她。 把印章涂上口紅后,喬漾又給自己補了點唇色。緊接著,她趁著沈鶴行不注意,將他推到在床上。 天旋地轉后,她跨坐在他的腰上,為難,“這印章蓋在哪里好呢?!?/br> 沈鶴行眸色越來越深。 喬漾并沒注意到,她這會兒只想給他蓋章。 她捏著印章,手往下移,最后停在《詩經》上,她眼睛一亮,純澈的雙眸里帶著幾分不諳世事的純真,“那就、蓋在這里好了?!?/br> 喬漾剛蓋上去,就被沈鶴行扣住了雙手。 她無辜地眨眨眼。 “還記得我之前給寫的那些詩嗎?” 喬漾想起來了—— 在臨臺寺,他房間里,她發現的那卷宣紙。 “嗯?!?/br> 喬漾眨眨眼,“你現在要給我念嗎?” 沈鶴行反問:“那你想聽嗎?” “想?!?/br> 喬漾不假思索地回道。 沈鶴行低低一笑:“好?!?/br>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v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v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br> 《詩經*鄭風子衿》 他咬字清晰,似乎是要將喬漾融進骨血里,與她白首不分離。 在這樣的環境里,身體的感官被無限放大。 喬漾認真的聽著,偶爾會跟著他的節奏念。 沈鶴行看著她流露出媚態的桃花眼。 這種媚不是低俗,也不是艷.情,而是一種無意識的魅,帶著最致命的純真引誘。 很顯然,他被誘.惑到了。 沈鶴行想到了從前的自己。 他心底不由得輕哂,暗自嘲諷。 原來他根本做不了什么清心寡欲的出家人,他貪戀紅塵,貪戀她的美色,貪戀與她這樣的親密接觸。 他始終是個好色之徒而已。 *********** 熱水從花灑里打下來,喬漾這才恢復了些神志。 她坐在臺階上,任由沈鶴行幫她清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