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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漾咯咯地笑著,又問:“到哪步了?跟你表白沒?” 甘曉靈搖頭:“沒有?!?/br> 她頓了下,又說:“不過他二十號那天約我出去玩?!?/br> 喬漾和謝溶再次長哦了聲。 說到這里,謝溶又看向喬漾,“喬喬,你二十號那天有安排沒?” 五月二十號,雖然不是什么情人節,但不少情侶會在這天出去約約會看看電影什么的。 “沒?!?/br> 喬漾回。 以沈表哥那個性格,和他出去吃個飯都得用上計謀,更別說出去玩了。 謝溶蹭了蹭她的肩,提醒:“你不是說他欠你一場電影嗎?” 喬漾眼睛驟然一亮。 對啊,她的補償還沒拿到手呢。 - 沈鶴行將喬漾送到了舞蹈學院門口,她不回家,他就直接把她送回了學校。 喬漾站在門口,沒著急進去,“表哥晚安?!?/br> 沈鶴行嗯了聲,也跟著說了晚安。 喬漾唇角勾了勾,下一秒又突然叫住了準備離開的他,“表哥?!?/br> 沈鶴行回頭,疑惑地看著她。 喬漾眉眼間的笑意未減,“別忘了在家時,我跟你說的話?!?/br> 她說的話—— 沈鶴行喉結滾動了下,沉了沉聲。 她說:“希望,夢里有我?!?/br> 沈鶴行斂平了唇角,默然不語。 喬漾也不在意,轉身往學校里走。 “我進去了哦?!?/br> “嗯?!?/br> 沈鶴行看到她身影消失,才回了職工宿舍。 剛回去,就看到上完晚自習的周予霖。 C大管理嚴格,大一大二還有晚自習,不過一般是讓學生自習,老師檢查下紀律就行。 當然晚自習期間,老師也不能回宿舍,只能在辦公室里守著。 周予霖欸了聲,“沈老師這是出去了?” 沈鶴行:“嗯?!?/br> 他一邊開門,一邊回應了聲。 周予霖也不跟他客氣,見他開了門后,也跟著進了屋。 “表妹來過了?” 沈鶴行稍怔,驚訝地看著他,像是在詢問“你怎么知道”。 周予霖挑了挑斜長的眉宇,“除了送表妹,你什么時候這么晚出去過?” 沈鶴行:“……” 他垂眸不應,也算是變相的承認了。 周予霖掃視了眼整個屋子,“分明表妹來得少,但總感覺你這屋子有了人氣?!?/br> 以前他的屋子雖然整理得干凈整潔,可明顯感覺到那屋子不是人住的,而是清修之人住的,沒有一點點的生活氣息。 像是跟俗世脫了軌一樣。 “看來以后表妹還得多來,說不定啊,你到時候就跟個正常人一樣了?!?/br> 沈鶴行看向他:“正常人?” 周予霖掰著手指頭跟他算,“你看看你吃喝玩樂樣樣不沾,還算正常人嗎?” 沈鶴行:“……” 周予霖又說:“吃喝玩樂不沾,姑且算做你潔身自好,那生活圈呢?交友呢?” 他從來沒見他開過車;沒見他抱怨過工資;沒見他拘泥過吃穿,連食堂那么難吃的飯菜他都能面無表情地吃完;更沒見過他和什么人盡心交談過。 清規戒律說的就是他。 周予霖若有所思,大聲道:“你該不會是從山里出來的吧?” 沈鶴行點頭:“嗯?!?/br> 臨臺寺建在渭青山,算起來,他確實是從山里出來的。 周予霖:“……” 他罷了罷手,“我呀,跟你也說不通,先回去了?!?/br> 沈鶴行:“好?!?/br> 說完,周予霖便退出了房間。 他剛走到門口,忽而停了下來,嗅了嗅房間里的檀香,咦了聲,“這檀香跟你以往用的不一樣?!?/br> 沈鶴行聽罷,心驟然一跳。 他很快便平和下來,淡淡地回應:“嗯,喬漾買的?!?/br> 周予霖哦了聲,“表妹買的???難怪不一樣?!?/br> 他嘿嘿地笑了兩聲,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鶴行:“……” 沈鶴行關上房門,走到燃燒檀香的香爐面前,幾次想掐掉火星,卻忍住了。 罷了,就用這香吧。 … 周予霖走后,沈鶴行走進書房,坐在書桌前,按了臺燈開關。 “啪”的一聲,暖白色光驟然亮起。 開關上刻的名字,清晰地出現在他眼前。 臺燈是喬漾買的;檀香是喬漾買的,房間里處處沾染了她的氣味,她的痕跡。 沈鶴行沉下心來,翻了幾頁經書。 不知為何,這會兒念起經書,卻一直集中不起精神來。 腦海里一會兒響起喬漾說的那句“夢里有我”,一會兒又響起周予霖說的那句“看來以后表妹還得多來,說不定啊,你到時候就跟個正常人一樣了”。 沈鶴行心下難得有些煩躁,干脆抄起經書來。 這一抄就是兩個小時。 抄完經書,墻壁上鐘表已經指向十點了。 沈鶴行洗完澡,便掐掉香爐中的火星子。 上床之前,他最后看了眼手機。 十分鐘前,舒蜜發了一條朋友圈。 內容是喬漾跳的那首《胡旋女》。 這舞蹈不管是彩排的還是電視上上映的,他都看過了。單單地掃了一眼后,他就熄滅了手機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