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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聲隨手回復了句。 那頭的程然在催促他快點回來:【等著你麻將呢,速度?!?/br> 程然:【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麻將之神?!?/br> 程然:【老子要報仇?。?!】 吃飯那陣子程然醉的不行,陳曉錦扶著他去喝了醒酒湯,這會兒終于活潑亂跳。但第一件事兒居然是想著打麻將。 江子聲敷衍地掃了幾眼,懶得理他。 其實自從來了京都,江子聲心里一直都壓著情緒。 這里有太多他想逃避的事兒,無論是爺爺已經離世的事實,還是江父江母,抑或著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江許期。 他都不愿面對。 只有在榕城的時候,離京都很遠很遠,他才能短暫地忘記那些讓他喘不過氣來、感到壓抑的人和事。 雖然逃避可恥,但有用。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江子聲這輩子都不想再踏入京都。 但顯然不現實。 此刻,他人在京都,看著熟悉的街道,那些負面情緒便盡數涌了上來,將他包圍,密密麻麻。 仿佛溺水的人,連呼吸都困難。 江子聲對這條街太熟悉了。 曾經,在江父還沒把江許期接回江家前,江家還是表面上正常家庭的時候,他經常會和朋友來這兒。 江家離這里很近。 近到。 往前走,再拐個彎就到了。 江子聲突然就想起了小時候的事兒。 那時的江父江母的關系很好,至少在那時候的他看來,很恩愛。 不像現在這樣,江母對江父好似永遠帶著一肚子怨氣,甚至連坐到了他身上。 江母本性是個溫柔的人,出身優越,滿懷期待地嫁給江父,以為自己嫁給了愛情?;楹蟮乃w心都撲在了家庭上。 并且,在生了江子聲后,更是全身心都投到了他們爺倆身上。 仿佛這輩子就是為了江父和江子聲而活。 好在,那時候江父的表現也沒讓她失望。 江母是個浪漫主義,總喜歡在江父空閑時,拉著江父一起去接他放學。 只要有空,江父就沒推拒過。 然后再帶著江子聲,一家三口去放煙花。 所以。 直至今日,江子聲都還能清晰地想起江母臉上溫柔的笑,以及江父縱容望向她的目光。 這也是關于童年,他能從父母身上記起的,僅有的一點點美好回憶。 當那個女人的名字出現在江家,江許期被江父接到江家后。 這一切盡數坍塌。 宛若一場虛幻的夢境,一個可笑至極的笑話。 在那之前,他以為自己和所有小孩一樣,擁有個正常的家庭,愛自己的父母。 在那之后。 所有的自以為戛然而止。 ...... 江子聲低著眉眼,隨手將空酸奶瓶扔進垃圾桶里。 陽光刺眼,他站在一棵樹下,樹葉將陽光切割得七零八碎,斑駁落在男人面無表情的臉上。 地面陰影被拉得極長。 盯著前方車水馬龍的路口看了一會兒,他收回視線,循著記憶往前走。 十分鐘后。 江子聲站在一棟小洋樓下。 ...... - 林杳是被吵醒的。 這群人打麻將像是靠嘴輸出,一個比一個能吼。尤其是程然,無論是輸了還是贏了,他都能叫喚上幾句。 又一次拍桌聲響起,林杳皺了皺眉,睜開眼。 “誒,姐,你醒啦?” 正好一輪結束,程然贏了把大的,興致高漲。 注意到動靜,他看向林杳,手往桌上指了指:“姐,你要玩不?” 林杳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聞言搖了搖頭:“不了,我不會?!?/br> 程然大咧咧道:“害,多大點事兒,不會可以學啊?!闭f著就坐在她旁邊,原本江子聲的位置上,“來來來,姐,我教你——” 林杳沒想學:“不用......”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發現身旁的位置空了,“江子聲呢?” “他出去了?!背倘灰贿厜韭閷⑴埔贿呎f,“姐,你來唄,真挺好玩的?!?/br> 林杳沒回后面那句話:“他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我三點那會兒微信問他,他說的是他出去透會兒氣——”說到這,程然看了眼手機,“現在都快六點了也沒回來?!?/br> 林杳心不在焉地嗯了聲,沒再多說。拒絕了程然要教她打麻將的提議,她站起身,打算去洗手間洗把臉清醒一下。 與此同時,程然忽地瞅一眼她身后:“咦,他回來了?!?/br> 林杳下意識回頭看。 只見男人正從門口走進來,他眉眼微微低著,看不太清臉上的神情。 一副安安靜靜的樣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林杳的視線,江子聲抬頭,和她目光對上。 那一雙黑眸無波無瀾,沒什么情緒,很平靜。與平時沒什么兩樣。又好像哪里不太一樣。 整個人瞧上去有點兒喪。 ......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還沒睡醒,莫名其妙地,林杳從他這眼神中看出了種委屈可憐的味道。 ——離譜。 這個荒謬的念頭閃過,江子聲已經走了過來。他也沒坐下,就這么站在林杳旁邊,人高腿長的存在感極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