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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生,您要是敢參加這次的競選,許小姐就兇多吉少了?!?/br> 他咻地攥緊拳頭,一把抓住那名服務生的衣領,厲聲質問他:“是誰讓你給我的?!” 陳時禮的臉色過于陰鷙,服務生嚇得一哆嗦,磕磕絆絆道:“我……我不知道,是……是一位男士讓……讓我轉交給您的?!?/br> 只剩最后兩分鐘,是進去參加競選,還是放棄,就在短短的百來秒時間里。 陳時禮松開攥住的衣領,副負責人也看到那字條上的內容,見此,他也有些遲疑。 畢竟,許螢現在也是陸氏的人,是陸老爺子的養女。 對方這次擺明要堵死他們的路,綁走許螢,讓陸氏失去代表,陳時禮當然可以替上,就算他不是陸氏的人,不是許螢的誰,只要陸氏那邊隨便給他安一個身份,比如陸老爺子收的養子,又比如許螢的未婚夫,這些身份,都足以讓他作為代表參加最后的競選。 顯然,對方也考慮到這一層面,許螢令人棘手,但陳時禮也不得不防。 守在會議廳兩側的保鏢戴著白手套,見陸氏的團隊還在外面,最后只剩一分鐘,他們提醒道:“競選即將開始,各位是否要入場?” “當然!” 硬朗的聲音闖進來,蔣晟從上面的樓梯走下來,他穿著沖鋒衣,腳踩軍靴,寸頭,一張俊朗的臉格外抗打。 蔣晟對陳時禮說:“你去參加競選,我去救人?!?/br> 他從盛長決那了解到,許螢很在意這次競選,其實他也明白,像財閥陸氏那樣的龐然大族,就算有陸老爺子鎮壓,依舊有不少人心懷鬼胎。 許螢她畢竟不是真正的陸家人,要站穩腳跟,需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而這次與洛克斯爾家族的合作,她要是拿下,從此,財閥陸氏里才會有她說話掌權的余地。 他不說有多了解許螢,但是,他知道,許螢是個有野心,抱負,欲望的人,她寧可玩命,也要拿到她要的東西。 蔣晟懂這個道理,陳時禮又何嘗不是。 她太在乎這些東西,在乎到已經入了魔的地步,當初他們還在熱戀期間,許螢就曾對他說過。 她說,我不想再回到年少時那樣,一無所有,人人可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會親手殺了我自己。 就像見過陽光的人,怎么可能再愿意回到黑暗。 正是因為這樣,陳時禮這兩天來才會陷入糾結中。 他定定的看著蔣晟,沉聲道:“你確定能救她?” “確定?!笔Y晟抵了抵牙槽,“但你得給我贏,能做到嗎?” 他知道,如果換做許螢在這,她會贏。 但是,他媽的現在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是他的情敵,男人之間的較量,有時候就是這樣,持續性想踩對方一腳,間接性希望對方能比自己厲害些。 前者是情敵,后者是被迫同盟。 最后十秒,陳時禮點頭,對蔣晟說:“我會的?!?/br> 他抬手示意陸氏的團隊,“我們進去?!?/br> * 下午兩點,原本還算晴朗的天空漸漸布滿陰云,陽光隱匿在云層深處,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沉悶,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 謝斯年站在工廠的鐵皮門外面,聽到里面傳來一聲聲痛苦的悶哼,漸漸的他開始發抖。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成拳,明明真正受苦受痛的人是許螢,但他像是替她承受了所有的痛楚。 許螢先前吃了謝斯年喂給她的藥片,那藥確實可以暫時麻痹全身的疼痛,但并不意味著徹底消失。 她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血痕,不深,卻透著頹美,許螢的嘴角留有淤青,絲絲血跡滲透,她被綁在椅子上,面前站著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他們手中拎著棍子,正暴戾地打在她身上。 如同凌遲般的毆打慢慢折磨著她,就在其中一個男人一把抓住她的頭發,迫使她抬頭的時候,原本緊閉的鐵皮門突然被人打開,外面陰沉沉的天光照進來。 隔著一段距離,謝斯年看到許螢這副模樣,一顆心像是被針扎了似的,密密匝匝的疼意如藤蔓瘋狂肆意的增長。 許螢就這樣看著他,呼吸微弱。 “二少,您怎么進來了?” “出去?!?/br> “二少……” “出去!” 那幾個壯漢面面相覷,最終放下棍棒離開,破敗的工廠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許螢渾身都疼,就跟鉆心似的,她的臉色蒼白得可怕,額角滲出冷汗,整個人狼狽不堪。 她氣若游絲的笑道:“我這樣,你滿意了嗎?” 謝斯年抿著唇,指尖發麻,那些人除了用棍棒毆打她,甚至還用上了荊條。 這里荒山野嶺的,荒涼得很,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抽人很疼的藤條,他們打了她,或許意識到這樣下去會讓她失血過多而亡,于是又主要換成棍棒,目的就是為了慢慢折磨她。 她身上皮開rou綻,殷紅的血沾濕那條裙子,許螢身上綁著麻繩,勒在身上難免壓到傷口。 她每呼吸一次,破開的傷口似乎更嚴重,血跡也越來越深。 謝斯年撇開眼不敢看,他知道許螢現在沒多少力氣,于是蹲在她身邊,伸手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他小心翼翼撥開那些繩子,將它丟在旁邊。 許螢現在遭受的這些,只是謝昀想從她身上拿點利息,她真正的苦難還在后面,斷手斷腳,從此活成一個殘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