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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道有些重,在許螢的手臂上留下淡淡的紅痕,她掙了掙,沒掙脫。 謝斯年插嘴:“老師,你沒看見師母很痛嗎?” “你給我閉嘴?!标悤r禮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給許螢系好大衣扣子后,男人拽著她,把人塞進副駕駛。 他用車鑰匙鎖了車門,確保許螢不會出來,這才轉身拎著謝斯年去其他地方。 許螢拍了拍車門,明顯很生氣:“陳時禮,你是不是有???!” 男人置若罔聞,把謝斯年推進角落,在他反抗的時候,直接握緊拳頭揍過去。 這些年來,陳時禮活得過于溫和,跟他打交道的人都說昔日混不吝的陳家公子,如今儼然變成風度翩翩的謙謙君子,一舉一動都是斯文做派。 于是,所有人都忘了他最真實的一面。 陳時禮揍起人來也狠,謝斯年哪有半點招架之力。 男人拽緊他的衣領,把人摁在灰白的墻上,“砰”地一聲,震得謝斯年背后一片青紫。 陳時禮的怒意并沒有消除,他眉峰冷冽,聲線沉沉又危險:“謝斯年,你成天想著覬覦別人的女朋友,你他媽是不是犯賤?” 謝斯年挨了打,俊秀的臉上也落了彩,嘴角青紫,隱隱還有血跡。 他看著面前勃然大怒的男人,竟還笑得出聲:“老師?!?/br> 人前看起來溫吞靦腆的人,其實背地里也很瘋。 他說:“師母其實早就對我有意思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br> 要不是那晚,他不曾近距離接觸許螢,他也不會拒絕她。 如果她如隔云端,可望不可即,他絕不會生出這樣的心思,可偏偏她近在咫尺,只要他努努力就能觸手可得。 多么誘人。 “對你有意思?”陳時禮被他這句話刺激到,黑眸里迸射出徹骨的寒意,他猛地扣住謝斯年的脖頸,五指用力,語氣薄涼而病態:“阿螢愛的人是我,我和她自高中就認識,一直以來都是同桌?!?/br> “我們認識了快八年,你才認識她多久?你連我們的零頭都比不上,她根本不可能看上你!” 話雖這么說,但謝斯年剛剛說的卻在陳時禮心里留下疙瘩。 沒有哪個男人愿意接受自己愛的女朋友心里裝著其他人。 謝斯年輕笑,嘴角牽動疼痛,“老師,既然你那么篤定,又為什么這么氣急敗壞?” 都說南財大的陳教授端方自持,冷靜得像脫離紅塵俗世的謫仙,原來,他也會因為愛而惴惴不安。 他的笑太扎眼,尤其是濃墨似的夜色罩下來,襯得他更加滲人。 陳時禮的五指攏緊,手腕、手背青筋暴起,謝斯年只感覺呼吸逐漸困難,俊秀的臉漲得發紅。 男人盯著他,半晌,松手,謝斯年一下子卸去所有的力氣,身體順著墻面下滑。 他坐在地上,掌心撐著,呼吸急促,陳時禮居高臨下睥睨他,警告道:“謝斯年,離她遠點?!?/br> 男人放下挽起的袖口,轉身離開。 在他走后沒多久,謝斯年撐著墻,試著從地上爬起來,他身上挨了好幾拳,光是動一下就疼得要命,可想而知陳時禮下手有多狠。 寂靜的小巷傳來腳步聲,聽那聲音的質感,很像皮鞋摩擦地面發出的。 突然,謝斯年眼前一暗,陰影徹底籠罩他,連最后幾縷光亮都被遮住。 他扶著墻,抬頭望去,只見自己面前站著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為首那人穿著西裝,單手插兜,一身上位者的氣勢凜冽駭人。 謝昀用看螻蟻一樣的目光看著他,冷笑:“真是個廢物,沒什么本事還敢和陳時禮搶女人?!?/br> “我怎么會有你這樣愚蠢的弟弟?” * 陳時禮回到車上,系好安全帶準備驅車離開。 許螢沒看到謝斯年,想開門,但又打不開,她扭頭,蹙眉問:“你把人怎么了?” 聞言,他又想起謝斯年剛剛說的話。 ‘師母其實早就對我有意思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br> 陳時禮頓時臉色陰沉,下顎緊繃,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 “你很擔心他?” 許螢錯開他審問的視線,靠著椅背,目視前方,漫不經心道:“我是怕你攤上事?!?/br> 耳旁傳來一聲輕呵,似嘲非嘲,“阿螢,你說這話,為什么不敢看著我的眼睛?” 到底是關心謝斯年的安危,還是擔心他攤上事,猶未可知。 許螢不說話,扭頭,視線落到窗外,外面的樹影近乎以一種扭曲的姿態向后飛速滑過,盡管車窗關著,她依舊能感受到那種疾馳的寒風刮過臉頰。 她握著橫亙在身上的安全帶,“陳公子這是想玩飆車嗎?” 許螢會叫他陳時禮、陳老師、陳教授,親愛的,卻從未叫他陳公子,僅僅這個稱呼,仿佛將他們拉回幾年前。 青春年少時,還是他最風光無限的時候,因為家庭背景,誰見了不得客氣的喚這么一句。 陳時禮無動于衷,駛進車庫,停車,拉著許螢乘坐電梯回家。 關上門的剎那,他把人壓到墻上,勾著她的腰肢和后腦勺,低頭吻住她的紅唇,力道之重,恨不得把人拆吞入腹。 許螢被他粗蠻的行徑吻得喘不過氣,對他又推又掐,結果對方依舊穩如泰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