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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螢坐下,扭頭看向身邊的少年,陳時禮對她笑了笑。 他眉目干凈,笑起來少了桀驁不馴,多了意氣風發。 “謝謝你?!痹S螢小聲說。 “客氣什么,小同桌,快好好聽課?!?/br> 陳時禮說完,又趴在課桌上睡覺。 許螢看著少年,心想。 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不會像其他人那樣逗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許螢運氣不好,白天上課的時候,除了數學課被抽到,化學課和英語課也沒能幸免。 不過,她的同桌每次都在她被抽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醒了,然后又順便偷偷給她傳答案。 晚自習上課前,班里的同學吃完飯,趴在教室外面的欄桿上吹風聊天,也有人在教室里跑來跑去追逐打鬧。 許螢桌上堆著幾本書,她面前攤開一張數學卷子,是今天的家庭作業。 她拿著筆在草稿紙上計算,題很難,她怎么也做不出來。 陳時禮靠著椅子,狹小的地方都快放不下那雙大長腿,他百無聊賴的玩著魔方,余光瞥見許螢在那撓頭。 他想起重要的事,眼底起了玩心,把魔方丟進抽屜,趴在桌上面朝她。 “欸,小同桌?!鄙倌甓⒅?,笑道:“咱們聊會天唄?!?/br> 許螢的筆一頓,在卷子上劃拉出一道痕跡,她有些呆,慢吞吞的扭頭,神情看起來有幾分不可置信,“我們嗎……?” 她的聲音沒有太多的感情色彩,就好像她這個人天生情感缺失。 古板得無趣。 陳時禮覺得許鹿這個jiejie還真他媽有意思,大多時候看起來就像個傻子。 他掩住眼底的嘲笑,面上露出和善的微笑,“當然?!?/br> 許螢已經很久沒有跟同學交流,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去聊天。 少年見她盯著自己也不說話,心里沒由來的厭煩。 要不是為了報復許鹿,他都懶得跟許螢這樣的人搭話。 看著就煩。 陳時禮懶得去想額外的話題,掃了眼許螢做的數學卷子,笑道:“我數學還可以,你要是有不會的可以找我,我給你講?!?/br> “謝謝……” “我看你這道題算了很久,不會嗎?來,我教你?!?/br> 陳時禮抽走她手中的筆,在草稿紙上演算,邊寫邊耐心的給她講解。 許螢高中基礎差,第一遍沒聽懂,他也不惱,又講了幾次,直到她聽懂并理解為止。 許螢在卷子上認真填好選項C,捏緊筆,認真對他說“謝謝”。 “都說了咱們是同桌,不用那么客氣?!?/br> 話雖怎么說,但他眼里藏著輕蔑,好似從來沒有見過像許螢這樣蠢的人,一道簡單的題竟然需要講好幾遍才能聽懂。 許螢呆呆的看著他,少年熱絡好心腸的樣子,哪有半點外界說的那樣糟糕。 天真如稚子的少女忍不住想,她來南城這些年,第一次遇到像陳時禮這樣好的人。 會給她講題,也不會笑話她。 他是個很好很好的男孩。 * 晚自習放學,陳時禮把外套搭在手臂上,笑著和許螢揮手,“小同桌,再見?!?/br> 轉身的剎那,少年收起臉上的笑,忍不住輕嗤,神情滿是嘲意。 這一刻,他仿佛又恢復真實的模樣。 少年走的西門,這里人少,車輛也少,校門外,周鵬飛和任宇已經等他很久。 周鵬飛開玩笑式的抱怨:“時哥,不至于吧,你出馬還有勾不到的女生?一個許螢而已,竟然浪費你一個晚自習的時間?!?/br> “許螢很怪,別提她了?!标悤r禮厭煩道。 “怎么了?時哥,說說唄?!敝荠i飛可好奇了。 野性桀驁的少年冷嗤,話語里nongnong的嘲諷:“又木訥又蠢笨,就像傻子一樣?!?/br> “不會吧?許鹿那臭小子賊他媽機靈,他姐就這?” 一直沒開腔的任宇說:“時哥,兄弟給你打聽了下有關許螢的事?!?/br> 他面露糾結,猶豫著要不要接著說,周鵬飛被吊足了胃口,催促道:“任宇你怎么回事,快說啊,她怎么樣?” 任宇:“大家對許螢的評價大致是神經病、白蓮花之類的?!?/br> “啥玩意兒?”周鵬飛問。 陳時禮也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具體什么情況不知道,反正曾經有一次,應該是初中的時候,許螢跟一個女生做同桌,兩人說得好好的,突然間許螢就哭了?!?/br> “她總是動不動就哭,問原因也沒有,總之大家都說她是神經病?!比斡钪噶酥缸约旱哪X袋,對陳時禮說:“時哥,我覺得吧,她可能這兒不太正常,你悠著點?!?/br> 周鵬飛煞有其事的點頭贊同:“對對對,時哥你小心點,萬一許螢發瘋捅你一刀怎么辦?” 聞言,陳時禮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嘲諷道:“許鹿是個傻逼,他親姐能好到哪去?神經病又怎么樣,老子照樣玩?!?/br> 第3章 隱瞞病情 “你現在還有自殺的念頭嗎?” “少有?!?/br> “那最近會動不動就哭嗎?” “偶爾?!?/br> 心理咨詢室內,白熾燈的光從頭頂傾瀉,照在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身上,隔著一張桌子,對面坐著許螢。 醫生問一個問題,許螢答一次,寂靜的室內,時而響起鋼筆劃動紙張的沙沙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