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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眼里的溫柔盡數退散,依舊是濃郁的恨。 這就是戰司寒,哪怕到了現在,還要逼著她活下去。 他的狠,是對所有人的,包括他自己。 罷了,她也不是非得現在去死不可。 曾蘭盛夫人戰夫人都還活著,不將她們一塊拉下地獄,她如何能甘心? “出去吧,血腥味太濃,我女兒聞到了會害怕的?!?/br> 說完,她緩緩閉上了雙眼。 戰司寒沉默了片刻,單手托起她的后頸,將臉埋在了她的脖子內。 guntang的淚水洶涌而至,灼燒著她的皮膚。 “汐兒,我們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云汐心如止水,無悲無喜,用著冷漠的聲音道:“因為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我們……不該相遇?!?/br> 說完,她慢慢抽離意識,昏死了過去。 戰司寒慘笑,目光落在女兒的骨灰盒上。 她已經昏迷了,他即使碰一下也不會有人阻止的。 這時,病房的門撞開,南影跟阿生從外面沖了進來。 戰司寒苦笑,看來老天爺不給他抱一抱女兒的機會。 “戰爺,您的動脈斷了?!?/br> 第213章 手筋別接了 戰司寒的左手還釘在床板上,刀也沒取出來。 之前云汐用的力氣太大,刀尖卡在了手腕的骨縫里。 但凡是骨裂,都能讓人痛不欲生。 如今rou體與利刃碰撞,可想而知有多么的痛。 阿生沖過來,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戰司寒,哽咽道:“戰爺,我送您去治療?!?/br> 戰司寒扒拉開他,緩緩站直了身體。 他本想直接將刀刃從骨頭里拔出來的,可考慮到會帶出大片大片的血,臟了這病房,又放棄了。 他緩緩抬頭,目光落在對面的南影身上。 “她會好好活著的,勞煩你照看她一段時間?!?/br> 南影眼里的震驚未散,剛才沖進來的時候,看到戰司寒左手手腕已經廢了,他無比詫異。 愛得這么深么? 既然愛,當初為何要那般傷害? 哪怕云汐的女兒不是他的親骨rou,他若愛她,也可以接受啊。 如果他對她們母女仁慈一點,何至于走到這個地步? “我說過,這個女人從今以后歸我管,就不勞你費心了,滾吧,我這兒不歡迎渣狗?!?/br> 戰司寒深深看了云汐一眼,轉身朝外面走去。 剛走兩步,他整個人直挺挺地朝地面栽去。 太疼了,劇烈的疼痛幾乎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氣,他渾身軟綿無力,根本就站不住。 阿生沖過去扶住了他。 意識抽離之前,戰司寒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血管接上就行了,手筋就別接了?!?/br> 阿生的注意力全在他的傷勢上,加上他的聲音太小,根本就沒傳進阿生的耳中。 “備車,去戰家的醫療基地?!?/br> 等阿生扛著戰司寒離開后,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南影看著床上臉色慘白如紙的女人,心口泛起了一陣陣的疼痛感。 她在折磨他們的同時,自己何嘗不是痛徹心扉。 那些人,都是她曾經所愛所期待的,有的甚至還給予了她生命,是她的至親。 她報復他們,無疑是在凌遲自己的心。 他該不該幫她結束她的痛苦,直接派人弄死那些人呢? 可他又怕他弄死了那些人后,她再次輕生,放棄活下去的念頭。 這個女人,比碎裂的瓷器娃娃還要脆弱,稍微不注意,就會粉身碎骨,再也拼湊不起來。 “鷹王,海域那邊出事了?!?/br> 南開的稟報聲在門口響起,拉回了南影恍惚的思緒。 他囑咐醫生將病房收拾一下,然后踱步走了出去。 “出什么事了?” “華夏指揮官盛遲去了西洋深處,搗毀了滅鷹的一艘大型貨船,從上面收刮到了大量的禁品,盛遲現在已經將滅鷹定義成了販賣禁品的組織,準備聯合國際刑警對滅鷹進行打擊?!?/br> 南影皺起了眉頭。 他承認滅鷹不是什么正規勢力,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染滿了鮮血,但他們也是有底線的。 比如禁品他們就不碰。 “蒼北……很好,居然敢背著我賣這種東西,他真是好得很,傳令下去,全球追殺副首領蒼北,誰若能殺了他,誰就代替他做副首領?!?/br> 南開撓了撓頭,問:“那我可不可以參與進去?” 第214章 盛家綁人取腎的事曝光 南影一腳踹過去。 “做老子的貼身保鏢,就那么委屈你么?” 南開摸摸鼻子,訕笑道:“玩笑,我開玩笑的,老大,云小姐怎么安頓???您該不會真的看上人家了,想要弄回去做壓寨夫人吧?!?/br> 南影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凝聲道:“她得移植活體心臟,在換心之前,必須待在海城?!?/br> 因為只有這里才能激發她的仇恨,讓她撐著最后一口氣。 南開蹙了蹙眉,所以鷹王打算長期待在海城了? 可滅鷹怎么辦? 盛遲準備聯合國際刑警搗滅鷹的老巢呢。 他不回去坐鎮么? “老大,盛遲那邊已經誤會了,他怕是鐵了心要滅咱們,你不回去,誰來對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