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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正在接待從帝都過來的貴客,這女人渾身是血的沖過去,八成會惹怒他,戰爺一怒啊,這賤人怕是又得遭殃了,雖然我也能收拾她,但讓戰爺動手,他們以后就再也無法破鏡重圓了?!?/br> 小采稱贊道:“少夫人好算計,那咱們就進屋等著好戲上場吧?!?/br> “嗯……” 云汐離開別墅后,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rou,跌跌撞撞的朝主屋沖去。 不過外面站滿了黑衣保鏢,沒有戰司寒的允許,她是進不去的。 被保鏢攔下后,她扯開了破嗓子吼道:“戰司寒,因果循環,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br> 客廳內…… 戰司寒跟一個陌生男人靠坐在沙發上談笑風生,外面突然傳進這么一道刺耳的聲音,瞬間讓他沉了臉色。 他有些不悅地對管家喝道:“將那瘋子關進地……” 原來他想說地牢的,可腦海里浮現出她在里面啃泥巴的畫面,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將她關進下人房,既然她不想在醫務室養著,就滾回她的狗窩?!?/br> 管家猶豫了一下,然后湊到他耳邊低語道:“戰爺,云汐小姐聽到了兩個女傭的對話,得知了樂樂變成啞巴的事?!?/br> 戰司寒的瞳孔狠狠收縮了兩下,然后倏地從沙發蹦了起來。 “你說什么?她知道那孩子成啞巴的事了?” “是的,她好像有點不對勁,要不您出去看看吧?!?/br> 戰司寒深吸了一口氣,腦子在飛速運轉,想著用什么借口打發她。 “陸先生,我有點家事要處理,你先坐會兒,我馬上回來?!?/br> 靠坐在對面的陸意之淡淡一笑,“你請便……” 戰司寒大步朝外面走去。 出于好奇,沙發上的陸意之目送他出去后也跟著起身朝外面走去。 聽說戰司寒在家里養了個情婦,為了這個女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原則。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女人能讓戰司寒如此的……執著…… 外面,戰司寒見云汐被兩個保鏢架著,身上全是血,不禁皺起了眉頭。 等他走下臺階后,云汐猛地掙脫保鏢的牽制,大步沖到他面前,抖著聲音問:“你將樂樂折磨成了啞巴?” 戰司寒蠕動唇角,好半晌才找回聲音,“不過就是說不了話而已,你那么激動做什么?” 「啪」的一聲脆響。 猝不及防下,戰司寒又挨了她一耳光。 四周靜立的保鏢傭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外加從里面走出來的陸意之,她這是讓他的里子面子全丟盡了。 下一秒,他直接揚手回了她一巴掌。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將本就搖搖欲墜的她狠狠甩倒在了地上。 云汐的唇角溢出一絲鮮血,她用著恨到極致的目光注視著他。 “不過就是說不了話而已……她才四歲,生命等于剛剛開始,你剝奪了她與這個世界交流的權利,最后竟然輕飄飄的說這么一句,戰司寒,你還真是一條不折不扣的渣狗?!?/br> 戰司寒的目光變得兇殘起來,俯身抓住了她的衣領。 第76章 她的手,被他折斷了 “這就是你不聽話的后果,如果你再敢任性,她就不是成啞巴那么簡單,我會毀了她的眼睛,讓她看不到這個世界,我還會毀了她的耳朵,讓她聽不見這個世界?!?/br> 云汐詭異的笑了起來,“那你就去死吧,你死了,我的女兒就能解脫了?!?/br> 說完,她猛地抬手露出藏在袖口里的水果刀,然后用力朝他胸膛扎去。 他們終是走到了窮途末路,彼此兩相厭,恨不得將對方碎尸萬段。 「哐當」。 水果刀砸在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脆響。 云汐的手腕被他死死掐著。 她不禁慘笑了起來。 盡力了,但也無能為力。 她這一生,注定要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疼痛,在手腕處蔓延開來。 下一秒,她聽見空氣里傳來一道sao人耳膜的骨裂聲。 戰司寒在笑,云汐也在笑。 明明都痛到了極致,最后只能用笑容掩飾自己的脆弱。 戰司寒一邊廢她的手,一邊開口道:“你這一刀雖然沒扎到我,但讓我品嘗到了萬箭穿心的痛苦,既然我痛了,那你就得陪著我一塊兒痛,這樣才公平?!?/br> 說完,他猛地用力,只聽咔嚓一聲。 云汐的手腕,被他折斷了。 刻骨的痛襲來,云汐整個人趴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落,她的眼里卻無淚,也沒慘叫。 比這更疼痛的她都經歷過,這點痛又算什么? 戰司寒伸手接過保鏢遞過來的紙巾,隨意擦了兩下后,將紙扔在了她臉上。 “從今天開始,你去蘭蘭的別墅,做她腳下的一條狗,任她使喚,她的身體什么時候好了,你就什么時候滾,沒人再強求你?!?/br> 云汐動了動正在抽搐的手指,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松口放她走了么?那她是不是還能掙扎一下? 生命里唯一的一縷曙光啊,她盼了整整四年。 陸意之踱步走下臺階,當他看到那個渾身傷痛,滿身淌血的女人露出明媚的笑容時,心被狠狠震撼到了。 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她那雙包含了太多太多情緒的眸子時,他這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