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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眼前出現了一雙擦得錚亮錚亮的皮鞋,她緩緩仰頭看去,對上了戰司寒陰鷙的眸。 顧不得恐懼,她一把揪住戰司寒的褲腿,哀求道:“戰先生,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女兒?!?/br> 戰司寒一腳將她踹開,目光落在盛陽身上。 “阿生,將這野男人剁了喂狗?!?/br> 云汐滿臉的驚駭,再次伸手揪住了他的褲腿,哭道:“你別折磨盛陽,我跟他是清白的?!?/br> “清白的?”戰司寒彎身扣住她的下巴,譏諷道:“剛才還吻得難舍難分呢,你居然說是清白的?你的意思是說我眼瞎么?” 云汐含淚看著他,眼里蘊著濃郁的恐懼。 就是這樣一雙帶著俱意的眸,徹底刺激到了戰司寒。 這賤人剛才在那野男人懷里還笑顏如花呢,怎么到他這兒就變成了一副怨婦模樣? “看來你很在乎這狗東西啊,要不我給你兩個選擇吧。第一,讓他們將你女兒抓去抽血。第二,讓他們將這野男人剁了喂狗?!?/br> 云汐眼里透著絕望,猶如末日降臨尋不到任何出路一般。 她就知道老天爺不會讓她好過的,她這一生,注定了無邊的黑暗,再也不配擁有光明。 本就是她們母女倆連累了盛陽,她如何能眼睜睜看著盛陽被這魔鬼剁了喂狗? 女兒是她生的,虧欠了孩子,她可以拿命去賠,可連累了無辜之人,她該用什么償還? 在一片血與淚的交織中,云汐輕輕蠕動慘白的唇瓣,泣血悲鳴,“放了盛陽,求求你放了盛陽?!?/br> 戰司寒身上的戾氣不但沒消散,反而越發的濃郁了。 原以為那個孩子是她生命里最在意的人,可沒想到她竟然為了一個認識不到兩月的野男人舍棄了自己的親骨rou。 她就那么缺男人么?缺到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狠心丟棄了? 那她四年前勾引的那個野男人又算什么? “所以說你同意讓我抽你女兒的血了?” 第24章 求求你別這樣折辱我 云汐心如刀絞。 明明沒有受內傷,可她依舊感覺到心里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 她護了四年的孩子,如今真的要舍棄么? 可要是不舍了她,牽連無辜的盛陽,她們母女身上的罪孽將會更重。 以后她們解脫了,是否還能得到救贖? “求戰先生放了盛陽,他只是看我們母女可憐,所以想要給我們一點溫暖,求你別牽連無辜之人?!?/br> 戰司寒死死扣著她的下巴,手背上青筋暴突。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云汐的下顎隱隱傳來骨裂聲。 “溫暖?暖到床上去的那種么?如果你缺男人,可以告訴我,我給你安排五個,十個都行,你勾引戰氏高薪聘請的園藝師,就是罪無可赦?!?/br> 云汐都疼得麻木了,嘴里不斷地呢喃「求戰先生放了盛陽」。 戰司寒猛地將她甩在了地上,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猶如暗夜的帝王,透著無盡的戾氣與殺意。 “阿生,通知王醫生,讓他在那野種身上多抽點血,務必要緩解蘭蘭的疼痛?!?/br> 阿生有心想勸些什么,可對上戰司寒那如同野獸般兇殘的目光后,嚇得連忙閉了嘴,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云汐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軟趴趴地躺在地上。 她沒有再求戰司寒放過女兒,死就死吧,死了,或許就能解脫了。 總有一日,這個男人會品嘗到焚心化骨的痛,她跟女兒在地獄里觀望著,期盼著。 站在一旁的盛陽緊抿著薄唇,眼里劃過一抹悔意。 之前都是聽旁人說云汐母女在戰家過得豬狗不如,現在親眼瞧見,給他的心靈帶來了巨大的沖擊。 這個女人已經舉步維艱了,他怎么還雪上加霜,給了她致命的一刀? 他真恨現在的自己。 可想到病房里奄奄一息的母親,他又只能生生按壓住心里的負罪感,繼續蹣跚前行。 如同一具行尸走rou般聽從曾蘭那個惡毒女人的安排,一點一點將這可憐的女人推入無邊地獄。 思及此,他從角落里站出來,硬著頭皮迎向那個正處在盛怒之中的男人。 “戰,戰先生,我跟云汐是真心相愛的,求你成全我們?!?/br> 云汐動了動眼皮,唇角露出一抹慘笑。 盛陽啊,你可知你這么說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滅頂之災? 你怎么就那么傻呢?我不過是個滿身臟污傷痕累累的女人,不值得你以命相搏。 不值??! 戰司寒冷冷地注視著盛陽,盯著他瞧了片刻后,森冷的笑了起來。 他沒有回應他的話,也沒有讓保鏢將他剁了喂狗,而是伸手拽起云汐,拖著她朝花園的涼亭走去。 “真心相愛?我現在就讓你看看這個女人的真面目,看看她究竟有多賤?!?/br> 盛陽的臉色霍地一變,抬腳就準備追上去,可剛走兩步就被兩個保鏢給攔了下來。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可憐的女人被惡魔拖著一點一點走向深淵。 云汐察覺到戰司寒想要做什么,痛苦哀求,“現在是白天,四處都是女傭跟保鏢,別這樣,求求你別這樣折辱我?!?/br> 第25章 發了瘋的肆虐 戰司寒扣緊了她的手腕,似要捏碎她的骨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