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她手無縛雞之力還帶個孩子,想要從這莊園里離開比登天都難。 這也是她生生被困了四年,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一遍又一遍喊樂樂「野種」的原因。 如果能逃,她早就逃了。 可她逃不掉! 如今戰司寒鐵了心要讓樂樂做曾蘭的血袋子,孩子受了太多心靈的折磨,已經夠可憐了,她如何能讓她再受到身體上的折磨? 去他面前認下他們強加在她身上的一切污名,求他放她們母女離開,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打定主意后,云汐在入夜時分去了戰司寒的獨立別墅。 第6章 我認罪 客廳內。 戰司寒端著一杯紅酒靠在落地窗前,鷹眸里倒映著漆黑的夜,暗沉如墨。 貼身保鏢從外面走進來,對著他頷首道:“先生,云小姐求見?!?/br> 戰司寒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頓,眼里泛起了幽冷的光。 四年了,她被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整整四年,從未來找過他。 如今過來,無非是為了那個野種。 “讓她滾進來?!?/br> “是……” 云汐不是滾進來的,而是跪著挪進來的。 當戰司寒看到她那卑微的姿態時,眸中劃過嗜血的暗芒。 曾經他將她捧在手心,她非要下賤到去招惹野男人。 難道他戰司寒滿足不了她那顆虛榮心么? 還是說他一直沒碰她,所以寂寞空虛了,急需男人疼愛? 當年他之所以不碰她,還不是因為愛重她,想著給她名分之后再要她。 可她呢?饑餓到去外面廝混,將他一顆心狠狠踩在了腳下踐踏。 她還那么護著那個賤種,為了保住那孽障,不惜與他對抗,最后換來了什么? 越想,戰司寒周身的戾氣就越濃郁,心里那股被背叛的恥辱就越清晰。 他細心呵護著她的第一次,她卻輕賤到隨意給了別的男人,在他心口狠狠扎了一刀。 “你來做什么,臟我這塊地么?” 云汐匍匐在地,一點一點挪到他腳下,伸手拽住他的褲腿,哀求道:“戰先生,求求您放過我女兒吧,您說的,我都認了,是我不知廉恥,去外面偷人,是我傷風敗俗,生下孽障,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認錯,我懺悔,求求你放了我們母女吧,樂樂她還那么小,抽血過量會死的,您不能那么殘忍,讓她去做曾蘭的血袋子?!?/br> 做曾蘭的血袋子? 他何時說過要讓那野種去做曾蘭的血袋子? 顧不得多想,因為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她前半部分的內容給吸引了。 沉郁的怒火在他鷹眸里熊熊燃燒,他猛地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咬牙切齒的問:“你承認你偷人了?你也承認那孩子是野種了?” 云汐緩緩閉上了雙眼,任由蝕骨的痛鉆進五臟六腑,瘋狂侵蝕著她的血rou。 她如果不承認,就保不住孩子的命了。 她寧愿讓她的孩子不清不白的活著,也不想眼睜睜看著她被自己親生父親抽干了血凄慘的死去,那樣的結局,太過慘烈了。 “我認,我都認了?!?/br> 「啪」的一聲脆響。 戰司寒狠狠一巴掌,直接將她扇得跪趴在了地上。 “賤人,背叛了我,你覺得你能輕輕松松的脫身么?” 云汐仰頭看著他,眼里蘊滿了淚水,絕望的眸子透著死灰般的無助。 “我都承認了,你還想怎樣?非得逼死我不可么?” 戰司寒伸手將她拽起來,然后狠狠甩在了沙發上。 他也不管周圍那么多傭人跟保鏢,直接扯碎了她的襯衣。 “既然你承認自己人盡可夫,那應該不介意多我一個吧?放心,廉價的雞也是雞,事后我會給你錢的?!?/br> 說完,他再次伸手朝她抓去。 云汐像是發了瘋一般死命的掙扎起來。 第7章 仇恨里掙扎 他怎么能如此折辱她? 那樣的方式,已經是在踐踏她僅剩的最后一絲尊嚴,他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 “不,我不要,戰司寒,別逼我恨你,別逼我恨你?!?/br> 戰司寒猛地扣住了她的下巴,惡狠狠地道:“你有什么臉恨我?怎么,你只廉價的賣,碰到我這種有錢的,覺得自己臟,所以無地自容了?” 他的話,猶如利刃一般穿透她的胸口,將她的心臟攪得血rou模糊。 原來一個人能疼成這樣,就連呼吸都染著傷,浸著痛,撕心裂肺,焚心化骨。 “你就當我喜歡廉價的賣,高攀不了你這種有錢人吧?!?/br> “賤人?!睉鹚竞炙α怂欢?,然后發了狠似的肆虐起來。 云汐悲涼一笑,被迫承受著他的瘋狂。 最后一瞬間,男人似乎恢復了一些理智,對著四周的保鏢吼道:“都給老子滾出去?!?/br> 等所有人都退下后,他不再顧忌,猛地沉了下去。 沒有任何的障礙,生生刺痛了他的心。 早就知道會這樣,可他仍舊壓制不住那股蔓延的痛。 他,終究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可即便如此,他仍要在這樣的瘋狂之中沉溺,只有這樣,才會緩解他血rou靈魂中的那股不甘與憤恨。 “云汐,我恨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