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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過了幾年,溪兒就想我了?” 言溪心里的石頭落地了,她立刻轉過身,上下掃過墨池。 “你為什么要用自己的魔骨給我煉化兵器?” 墨池聽見這話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笑呵呵的說:“誰告訴你的?魔骨只有一根,你覺得我會給你嗎?” 言溪聽見這話也愣住了,她看著墨池,斬釘截鐵的說:“你會……”墨池聽到言溪這話,立馬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溪兒別生氣?!?/br> 言溪第一次趴在墨池的胸膛前,她的心在突突突的跳動著,身子很是僵硬,聞著那熟悉的味道,心里很是安心。 她在墨池的懷里搖搖頭?!拔覜]有生氣,我只是心疼你,我有能力保護好自己,你為什么要傷害自己給我鑄兵器?” 墨池聽著言溪軟軟糯糯的聲音,忍不住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推算出你百年后有大劫?!?/br> 言溪立刻從墨池的懷里直起身,很是詫異的看著他,“什么大劫?” 墨池搖頭,“不知,只知是生死之劫?!?/br> 言溪垂下眼簾,回想著她都得罪過誰,誰最有可能要她的命。 墨池揉了揉言溪的腦袋,“別擔心,待百年后,我自會痊愈,到時定能保你平安?!?/br> 言溪眼里閃過亮光,“真的?” 墨池笑著點點頭,他這才注意到言溪身上纏著的綢緞,微微皺眉。 言溪也低頭看了一眼,都怪她太著急了,竟然忘記了換衣服,想著閉上眼睛使用靈力。 墨池卻不放過她,他握住言溪的肩膀,緊張詢問:“可是出事了?” 言溪吸了吸鼻子,搖搖頭。 “那個,我給你注些靈力吧,這樣你恢復的也快些?!?/br> 說完又瞥了墨池一眼。 【就現在而言,墨風的事還是不要說了,免得惹他勞心傷神?!?/br> 墨池聽見言溪的心聲,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是不是墨風做了什么?” 言溪眨眨眼睛,“沒有,你好好休養身體?!?/br> 見墨池審視的目光看著她,言溪吸了吸鼻子,“你也說過,墨風本性不壞,所以有些事,他可能只是一時走了錯路?!?/br> 墨池垂下眼眸,抿唇沉默著。 言溪也不再多言,凝聚靈力先是換了新衣,又將靈力注入到墨池的體內。 過后,言溪同墨池一起閉關,她每天都為墨池注入靈力。 今日的靈力消耗完后,言溪虛弱的依偎在墨池的懷里睡著了。 墨池一手撫摸著言溪的臉頰,眼里充滿愛意。 “言溪!” 叫著言溪的名字,墨池突然笑出了聲,他彎下身子,在言溪的臉頰上落下一吻,輕聲細語:“我是愛上了你?還是愛上了我自己?” 這時,依偎在他懷里的言溪動了動,眼睛緩緩睜開,“你說什么?” “無事,睡吧?!蹦氐恼Z氣中充滿了柔情。 言溪點點頭后又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言溪緩緩睜開眼睛,她伸手揉著腦袋,迷茫的轉頭看了看,身側已無墨池的身影,而她身上蓋著墨池的外衣。 言溪疑惑的站起身,將墨池的外衣拿在手里,抬步想要走出去,剛邁了兩步,她就被一道屏障給打了回來。 言溪沒有任何防備,直接摔在地上,她直起身,伸出手摸向那道屏障,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用力一擊又被屏障給彈了回來。 她慌亂站起身,使出靈力擊打在那道屏障上,但屏障完好無損,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言溪慌了,眉眼緊皺在一起,現出骨鞭用力的朝屏障打去,依舊是針落大海,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陰界出事了。 這個想法出現,言溪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十分慌亂的持骨鞭打在屏障上,可屏障沒有任何反應。 接連打了好幾鞭,一直到她的嘴角流出血跡,那道屏障仍舊完好無損。 言溪手搭在屏障上,臉上帶著驚恐的神色,她用手拍打著屏障,焦急、恐慌、擔憂、害怕,種種情緒一瞬間涌入腦中,壓迫著她的心臟。 言溪拼命的拍打著屏障,她知道,她知道這屏障是墨池設的,是墨池耗費他僅剩的靈力設的。 許久,言溪的雙手染上鮮血,但她仍然沒有破開那道屏障,她癱軟在地,眼眶里淚水滾落,心里一陣陣的絞痛吞噬著她。 又過了許久,言溪感覺到屏障的能力在減弱,她立馬直起身,拿起骨鞭將所有的靈力全部注入其中,使出渾身解數擊打過去。 “嘭——”屏障受到重擊碎裂開來。 言溪連忙跑出去,此時的陰界悄無聲息,耳中只有一陣陣的耳鳴聲,還有她的呼吸聲,以及她的腳步聲。 她向前跑著,眼淚突兀的掉落下來。 推開那道連接正殿的大門,入眼的是一片猩紅。 這一刻,言溪的心沉入谷底。 她整個人都僵硬住了,身軀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動彈不得,眼瞳里也充滿恐懼,嘴唇顫抖著,話語難出,只有眼淚在不斷的往外冒。 她踉蹌的跑上前,跪在了一名婦人和孩子的尸身前,強迫自己止住眼淚,哆嗦著手將那孩子扶起來。 “小旭,小旭……” 回應她的只有她的哭聲,言溪轉頭看著遍地的尸體,她將所有的尸體都翻了一遍,終是沒有找到墨池和墨風的尸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