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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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是挺好的嘛。太宰治這樣說著:我很期待看到織田作真正成為作家的樣子呢。 但在那之前 沒關系的織田作。太宰治打斷了織田作之助即將說出口的話:我大概也不是那么不值得信賴的吧。 不管是石板的事情,還是異能者們的事情,又或者是鬼的事情,都不是不能解決的。側過視線的時候,太宰治鳶色的眼眸里溢著專注:但我并不希望織田作卷入這些事情當中。 不希望會成為作家的織田作再次迷失掉自己。 雖然那個首領姑且也在這里,但不管是織田作還是我,都已經不歸他調配了不是嗎?又不用擔心工資的問題,所以即使違逆一下也沒有關系吧。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一會兒,接著才緩聲說了句:我知道了。 話是這么說沒錯。短暫的安靜之后,太宰治才再次開口:但我也只是不希望織田作出現在正面的戰場上而已。 之后有些事情,恐怕還是要拜托你呢。 什么?織田作之助下意識地問了句。 太宰治卻只是輕勾著唇角,并沒有直接回答織田作之助的問題。 總之到時候,我會來找織田作的。 在那之前,織田作一定不要視線往織田作之助還纏著繃帶上的手臂落了去,太宰治輕聲說道:再受傷了。 ** 受到鎹鴉傳遞來的信件的時候,獪岳正順著鬼的氣息摸到了一只相當強大的鬼的附近。盡管鬼殺隊的主公已經明確提出了希望他即刻回去,可強敵就在眼前,獪岳實在不想錯過。 無視了鎹鴉遞來的消息,獪岳獨自一人向那個氣息貼了過去只看氣息的話,那家伙甚至比他之前應付過的下弦之鬼還要強上許多,可他分明已經靠得如此近了,對方卻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還未曾察覺嗎? 獪岳吞了一下口水。他按住了自己日輪刀的刀柄,掌心里不自覺地泛起了螢綠色的電火。 那大概是個上弦吧。如果換做以往,面對如此強大的家伙,獪岳心里恐怕也會生出些許猶豫,但現下的他擁有比水流賦予的異能,在這種力量的加持下,即使是上弦之鬼 如果連上弦都可以戰勝的話,那么關于他成為柱的事情,鬼殺隊里大概也不會有人再有異議了吧。 這樣想著,獪岳的心情也逐漸變得激動了起來。 距離越來越近,獪岳摒住了呼吸,腳步也放得很輕。太近了,這樣的距離下,就算是一般的鬼也不可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吧? 可那個看似強大的家伙卻始終沒有半點反應,就好像是在等他一樣。 真是傲慢啊,仗著自己的實力,就可以不把鬼殺隊的劍士放在眼里了嗎?獪岳嘲諷地揚起了唇角,他已經在想象自己戰勝對手之后該用什么樣的話來諷刺那家伙了。 好慢呀。耳邊忽然響起了有些輕佻的聲音,獪岳猛地抬頭,卻正對上了一雙映著月色的彩虹色的眼瞳。 獪岳的心里猛地震顫了一下,他從未見到過這樣顏色的眼睛,而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如他所猜測的一樣印刻著墨色的文字。 上弦貳。 而眼睛的主人此刻正隨性地坐在突起的巖石上,單手托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雖然唇邊也帶著笑意,可那雙眼底里冰冷的情緒還是讓獪岳不自覺地有些毛骨悚然。 這樣扭扭捏捏的,我還以為來的會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姑娘呢。青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獪岳,借著月色,獪岳才看清了他白橡色的發頂像是有一大攤血泊似的痕跡:嘛,不過既然你已經走到我面前了,有什么煩惱說給我聽也是無妨的,反正我是萬世極樂教的教祖大人嘛。 獪岳能感覺到自己的掌心似乎有些濡濕,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氣。 眼前這個鬼身上散發的氣場的確給了他相當強烈的壓迫感,但這是一場力量的較量,只要他可以戰勝對手的話,那么所謂威壓什么的 雷之呼吸四之型遠雷 刀鋒上凝結出了電光,結合著異能帶來的綠色閃電交織成了色澤詭異的光輝,隨著呼吸法帶出的劍勢,鋪天蓋地地向著坐在巖石上的青年的方向卷了過去。 哎。青年卻是不慌不忙地站起了身,幽幽嘆息了一句:果然男人總是不解風情的,明明是這么美好的夜色來著 話音落下的時候,青年的手里卻已經多出了兩只畫著蓮華的金色對扇,飛薄的扇邊泛著寒意,借著劈頭壓下來的電光,足可以看出那扇子有多么鋒利。 血鬼術散蓮華 沒有絲毫的退卻,青年揮動著對扇直接迎上了獪岳的攻擊,扇面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凝結出了冰晶,借著攻擊的方向,瞬間便與壓下來的電光相接。 然而在交觸的瞬間,晶瑩剔透的冰晶瞬時便被雜色的閃電撕成了碎片,當碎冰炸裂開的時候,童磨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一丁點驚詫。 真是厲害啊,這樣的攻擊,這就是傳說中的異能嗎? 一面說著,童磨向后跳開了些許,躲開了劈向自己的遠雷,而下一式的血鬼術卻也已經出手。 血鬼術玄冬冰柱 冰晶似是在林間的葉上凝聚而成的一般,幾乎在剎那間便鋪滿了獪岳的頭頂,接著像是盛夏肆虐的冰雹一樣向下狠狠砸了下來。 獪岳也有些慌亂,他連忙揚手,用異能凝結出了一層防護罩,竟輕而易舉地化解了這樣的攻擊。 接連的得手總算讓獪岳信心大增。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個家伙的力量的確很強,但也完全達不到無法應付的程度,至少他從比水流那里獲得的能力是奏效的。 看來所謂上弦的力量也不過如此啊。獪岳的聲音變得張揚了起來:說什么幾百年間都無法戰勝,我還以為會強到什么程度。 那么就讓我來打破這百年以來的不破傳聞吧 你該不會真的覺得,稍微用一點異能就可以殺死我吧。童磨用單邊的扇子遮住了上揚的唇角:被這樣小看的話,就算是我 也是會生氣的呀。 第33章 如果對異能的事情一無所知的話,面對獪岳的動作,童磨或許也會出現一點驚訝。但遺憾的是,童磨不光聽聞過關于異能和石板的事情,甚至與將異能賦予獪岳的綠之王比水流有過直接的接觸 他親眼看著綠之王的攻擊被太宰治化解,看著那道化作閃電的王者被那個戴帽子的矮個子逼得節節后退。 所以異能什么的,看起來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嘛。 吶,黑衣服的鬼殺隊士,你覺得上弦的力量應該是什么樣的呢? 讓你見識一下怎么樣?雖然見識到那種程度的力量可能是要付出 相當沉重的代價的呀。 話音未落的時候,童磨的身形卻已經在無知覺間欺到了獪岳的面前。 帶著玩味的面孔驟然放大,和著對扇夾帶著冰冷的風聲直朝著獪岳的方向卷了過去,這樣的速度讓獪岳的神經頓時再次緊繃了起來,他連忙借著異能的力量閃身向后退了開。 但童磨的身形就像是鬼魅一樣始終附著在他的身際,即使獪岳竭盡全力也無法與對方拉開一丁點的距離。 這可不是什么追逐的游戲吧。獪岳也有些急躁了。雖然手中的日輪刀刀身未免有些過長,不太適合近身的攻擊,但只要能用刀鋒將眼前那家伙逼退的話 這樣想著,獪岳立刻轉守為攻,反手將日輪刀用力向童磨的方向揮了想出去。 你這家伙也很努力嘛。童磨輕巧地騰空躍起,避開了獪岳的刀鋒,卻并沒有絲毫退開的意思,而當他的身子在半空騰挪的時候,就在獪岳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冰晶的小人 那家伙的身形看上去與童磨一般無二,晶瑩剔透的,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一樣。 血鬼術結晶之御子 童磨的聲音在頭頂響了起來。 獪岳起先并不清楚這是一種怎樣的攻擊,直到那冰晶的小人也揮動著對扇直朝著他的方向沖了過來,而且似乎也在吟唱著血鬼術。 僅只是應付童磨一個就已經足夠費力了,眼下又多了一個這樣的小人不,不止一個,還有第二個、第三個。 雖然體形要小上很多,但攻擊的凌厲卻好像絲毫不減一樣。在一群小童磨的圍攻之下,獪岳的脊背上漸漸開始冒出了冷汗。 這就是上弦之鬼的實力嗎?可惡??! 攻擊開始漸漸有些凌亂了,獪岳的心情也愈發地焦躁,眼看局勢開始向無可挽回的敗勢傾頹而去,獪岳滿心都是不甘。 明明已經變強了,明明已經可以輕而易舉地斬殺掉傳說中的下弦之鬼了,明明以自己的戰績,應該早就足夠成為柱了,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會在這種地方碰壁??! 動作開始凌亂了哦。展開著對扇,童磨的聲音再次和著戰斗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已經擁有了異能,但看起來,所謂異能的力量也 不過如此嘛。 本來還在擔心如果我應付不來的話,還要拖延著等到太宰那家伙過來的,但現在看來 還好我沒有錯過這場好戲呢。童磨的話方才說到了一半,樹林一側的陰影當中卻忽的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 盡管在戰局當中的獪岳根本無暇抬眼去探尋聲音的主人,但他也大概直到了出現在這里的家伙是誰。 因為在不久之前,在他去偷襲那個寫書的人家的宅邸的時候,他曾經聽到過這樣的聲音。 看樣子也不需要我來幫忙了呢。那個聲音停在了戰場的邊沿之后便再沒有靠近的意思了。 這樣一來,就算是你欠了我一個完整的人情啦。一面從容地對獪岳進行碾壓式的攻擊,童磨一面用輕松隨意地語氣跟剛出現的那個家伙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畢竟是你拜托我來替你找這個家伙的嘛。 那可真是多謝了。 穿著沙茶色的大衣的男人勾起了唇角,看著童磨捉弄一般地將那個能使用異能的鬼殺隊士耍得團團轉。 他當然不會對這樣的家伙有什么憐惜。畢竟他也是見慣了戰場的人,至少在他還是一名黑手黨的時候,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可以毫不猶豫地為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奉上死亡的盛宴,更何況眼前正在被凌虐的家伙本身也不是什么磊落的人。 太宰治靜靜地站在樹下,看著那個原本肆意張狂的家伙無可避免地走向凋零。這本就是藐視了上弦的力量的他所不得不付出的代價。 不愧是童磨大人您呢。當戰場徹底歸于平靜的時候,太宰治才邁步向背對著自己站著的童磨的方向走了去:見識過這樣的力量之后,大概不會有誰會想要跟您為敵了吧。 但是太宰不是已經選擇了站在另外一邊嗎?童磨轉過頭,臉上姑且綻著笑意,只是一雙彩虹色的眼瞳當中卻滿是寒意那是看待敵人的眼神。 就算并未在現場看著,但太宰治叛逃的消息早就透過無慘的血液傳遞到了每一個鬼的眼前。童磨倒是也知道太宰治不是什么安生的家伙,但與鬼殺隊有所勾連什么的,卻是童磨始料未及的事情。 當然,本身就感受不到什么感情的童磨倒不會因為自己昔日的好伙伴突然反水了而覺得被欺騙或者背叛什么的,更不會有一丁點的難過,總之既然站在了完全不同的立場上,那么接下來只要按部就班地戰斗就好了嘛。 我還以為你會阻止我呢。瞥了眼倒在地上的鬼殺隊士,童磨說了句。 明明是我的委托,如果由我來阻止的話豈不是太奇怪了?太宰治卻連看都沒看獪岳一眼,他徑自走到了童磨的身背后:您說過的,我們是好朋友。 唔童磨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我好像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所以就算立場變得不一樣了,好朋友之間也并不需要戰斗不是嗎?太宰治彎著眼眸:是我跟無慘大人之間出了一點問題,所以只要我跟無慘大人來單獨解決就好了。 你這么說好像也沒有問題啦。童磨緩緩用指尖捻開了自己的扇子擋在唇邊:畢竟我也不想跟太宰你戰斗。 但是我姑且也是那位大人的下屬啊,如果總是做一些讓他失望的事情,就算是我,恐怕也是會遭到厭棄的。 話音還未落下,手中的折扇便驟然如金色的電光一樣朝著太宰治的方向揮了過去,而太宰治卻并未躲閃,只是抬手擒住了童磨的手腕。 這可真是童磨抬起了頭,對上了那雙鳶色的眼睛。 事實上,他也并非是真的想要跟太宰治進行戰斗,畢竟他也曾經見到過太宰治的能力而現在的試探足以證明這樣的能力對于血鬼術也是同樣奏效的。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童磨都覺得跟太宰治這樣的家伙戰斗實在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不過他同樣清楚的是,打從自己對上方才那個使用異能的鬼殺隊士開始,自家老板鬼舞辻無慘多半就已經開始留意起了他的動向。 不管怎么說,得先在老板面前擺出端正的戰斗態度嘛。 至于之后的事情會往什么方向發展,就像太宰治所說的一樣,這大概是他與鬼舞辻無慘之間的問題,哪怕是作為上弦的童磨多半也沒有什么插手的資格,他只要安靜地在一旁吃瓜看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