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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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將生活在鬼的陰影下的人悉數拯救出來,最終鬼殺隊是否會成為受人稱贊敬仰的英雄您并不會在意,大多數的隊士們大抵也并不會在意不是嗎? 況且就算沒有異能的強化,在正面的戰場上,我想鬼殺隊的劍士們也不會退縮吧。就像義勇君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會那么竭盡全力地向我揮刀一樣。 與鬼殺隊結成統一戰線并不是太困難的事情,畢竟打倒鬼舞辻無慘本身也是鬼殺隊的目標。 當然,我是并不會在意義勇君向我揮刀的事情的。站起身的時候,太宰治自然而然地將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外面的天色似乎已經隱約有放亮的趨勢了,對于身為鬼的太宰治而言,在這樣的時候,想要離開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他像是無知覺一樣地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去,只是在快到門口的時候,他稍稍頓住了步子,回過頭又說了句:但那位使用異能的劍士似乎給我的異能者朋友造成了一點困擾呢。 我明白了。產屋敷耀哉猶自坐在椅子上。 或許這樣的時候,身為主人的他應該起身送客才對,但即使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對于產屋敷耀哉的身體也算得上是一種負擔了。 如果能在生命徹底燃盡之前目睹這一切的終結的話 產屋敷耀哉看著太宰治的身上漸漸泛起一層柔光,而當光暈褪去之后,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的身影便消失得了無痕跡了。 這個世界上本就有許多事情是無法理解與解釋的,產屋敷耀哉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也并不想把自己的經歷放在對太宰治無意義的窺探上。 短暫的思索過后,他攤開了一張嶄新的信紙,提筆開始勾畫起了什么。 ** 作為赤色之王,周防尊對于德累斯頓石板的事情并不算一無所知,但以他的性情,自然也不可能會特意去留心關于石板的事情。 與石板產生了共鳴,被賦予了王權者的身份和力量,建立了自己的氏族,然后用這份力量來保護氏族的存在過往他所做的一切都完全是理所當然的。 至于該如何獲取更強大的力量,或者石板的力量是不是可以用來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周防尊從來沒有去考慮過。 不過對于他而言,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有誰曾經跟他提到過,力量這種東西,是為了保護什么而存在的。這樣的話聽起來不免有些天真,但既然背負了這樣的力量,去做一些可以保護到弱小家伙的事情似乎也并沒有什么不可以。 所以在太宰治提出讓他幫忙借助石板的力量以加固所謂時空之間的通路的時候,周防尊并沒有拒絕。 一切似乎都在相當順遂地朝著理想的方向進展著。 進入那個狹小的地下室的時候,周防尊就產生了一種頗有些微妙的感覺。似乎是有什么聲音直直地向他的腦海深處侵襲著,而身體里也有什么東西在對那樣特別的聲音做著回應。 這樣的感覺讓周防尊隱約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產生那種奇異共鳴的時候。如果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的話,或許那也只是個很尋常的日子而已,跟草薙出云和另外的某個人一起在街上走著 周防尊的視線往身邊的草薙出云的方向斜了斜。 在那之后的確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杉词乖诎l生了這些之后,時間也并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消失而停止,所以余下的人必須也只能繼續向前走。 周防尊并不喜歡多愁善感,也不會去懷疑自己擁有了這份力量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不可否認的是,這份力量徹底顛覆了他以往的生活,也正因為他擁有這份力量,所以現在的他會出現在這里,會跟這些家伙走在一起。 那塊六疊大的石板的確蘊藏著震撼人心的力量,巨大的,上面印刻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反復花紋。但周防尊并不會想到對這塊石板臣服,盡管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量就是來源于這樣的東西,但他更清楚的是,現下的他才是王。 王是不需要向任何東西臣服的。 將手掌按在石板上的時候,火焰的力量毫無意外地與石板產生了共鳴,于是在外面暗色的夜空當中毫無征兆地出現了一柄赤色的高懸的巨劍。 那是身為王權者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是只有身為王權者的人才可能創造出的場面。 但周防尊所做到的,也僅限于此了。 他的確聽到了石板的聲音,也的確與石板的力量產生了太宰治所無法企及的共鳴,但事實上,即使是他也沒有辦法將石板的力量引導來去做其他的事情。 因為力量這種東西,并非是單方面的賜予或者索取,而是雙方互相的選擇。 看起來是交涉失敗了呢。太宰治若有所思地輕垂下頭。 他本身對于石板的認知也并不算透徹,在摸索的過程當中會出現不合預想的情況也是在所難免,雖然有一點失望,但太宰治倒是還不至于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感覺到頹喪。 不過還是非常感謝您肯出手的。太宰治溫然地沖周防尊笑著:不管是在這件事上還是在照顧織田作的事情上。 停止了與石板接觸的周防尊看了太宰治一眼,隨意應了聲之后,他卻又忽然輕輕蹙起了眉頭來。 視線向地下室入口的方向直直看去,周防尊低沉的嗓音也在地下室里回響了開:似乎有讓人意外的客人到了。 是啊。太宰治的神色如常。他畢竟也擁有鬼專屬的遠超常人的感官,所以當那個朝這個方向飛速移動著的家伙出現的時候,太宰治當然也有所察覺。 是個麻煩的家伙啊。一旁隨之而來的草薙出云將一直叼著的煙卷拿了下來。 因為除開周防尊之外,安娜也會與石板產生共鳴,為了避免石板的力量對那孩子產生過多的影響,這次周防尊行動的時候,安娜和織田作之助兩個人都被留在了森鷗外的家里待機??紤]到安全問題,首領森和中原中也兩個人也并沒有跟著來地下室。 不過即使只有三個人在這里,想要應付那個突然闖入的家伙也是綽綽有余的。 盡管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跑出來打攪的家伙也同樣是個王權者。 真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跑出來呢。當某個坐在輪椅里的青年突兀地出現在地下室的門口的時候,太宰治揚聲打了個招呼。 畢竟有另外一位王出現在這里了啊。青年抬起頭,看著站在一旁的周防尊:或者說該意外的人應該是我才對,真沒想到能在這樣的地方見識到第十代的赤王。 因為發生了這樣意想不到的變化,所以就算是我,也想趕在這樣的時候前來跟您打個招呼才好。 一面說著,青年的身形也一面向周防尊的方向靠近了些許,這樣的動作無疑惹得周防尊的眉頭皺得略深了些。 青年卻混不在意周防尊的反應,他自顧自地說著。 初次見面,我是綠之王比水流。還請您多多關照。 第30章 對于比水流的出現,太宰治也不算意外。 事實上,在過去的一段時間里,比水流這家伙的活動并不僅限于煽動鬼殺隊士這一項而已。 盡管在這段時間里,由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比水流都沒有再靠近那塊石板,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此放棄了對Jungle的掌控。 Jungle的活動還在一般人看不到的地方繼續著。 當然,在這些無關痛癢的活動當中不可能會有比水流的身影出現,但太宰治篤信,那家伙總有一天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而眼下無疑是個不壞的時機。 太宰治曾經聽草薙出云提起過,在他原本存在的那個世界當中,石板曾選定了七位與它發生過共鳴的王權者。這些王權者各自之間至少表面上的交流并不算太頻繁,但作為籠罩在石板力量之下的王,他們之間也不免產生無可抑止的共鳴。 所以當赤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顯現的時候,綠之王會輕而易舉地循著這樣的蹤跡找上門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綠之王嗎。周防尊沉著聲音叨念了一句。 眼前的那個青年看上去瘦弱極了,但他的目光卻帶著種莫名的熾熱。按說這種如火焰一樣的東西該是輕而易舉地能與周防尊產生共鳴才對,可事實上,在看到那種灼熱的時候,周防尊卻什么也感覺不到。 像是一團燃燒的枯草,風過之后,甚至連燃燒過的灰燼大概都不會留下。 在這里似乎正發生著相當有意思的事情。比水流挪動著輪椅向周防尊的方向靠了些,不過在周防尊產生不悅的情緒之前,他便停在了一個相當安全的距離上。 關于這塊石板的力量 比起對這樣的事情素來不關心的周防尊,比水流顯然對這塊石板的力量更為了解。 因為石板賦予我的力量本身就是變化,能做到將這樣的力量變化成其他形式再利用的人似乎 也只有我。 一面說著,比水流轉過視線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太宰治,眸光間帶著些玩味:您似乎是想要做什么特殊的事情啊。 既然是這樣,您不打算考慮一下跟我的合作嗎?輕歪了下腦袋,比水流的唇角似乎也勾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我對您的異能很感興趣,所以關于合作的邀約也是長期有效的。 太宰治輕垂下了眼,似乎是在認真思索著比水流的提案。對于比水流的念頭,太宰治也并非不能理解,但他實在無法認同這家伙的愿景說將異能分給那些掙扎在生活當中的普通人什么的,如果覺得通過這樣的方式就能讓那些人都擁有所謂的幸福生活的話,這樣的念頭未免有些過分天真了。 而為了那樣不切實際的念頭,說什么想要對他們的異能追本溯源之類的話,這樣的行為在太宰治看來無疑是瘋狂的。 說到底,太宰治并沒辦法認同比水流的理念,而他同樣很清楚,自己并不可能說服比水流離開這樣的道路,所以在道不同的狀況下,合作實在不是什么太好的選擇。 只是就如比水流所說的一樣,身為王權者的他的確擁有別人所無法企及的力量,用這份力量來當作交換條件,說起來也的確有些誘人。 太宰治揚著唇角,看向比水流的時候,那雙鳶色的眼底似乎浸透著什么別樣的情緒:對于力量的事情,你可也真是執著呀。 因為力量是可以讓生活的方式產生變化的啊。比水流回答。 是啊,對于所有的異能者來說,生活大概都因為異能的存在而有了些許不同吧。太宰治將手放回了口袋當中。 但您覺得,力量所帶來的變化就一定是幸福的嗎? 或者說,您覺得人們是期待著這樣的變化的嗎? 當然。比水流回答得很是果斷:那些自以為不需要變化的家伙,只是因為沒有見識過變化之后的生活罷了。 比水流說得實在堅決,像是事實本該是如此的一樣這就是他原本的想法,太宰治也明白,他只是將自己相信的東西原原本本地表述出來而已。 因為他是王權者,所以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來給整個世界救贖。 但世界所需要的并不是來自某一個人的救贖,哪怕是最強悍的力量,也沒有資格來顛覆整個世界的生活方式。 至少太宰治是這樣想的?;蛟S對于力量的本質就是變化的比水流而言,想要制造出這樣的改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在紛繁的改變當中,也該有不變的東西。 所以跟比水流的這種誰也說服不了誰的論辯從一開始就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那么你想要的意義是什么呢?正這樣想著的時候,耳邊忽的傳來了一個有些縹緲的聲音。 太宰治的神經頓時有了一瞬的繃緊,不過他很快便意識到了現在正發生著什么。 因為這樣的聲音他并非是第一次聽到了,就在不久之前,在他第一次真正地觸碰到那塊石板的時候,他曾經聽到過這個聲音 是石板發出的聲音。 身遭的環境也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變化,在這個看上去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當中,太宰治四下轉著視線。 讓他稍微有些意外的是,他并沒能找到那個少年的身影。 可即使是這樣,太宰治也很清楚,自己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再次與石板進入了共鳴的狀態。 雖然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進入這樣的狀態,也不知道在原本世界中的自己變成了怎樣的樣子,但既然出現在這里了,太宰治決定姑且先探查一下自己所處的境地。 象征性地向前邁了幾步之后,太宰治終于聽到了一點有些嘈雜的動靜。那并非是石板的聲音,而更像是一群孩子在吵鬧一般。 太宰治怔了一下,卻還是繼續往前走了去,不多時,他看到了聚集在這片虛無境地的孩子們。 似乎是些熟悉的面孔呢。在看清這群孩子的長相時,太宰治的眸光里也泛起了些復雜的情緒。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圍在那里的五個孩子似乎恰是之前織田作之助那家伙在龍頭戰爭當中收養的那些。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你這家伙也要跟在大叔的身后? 如果你對大叔有什么不好的企圖,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喂,你不要不說話??!既然是男子漢,就不要縮在那里哭鼻子 你不要擔心,我們并不是想要欺負你,只是因為擔心作之助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能成為朋友的 圍在旁邊的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什么,而順著他們視線的方向,太宰治這才看到了蜷曲在一旁的另外一個孩子。 那孩子低垂著頭,后背時不時地輕輕抖動著。只是在感受到太宰治投來的視線的時候,那輕顫的動作忽然有些僵硬地停了下來,接著他緩緩抬起了頭,露出了猶自掛著淚痕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