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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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用了。姜霽北已經打了好幾個寒戰。 他嘴里敷衍著,手上的動作卻很快,幾下脫掉了濕掉的衣服,又迅速換上了干衣服,整套動作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換好衣服后,姜霽北也回過味來。 他勾起嘴角,隨手把濕漉漉的頭發捋到耳背,戲謔地看向一直盯著他的池閑:怎么,你想去另一邊換衣服? 池閑: 在姜霽北調侃的目光中,他火速換了衣服。 整好裝備后,兩人在洞xue里走了兩個來回,也沒有找到地皮卷的行蹤。 好樣兒。姜霽北譏諷地扯扯嘴角,百無聊賴地用鐮刀敲著手邊的鐘乳石,貪生怕死,躲得夠隱蔽的。 池閑看著深不可測的河水,推測道:應該是躲在水里。 那我的道具就派上用場了。說完,姜霽北用心音叫了一聲,人體內臟一副,上菜 話音剛落,一副人體內臟瞬間出現在了姜霽北的手中。 內臟被許多血管和一些結實的韌帶連接起來,而不是像在菜市rou攤子上一樣摞成一堆,同時還被保存得十分新鮮,帶著騰騰熱氣。 這些細節無一不展示出系統的貼心。 姜霽北并不想要這樣的貼心。 讓我釣它一釣。 說著,姜霽北把這副內臟放在空地上,揪下一顆肺,用麻繩綁了,把它扔進水中。 肺撲通一聲入水,沉下半米后浮出水面。 水面瞬間被染紅。 水中的游魚感受到血腥味,不一會兒便聚集起來,小口小口地啄食肺葉。 兩人在岸邊靜靜等待了一會兒。 忽然,游魚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四處逃開。 他們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水底掠過。 噓。姜霽北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心地拉著麻繩,退離岸邊幾步。 池閑會意,放輕步子隨著姜霽北往山壁處退。 隨著姜霽北的退離,肺臟也漸漸被扯到岸邊。 忽然,漆黑的影子往上一躥,顯現出泥毯的模樣。 它把肺臟用吸盤死死吸住,又狠狠地往水下拉扯。 麻繩上驀地傳遞過來一股巨大的力量。 姜霽北立馬收緊麻繩,對池閑道:來了,試試看能不能拉上來! 池閑立刻向前一步,緊緊地攥住麻繩。 兩人一怪對峙了幾秒。 甚至不能說是僵持,姜霽北與池閑沒幾下就踉蹌著被地皮卷帶到了岸邊。 松手!池閑立馬松手,護著姜霽北不讓他掉下去。 姜霽北也松了手,惋惜地目送著那顆肺:沒想到這畜生力氣那么大。 還是要用漁網。池閑打開背包,把漁網抖開,又取了一捆麻繩,來來回回地在漁網里串起來。 我來幫你。姜霽北湊上前去。 姜霽北把內臟一一扯開,左一個右一個地把它們掛在漁網上。 掛完內臟,他還往遠處走了走,觀察了一下整體的景象,發出一聲感慨:真藝術。 看著姜霽北沾滿血腥的漂亮雙手,池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走到一旁,找到幾根結實的巖柱,把麻繩的另一頭緊緊地拴在上面。 做好準備之后,池閑撒下網。 隨后,兩人在河邊靜坐,一邊聞著水里濃重的血腥味,一邊聽著嘩啦啦的水流聲在空曠的山洞里回響。 忽然,漁網上的浮標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得在水面上亂晃起來。 來了。姜霽北提著鐮刀,倏地站了起來。 池閑點頭,手腕用力一轉,拽著麻繩將手中的網兜收緊,一步步倒退。 沉重的漁網被他一點一點從水里拽了上來。 網中的東西已經被纏住,無法使力,但還是瘋狂地掙扎著,嘩嘩地激起大片水花。 姜霽北緊緊地盯著水面。 池閑腳踩著地面,一使勁,把漁網連帶其中的生物拽到岸邊! 地皮卷狠狠磕在岸邊的石頭上,發出轟一聲笨重的巨響。 池閑松開手,喘了口氣,任由地皮卷掙扎著往水下掙。 等地皮卷掙到一半,他再次拉起漁網,把地皮卷狠狠地往岸邊扯。 來回幾次,地皮卷的力氣便小了很多。 姜霽北趁機拿起燒堿,用鐮刀劃破袋子后,把燒堿一整袋地扔進了水里。 水面沉寂了幾秒之后,便倏地爆開一大團熱氣,咕嚕嚕地沸騰起來。 地皮卷挨了燙,顧不得掙動,趕緊把自己縮成一團,阻隔來自水里的熱量。 池閑感受到手上的力道驟減。 借著這個機會,他一點一點收緊麻繩,隨后猛地將漁網往上一拽,將整個漁網狠狠地摜到岸邊的石頭上。 池閑拽著網兜,三兩步蹬上石壁,將網兜繞著一根石筍纏了幾圈,再借力一使勁,將漁網和地皮卷拉上了岸。 地皮卷離了滾水,舒展開身子,劇烈地掙扎起來。 姜霽北上前一步,舉起手里的鐮刀,狠狠地扎進了地皮卷的身體里! 地皮卷痛得蜷成一團,瘋狂地抖動起來,渾身的泥漿四處飛濺。 他迅速把鐮刀拔出,閃身躲到安全的地方。 地皮卷隨即轉身朝向姜霽北,猛地張開蜷縮成一團的身體,擺出一副攻擊的姿態。 一雙赤紅的眼睛從淤泥中露出,惡狠狠地瞪著他。 那頭的池閑還死死地拽著網兜,但中間作為支點的石筍已經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隨時都可能碎裂。 姜霽北一動不動地盯著地皮卷猩紅的眼睛,保持著高度的警惕,胸腔伴隨著喘息不停起伏著。 須臾,無數大大小小的吸盤突然從地皮卷被厚實的淤泥和青苔覆蓋的表皮下探了出來。 就是現在! 姜霽北飛快地拽出藏在懷里的鹽袋,將白鹽撒向地皮卷的吸盤! 地皮卷挨了一把鹽,發出一陣沉重的呼哧呼哧聲。 它瘋狂地掙扎起來,被網兜纏住的石筍應聲碎裂,緊拽著網兜的池閑也被甩了出去! 一聲巨響后,整個山洞開始搖晃。 無數懸掛在洞頂的石鐘乳應聲斷裂,紛紛掉落到地上,摔得粉碎,揚起大片塵土。 阿閑!眼見池閑的身影消失,姜霽北大吼一聲。 哥,別管我!黑暗中傳來池閑忍著痛的回應。 不能慌。 姜霽北強忍著顫抖,迫使自己集中注意力,盯著在地上不停翻滾的地皮卷,并趁機將剩余的鹽撒向它伸出來的吸盤。 地皮卷疼得一縮,從地上彈了起來。 盡管依然痛得全身發抖,它卻始終用一雙血紅的眼睛緊盯著姜霽北。 姜霽北試圖退到地皮卷的移動范圍之外,但經過一番劇烈的掙扎,借著身上的青苔和淤泥,地皮卷已經快要從漁網中掙脫出來。 見狀,姜霽北心中暗道不妙。 下一秒,地皮卷倏地從漁網中掙脫,朝著姜霽北裹卷而來! 姜霽北后退幾步,一手拿著手電筒護在自己身前,一手死死地握住鐮刀,向地皮卷的眼睛揮去。 阿霽!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破空而來。 姜霽北來不及尋找聲音主人的方位,只能感受到聲源從他的前方移動到了他的頭頂。 只聽轟一聲巨響,一根巨大的鐘乳石猛地砸下,把姜霽北面前的地皮卷壓了個結實。 洞xue中瞬間充滿了鐘乳石碎裂時揚起的塵粉。 姜霽北被粉塵激得咳嗽連連:咳咳咳 收進物品欄。 咳嗽時,他隱約聽到了池閑的聲音。 等煙塵淡去,姜霽北面前的地皮卷已經消失不見。 他抬起手電,注意到面前巨大的鐘乳石旁站立著的身影。 是池閑。 姜霽北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和池閑對視。 池閑大約是磕破了腦袋,整張臉蓋滿觸目驚心的鮮血,唯有一雙蔚藍色的眼睛依然明亮異常。 明知道這只是在電影中的虛擬身體,作為工作人員的池閑本體實際上并未受到傷害,姜霽北還是忍不住沖上前,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了池閑的身體。 池閑比誰都清楚,電影之外的系統后臺,一直有工作人員在監視著他們。 可在姜霽北撲過來的那一瞬間,他沒有猶豫,也伸手抱住了對方。 姜霽北一言不發地把臉埋進池閑的頸窩中。 覺察到他的身體不停地發抖,池閑貼著姜霽北的耳朵,低聲道:沒事了,沒事了,我還活著。 他們在塵土紛揚的潮濕洞xue里緊緊相擁,將對方身上混雜著泥腥味與血腥味的氣息用力吸入胸腔。 這個遲來的擁抱,他們都等得太久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是真的糖ovo 第47章 上路(18) 姜霽北的雙臂緊緊環繞著池閑的腰。 他在溫暖的懷抱中得到了安撫, 情緒逐漸平復下來。 良久,姜霽北才突然想起,池閑還滿臉是血。 他慌忙松開手, 抬起頭, 卻跟池閑那雙蔚藍色的眼睛對上視線。 熟悉的眼神讓姜霽北不由得心頭一震。 他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池閑臉上的血,低聲問:哪里受傷了?疼嗎? 哥, 我沒事。池閑垂眸看他, 一點小傷。 姜霽北又伸出胳膊用力抱了池閑一下, 這才松開手。 現在是什么時候?正事要緊, 姜霽北隨手抹了把臉上的汗,問, 距離七月十四還有多久? 他不知道的是, 這個擁抱也讓池閑的心顫抖了好久。 聽到姜霽北的提問,池閑也平復下來。 他伸出右手, 用雙指貼著太陽xue, 閉上眼。 片刻后,池閑重新睜開眼:我們在洞里耗了兩天半,還剩半天時間。 兩天?姜霽北挑了下眉,有些訝異,這時間用的是個什么樣的算法? 電影里的時間與現實的不同, 會被采用蒙太奇手法進行加速或延長,而身處電影中的體驗者卻無法感受到明顯變化。池閑向他解釋,雖然在同一個空間,但兵分兩路后,我們的時間流速和覃斯文他們的就不一樣了。 那得抓緊時間了。姜霽北說,我們趕緊離開這里, 去找韋一心。 好。池閑說,待會兒務必小心。 前兩場電影劇情高潮時都沒覺得有多緊張。聽到池閑的叮囑,姜霽北嘆了口氣,抬眸看他,這回倒是有一種將士出征的感覺。 不要擔心。池閑抬起手,將溫熱的掌心貼到姜霽北的后頸上,輕輕地摩挲著,我會帶你離開這里的。 姜霽北靜靜地凝視了池閑兩秒,突然伸手扣住了他的后腦勺。 池閑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姜霽北的臉已經貼了上來。 目標是他的嘴唇。 意識到這一點后,池閑呼吸一滯。 然而姜霽北卻沒有像預想中一樣吻住他,而是在一個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盯著池閑的眼睛,勾起唇角:出了這部電影,記得來找我,我要在島上看到你。 池閑瞬間清醒過來,他穩住大亂的心神,深吸一口氣:我 姜霽北卻在此時后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豎起一根手指,輕輕貼住池閑的嘴唇:別不識好歹。 他的表情是溫柔的,語氣卻充滿威脅:我不管你在現實中是缺了胳膊還是斷了腿,就算是截癱,你爬也要爬過來見我。 聽見了嗎?姜霽北固執地問,他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 深知這一點的池閑無奈地反問:我什么時候沒聽過你的話? 姜霽北這才笑了。 乖一點。他伸手輕輕地拍了拍池閑的臉,走了。 好。 * 韋業家門口。 丁慧坐在院子門口,心不在焉地逗著韋業家養的小黃狗玩,小黃狗搖著尾巴在她身邊興奮地轉著圈圈。 院內,張三寺搬來一張小板凳,在覃斯文面前坐下,嚴肅地看著他。 而覃斯文皺著眉頭,正在思索著什么。 自那個令人煩躁的悶sao假和氣金發男帶著他跩得二五八萬的神經病冷血輔助員離開后,已經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里,村里甚是平和,雞鳴犬吠相聞,田間地頭鳥語花香,村民也安居樂業,就連韋業也在那日村里大葬后變得樂觀了不少。 按照自己之前的推斷,電影在這個時候就應該結束了。 但是沒有。 在張三寺探究的目光中,覃斯文忽然站起身,踱到院門前,遠遠眺望村口。 不時有村民騎著摩托或開著小三輪從村口離開,覃斯文打聽到,他們是要去村外的鎮上趕集。 覃斯文在兩天前就知道,村外有一個熱鬧的城鎮。 但在他試圖前往的時候,他卻受到了萬種阻礙。 先是摩托熄火,后是大雨淹了道路,接著還有泥頭車差點把他撞死,最后系統演都不演了,立了一道空氣墻在馬路上。 張三寺也反映說,他從另一個方向試圖離開村子,最后也被空氣墻擋了回來。 天空湛藍如洗,他們三人卻像是被困在透明籠子里的鳥。 眼看著距離七月十四越來越近,姜霽北和池閑兩人卻像消失了一般,再也不見了蹤影。 都到了這個時候,不管再怎么不信任這兩個家伙,都需要認真考慮他們之前說過的話了。 畢竟,過了今晚零點,便是七月十四了。 見覃斯文又開始發呆,張三寺百無聊賴地提著小板凳挪到他身邊,和他一起眺望村口。 鐵子,半晌,張三寺開了口,語氣嚴肅,這事兒沒個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