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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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閑不算別人。 斯文有一個道具叫重瞳,能看到其他人看不見的東西,但只能使用三次。 丁慧說。 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樣并且,他對丁慧采用的套近乎策略同樣奏效了。 姜霽北并不敷衍地拗出一個竟有此事的驚訝表情。 昨天他為了救那個中邪的小女孩,情急之下用了一次。丁慧壓低聲音,他看到小女孩背上騎了個人 是韋老四?姜霽北接上話。 丁慧渾身一抖,隨即捂著自己的嘴巴,點點頭。 謝謝,這個消息很重要。姜霽北沖她笑道。 覃斯文真的能看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還能看清楚附身的東西。 重要的是,他一定會用這道具再看見什么。 不管怎樣,你一定要活下去。丁慧說完,又補充一句,就算你的戀人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 姜霽北笑了起來:嗯,我知道。 為了避嫌,談話結束后,姜霽北讓丁慧先回去。 等丁慧走了,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往回走。 剛到韋業家院門口,姜霽北就看到靈棚里坐滿了不認識的人,愁眉苦臉的韋業被圍在中間,覃斯文和張三寺也坐在他身邊。 看來都是知道有個外鄉人死在了韋業家門口,過來湊熱鬧的。 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風俗,按照這個村的習俗,逝者的遺體要在家中停放七天,家人守三天靈堂,頭七過后才能下葬。 現在,韋老四的頭七才過了兩天,就已經有兩個人死于非命。 韋業,這事情邪門得很呀。有人說,我懷疑跟你爸的死 亂講點什么!韋業一下就怒了,一拍桌子,關我老爹什么事情? 那你怎么講,都出這么大的事情了,你還覺得這不是報應嗎?那人反問一句。 韋業答不上來。 老表,你知道我這個人也是懂點風水的,我祖上有個二爺爺也是法師。旁邊的覃斯文突然說,而且,我有陰陽眼,能看到一般人看不見的東西。 眾人齊刷刷地向覃斯文的眼睛看去。 什什么?陰陽眼? 真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昨天晚上韋業老表檢查令尊的尸體時,我無意中在他身上看到,一只巨大的蟆拐壓在他的額頭上。覃斯文緩緩地說,那只蟆拐的嘴巴里還叼著一截手臂。 韋業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聽到這里,姜霽北走了過去。 見他過來,村民們停止了談話,十幾雙眼睛都盯著這個氣質斐然的外鄉人看。 覃斯文給姜霽北讓了個座。 姜霽北沒客氣,他在覃斯文身邊坐下,看向韋業,接過話茬:老表,你一定要跟我們說實話。這件事情不對勁。 對頭,可能還會死人。覃斯文接話。 他們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配合得頗為默契。 唉韋業忍不住長嘆一聲,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們笑了。我老爹他這個人,年輕的時候在村里頭游手好閑,無所事事,偷雞摸狗得罪了不少人。 韋妻在旁邊插嘴:老了也一樣,還偷看兒媳婦洗涼,什么老東西。 竟有此事。姜霽北挑了下眉。 你不要講這種話!韋業瞪她一眼,繼續說,我爸這個人吧,年輕時是個二流子,和他們那幫人經常在街上逛,他老了以后改了很多的前一陣他突然喊手疼。 他經常半夜喊,疼啊疼啊,我們就帶他去醫院。 拍片子啊,給拍啦,醫生也不曉得怎么回事,就講說骨頭沒有事。開了止痛藥就走了。 說到這里,韋業的神情夾雜著些許懊惱。 那畢竟是他的父親。 天天喊疼,早知道我就帶他去大城市看一看啊。之前有一天晚上下雨,那天特別吵,蟆拐叫得也響。他在樓上又喊疼,我們覺得應該沒有什么事,就沒有理他。 哪個曉得,喊到喊到,他就死了。 那就是疼死的? 這個死法聽起來平平無奇。 覃斯文又問:阿叔死前有沒有說什么奇怪的話? 韋業摸了幾把頭,不確定地說:他講床邊老聽到蟆拐的叫聲,還有人扯他的左肩膀。 哪有??!哪有人扯??!家里人看著呢!韋妻在旁邊跺腳,死的時候還好好的,我去叫人回來后左手臂就不知道去哪里了,肯定是哪個仇家來 覃斯文做一個噤聲的手勢:我之前說,看到一只大蟆拐壓在他頭上。搞不好是它扯的。 太扯了。張三寺冷漠地說。 我們還是先吃點飯吧丁慧在一旁弱弱地說。 韋家人說了半天,大半都在訴苦。 但韋老四真就只是疼死的嗎? 姜霽北謝絕了韋妻給他們盛的玉米頭,用余光尋找韋一心。 韋一心清晨給體驗者的尸體做了法事,現在正在靈棚的一角小憩。 姜霽北下頜往韋一心處微微一點: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些事情好像都跟蟆拐有關。 嗯。池閑往韋一心的方向瞥了一眼,你是想說,跟他有關? 雖然不能按照長相來判斷一個人的秉性,但是,昨晚他也不在。姜霽北說。 韋一心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對其他人傷害蟆拐的態度又無比敏感。 盡管可以理解為他們這些信神拜佛的法師信仰一方神靈,但蹊蹺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就在此時,一個村民突然沖了進來。 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神色緊張地大吼:又有人死啦! 人群一下子炸開了,如驚弓之鳥。 誰?誰又死了? 住在村尾的阿才!來人回答。 他怎么死的?! 他、他、他來報信的人喘著粗氣,回憶起慘狀,表情驚恐不已,被拖拉機碾爆了肚子!就剩一顆頭和手腳了!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我,麻木了。張三寺攤開雙臂,宣布道。 頭顱、左臂、軀干姜霽北蹙眉,接下來該不會是右臂和雙腿吧? 拼湊起來就是一個人。池閑說,看看這些死者有沒有什么共同特征。 池閑的后半句話讓韋業神色大變:哎呀,他們、他們都是我老爹年輕時候的那幫人 是嗎?覃斯文冷靜地總結線索,包括韋老四在內,目前死掉的人平均年齡都在五十歲以上,年輕時都是村里臭名昭著的流氓地痞。 阿弟你也不能這樣講韋業一時間接受不了。 老表,他們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姜霽北看向韋業,用誘導的語氣詢問,或者觸犯過什么禁忌? 得罪人是得罪過不少但是都是自己村里頭的人。韋業面色遲疑,禁忌沒有的。 他們是不是很愛吃干鍋蟆拐?池閑突然問。 ???韋業一愣,我爸是愛吃,但是村里頭沒誰家不吃的啊我們村從來都沒有講吃蟆拐是禁忌。 我覺得這不至于。姜霽北看了池閑一眼,應該有別的共同點。 池閑不置可否。 老表,我跟你講過,我有陰陽眼。覃斯文忍不住了,他站起來,神情凜然地盯著韋業,你們家有什么,我都看得見。 姜霽北望了一眼覃斯文的眼睛,并沒有出現重瞳。 嚯,原來覃斯文也會使詐。 他挑了挑眉,順著覃斯文的話頭一陣亂唬:老天爺讓我們外頭人來這里,怕是你們村都有問題哦。 張三寺也嗷了一嗓子:一開始說死得冤,咋回事??? 池閑也站起來,走到韋業的另一側。 他的聲音低沉冷漠,眸子閃著令人驚心動魄的冷光: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副本的死法平平無奇(滑稽ovo 第37章 上路(8) 面對池閑的質問, 韋業本來就黑黃的臉色又多了一層蠟黃。 他哆嗦著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村民的急呼拯救了他:哎呀!死火了!八姨的電話打不通??!韋業,你不是喊人送她去找她師父了嗎? 她電話打不通?韋業一個激靈, 回過神來, 那送她去的人呢? 也打不通!他家里頭的人講他沒回過家!按理來講早該送到回來了??! 真的是怪事了韋業喃喃自語。 夠鬼邪門了!那村民目光焦急地在姜霽北等人里搜尋了一圈,最終視線落到韋一心臉上,韋一心你在??!快點快點!跟我過去做法事先! 哦哦曉得了, 馬上就來。韋一心趕緊轉身去拿自己的行頭。 別的村民喊起來:你莫急嘛!做法事也要講先來后到的, 誰先死誰先做!韋一心你去路邊給韋明做先! 哎呀行行行!韋一心快去快去!這個村民無奈地擺手。 村子里還是非常迷信的, 這兩日頻頻死人, 八姨又聯系不上,只能先讓徒弟韋一心頂上了。 韋一心背著他的銅鑼鈴鐺黃符紙, 到處做法事, 忙得焦頭爛額。 他只有十四五歲,個頭不高, 營養不良, 看起來瘦瘦小小的,背著一個巨大的背包,左右手還各拎著兩袋沉甸甸的東西,吃力得不行。 我們跟你一起去吧。見韋一心這么辛苦,姜霽北主動開口道, 你一個小孩哪里忙得過來。 姜霽北話音剛落,池閑已經主動上前,從少年手中接過兩個沉重的袋子。 身上的負重驀地被抽走了一半,韋一心感激地看著他們,兩只漲鼓鼓的眼睛閃爍著感動的光澤:陳寂阿哥,顧池阿哥, 謝謝你們村里頭的人從來都不會幫我忙的。 也讓我們這些外鄉人開開眼界,姜霽北笑道,看看你們法師是怎么做法的。 韋一心領著他們來到光頭韋明被割掉頭顱的路邊。 這里也被村民用高壓水槍清洗過,但路面上同樣留下了一條淡淡的痕跡。 八姨說,我們這個村以前風水蠻好的。韋一心一邊布置場地,一邊跟姜霽北嘮嗑,但是不曉得從哪一年開始,村里的風水就越來越差了,好像是跟什么犯沖了。 你八姨很靈嗎?你們村里的人看起來都很信她。姜霽北問。 當然啦,八姨是我們這塊最有名的法師。韋一心說。 既是如此,姜霽北便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那你們這里就沒有別的法師了嗎? 韋一心倒是認真地想了想,才回答說:有是有的,他們法力不如八姨,不過收得便宜,有些人請不起八姨,就會請他們。 原來法師也搞行業壟斷呢。 姜霽北先是笑了一聲,隨即斂住笑容,輕聲問:你八姨這么靈,那她有沒有算出來,這兩天會死這么多人? 聽到姜霽北的話,韋一心一愣。 還是說,她算出來了,所以自己先跑路了?池閑在旁邊面不改色地補刀。 韋一心還是個孩子,也不是圓滑的性格,面對他們兩個的質問,一時間面露尷尬。 他支支吾吾,不知該怎么回答。 姜霽北又笑了起來,用溫和的語氣說:瞧我們,干嗎跟小孩聊這么嚴肅的話題。阿弟,你跟著八姨學了多久了? 見他主動緩解尷尬,韋一心明顯松了口氣:從我懂事起就一直跟著她了。 哇,那好久了哦。姜霽北用驚訝的口吻說,那你一定跟她學了很多吧? 沒想到,韋一心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姜霽北立刻意識到,他有什么秘密要跟自己說。 確認近處沒有其他人之后,韋一心湊近姜霽北,壓低聲音:陳寂阿哥,我實話跟你講,其實她教我的東西不多,都是一些最基本的皮毛。 哦?怎么說呢?姜霽北饒有興趣地挑了下眉,與池閑對視了一眼,繼續引導韋一心。 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韋一心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恐怖的面容展現出一種奇異的表情,一時間讓人琢磨不透。 姜霽北裝模作樣地嘆了嘆:小小年紀,看得還挺通透。 面對他的恭維,韋一心卻轉頭繼續布置起場地來,語氣變得不咸不淡:沒有爹媽的孩子就得學會看人臉色。 姜霽北微微蹙眉。 這韋一心還真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說他是小孩,他在某些方面言辭又犀利得令人咋舌。 想到這里,他抬起頭,在池閑臉上看到了同樣的神情。 池閑忽然問:她為什么逼你吃蟆拐? 沒想到話題又繞回去了。 韋一心的身形一僵:不是蟆拐的問題,八姨只是不喜歡我不聽她的話,換作狗rou也是一樣的,她老講我不孝順,她想要我孝順。 池閑靜靜地盯著他,繼續關于蟆拐的話題:那你為什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