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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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是城守尉大人遷怒夫君,才痛下殺手?這手段也太卑鄙了。 嗯,宋胖子也受襲了,宋家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陸一鳴沒說的是,他讓小苗主藤悄然離開,前往城守尉的府邸,給人下慢性。毒藥,這人還不能死,若是引起背后之人的驚覺,定會懷疑到他身上。 現在頂多是認為他武藝高強,讓人有去無回而已,不過恐怕這一路不會太平了。 隔壁的小玉米許久不見陸一鳴和裴星,突然哭了起來,裴星將小家伙抱到他們的馬車,哄著對方入睡。 馬車周圍的人和物都被清理干凈,陸一鳴接受有郝永世在內的護衛軍搜查時,一點兒不慌,反倒饒有興趣地看著對方,企圖找出一絲破綻。 標記的事情,大概是他動的手吧? 里應外合,倒是一出好戲。 郝永世離開前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有過多情緒,仿佛這一切都不過是按規矩辦事。 等人走了之后,陸一鳴上車鉆入被窩躺下。 小玉米被哄得睡著了,但小星星還沒有,陸一鳴伸手把兩個人都圈在懷里。 剛才出去了一趟,暖和的被窩已經有些冰冷,小星星的手和腳也沒有之前那般暖和。 秋末初冬,最容易生病,陸一鳴拉過對方有些冰冷的腳放到大腿上,把對方的手放進他的胸口處,替人暖和。 裴星顯然被這guntang的觸感嚇一跳,指尖瑟縮想要離開,但被陸一鳴強硬按著,動不了。 別動,熱氣散了,你的手腳暖得慢。 溫熱的鼻息噴在耳邊,裴星敏感的耳朵動了動,身體卻逐漸軟下,這一次沒有再抽離。 陸一鳴被他乖巧的模樣蠱惑,湊近在他嘴唇輾轉了半響,等人失了力氣才放開。 裴星的嘴角流了一絲晶瑩,他剛要湊近替人擦去,忽然間察覺有些不對。 他垂下眼朝著胸口看去,小星星橫著的手臂下,小玉米那雙滾圓的大眼睛在黑暗中不知何時睜開,正好奇地看著他們的舉動。 這模樣也不知看了多久。 明知道小玉米不知事,他還是眉間一跳。 總覺得那雙輕輕轉悠的眼睛仿佛在說,你們在做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被孩子看到親熱場面,該如何處理?在線等挺著急。] 昨天碼到一半睡著了的蠢作者,早上給大家奉上另一章 感謝在20211026 23:47:38~20211027 09:35: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殷観 9瓶;永遠滴神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9章 陸一鳴和小玉米相望片刻, 直到裴星回過神順著陸一鳴的視線看去,才打斷了這對父子的深情對視。 與陸一鳴的厚臉皮不同,他反應過來剛才的一幕被小玉米看了去,頓時羞恥地把頭塞進枕頭里, 赤紅著耳朵徹底不想出來。 陸一鳴大掌蓋在小家伙的眼睛上, 另一只手把人從枕頭里拎出來, 之前被他親吻過的嘴角微腫, 不知是被他輕咬到還是自己害羞啃的。 他的拇指在對方紅潤的唇上輕輕摩挲, 裴星眼神迷離,手指軟綿綿地推拒:夫、夫君, 小玉米 軟糯的話被陸一鳴盡數吞進口中, 只剩下喉間壓抑的哼哼吱吱的曖昧聲響。 陸一鳴抵著對方的額頭,黑暗狹窄的空間中小星星急促的喘息聲格外清晰, 他緩了一口氣才挪開遮在小玉米眼睛上的手, 安慰道:放心, 我剛才蓋住了他的眼睛,他看不到。 被如此對待的小家伙沒有生氣,或許是困意襲來, 他看了一眼陸一鳴后重新閉上眼,安安靜靜躺在兩人中間, 毫無煩惱地睡過去。 折騰了半宿,陸一鳴也有些累了,他伸手拉近三人之間的距離, 扯過滑落的被褥覆蓋一家三口,閉著眼緊了緊裴星的身體,陷入夢鄉。 官道周圍不是山就是樹,他們基本都是過城而不入, 專心趕路。 這幾日他暗中戒備,不過除了第一天的動靜,直到他們離開江州府城地界也沒有再遇到過襲擊,這并不意味著可以放松警惕,陸一鳴總覺得城守尉不會吃了悶虧還愿意善罷甘休。 夫君,你快看小玉米,他能支起頭了! 夫郎驚喜的聲音讓陸一鳴的思緒抽離,他轉頭朝著地毯上的小嬰兒看過去,正好對上小玉米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只對視了一秒,小家伙離開地面三四寸的腦袋支撐不住,重新低下,整個身體趴在地攤上扭來扭曲,想要翻身又無能為力。 今日距離小玉米出生正好滿三個月,恰好是開始好動的月份,陸一鳴沒將他束縛在襁褓之中,而是任由對方舞動小手小腳,嘗試著替他翻身。 陸一鳴看著他奮力扭動的畫面,突然有些遺憾沒有相機可以記錄下來。 等日后大了,還能用這個來調侃兒子一番。 穿得多反而手腳更加不靈活了。 看著臃腫的小玉米,陸一鳴伸出食指戳了戳對方鼓起的小肚皮,后者手腳快速團在一起,整個人像是個球:怕癢這一點倒是和夫郎相似。 好不容易脫離了魔抓,小玉米的手指頭剛伸進嘴里,就被裴星拔了出來,一本正經教育尚未懂事的小家伙:不可以吃手指,臟,下次再吃就要打手手,若是餓了,阿爹把你抱給奶娘。 剛三個月的嬰兒哪里聽得懂這些話,見到手指被抽離,他愣了一下,繼而有技巧地將手偷溜出裴星的掌心,重新塞回嘴里。 甚至還發出吸|吮手指的水聲。 裴星無奈地替人擦去口水,盡可能通過互動轉移他的注意力。 看著這一幕,陸一鳴大手一撈將他從小玉米身邊帶到他的懷里,將人圈緊后在對方耳邊廝磨,半開玩笑道:夫郎如今眼中只有小玉米。 裴星身子一僵,仔細回憶近段時間的舉動,好像確實沒有以前那般時刻想粘著夫君。 小玉米長得快,以前的那些做了沒穿多久只能換掉,最近天氣又冷,許多衣物他都是趕著做,怕小玉米著涼發燒,如今他們趕往京城,若是一不小心發燒感冒了,倒是有的折騰。 他一門心思在小玉米身上,最近確實鮮少與夫君親熱。 經陸一鳴一提醒,裴星低頭看了一眼玩得不亦樂乎的小玉米,飛快轉身在陸一鳴的唇角印下烙印,這速度之快,后者都沒反應過來。 陸一鳴捏了捏對方像是做賊心虛的耳朵,入手果然guntang無比,他啞著嗓子說道:今晚把小玉米送到爹娘那去。 明白陸一鳴的暗示,裴星詫異地回頭看向他,這擺頭的幅度差點撞上陸一鳴的鼻梁,他微微后仰,避開這一謀害親夫的行為。 可是 這是馬車里??! 外面這么多人! 聽到裴星未說完的婉拒,陸末世大佬一鳴垂下眼,圈著人的手臂松了松,看似放棄又有一絲可憐的說道:若是夫郎不愿意,那便算了吧。 裴星張了張嘴,羞恥和內疚同時涌上心頭,一時半會兒不知該拒絕還是接受。 等晚飯后,陸一鳴回到車內,發現原本小玉米躺的位置已經空無一物,他笑意盈盈的眼中劃過一抹得逞的精光,沖后腳上車的人勾起一抹笑。 與車隊輕松的氣氛不同,丞相府上陰霾密布,一書房的人沉默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丞相憂心忡忡:大皇子為了皇位喪心病狂,倒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竟下了猛藥,圣上的病雖然被吊著,暫時壓制,但若是再中一次,必熬不過去。 如今圣上昏迷不醒,大皇子暫代朝政,我們這邊的不少人被莫名安罪下獄,若是再沒有對策,局面將徹底一邊倒。 三皇子總算出聲:父皇突然昏迷未曾下詔書,他此次代理名不正言不順,大將軍那邊已經對他克扣餉糧的行為不悅,倒是可以趁此機會拉攏過來。 他如今雖有頭銜和權力,但政務上的獨斷獨行惹得朝堂之上不少人對他的心生不滿,其他皇子也蠢蠢欲動,我們只要攪渾里頭的水,隔墻觀花,做一只黃雀即可。 皇宮那頭,我已做了部署,若是他敢逼宮,我定會讓人有去無回,至于父皇那我安插了不少我們的人,大哥暫時沒有動靜。 不知想到什么,三皇子朝著應離拱手:還多虧了應大人的幫忙,若不是有神醫贈予的解毒丸,父皇必毒發身亡。 原本應該支持六皇子的應離三人都在丞相府,他知道六皇子支持三皇子上位時,氣得差點告老還鄉,不過與三皇子近段時間接觸下來,不能不承認對方在治理朝政方面的能力,比六皇子強。 想起那個待在南方種田種的皇位都不要的人,他心里有些復雜。 三皇子說笑了,能夠盡些綿薄之力,是做臣子的本分。 雖然他們不待見昏庸無道的皇帝,但在萬事還未準備周全的檔口,他們并不喜歡有這種意外發生。 對于應離有些客套的話,三皇子并未多言,不過對于神醫的事情他再次確認:先生當真尋不到神醫的蹤跡? 神醫向來神蹤不定,我也無法主動聯系到對方。 三皇子沉默半晌,對他的這番說辭不置可否,顯然半信半疑,不過他沒有追究,擰著眉說起另一件事:監視的探子回報,他近日與江州府書信頻繁,信中提及陸一鳴此人,不知應大人是否認識? 陸一鳴? 從三皇子口中聽到徒弟的名字,應離忍不住皺起眉頭,自家徒弟怎么舞到大皇子面前了。 對于應離突然拔高的音量,三皇子暗中留意,能讓江州府的城守尉和巡撫大人都另眼相看的人,看來這個人確實值得關注。 他是我的學生。 應離沒有隱瞞,這件事去江州府上層一打聽就能知曉,算不得秘密。 原來如此,那大人知道您的學生近日即將入京嗎? 這事他還真不知道,陸一鳴這小子沒有報名此次的省試,在家陪夫郎呢,照理來說不該出現在這才對。 一看應離疑惑的表情,三皇子便知對方不知道此事,他將摘星酒列為貢品的事情說與對方聽。 所以一鳴不日即將抵達? 應離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把這臭小子罵了千百遍,上京也不來信一封,他還從別人口中知道對方的蹤跡,這小子只知道摳自己的葡萄酒,完全沒把他這師父放在眼里! 是,應大人可留意一番。 這一頭丞相府算得上和諧,國舅府一點兒都不太平。 啪 一聲脆響,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大皇子怒氣沖沖地朝著地上的暗衛發泄:第三次失敗了!暗營培養了你們幾十年都是吃屎的嗎?不過是一個酒商,你們都斗不過,本皇子要你們何用! 說著泄憤一般在對方的胸膛上踹了一腳,一旁的皇帝母舅看著這一幕皺起眉:殿下,穩重。 對于國舅,大皇子還是不敢冒犯的,若不是有對方相助,他不可能走到如今的位置,大皇子重新坐下,但劇烈起伏的胸膛還是昭示對方憤怒的情緒。 刺殺不了就無須花這么多心思,你要明白自己的主場在哪里,他此次必定要入京,你找個機會把人攔下不就行了? 大皇子冷靜下來,自己代理朝政,雖不是攝政王,但若要對一個無權無勢的人下手還不是輕而易舉? 我沖動了,他朝著國舅反思后,對著下面跪在地上的人說道,陸一鳴之事暫時不用加派人手,等人到了京城隨便按個理由把人抓來。 屬下遵命。 從江州出發的第二十七天,陸一鳴一行人順利抵達京城。 陸父和陸安按照原計劃與他們分道揚鑣,前往邊城,而陸一鳴他們跟隨江州府的隊伍進京。 入城前的隊伍檢查排起長隊,他們來的算早,沒過多久便排到了他們。 原本的檢查人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拿著路引匆忙走到城衛頭領處,描述著什么。 他就是大人要的人 遠處的話一字不漏傳入陸一鳴的耳朵,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城衛頭領走近,一雙鷹眼看著他上下打量:江州府居水鎮人士,陸一鳴? 正是。 城衛拿著他的路引,從懷中掏出一紙畫像,反復確認后,眼神變得越發冷淡。 他沖邊上的幾人喊到:來人,把他帶走。 周圍一圈sao動不安,陸一鳴沉下心,想起一路的追殺,還有此前的安寧,瞬間明白過來這是在這里等他呢。 他跳過一排排馬車看向走在前頭的郝永世,朝著這名城衛大聲問道:敢問大人,在下犯了何罪? 你自己通敵還問我何罪?來人,趕緊帶下去好好審問! 一片竊竊私語中,裴星紅著眼與城衛頭領對視,認真說道:我夫君不可能是通敵賣國! 城衛官的臉色不好,上前一步打算將裴星拉車開,卻被陸一鳴擋住了手臂。 通敵賣國?我戍邊五年,差點死于大萊人手里,這虛無的罪名我可不當! 撕拉 一陣衣衫沉悶的扯動聲被一片嘩然掩蓋,盡管如此,他們還是看到了陸一鳴車開的前襟。 他們倒吸一口冷氣。 與邊上平滑的肌膚不同,陸一鳴的肩胛骨處明顯有一道丑陋的傷疤,像是蜈蚣一樣從肩膀到胸前,從傷痕就可知曾經受了多重的傷,如今活著才是個奇跡。 陸一鳴目光直視城衛頭領,脖子處青筋凸起,隔著馬車都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這,就是證據!說我通敵叛國?原來我戍邊五年保家衛國就是個笑話?怎么,卸甲歸田當百姓了,我們就是賤命一條,隨意按個頭銜就能抓人? 我不知自己得罪了哪位大人,居然有權力讓人在此處將我攬下,戍邊數年竟抵不過大人的一句話!著實讓我等心寒! 我遠在江州府就聽聞天子腳下律法嚴規,無一冤魂,心生向往,時常想來此地瞻仰天子的榮威,如今看來這京城怕是吃人的鬼城,隨隨便便就可以按個名頭冤枉百姓,怎么,大荊國急著趕著逼良民投敵嗎?